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煜迷心》蔡小溪

5、身世 下

　　安染将那个小贼带回了王宫，吩咐下人帮他收拾收拾让他在长乐宫中做个小差。
　　在长乐宫殿中，江夏黎、安染和杭安坐在桌前
　　“抱歉啊安安刚刚丢下你走了。”
　　“没事没事，这位就是之前信中提到过的杭安哥？”
　　杭安拱手“在下杭安，幸会。”
　　“安染，你和夏黎姐姐一样叫我安安就好了。”
　　“嗯”杭安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这茶好特别”
　　江夏黎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是西域特色奶茶，我两百年前和父亲来到这里便对这个念念不忘。”
　　安染笑到“对啊，每次和姐姐传信姐姐都托我帮我买奶茶。”
　　杭安看向江夏黎“嗯？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喝？”
　　江夏黎眼神闪躲“嗯…我藏起来了……”
　　杭安轻笑用手刮过江夏黎的鼻子“你啊”
　　“还不是我第一次带回来的时候被小桃看到，没到两天就喝完了也没好意思再叫安安给我。 ”
　　“阿黎下次想和就和我说，我来人界给你买。”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我去看看今天晚上的…”安染睡着站起，一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带倒了安染的茶杯。
　　“来人收拾一下。”江夏黎起身扶起安染“我和你去换身衣服。”
　　一个小厮上前收拾，江夏黎看着这个小差身形熟悉仔细看了看小差的眉眼，好像在哪里见过。杭安看见江夏黎一直盯着那个小厮一股酸味就飘出来了，一把拉过江夏黎。
　　“哎，杭安怎么了？”
　　杭安撇嘴“你一直看那个小厮干什么，看上他了？”杭安看了看那个男差役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之前在中原见过他“虽然那个小厮长的有点清秀但是和我比还是差点。”
　　江夏黎觉得无语“不是，我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
　　安染见状说道“夏黎姐姐这个是我们在草原见到的那个小贼我看他无处可去就带回来让他来我宫里做个小厮。”
　　“原来如此，杭安听见没。”
　　杭安微微红了脸“那个什么我去逛逛。”
　　话落杭安便走出门去，安染拱了拱江夏黎“哎，杭安哥脸皮挺薄啊。”
　　“好了别说他了赶紧去收拾一下，衣服都湿了。”
　　笄礼开始 ，大殿上响起西域乐师弹奏的古乐，西域舞者们伴着音乐翩翩起舞，桌子上是各种美味佳肴，宾客们举杯畅饮。
　　“长乐公主到！”
　　只见安染身着华服，收起了平时的小性子，成为了端庄大气的模样缓缓的向前走去，安王走下御台向安染走去表示对公主的重视和宠爱，安王伸出手安染将手递去，二人一起走上御台面向宾客。
　　…………
　　礼毕后安染就来找江夏黎，坐在了江夏黎的身边。“累死了，及笄真麻烦。”刚刚端庄的形象一下子就没了，江夏黎拿起杯子给安染倒了杯水。
　　“都是这样子的，吃点东西吧。”
　　安染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不是我说现在的人大小事都办个宴什么赏花赏草的，还有一次一个官员得了只小羊羔也办个宴，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的，结果过去一看和草原上普通羊羔也没有什么区别。”
　　“主人家比较珍惜那小羊羔呢？”江夏黎说着夹了一口烤羊肉放在碗里。
　　“对就是这样子，我在看到那个小羊羔就已经是盘中餐了。”
　　江夏黎手一顿尴尬的笑了笑“办宴会了？”
　　安染一边嚼着一边说“是啊，烤羊宴。”
　　江夏黎倒了杯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啊~这么快不能在陪我几天吗。”
　　“昆仑要收新弟子了还有好多事要准备呢。”
　　安染靠在江夏黎身上“好吧，你一定还要来找我玩呜呜。”
　　江夏黎安抚的摸了摸安染的头“我答应你。”
　　两百年间（人界两年）江夏黎与安染常书信往来。
　　“夏黎姐姐，今天父王又说教我了。”
　　“夏黎姐姐，我得了一匹汗血宝马！”
