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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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晚之后，我就搬到了母亲的卧室。
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宇智波斑，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才忽然发觉我和他之间从没有这么久失去联系。
如果是长期任务，不到一周我就会见到他的忍猫。
“斑说他很快就会回来，这次有家樱饼很好吃。”黑色毛皮的忍猫舔着自己的掌心，喵喵叫了一声，看着我皱起了眉，它斩钉截铁地说：“这次斑一定不会放到忍具卷轴里了！”
“……”
它不说我都忘了，上次宇智波斑把柿饼放到了存放大型忍具的卷轴里，拿出来的时候有种奇怪的铁锈味。
让人一时难以辨别是忍具本身的味道还是血没擦干净。
忍猫扒拉了我半天，我以为它是想要鱼干之类的零食，结果在我转身去翻罐子的时候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喂喂，你就没什么话想说吗？”
还真没有。
但这只叫做豆子的忍猫一直是宇智波斑最忠实的跟班，我的一言一行它都会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他。
“武运昌隆。”
“你好敷衍。”
它又喵喵叫了一声表达不满。
“斑会伤心的，你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上个对我动爪子的忍猫下场历历在目，它已经对着我的脸跃跃欲试地挥动猫爪了。
忍猫不会骗人，它甚至没有想过用两句谎话哄契约者高兴。
宇智波斑不会因为我的一两句话伤心，他只会回来再问我一遍。
“亚纪，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直到回答让他满意为止。
我被这只猫缠得不行，学着斑的模样从它的耳根挠到了后背，这家伙舒服地甩着尾巴还在不依不饶。
最后我只能无奈地吐槽了一句：“让他早点回来，樱饼就算放在卷轴里也会变得难吃。”
“宇智波亚纪，你真是口是心非。”
“……”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忍猫，宇智波的通灵兽大多物似主人形，因为它们很会学人，还学得很快。
“就是这个表情。”
它点点头，学着人的样子装模作样道：“我有点明白斑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我只恨面前没有一面镜子让我看看自己到底是副什么神情，能让一只猫都忍不住收起爪子用肉垫拍了拍我的头。
我直接拎住了它的后颈，这只成了精的忍猫比幼崽们老练得多，毫不紧张地和我对视。
它说：“你真的很像前天被桃子吃掉的兔子。”
桃子之前是我父亲生前经常召唤的忍猫，不怎么喜欢搭理我，与这个可爱的名字不太相符地凶名在外。
我摆摆手，让这只和它的主人一样不太有礼貌的忍猫滚蛋了。
话题又回到开头，之后我大概有半个月没有见到过宇智波斑，包括他的猫。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的舅妈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
她还有一个长子，但几乎不怎么回来。作为我货真价实的表兄，我对他也只是隐约有点印象，这点印象最后变成了一个定语。
我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表哥。
这当然不是指宇智波斑，他也不太在意这个名义上的兄长，显然这位长得好看的表哥实力不太好看。
我一度怀疑我母亲他们兄妹的血继限界全都长在了脸上，就连宇智波田岛那张年轻时一般英俊的脸都被姨母生生拉高了好几个档次。
这里指的是宇智波斑。
因为舅妈生产这件事，母亲难得出了一趟门，没有再整日在家里看着我。
明明犯罪的另有其人，最后坐牢的只有我。
其实我的母亲宇智波和希女士，这两天可能也不是很想再看到我。
她是一个不太会撒谎的人，也没有作为忍者的自觉，就连我都能发现她的出门频率其实相当规律。大概是身边的人大多都是顺着她，导致她很少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
于是就出了问题。
几天前夜里我闭着眼睛摸到了自己藏在了榻榻米右侧的苦无，朝着宇智波斑说过的位置力道十足地扔了过去。直到苦无直射入墙壁当中，我的母亲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只留下睁开眼的我和差点摔倒在条几上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我和宇智波宗彦就这么狭路相逢。
他还准备说什么，逼仄的房间内没有他发挥的余地，看到我的脸色后直接从窗户又翻了出去。
