《[柯南]柯学拯救指南》初月不褚

85、86.死者是谁？（6）

　　记忆回笼，降谷零猛然睁开眼，装饰有些眼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醒了？”白颜平静到没有起伏的声音从一旁传进耳朵，降谷零立刻扭头去看，她正坐在一旁，拿着手机，偏头往这边看，手机屏幕的光盈盈映在她脸上。
　　“……”脑子里闪过突然被偷袭的惊骇一幕，降谷零稍稍回神：“这里是哪？什么时间了？”
　　外面还是夜色，恐怕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还是了解的，麻醉对他起不了多久作用。看面前这个白颜不急不缓的样子，降谷零又有些不太确定，如果他们已经回到了过去，面前的白颜也已经换成之前的白颜，就说明还是有一段时间的。
　　目不转睛看着手机，白颜根本不知道委婉为何物：“如果你想问她的话，估计现在尸体已经被发现了吧。”
　　降谷零已经观察了一圈，从沙发上坐起来：“……我昏了多长时间？”仅凭那三言两语，他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有两个小时吧，”白颜也不太确定，说实话她没怎么关注时间。
　　两个小时？！降谷零眼皮跳了一下，白颜到底给他注射了多少麻醉剂啊，真不怕他死了吗？
　　像是猜到降谷零内心的惊愕，白颜补充了一嘴：“最开始你确实是昏迷的，后来应该是睡过去了，你多久没睡觉了？”
　　睡过去了？降谷零的视线在垃圾桶里的灰尘里扫过，闻了闻屋内，好像确实有燃过安神香，有段时间精神特别不稳定，他唯有闻着香才能睡，可能养成了一些习惯。
　　“一直没怎么睡。”降谷零偏头看着白颜回答，自从看到白颜的尸体开始，就一直没怎么睡，连轴转的工作是一部分，不想睡也是一部分。
　　被视线灼到的白颜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偏头挑眉：“你这是在抱怨？”抱怨她没提前打招呼？
　　抱怨到不至于，就是，“为什么要瞒着我？”降谷零疑惑，计划的最初分明可以把他纳进知情人范围，却一点消息都不肯透漏。
　　“没想过。”白颜的回答干脆利落，有时候哪里需要什么原因，如果硬要说的话：“杀死林安一直是我的目的，我不想假借公安的手，也不愿意跟公安有过多纠缠，我自己就是我自己，我是寻仇不是有什么伟大的除暴安良的理想。你是公安，还是以你的职业为先，我们一明一暗，各自都只考虑自己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
　　“……”
　　“…………”
　　“………………”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阿颜，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降谷零面无表情问，他有满心的槽想吐，却又不知道该跟谁说。
　　“……”听到这个问题的白颜也很无语：“我谈没谈过你不知道吗？我总共就喜欢过两个人，前一个还是人渣。”
　　说起这个，白颜就咻的眯起眼，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降谷零。
　　降谷零：“？”他内心想着解释的说辞，刚才只是脑子一时短路，不是真的吐槽她的情商…好吧，也有吐槽的意思。
　　“我刚才那一瞬间突然怀疑了我自己的眼光。”白颜收回审视的视线，降谷零，根特正一警察，把林安跟他放在一起，真是侮辱他。
　　降谷零这一辈子也就只有在白颜的前任跟现任上会跟林安放在一起……这么一想，白颜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对不起降谷零啊，真是太侮辱他了，痛苦面具。
　　“？”降谷零还沉浸在白颜刚才一番怀疑眼光的惊疑中，白颜脸上的痛苦表情就更让他不懂了：“虽然大概猜到你在想什么了，但……我还是确认一下，你不是反悔了吧？”
　　“没有。”白颜立刻跟上了降谷零的思路，矢口否认，她随后解释：“我也不是把你排除在外，这个计划里关于你的部分只是被分成了两环而已，”她理直气壮：“你看，你现在不是正在以你自己的身份参与我的计划，拯救你未来的老婆大人吗？”
　　降谷零：“……”再一次体验到了白颜的不按常理出牌，每当他以为她的能力就那的时候，她总能再给出一些惊喜。
　　原本以为情商不高，甚至根本没开窍，结果她能给出的喜欢真是细致入微，上一秒还在跟你你啊我啊的论清楚，下一秒就‘我是你未来的老婆大人’，这一个直球过来，谁顶得住啊。
　　听着白颜的话，降谷零只好无奈笑笑，好吧，他也控制不住想笑的嘴角了，于是点点头带着笑十分纵容：“好，那老婆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说起这个，白颜确实有关心的地方：“你应该已经知道林安藏身的地点了吧？能不能想办法把快斗提前送进去？”对于老婆大人那个称呼，她接受良好。