　　“夏黎姐姐，今天是人界的花灯节！”
　　“夏黎姐姐，我又长大一岁了！”
　　“夏黎姐姐，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江夏黎房中，小桃带来了安染传来的新信，江夏黎坐在椅子上缓缓打开信封。
　　“夏黎姐姐，安安要成婚了。你会来的对吗！我在王宫等你！”
　　江夏黎看着安染的信有点不可置信，她的安安就要成婚了，信中也没有交代新郎是谁，是安安之前信中的那个心上人吗，江夏黎曾问过安染她的心上人是谁，只收到一个答案“放心吧姐姐他对我很好。”江夏黎收起信封拿出一个用法力封锁的木盒子，打开将信封放了进去，里面装的是394封安染给江夏黎的信件，江夏黎把木盒子放回原处后，和小桃说了一声便去往人界。
　　江夏黎到人界时已经是大婚之日的中午了，两百年没来还是有点不熟悉。
　　“夏黎小姐？”一位婢女叫住了江夏黎，是安染大王兄的人。
　　江夏黎转身看到了熟面孔便上前去，看着那婢女手上拿着一套华丽无比的喜服“你要去找安安吗”
　　婢女微屈膝“是，夏黎小姐应当是来参加公主的婚礼吧。”
　　“嗯，就是太久没来了，有点迷路。”
　　“请小姐随我来。”话落婢女便向前走去。
　　“你知道和安安成婚的是何人吗？”
　　“回小姐的话，是君泽公子。”
　　“君泽公子是何人？”江夏黎疑惑的看向那婢女，自己从来没有听安安说过这个男人的名字。
　　“回小姐的话，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两年前那君泽公子就跟在公主身边了，到了小姐。”江夏黎还想在问点什么，就已经来到了长乐宫，便打算见到安染在问她。
　　“多谢，这喜服我带进吧。”江夏黎接过婢女手中的喜服，便往房中走去。
　　“哎呀，你轻一点梳头发痛死我了。”
　　江夏黎走进屋中，将喜服交给安染的贴身婢女，便向安染走去，向正在给安染梳妆的人点头示意让自己来，接过梳子轻轻的梳着安染的头发，看着在在椅子上的安染。
　　“我的安安长大了。”安染听见了江夏黎的声音激动转过头去。
　　“夏黎姐姐！”
　　“我在，你坐好我帮你梳妆。”
　　安染连忙挺起腰坐的端正，脸上难掩笑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江夏黎拿起桌子上的簪子对着安染的发髻比划着。“怎么会，今天可是安安成婚的日子，即使有天大的事我也要来。”
　　“夏黎姐姐，你真好。”
　　“对了，君泽公子是？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安染微微低头，羞红着脸“君泽他其实姐姐你见过的。”
　　江夏黎疑惑道“我见过？”
　　安染小声的说“就是…那个…小贼。”
　　“那个小贼啊我说是谁呢。”江夏黎在记忆中找寻着那个人，突然手一顿“你是说那个小贼！？”江夏黎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他。
　　“他虽然出身不太好但是他对我很好的！他很聪明的！”安染连忙解释道。
　　“无论是谁只要是真心实意对我们安安好那就是不错的。”
　　江夏黎帮安染一顿打扮，将安染打扮的美艳动人，特别是额间的莲花花钿把安染衬的更加美丽，安染本就适合红色，穿上喜服肤色更白皙，唇红齿白，脸上的胭脂在安染脸上锦上添花。
　　因为是在宫中办的婚礼便没有了接亲的环节，安染乘着轿子，江夏黎走在轿子旁边，前面的婢女撒着花瓣，举着喜牌，一路从长安宫走到了大殿这一次的宴会比两年前的及笄礼更加隆重，宽阔的宫殿内，高高的红棉帷幔悬挂在天花板上，整个场景仿佛是被火焰点燃的海洋，熠熠生辉。大殿内人声鼎沸，宾客们身着华丽的锦衣，坐在位置上等待着婚礼的正式开始。
　　“吉时到！有请新娘！”
　　江夏黎扶着安染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每走一步安染头上簪的步摇流苏便摇动一次，即使被团扇遮住半张脸安染露出的眼睛依旧勾人。御台上是安王和安后，两人看着出嫁的女儿十分感动，感慨万千。
