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 ...
-
30.
钿珠坊在璃月是颇有名气的‘风月场’，它的门槛极高，需要邀请函又或者是坊内熟人相邀这才有机会进去。
白天的钿珠坊只是一艘普通的画舫，上面都是些雅致的事情，例如喝喝茶听听小曲什么的，到了晚上才是正头戏。
阿言跟着钿珠坊的管事坐了马车到璃月港，又从璃月港的码头上乘了小船到画舫。
璃月港的大大小小的船只有很多，但是都没有那艘画舫华贵，它仿佛是游离在外，独自停泊在海面上，别具一格。
许是白天的缘故，画舫上几乎没什么客人，有的只有钿珠坊本身的人员。
画舫的接待人员是一个女子，一个体态丰盈且成熟的女子。
璃月的服饰与稻妻不同，稻妻的女子服饰偏向于束缚，用来限制女子的一举一动来达到女子的温顺与柔美。
而璃月的服饰与色彩更加张扬飘逸，翩翩裙裾，如蝶如瓣。
“洪管事。”女子步履轻盈，身姿摇曳，上前来柔声唤道。
洪管事微微颔首，抬手指了指阿言身后的孩子们说道：“让人将她们带去清洗干净。”
“还有——”他不动声色的朝女子使了个眼色，说道：“这位是奚言姑娘的阿弟，特来寻她的。”
“隐素，你且派人去同奚言姑娘说一声，就说故人来寻。”
洪管事侧了侧身，将少年暴露在隐素眼前。
在接待这个位子待了许久的隐素对他人的眼色自然是心领神会的，而且她也很清楚今日洪管家会下坊，为的就是去寻些好苗子。
而眼前的少年，即便是阅览坊中美色无数的隐素也不由得觉得眼前一亮。
眼前少年的容貌与风姿恐怕只有如今坊中名气最盛的朝荼姑娘能与之平分秋色了。
听闻洪管事这番说辞，隐素心中便了然了几分。
她先是唤人过来将那群孩子们带下去，随后看向少年柔声道：“洪管事，这位小兄弟此时来的不巧，奚言姑娘才离去没多久，说是有要事要解决，说是待解决了才会回来。”
“离去前，奚言姑娘也未曾透露她的踪迹，您看这……”
隐素面露迟疑道：“不如小兄弟先留下，待奚言姑娘归来后我便让人同你说一声可好？”
少年看向隐素，也没说好还是不好，盯了她数秒随后开口道：“你说的，当真是我姐姐吗？”
“……”隐素隐晦的朝洪管事递去一个眼神。
洪管事面色自然的接话道：“我们璃月鲜少有红发蓝眼的外貌，更别说肤色又不同寻常女子般白皙，是少见的麦色。”
“奚言姑娘相较璃月人来说特征太明显了，隐素是不会认错人的。”
“对对，就是如此。”隐素连忙应声道：“奚言姑娘先前还说了自己是从稻妻过来的——”
钿珠坊各国的客人都有，隐素作为接待，见过各国的人，自然清楚少年身上的服饰是稻妻的服饰。
或许正是这一句，少年这才似乎信了几分，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透露自己半分信息，也未曾说明自己是从稻妻过来的。
因此隐素这番话也算是歪打正着。
“那便打扰了，如果姐姐来了，请务必来告诉我。”少年眨了眨眼，语气诚恳的说道。
“应当的。”隐素应下，随后赶忙让人将少年领入坊中。
最后只余隐素与洪管事二人时，隐素这才问道：“洪管事，您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少年，怎么还需要连哄带骗的给人留下？”
洪管事看了一眼隐素，沉声：“你觉得以他的价值不值得我多费几分心思？”
“妾身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少年自然值得，只是若有朝一日谎言戳破……”隐素欲言又止。
闻言，洪管事目露凶光：“这你放心，没有人在入了我钿珠坊后还能轻易的逃出去。”
隐素沉默了，她只是个画舫接待，对于钿珠坊的内部情况其实知道的并不多，但从一些贵客口中透露出来的消息，恐怕这钿珠坊做的可不止是风月场的生意。
隐素心里也清楚，这些事情不是她一个画舫接待能够打听的事情，所以她一直都很安分守己，就算知道了些什么也秉持着不听不看不闻不问的态度。
“那您打算让谁来带他？”隐素又问道。
以少年这样的资质，坊中寻常的训练安排在他身上显然是浪费了他自身的资本。
洪管事想了想，说道：“安排到朝荼身边去吧。”
“不出意外的话，日后他足以顶替朝荼如今的位子。”
“可……”隐素柳眉微皱，迟疑道：“他是男子。”
洪管事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隐素：“你觉得他这张脸比坊中女子如何？”