　　“恐怕不行。”降谷零一边回答一边观察，发觉她并不是接受良好，而是完全忽略了那个称呼的意义，只是表明她现在更在意其它的事情，搞清楚这一点降谷零也正色谈论正事：“那里到处都是隐藏式摄像头，德莱能在大屏幕上看得清清楚楚，并且进入的门是需要生物识别的。”
　　“后者好说，林安肯定加入了我的基因识别，让快斗带一点我的血就行了，就是得做好防护。”白颜一脸沉思，已经在思考如何做了，至于摄像头：“你见过那些显示屏了吧？死角，能不能给出个路线？”
　　偏过头带着询问眼神的白颜和沉默的降谷零大眼瞪小眼，最后降谷零只能答应下来：“我努力。”
　　也许是知道根据监控显示屏画死角路线有点为难人，并且是没仔细看过只是大致扫了一眼的那种，白颜安慰道：“没关系，也不是很着急。”
　　已经在回忆的降谷零，转头看到了眼巴巴的白颜：“真的吗？”恐怕不是白颜说的那样，想到这里，降谷零突然发觉自己还是不知道白颜的计划：“提前进去做什么？”
　　“我只是安慰你一下，很着急。”白颜继续眨巴眼，一点撒娇卖萌的意识都没有：“你从未来来，应该知道林安手里有个克隆体吧？”
　　降谷零点头，他不仅知道还见过了，表面看跟白颜长得一样，并且跟其他人没差别。
　　“……”沉默了一下，白颜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我不想再继续当怪物了，”她又失神坐回去：“现在这个身体根本离不开那颗心脏，并且它会保障我一直活下去，以这幅面貌。”说着她转头看着降谷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降谷零也坐直了一点，眼神关切又凝重：“长生？”
　　“嗯。”白颜点头，她垂下眼帘：“长生从来都不是恩赐，而是诅咒，你只能用双眼去看，去看曾经认识熟悉的一切慢慢消失，无论是朋友亦或者是邻居还是环境，到最后只剩下自己。”说到自己，她声音低落。
　　“其实以何种姿态活着无所谓，”白颜忍不住替自己解释，她也不是不能忍受痛苦，而是，她看着降谷零说：“而是你能想象吗，我们在一起了，好几十年，我一直都是现在这样，不会老不会死，等你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我自己，还是现在这样。”
　　孤独，我本可以忍受孤独，假设未曾见过暖阳。
　　“……”降谷零把白颜拉进怀里，说实话，他舍不得，舍不得把白颜一个人留在世界上，不是他自私，而是他知道，白颜能愿意继续活着不容易，她愿意为了他活下去已经是天大的勇气了，假设未来他再留她一个人在世界上……
　　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刚想安慰白颜说没事的，她就一把推开了他，并且眼神带着无语。
　　“你悲春伤秋的太早了，还有好几十年。”白颜也没想到能这么感性，她继续说正事：“那个克隆体现在肯定还是人类，我想先拿到它的血液样本到医院做个血型匹配，未来林安肯定会把心脏移植给它，但到时候我们尽量快一点，打个时间差，在它没完全转化前抓住她，送到医院再把心脏移植回去。唯一的一点是，心脏一旦被移植，体内的血液肯定就会开始被污染，到时候得进行一次换血，很可能是全身都得换。”
　　需要提前做准备就是，万一医院没有适配的血液，以及适配的血液库存不够。
　　说起这些，降谷零的眼皮又跳了一下：“克隆体是不是最好不能昏迷？”
　　“……”正滔滔不绝说着什么的白颜：“它昏迷了？为什么？最好是不要，一旦陷入沉睡，心脏跟身体就会加快长在一起，一旦伤口彻底愈合，就没办法用上述方法转换回来了。”
　　赤井秀一！降谷零内心咬牙切齿，他果然跟FBI相冲！
　　“……”白颜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一边痛心一边恍惚安慰：“没事，也是一件好事吗，我再也不用担心变老不好看了。”
　　降谷零赶紧把恍恍惚惚要往墙上撞的白颜拉回来：“应该赶得及。”吧，他也不是很能确定，怪不得来之前白颜说让他回去再拆礼物，果然一切还没发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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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她真的有在考虑未来，我们颜颜的喜欢从来都拿得出手，嘶，这奇奇怪怪黏黏糊糊的日常一写就停不下来，我真的可以像之前说的那样十章之内完结吗，有点开始怀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