　　“有请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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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请新郎！”再一次话落依旧没有见到新郎的身影，安染紧张的握紧了江夏黎的手，而御台上的安王安后也明显不悦。自己的宝贝女儿下嫁给一个小厮本就不满奈何女儿就是喜欢他也没有办法，如今在婚礼上却如此，把皇家放在何地，宾客们也窃窃私语。“夏黎姐姐你说君泽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安染刚说完只见一名侍卫突然跑向大殿。
　　“王上！君泽公子反了！君泽公子…”侍卫话还没有说完一支箭便射穿他的身体，顿时大殿上人心惶惶，慌乱了起来。安王先是一惊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吩咐下人保护大殿的人安全撤离，连忙走下御台来到江夏黎的面前。“夏黎保护好安安拜托了。”“安王，这是应该的。”
　　大殿上的人撤离到一半就被一群身着中原服饰的士兵团团围住。
　　“你们逃不掉的整个王宫都被我包围了。”寻着声音的源头，君泽身着铠甲手中的剑还在滴血，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
　　还没有来得及离开的安染愣愣的看着那个身着铠甲的男子，不敢相信他真的造反了可事实又摆在安染的眼前不得不信，她一下子支撑不住，差点摔倒还好旁边有江夏黎将他扶着轻轻拍她的肩膀扶慰着她，安染一下子跑到了君泽面前。“安安！”江夏黎和安王异口同声道。
　　“君泽…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为什么！”安染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大声的质问君泽。
　　“我不是君泽，我叫李天泽，我原来是中原的小侯爷，但是！你的好父王屠了整个侯府，要不是我娘拼命把我藏起来，我早就死了，如今我只是让你父王血债血偿。”
　　安染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渐渐红了眼眶。“你一直以来都在骗我吗。”
　　“是啊，谁让你那么这么傻，这么好骗。”
　　安染的泪水夺眶而出，渐渐的身形有些不稳，他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着的人竟然从头到尾都在欺骗自己从相遇到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他的阴谋，甚至因为自己连累了父王。
　　“看在这两年的份上，我不杀你，让开。”李天泽上前一步，安染伸出双手拦住李天泽，却被他一把推开，江夏黎现状连忙跑过去，将安染扶起。李天泽大步向前向安王走去，侍卫们拿出刀呈防御状将安王围住保护起来。
　　“李天泽，你竟然敢这么对待我的女儿！”
　　“那又怎样呢，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们为侯府上下16口人报仇雪恨！”
　　“什么侯府？”安王疑惑道，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李天泽口中说的。
　　“装什么装！上！为侯爷报仇！”李天泽一声命下，士兵们都掏出配剑，双方厮打在一起，江夏黎连忙带着安染躲了起来，回过神的安染抓住江夏黎的肩膀“夏黎姐姐帮帮我父王吧！求你了你是仙界之人，想杀了他们不是易如反掌吗。”江夏黎缓缓摇头。“夏黎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江夏黎抱住安染安抚她的情绪“安安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不能帮，仙界和人界早有规定，仙界之人，亦或者是在其他五界修行有法术者皆不可在人界使用，不能伤害使用人界之人。”
　　“那姐姐不用法术，帮帮我父王吧，事发突然，我们打不过他们的，他们每个人都身着铠甲，我们只是寻常衣服。”安染泪流满面呜咽着。江夏黎实在心疼便答应了安染“安安匕首给你在这里好好待着，保护好自己。”江夏黎把匕首放在安染手中，便起身变化出碧水剑前往支援，江夏黎都是将那些士兵打伤，护住大殿上属于安王的侍卫，保护未撤离的宾客安全。
