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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悖论九——第一支or最后一支 ...

  •   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浴血奋战”,江处长可算是over(结束了)让他头痛良久的文件。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睡了个回笼觉。
      起床后的他发现,他被信息轰炸了。
      “?”他睡觉前特意把手机开了静音,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他睡觉。
      哦,是他师父。
      糟老头子:逆徒,叫你来考试,你人呢?!把我的话当放屁是吧
      糟老头子:还有,明天晚上,我有个朋友开宴会,指名要你去,我把你捎过去,记得
      糟老头子:多年轻一小伙子,还事业有成,只可惜不长心眼,唉
      “......”江稚淮叹了口气,开始敲键盘:
      行己有耻:知道了
      行己有耻:我尝试一下不迟到
      糟老头子:臭小子
      对面的秦柏炀开始骂骂咧咧。
      江稚淮把手机揣回兜里,神色淡然地出了卧室,随意扫了几眼今天的新文件和自家员工,差使了几个家伙解决,然后坐在沙发上,开了一把游戏。
      总结:当boss(老板)就是爽啊
      翌日——
      下午4点06分——
      江稚淮“准时”到了与秦柏炀约见的地方。
      他挑了件自认为很得体的衣服——一件白衬衫,黑西裤和黑皮鞋,把头发扎得挺高,看着倒是人模狗样(斯文败类)。
      “臭小子,迟到6分钟,你怎么想的你?!”
      “。”
      “话说你这小屁孩工作涉及地还挺广,连宋老头子都亲自邀请你。”
      “谁?!”江稚淮震惊。
      “宋老头子啊,就是那个前几天和你一起录节目的宋道亭的爷爷。”
      “......”
      宋家,江稚淮对这儿的印象就是:腥风血雨
      当年的923案,也是他正式处理的第一起案子。
      当时接触的第一位受害者家属,就是宋老爷子。
      当时宋老爷子看他一个小孩子过来,还狠狠地控诉了“悖论港”的处长,也就是江稚淮本人。
      但是当时宋道亭去亚洲打比赛了,两人并未遇到。
      总觉得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到了宋宅,江稚淮直接就被宋老爷子迎了进去。
      秦柏炀:?合着你邀请我就是为了我徒弟?
      “江处啊,别来无恙啊,今日可好?”
      “您客气了,不必叫得这样生疏,您毕竟是长辈,叫小江就好。托您的福,最近很好。”
      虽然江处表面带笑,但他的内心早已麻木,和人类打交道好麻烦。
      江稚淮os:您毕竟是长辈,不然我就翻脸了。托您的福,今天本来挺好的,现在不好了。
      “小江啊,听说我那孽孙最近加入了调查处?”
      “是哦,不过目前还在实习期,大概2个月就可以转正了。”
      “这样啊,那道亭有什么不当之举,还请江处见谅。”
      “既然到了我这儿,自然会包容他,老爷子过虑了。”
      江稚淮os:就你那孙子,说不定哪天惹到我,别说转正了,活着都难。
      “对了,小江啊,我记得你是Omega吧?”
      “嗯。”话题怎么不太对劲,而且你怎么知道的啊。
      “不知我家道亭是否有幸,能与江处定下婚约?”
      “?”
      不是,贺晏,你爷爷当初不会也是这么和我家知知说的吧?
      而且,这,犯法了啊?!
      “老爷子,您可能忘了,我还只有17岁。”
      “婚约嘛,早些定下总是好的,您也知道,道亭的父母和妹妹在那起案子中一同走了。不过江处年少有为,我那孽孙整日不务正业,要是真订了婚,我们道亭的确是高攀了。”
      何止是高攀啊,宋道亭不如贺晏吧。
      不对哦,这俩好像是一个人。
      “高攀算不上,老爷子客气了,宋道亭的能力,你我也是有目共睹。”江稚淮摆弄着自己的平板,似乎是在同某人聊天。
      他翘起二郎腿,倒有几分领导莅临的气势。
      突然一件外套盖在他肩上,不过他并未抬头:“我没有这么弱不禁风,实习生。”
      “江处。”
      “嗯?”他抬起头,对上宋道亭的眸子,并未牵他伸过来的手,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句。
      “不知我是否有幸,邀江处跳这第一支舞?”
      江稚淮歪了歪头:“你在以什么身份邀请我?”
