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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申请延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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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撒内尔的休假时间每个月只有两天,排除掉与自己领证的婚假与这次回来的两天,对方已经用掉了自己所有的空余时间来滋补他的雄主了。
“真的没有办法么?”在纳撒内尔离家的前一个小时,康斯坦特张口叼住了对方递到他唇边的葡萄。汁液顺着对方的指尖一路流下,在康斯坦特以舌尖拭去后得到了一个一个面色不改但耳尖微红的帝国少将。
“除非……”除非自己的雄主愿意亲自用自己的光脑向指挥部发送需要扣留雌虫以完成繁衍计划的申请信。可康斯坦特会为了与他在一起做出这样的事吗?
“啊,我明白了。”上一世的记忆让康斯坦特在短暂的思考后选择了一个较为稳妥的方式,他打开了自己的光脑向虫族指挥部发出了申请,希望他们将自己雌君的假期相对延长一些,否则他们将没有充足的时间来进行繁衍计划。
虽然这样的方式与纳撒内尔所想的并无出入,可对方依旧因为康斯坦特独自决定的事情而感到些微的欢喜:康斯坦特如今以他为中心的姿态不要说自己,就是放在整个虫族都是极为稀少的个例。
哪个雄主会专一且温柔地对待自己的雌君并且对于雌君所有的占有欲都能容忍。他有了一种重新回到过去的错觉,可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当初究竟是谁泄露的消息,只明白在自己从康斯坦特身边短暂离开的那一个月后,对方在对待自己时完全变了一副面孔。不再是以前如同一条跟吉祥物般跟随在他的身边。那双曾经充盈着光芒的双眼在看到他时已然灰暗了下去,对于自己的示好对方从刻意地忽视到完全地抗拒。
仅仅只是一个月,他的康斯坦特便抛弃他了。
作为家族的独子,康斯坦特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他雄虫的身份与出众的外表更是引得不少雌虫与亚雌都在觊觎着他的所有。可康斯坦特从来不会去看他们哪怕一眼,因为对方的眼中从来都只有自己,根本容不下任何其他的雌虫。
而在他们的家族败落后,纳撒内尔选择了在不伤害康斯坦特自尊的情况下暗中资助他考取了虫星最为高等的学府,并顺利从学府毕业。
可随着康斯坦特的渐渐长大,他学会了很多不好的习惯。抽烟,喝酒,赛车,每一天他的赛车副驾驶位上都会有不同的亚雌,他搂着那些亚雌的肩膀将头与他们碰在一处,亲昵地仿佛要与他们在下一刻就翻滚在一起那般。
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康斯坦特也不会收敛,而是更加放肆的将自己的手从那些亚雌的腿面上摸过去,亦或是扣住对方的腰让那些亚雌用嘴帮他把衬衣的纽扣解开。
康斯坦特是为了气他……
纳撒内尔当然明白康斯坦特那双冷漠的眸子在看向他是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坏笑,他的嘲讽,这些他都可以忍让包容对方,可康斯坦特不该做出那件事,就算是被人下药后身不由己也不行。
还记得那天是个雨夜,冰冷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将他整身的衣服淋了个彻底,可就算多么的寒冷都不及他在康斯坦特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伸出自己的精神触角时那般痛彻灵魂的冰凉。
他的精神触角几乎要与那名亚雌碰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忽然丧失了自己所有的理智,直接用自己的信息素强制将那名亚雌的触角切断后,对方发出了凄厉的尖叫,然后五官便一点点的渗出鲜血,在痛苦的挣扎与极致的绝望中慢慢的死去。
如果他再来晚一点,是不是康斯坦特就会因为精神触角的碰触而不得不对这名亚雌负责,甚至因为是第一次发生了关系而必须以雌君的身份留在他的康斯坦特身边。那自己会是什么,雌侍?还是雌奴?甚至是雌宠……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留在康斯坦特的身边!
但他绝不会允许有人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直接将其杀死是最好的结果——更何况这个亚雌为了得到康斯坦特而给他下了诱导剂,这种对雄虫伤害极大的药剂一直是虫族所禁止的,而这名亚雌居然敢用这种东西来伤害他的康斯坦特!