　　李天泽面对身经百战的安王还是有点吃力的，但是安王也年过半百，近些年西域无战事，本就是想再过几年就传位给自己的大儿子，可如今事态突然，两个儿子也因为在边疆练习来不及赶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不在自己的身旁，即使经验丰富可体力也是慢慢消耗殆尽，李天泽慢慢占了上风。安王挥剑，李天泽用剑死死压住安王两把剑的剑刃相抵安王逐渐吃力，这是安王的剑竟然断裂开安王眼疾手快躲了过去不然李天泽这一剑使用力气足矣斩断人后果不堪设想，可这一躲还是伤到了内力，安王呕血而出，已经伤的很重了，已知结局无法逆转“夏黎！带安安离开！”江夏黎听到安王的呼喊，立即安顿好宾客，准备带安安离开，李天泽一剑准备刺向安王，安王也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是痛感并没有传来只听见江夏黎一声呐喊“安安！”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安染瞥见李天泽准备用剑刺向自己的父王，便挣脱开江夏黎，跑向了安王，张开双臂替安王挡下了这一剑，李天泽见安染准备挡下这一剑，连忙收了力度，到转剑锋，剑刃划过安染的手臂直直冲向安王，安染的目光跟随着李天泽的动作，亲眼目睹了那把沾满鲜血的剑穿过了自己父亲的胸膛，安染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安王却是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缓缓倒了下去，安染连忙过去抱住自己的父亲，摁住伤口防止继续流血，浑身颤抖着哽咽的“父王，父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泪流不止，泪水划过脸庞，安王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帮安染擦过泪水“我的安安也懂事了，学会护着父王了，但是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好好活着，乖乖的……”安王的手缓缓滑落。
　　“啊父王！父王！”安染哭的撕心裂肺，最疼爱他的父亲，却死在了曾经自己最爱的人手中，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才会相信李天泽的话，现在的安染恨李天泽但更恨自己。安染缓缓的将安王放下，旁边的江夏黎也已经泪流满面，自责，愧疚，但也又无能为力。江夏黎看着安染站起来，从腰间拿出自己给她的匕首，感觉不对，一把抓住了安染的手“你要做什么，你疯了吗！你会死的！”安染扒开了江夏黎的手“姐姐我想为父王报仇，我不怕死。”话落安染快速的拿着匕首冲向李天泽把匕首狠狠扎进李天泽的胸膛，可同时安染的身体被那把杀死安王的剑穿过腰身，李天泽想将剑抽出来，手却被安染死死摁住，动弹不得，李天泽睚眦欲裂，他不想让安染死，他心中是有安染的。
　　“安安，放开我。”李天泽轻声说道。
　　“君泽…，我还是愿意叫你君泽，我恨你，我恨你杀了我父王，我恨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就连名字都是假的”安染每说一句就拉着李天泽的手让剑更深入一点“我恨你！但是我更恨我自己爱上了你，都是我才造成这一切你跟我一起去死吧！”
　　江夏黎看到安染这样子也不管什么天规了，使用法力一挥手将李天泽连带剑打飞出去，剑一下抽离安染的身体，江夏黎一把扶着安染，明显感受到安染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流失，又一挥手大殿中除了江夏黎和安染都被固定住。
　　“安安…坚持住安安…”江夏黎颤抖着手擦掉安染嘴角的血。
　　“夏黎姐姐……我好没用，谢谢你…”安染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彻没了气息。
　　“安安！安安你醒醒！安安！”江夏黎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清楚的感觉到怀里面的小姑娘已经身亡的事实。江夏黎抹了抹眼泪抱起安染，走出大殿的同时被固定住的人又恢复了过来，只听见李天泽的一声呐喊“抓住她们！”可当士兵追出来时人早就不见了。