      宋道亭愣了。
      只见他们家江处站了起来:“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们之间可不需要这样的恭维。”
      “或者说,我们可能还没有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
      “‘悖论港’特别调查处处长,江稚淮,很高兴认识你,宋道亭。”
      他把手放在宋道亭递过来的手上。
      “荣幸之至。”
      随着音乐响起,他们在台中起舞。
      江稚淮作为处里的顶梁柱,从小就学了各种联谊舞,因为自己是Omega,所以又额外学了女步。
      他把手搭在自家实习生肩上,眼前那张与贺将军别无二样的脸在脑海里重叠。
      这支舞,是裴知行死前在行刑台上跳的——
      最后一支舞。
      啧,恋爱脑害死人。
      一曲结束,江稚淮与宋老爷子告辞。
      “我送你?”宋道亭问。
      “嗯。”他没有拒接,顺从地点点头。
      他这毛病总是这样,一想到有关裴知行的死和贺晏的事情,就准没什么好事。
      但很巧的是,江处长最不喜欢自己这毛病被别人看到。
      算了,被自家实习生看到总好过别人,更何况这人还是贺晏本人。
      等到了调查处,江稚淮就逃也似的回了自家房间。
      “嗯?这么快老毛病又犯了?时限越来越短了啊。”站在一旁的苏霁看着自家处长的背影道。
      “什么意思?”宋道亭还没走,顺理成章地在这儿赖着。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裴知行没和你说吗?奇了怪了,来,坐下喝杯茶。”
      宋道亭在沙发上坐下,接过苏霁递过来的茶杯:“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啧,年轻人就是性子急,你也是,江稚淮也是。PTSD,心理原因,目前治不好,只能靠药物缓解,而且他的病因是日积月累下来的,就更难办了。”
      “他7岁就在外面流浪了,12岁被前处长捡到时,在一家酒馆的地下当荷官(Dealer),我要比他晚来调查处一年,所以了解的不是很详细,不过你应该能等到他亲口对你说的那一天的。”
      “他当时一个人来到地下酒馆,被人们各种欺负,还有几次差点死在那里,不过幸好他是裴知行的转世,继承了他的透视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所以才勉强当上了荷官,得到了一条生路。”
      “他被前处长捡到后,过了一年就开始和处里的家伙们一同执行任务了,同时还要兼顾学习,可谓是真的天才了。”
      “不过在他14岁生日那天的12点,有一只本是来寻裴知行复仇的鬼,却意外看到同裴知行长相相似的江稚淮,便改变了复仇的对象,他所想,江稚淮一定和裴知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报复了江稚淮,就是间接报复裴知行,于是他‘闯’进了他的房间,掐住了他的脖子,幸好裴知行及时发现,不然他就真正死在了那个晚上。这就是这起病的导火索。”
      宋道亭问:“不是鬼吗?为什么会有实体?”
      “你的常识不过关啊,一个人死前,如果是含恨而终或遗憾未了,就会沦为恶鬼,裴知行就属于是第二种,而你也发现了,裴知行是有实体的。总结:恶鬼是有实体的。现在...”她回头盯着宋道亭的眼睛,“还有什么疑惑吗?”
      “这种情况一般什么时候会发生?发生时的症状是什么?”
      “嗯...”苏霁思考,“一般来说的话,根据我的观察,遇到与裴知行和贺晏有关的事的时候,以及......一些特定的时间,比如......他生日?症状的话嘛,可能会头痛,耳鸣,失眠,短暂性失明等,偶尔还可能会出现自残的情况,不过这种情况出现的少,可以忽略不计,而以刚才他的表现来看的话,眼睛应该已经看不清了吧。”
      “放着他不管吗?”
      “问得好,”苏霁笑了笑,“走吧,去看看某个可怜的小朋友。”
      三楼,江稚淮卧室——
      苏霁象征性地敲了三下门,而后直接推开门走进,看到的就是江稚淮坐在地上,看着窗外,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他的一头白发散在地上,像一只被囚的雀鸟。
      苏霁走到他身后,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他的头发:“What is your greatest wish?“
      “My greatest wish is to live to the end.”
      “看来精神还正常。”
      这是二人定下的,为的是测试江稚淮是否会被这病逼疯,倒是挺有用的。
      她把手抵在他的额头上:“体温有点高,居然发烧了,这可不像你啊,江处。”她转向宋道亭,“给你个小任务。”
      “什么?”
      “家属陪床。”
      还没等宋道亭有所反应,苏霁就已经出门找药去了,只留了两人独处一室。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悖论九——第一支or最后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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