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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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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依然捧着他送的花,怅然的看着远方不可说的梦境,消失在日光中的梦,如果不是这束花,它真的存在过吗?
转身却看见自己的自行车,我泪流满面。原来,原来,我从没有忘记过现实,即使在梦境中,我也无意识地朝着现实走来。我厌恶这样的自己,这样一个物质主义者,这样,这样地令人不可忍受的难堪,我却依然要面对这样难堪的自己。我蹲下来,在清晨的阳光中,雪化的流水中,环抱住自己颤抖的肩,落泪。
那束花我一直小心地保存着,但是它还是干枯了。很久以后,我带着它回到外滩,把它抛进了水里。
生命有如渡过一重大海,我们相遇在这同一的狭船里。死时,我们同登彼岸,又向不同的世界各奔前程。我默默地念着泰戈尔的诗,把花扔进了水里。于是一切都过去了,像那些花,那些流水……
二零零四年的冬天,我仿佛做了一场梦,关于自由,关于爱。后来梦醒了,我觉得更悲哀,却感觉很干净,很透彻。
于是二零零五年的初秋,我依然这样读着中文系的第二年,写着这样一个可能是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