　　浑身沾满鲜血的江夏黎抱着安染出现在昆仑派门口，江夏黎两眼无神的走进去无论昆仑弟子询问都没有回应，走回自己的院子中，在院子干活的小桃见状吓了一跳，看了看江夏黎怀里的人明显已经断了气，又看了看浑身是血的江夏黎，连忙将江夏黎带进屋中，又吩咐别人去叫江伯成和杭安来。江夏黎将安染轻轻放在床上，直到江伯成来到才回过神来，刚进到屋中的江伯成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赶忙走进来抱住江夏黎“阿黎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吧。”江夏黎流下泪来紧紧抱住江伯成“父亲，安叔死了，安染也死了。”江伯成一愣，他没想到才两百年未见自己的挚友就离开了，又看到了床上的安染，受伤严重，流血过多。这时候杭安急匆匆的的进来了，看到眼前一幕吓了一跳，十分担心江夏黎，用法力探了一遍确保江夏黎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又探了一遍安染问道“发生了什么，安安她…”江夏黎让杭安和江伯成坐下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江伯成担心道“你在人界用了法力是要受天罚的。”
　　“没事的父亲，我使用的法术没伤人。没大碍的，我累了你们两个走吧，安安的尸身我会处理好的。”江夏黎心中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要是父亲和杭安知道，一定会阻止自己。
　　“行，那你休息吧，小桃照顾好小姐。”江伯成和杭安起身离开了屋中。
　　“小桃你去准备一个脸盆和毛巾帮安安擦拭干净 。”
　　江夏黎去往内屋换了一身衣服去往天罚台，因为江夏黎第一下将李天泽击飞虽然说没用力气但是对于李天泽来说依旧受了重伤，加上天罚台看出江夏黎心中的打算所以天罚将会落下整整18道天雷劫，每一道都是拔骨之痛，第一道天罚落下，第二道，第三道……第十八道，十八道雷劫虽不至死但是也让江夏黎快丢了半条命，要不是身体里面有菡萏护体，江夏黎这条小命可经不起她接下去这么造的。受完雷刑的江夏黎伤口初的鲜血染红了素裙，一看有点吓人，还好伤口都在背上，正面看就是面色不太好。
　　回到房中的江夏黎看着床上依旧收拾干净的安染，心中不禁一紧在记忆中那个活泼开朗的安安现在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起来乖乖的，但是江夏黎不需要安染多乖巧懂事，她就是喜欢那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安安，自己在九重天被教育的太过循规蹈矩了，她自己不喜欢自己这样子，看到安安总能想象到要是自己从小在自己的父亲的身边也许也会像安安那样子快乐乐观的生活着。
　　江夏黎站在床边，手捻口诀将房间封住让其他人进不来，变化出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掌将自己的血滴落在安染的唇上，随着唇流进口中，江夏黎打算将自己的一根仙骨给安染，在用半身修为为安染打造一身仙体，这样子安染就可以死而复生，但是现在江夏黎的修为经过雷刑已经受损，在这样子做江夏黎会元气大伤，在想恢复成之前那样至少要修炼五百年，想快速恢复也要整整闭关一百年。
　　江夏黎收回手，比划着手决摘仙骨“啊！”摘骨之痛让江夏黎痛苦的叫了出来，汗流满面，在取出仙骨后江夏黎身体十分虚弱，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将仙骨放入安染体内后，江夏黎开始输送修为进入安染体内，修为输入的越多，江夏黎身体就越支撑不住门口的法力也越来越弱一下就被打碎，这时候杭安冲进来看着江夏黎心痛不已，扶住江夏黎，想帮江夏黎完成未完的那一部分刚抬手就被江夏黎拦住。“不可以，修为会对冲。”杭安只能使用法术给江夏黎治疗，帮助江夏黎支撑住虚弱的身体，江夏黎在杭安的帮助下总算是完成了，江夏黎一步上前，手摸着安染的脑袋念着什么，刚起身便晕倒了过去。
　　江夏黎在醒来已经是五天后了，江夏黎慢慢起身听见门外欢声笑语的推开门，小桃和安染在雪中打闹着，打着雪仗杭安坐在旁的石桌上喝着热茶，见江夏黎出来杭安连忙拿起披风披在了江夏黎的身上。
　　“怎么出来了。”杭安关心道。
　　“安安…”可江夏黎只关心眼前活泼乱跳的安染，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卷上心头。
　　“仙女姐姐！”安安笑着跑到江夏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