自从老爹死后，我的生活就朝着荒诞的方向急转直下。年幼的我本不该面对这种仿佛家庭伦理剧一样的狗血人生，配合上这种看似合理的时代背景，更令人觉得荒唐不堪。
“斑那小子都教了你什么？”
男人从墙上拔出了那支危险的苦无，脸上丝毫未见尴尬，那种微妙的压力和脚趾扣地的氛围瞬间朝我扑面而来。
我说：“是父亲教的。”
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种微妙的氛围带来的压力现在因为我的一句话又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但随着年龄增长的不止是男人的皱纹，还有他们的脸皮，宇智波宗彦确实没有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却也没有马上滚蛋的意思。
我很清楚自己母亲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醒来。男人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十分不满地换了一个话题。
“马上就要嫁人了，躲在母亲的房间里算怎么回事。”
宇智波的男人仿佛天然处于同一战线，他这话说得相当义正辞严，仿佛他才是宇智波斑的亲爹。
我懒得和他掰扯，直接结印叫出了忍猫。
“你走不走？”
“你不会真要叫田岛的儿子吧？”
被冷风吹醒的忍猫瞪圆了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人后瞬间炸毛：“我直接去通知田岛大人，这家伙很麻烦，喂喂……”
被我拎在手里的黑猫扑腾了两下就被我按在了怀里，我再度面无表情地抬头重复道：“你走不走？”
宇智波宗彦深深地看了我和猫一眼，他的相貌在族内的中年里属实称得上英俊，也就比父亲差上一点，但他的笑容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我们两人以全程没有提到过在场第三人的对话结束了这场不欢而散的会面，只有怀里的忍猫看上去比我还要窝火。
“我要告诉斑！”
我打了个哈欠，那只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忍猫此刻分外清醒，我问它：“斑这几天去哪里了？”
“他马上就回来了。”
“那也不要告诉他今晚的事情。”我说：“他不行，你找机会帮我把泉奈叫来。”
“宇智波亚纪！”
原本被扰了清梦熄了大半火气的黑猫开始扒拉起了我的衣领，说要告我的状。
我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看上那家伙的儿子了？什么叫不喜欢斑可以考虑一下他的儿子！”它激动地差点在我怀里跳了起来：“你不解释清楚，斑会杀人的。”
我连他儿子叫什么都不知道。
宇智波宗彦的话太多了，和传闻中完全不一样，他不是出了名少言寡语只负责族里的暗杀任务吗？
我捂着被猫吵疼了的头，叹气道。
“他不是后面说让我还是别考虑了。”
这只猫精的表情凶恶了起来：“那是因为你问那家伙要是他死了怎么办。”
不，我只是单纯试探一下他儿子是不是宇智波斑的对手。
原本以为“哥哥是族里最强的”只是宇智波泉奈的无理滤镜，在我的反复验证中，这句话居然要变成“一句话讲太多遍说不定成了真的”，万一宇智波田岛哪天真的出了事，整个宇智波连一个能仗着身份压他一头的人都没了。
母亲几天前因为舅妈临产的事情出了门，虽然舅舅早就不在了，但她们的姐妹情倒是很真。
还有，我很怀疑她真的能顺道搞定那种看起来就很难搞的中年男人。
如果说豆子是只学人的猫精，宇智波宗彦这种越过了忍者平均死线的男人就是真正的人精。
宇智波泉奈关键时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有种古怪的预感，如果我再不出去把宇智波和希带回来，说不定在我出嫁之前得先把她送出门。
太恐怖了，这是我这种社恐所不能接受的，就算是在宇智波一族，这种新闻也足够大家下饭一年。
宇智波泉奈临走前的恶魔低语犹在耳边。
“婚期改成今年的话，我的侄子说不定要和他的舅舅一样大了。”
他被我结结实实给了一拳，捂着肚子咳嗽了半天，像是完全没有料到会被我打中，那张温良清秀的脸只剩下了愕然。
他说：“哥哥都教了你什么？”
我仔细想了一下，除了揍我还真没别的。
宇智波泉奈居然没有反驳我的话，也没有给他最爱的哥哥洗白名声，神色古怪地“哦”了一声，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我没有搭理他，最终宇智波和希在我准备出门找人的前一刻回了家。
她打量了我半天，对着无聊到蹲在地上看快冻死的蚂蚁搬家的我嘱咐，在婚期到来之前，不要再见宇智波斑。
这句话恰好晚了一步。
一个小时前，换了一身新衣服，将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的男人对我说。
“亚纪，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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