隐素想了想，说道：“坊中恐怕少有姐妹可与之比较。”
不是隐素自夸，钿珠坊别的不多就是俊男美女多，璃月寻常见不到的美色在这里都有可能见到，而且不止是璃月的美色，其他六国也是有的。
这少年虽然男子，但他的容貌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绝色。
“这不就是了，反观他男子的身份并非阻碍，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呢？”
对于那种特殊癖好的人，洪管事可是太清楚少年对他们的杀伤力了。
更何况，钿珠坊也从来没说只接待男客，身份尊贵，家室显赫的女客他们也是接待的。
在某些程度上，这些女客可比男客更舍得花钱呢。
见洪管事心中已有成全，隐素便不再多话，只是按照他的吩咐人给安排下去。
阿言进入画舫内没多久，洪管事便也进来了，画舫虽然大，但是内部分划的区域并不多，更何况钿珠坊的主要场所也并非是这艘画舫，而是另有地方。
画舫对外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它的主要作用是用来筛选，画舫上的客人可以是购票上船，也可以是贵客相邀，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有资格进入主楼，他们会根据客人的身份，地位，财力，家事来筛选，有资格的客人便会送上一份邀请函。
光是上船的船票价格便足够让普通人望尘莫及了。
而钿珠坊主楼的邀请函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炫耀的资本，足以说明他们的身份地位，财力家室在其他客人面前傲视群雄。
“说起来，你还未说过你的名字？”洪管事和颜悦色的看着阿言问道。
因抱着几分信任的缘故，阿言的语气也温和起来：“我叫阿言，是姐姐给我取的名字。”
“阿言？是个好名字，不过在这里你或许要换个名字了。”洪管事说道。
“为什么？”阿言不解：“为什么在这里就要换名字？我自己的名字不行吗？”
作为日后钿珠坊的牌面，自然也要有一个高雅清贵的名号。
这句话洪管事并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其实是这个名字在我们这里有好几个，实在是过于大众了。”
“你也不希望到时候奚言姑娘回来，一问阿言，然后就有除了你之外好几个‘阿言‘也跟着过来吧？”
“可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更重要的是，这是你给他的名字。
阿言心中默默的说道。
见少年坚持，洪管事便没再多说，毕竟等到时候，该叫什么名字也不是由少年说了算的。
“我先带你去你以后住的地方。”
洪管事说完，带着阿言前往画舫深处的房间，这个房间很小，随着门关上后，他伸手在墙上拨动了个开关。
紧接着整个房间都震动了一下。
阿言明显感觉到脚下的地板似乎有轻微的震动，房间似乎是在向下移动一样。
瞥见少年略显慌乱的神色，洪管事笑了笑说道：“放心，不会有事，这只是个上下的工具罢了。”
似乎是在验证他的话一般，脚下的地板仿佛突然接触到地面，发出咔的一声，随后门被打开，外面有人守着，在看到洪管事时纷纷打了个招呼。
洪管事点了点头，带着阿言从门内走了出来，门外连接着一条深邃的长廊，两边的墙上每间隔一米都会有一只雕花的长烛，一路延伸到长廊尽头。
本以为走到尽头就到了，没想到在推开尽头的门后又是守卫，螺旋状的长廊向上延伸。
不知道走了多久，阿言只觉得视线都快被墙上的烛火晃花了的时候，终于洪管家推开了一扇看上去颇为厚重的雕花木门。
喧闹的声音顿时涌入耳畔。
阿言跟着洪管事走了进去，入眼处一个空旷的空间映入眼帘。
抬头是圆拱形的浮雕天花板，中间吊下一盏巨灯，上面点了无数蜡烛，烛光将天花板的浮雕照量，巧夺天工的雕刻技艺让阿言这个从未见识过的外界繁华的人偶直接看呆。
好一会才回过神。
向下看，下面还有几层平台，最底下的则是一个巨大的圆台。
沿墙而围的平台一层层叠加，以最底下的圆台为主，像一层层花瓣绽放开来，而每一片花瓣上都有许多的人，喧闹声正是从这上面一层层传上来。
而墙上也是隔几米便有一扇雕花木门，不知道是用来看的摆饰，还是门后真的有空间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