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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洞房花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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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阴郁,因为婚事冲淡了不少,唐心杰与唐权上下调查,换了不少守卫,唐门也是安定了不少,各门派在侧峰被招待,众人也是趁这个机会聚聚。因为习俗,大婚之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所以即墨羽钒离开了小院,去陪唐哲喝酒去了。
第二日,天刚刚亮,一声嘹亮的唢呐声响起,即墨羽钒顶戴花翎,身着蟒袍玉带,带领着迎亲队伍向天险峰而去,由于连天桥过于狭窄,所以只用了四人花轿,花轿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一队人吹锣打鼓,鞭炮一路燃放到天险峰中,小院中站满了侍女,由唐心杰进入房间,背唐心钰出了门,唐心钰今天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头戴用绒球、明珠、玉石丝坠等装饰物连缀编织成的凤冠,肩上披了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披,一张火红的盖头,以遮羞辟邪之用。即墨羽钒看着唐心杰把唐心钰背入花轿,心中激动万分,手心都有了汗珠,待轿帘落下,众人往主峰而去。
唐心钰头盖盖头,一路颠簸,到门口有丫环扶她下了轿,跟即墨羽钒并排而行,唐心钰脚下早有火盆放好,耳边丫环轻声提示,抬脚过盆,驱除邪气,刚迈过几步,又有马鞍要跨,两人一路前行,在花炮声中迈入了大堂,大堂中早已布置一新,红烛闪烁,各宾客纷纷落座,当中正位是一脸喜气的唐哲,身上也是一套量身定做的红色唐装,满脸红润,一个响亮的男声高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唐哲心里默默说着“兰彩,我终于为女儿找到了幸福,你看到了吗。”“夫妻对拜!”即墨羽钒和唐心钰面对而立,缓缓拜了下去,周围欢声笑语,掌声四起。“送入洞房!”即墨羽钒拉着红绣球,扶唐心钰走入了后院,进了房间,扶唐心钰在铺满花生红枣的床上坐下,静静地看了一下,手拿起秤杆,缓缓掀起了盖头,一张通红的小脸映在烛火下,分外动人。淡淡的妆容下是那个一直陪伴自己的爱人的面孔。“你真美!”即墨羽钒喃喃道:“前世多少修行,才能让我今世拥有你啊!我的大小姐!”唐心钰看着神情脉脉的即墨羽钒,娇笑道:“讨厌!如今还不老实。”看着平时高傲冷漠的大小姐这幅羞怯之貌,即墨羽钒早已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唇刚刚接触到那小嘴,却感觉那双唇冰冷,随即唐心钰便向后倒去。“钰儿!”即墨羽钒看着瞬间满面青白的唐心钰,手搭上其脉上,脉象混乱,各大经络却都在缓慢堵塞中,体内阴寒之气到处流窜。即墨羽钒怕寒气侵入内脏,忙以火系内力输入其体内,渐渐压制那股阴寒之气,唐心钰却忽然脸色一红,嘴角流出了鲜血。“呃!”即墨羽钒赶忙撤回了内力。这时才慌张了起来,猛然打开房门,冲外面一个守卫弟子喊道:“去!快把医老头找来!”那弟子呆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即墨羽钒双眼通红,周身泛着红光的样子,马上跑出了院子,也果然快,不一会便拉来了医老头,医老头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酒坛。“怎么了,你们小两口不好好洞房花烛,叫我这个老头子干嘛!”即墨羽钒不发一言拉着医老头进了房间,看着脸色愈发白的唐心钰,医老头也严肃起来,搭上了手腕。前面正堂中唐哲跟唐心杰正招呼着各派宾客,推杯换盏。唐哲正开心地跟老朋友聊着家常,唐权走到他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唐哲脸色一沉,走到唐心杰身边,“招呼好客人,不要怠慢。”说完跟着唐权径直来到新房内,外面已经派弟子守了起来。屋中红光依旧,不过就是唐心钰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怎么回事?”唐哲皱着眉头,看了看坐在桌旁的医老头。“唉!老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小姐体内忽然阴寒之气大盛,本身世上之物皆分阴阳,讲求互补之道,人体亦是,不过女主阴,男主阳,体内阴阳调和,一旦比例失调,阴气盛则内脏寒气入侵,危险至极,阳气盛则火烧脾肺,脱水而亡。现在大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寒气贯穿经络,虽然刚刚即墨羽钒已经用寒冰之力护住心脉内脏,可保一时,不过却不是长久之计。”唐哲听了,不可置信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心钰连生病都很少的,现在有什么办法?”医老头低头呆了一下,说道:“寒气入侵,会时时刻刻都忍受钻心之痛,长久之下,就,就会各脏器衰竭而亡,我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医书也没有记载。”唐哲一拍桌子而起,一双虎目直瞪着医老头,“你说什么?我不管什么阴阳调和,难道你让老夫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死吗?你不给我救活她,我就要你陪葬!”说完一把抓住医老头的领子。“老头子你先别逼她了。”一直坐在床边没说话的即墨羽钒低声说道,站起身来,按住了掐着医老头脖子的手。“我刚想用火系内力压制寒气,不过那阴寒之气一碰到阳刚之气,便深深的刺入了内脏,她身体受不住。现在不知道原因,只有让医老头慢慢想办法。”唐哲放下了手,走到唐心钰旁边,俯身摸了摸她的脸庞“为什么,今天该是你最幸福的时候啊。”“不要那么悲观,钰儿一定会没事的。”即墨羽钒站在唐哲身后,跳动的花烛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却没有了之前的喜气,气氛那么的诡异。
“呃,唔。”唐心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疼的要死,手像冰冻一样的僵硬,慢慢抬起手想摸摸即墨羽钒的头,肌肉却像撕扯着一样,就想小时候的感觉一样,不过那会总会有娘在身边抱着她,那么温暖。“你别动,想要什么,喝水吗?”已经在床边守了一夜的即墨羽钒的声音喊回了唐心钰的思绪,他慌忙地扶起了唐心钰,半坐了起来,唐心钰摸着即墨羽钒的手,“还好,你怎么也这么凉。”即墨羽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样才是感同身受嘛。”看着唐心钰又有一丝笑容的脸,他心中才有了些放心,原来唐心钰身体阴寒,现在连接触到阳气盛的人都会有危险,即墨羽钒天生修习火系,此时唐心钰已经不能承受了,只有以寒冷真气护在身体外面,才能接触。“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唐心钰轻声说道。“是啊,我美好的洞房花烛啊,你以后好了要陪给我。”即墨羽钒端起旁边的水,一点点喂给了唐心钰。“就知道贫嘴,我,是不是状况不好?”“没,”“不用骗我,有事情可以直说,还担心我接受不了吗?”即墨羽钒看了下面带微笑的唐心钰,虽然嘴唇有些青白,但神情依旧是那么淡然,淡然的让即墨羽钒之前的慌张的心都安定了下来,不由得告诉了她事情的经过和医老头现在还在研究医书有没有记载。唐心钰听了闭眼想了一会,说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我自小便手脚寒凉,我娘想了好多办法都不行,只有在我病发的时候抱着我,那次,那次之后,我被大神司带走喂食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之后我娘把我送了出来,倒是没有再犯了,我自己都忘了,也许老毛病又犯了。”“大神司?他会帮你治病?会不会是下了别的药,你以前也会这么严重吗?”即墨羽钒着急的说道。“你别急,原来没有这么难受的感觉,不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嘛,有医老头在呢。”唐心钰靠在即墨羽钒的怀里,手指轻揉着他的紧皱的眉头,“开心点,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即墨羽钒紧紧的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