事件的最后,康斯坦特被他带回了自己的巢中,他因为对方的不谨慎而发生了争吵,致使康斯坦特与他彻底断绝了联系。但他却提出了结婚,以帝国少将的身份与家族的关系向雄虫管理会施压,最终将康斯坦特囚禁在自己身边,成为了自己的雄主。
新婚之夜如他所想那般的,对方利用自己的身份对他这位雌君做出了惩戒,可没等多久对方却像是追悔莫及般的向他扑了过来,甚至还度过了一个可以说得上极其美妙的夜晚。
那夜之后,康斯坦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对他关怀备至,甚至不再流连于那些风雪场所,只专心地留在巢中等他回来。
对于这样的改变,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知道这个人是康斯坦特,无论对方究竟经历了什么,只要还在他的身边就好。
果不其然,雄主于虫族的权利与地位让指挥部在短时间内迅速查实并回复了信件:批准纳撒内尔少将一天的假期作为繁衍日,并预祝这对新婚伴侣早日完成繁衍大任,为帝国培养新的人才。
“他们同意了。”康斯坦特将自己收到的信件外放在光屏上给纳撒内尔看,然后他就被对方一把从地上抱起按在了床上。
“???”虽然确实是自己申请的一天额外假期,但那也只是个理由,自己只是想有更多的时间和纳撒内尔呆在一起,吃饭聊天,还想询问一些有关于军队中的事情。可纳撒内尔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径直就把他抱进了房间。
“等等。”闻着从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甘草味,较少的辛辣中夹杂着些许榛子与蜂蜜的甜意。康斯坦特两手撑在了纳撒内尔的胸口将他从自己的面前推开了些许的距离:“虽然我确实是用这个理由申请了假期,但我们不必非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度过这一天。”
纳撒内尔在听到康斯坦特的话后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可他却摇了摇头:“指挥部在假期结束后会来查探我身上信息素的浓度,如果我们并非像申请所说度过这一天我会受到惩罚。”其实在康斯坦特发现了精神触角的独特用处后,他在与康斯坦特的每次交融都会感到筋疲力尽。但是得益于雌虫强健的体魄与恢复能力,他相信自己可以承受住如此高强度的密集运动。
在片刻的沉默后,康斯坦特抬手将纳撒内尔拉进自己怀中:“没事,我有办法。”在将信息素放出后,他的精神触角也在试探着与纳撒内尔的纠缠在一起,他听着怀中雌君舒爽的低哼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眉心:“刚进军队的时候,他们会训练什么呢?”
“体能,以及耐力。”纳撒内尔感受到对方触角对自己的安抚,于是贴在康斯坦特的耳边轻声说着,而后有些情难自禁地用舌尖舔过康斯坦特的耳垂:“长跑一般会维持在三天左右,从早到晚,然后是枪支训练。”
“听起来很累。”虽然雌虫的体质本就十分优异,但康斯坦特却不走的有些心疼自家的雌君:因为当初对方不仅仅每天要进行训练,还要抽出时间来收拾自己留下来的烂摊子。
被浓郁的信息素包裹着,纳撒内尔感觉到自己像是喝醉了般整个躺在了棉花云朵上在空中摇摆:“……也许是有点。”他抬手在康斯坦特的锁骨处摩挲着,然后将面颊贴在了对方的胸膛上:“但是艾尔……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这些问题。”虫族还没有到需要雄虫入伍征战的时候,因为那就意味着这个星球马上要完蛋了。
迷迷糊糊的,他回答了康斯坦特问出的一个接一个问题,虽然他不明白对方问这些的意义所在,但既然对方感兴趣,那么他绝不会有所隐瞒。而在自己终于无法忍受精神与身体的双重侵染而勾起心思后,康斯坦特便随着他的想法与他沉沦其中,在最后将一枚伴侣芯片从枕下拿了出来,当着他的面将其中一枚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时,纳撒内尔已经穿好了军装准备归队。而在临走之前,他虔诚地跪在康斯坦特所睡那侧的床边牵起他与自己同戴着伴侣芯片的手烙上一吻:“等我回来,艾尔。”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些已婚雌虫在每个假期回来总是愁容满面的原因了。
一直等到纳撒内尔离开康斯坦特都没有醒来:因为昨天长时间伸出精神触角的关系他的精神力在每一次的安抚中都极为耗损,如今他困的根本听不到一点动静,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纳尔……”在睡梦中,康斯坦特无意识的念叨着自家雌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