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怎么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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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的每天就和打仗一样，忙碌充实，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春节悄然而至。公司放15天假，放完假这个寒假也结束了。听我聊起希望赶在放假前找些兼职，组里一个年长点的姐姐很热心地推荐我去朋友的咖啡店。
明天除夕，中午项目组就休假了，我正巧中午去店里看看。
咖啡店在市区的一条偏巷上，独门独户的两层小楼，木色装潢，手写的店招，门的一边绿植藤蔓攀援而上；另一边撑着一把木制的大伞，伞下摆着2张方桌和椅凳。闹中取静，回归自然，老板还是个文艺的人。
我站在门口正想着，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头发过肩，随意扎在脑后，穿白T长裤扎着咖啡色的围裙，五官立体，续着胡茬，抬眼看我笑着说“麻烦让一下，我们下午三点营业，可能要让你等上好一会儿了。”
“我是李姐介绍来兼职的，您是陈哥？”我笑着说。
“哦，那你先进去坐会儿，我收拾好外面的桌椅就过来。”他边说着边抬起一张方桌，挪到伞的另一角。
我跟了上去，搭把手。“好小子，还不错。”他看我一眼边说着边把椅子拿了过去。
收完外场我们进到屋里，屋内都是偏中古风格的长条桌，日咖夜酒的营业方式不算新鲜，让人意外的是这家店日咖时间8:00-10:00,夜酒时间15:00-次日1:00，这样的作息，也难怪没什么人愿意过来。日薪却是我以前面店兼职的三倍，没管太多，我当下就答应了。
老板陈哥以前是画画的，在外地闯了十多年，据说攒了挺多钱回来开了这家店，搞笑的是他不爱喝酒、不爱咖啡、喜欢喝茶却开了日咖夜酒。
“时间和薪资都没问题的话你明天就来吧，今天除夕，团圆的日子，你早些回家去吧。”他说。
“我一个人在学校没事，在店里待着，提前学习下也好。”我说。
“你小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要不我弄点吃的，晚上一起，就当过节了。”他说完便骑着小电驴出门了。
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和长相完全走向了两个极端，看着是精明干练的生意人，行为却像个小孩，刚见面聊了不到一小时也敢把店面放心交给我。
为了不辜负他的信任，我进到杂物间准备拿拖把打扫一下，我正打扫的时候，店里来人了。
“怎么是你！？”抬头就看到小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推门进来。
“你……新兼职？”他反应很快，从诧异到释然只停顿了一秒。
“对啊，你来喝酒？”我说。
“是啊，本来和朋友约好出去玩跨年，结果他们几个都被家里按住了，就剩我一个人。”说着他很自然地坐到吧台旁边的座位上，顺手拿起空杯子接酒。
“大白天就喝，才两周没见，你看着像变了个人。”我收拾完坐到他旁边。
“唉……哥哥我过了两周腐败日子，整个人都瘦了，是不是怀念我的帅脸！”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贫。
“该叫你巴哥才对，一天叽叽喳喳自恋又臭屁。”我虽然见惯不怪了，还是忍不住吐槽。
“你不是去那什么制作公司实习吗？怎么又跑来这儿兼职?”他说。
“公司放春节，我开学后再去，这段时间闲着，所以赚钱糊口。”我答。
“真是不容易。我得多喝几杯，没准儿老板一高兴给你发红包。”他说。
“谢谢巴哥啦！”我假笑着说。
“停，你别笑，过于可爱了。”说着想把我脸掰到另一边。
“你和李师吵架了？”我问。
“他和你说啦！也好。我喜欢男的，初中就明了，家里人也知道，为这，我爸当时差点打断我的腿。也没打算瞒你们，想着顺其自然。”他平静地说着。
“李师那人你知道，北方的钢铁大直男，一时间接受不了正常，也不是没见识的人，收假回来估计就好了。”我说。
“你喜欢于昊吧？”他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我……”一时语塞，”也不是，从没喜欢过人，不确定。“
“那就是了。你多聪明一人，哥们我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是直的，你要是喜欢上了，难。”他说着，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看起来像个沧桑老人。
“……你看着更糟。被甩了？”我问。
“没，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很正常，也不强求了，这段时间天天熬夜，没睡好。”他说着又接了一杯酒。
“酒量不好别喝！我兼职第一天，没时间送醉鬼回家。“我说。
“没事，这点酒不算啥。”说着大半杯又没了。
“你就这样喝！别喝了，等会儿老板回来弄吃的再一起喝。”我说，心想老板看着是个爽快人，应该不至于介意多个人一起吃。
正说着老板提着几个袋子进门了，看到我们笑着招呼，“小巴，今天这么早！”
“陈哥，你用了什么手段把我们寝室的小可爱拐来给你做苦力。”小巴说。
“你俩同学啊！正巧，今天店里没什么人，我做点吃的，一起喝几杯。”陈哥边说边拿着食材去了后厨。
“我帮你吧！”说完我也跟着过去了。
“这世界也太小了，你们居然是同学。自打我开店起小巴就来喝酒了，那时候才高一吧，看着小小的。”他说。
“看来你们很熟了。”我说。
我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知道了小巴很多事，以前喜欢打架，被喜欢的男孩子欺负暴揍了对方，一模后才发奋学习考了大学，喝威士忌一杯倒……
我们仨就着春晚吃吃喝喝，聊了挺多，感觉是我大学以来头一次和别人聊这么久。
末了，小巴毫无悬念地喝醉了，我把他拖回了宿舍。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怎么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