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恋心这件小事》社筑

25、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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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的雨…不过这才是东都日常吧。年底那样低温到下起雪来，相当反常。”

　　“那天我也是出勤才发现在下雪哦！想着雪怎么下得这么准时，couple气氛浓烈到爆炸。”

　　“就是啊！雪花读空气的能力太厉害了点…”

　　短暂的路程中，你和萩原君闲聊着有关天气的内容。

　　认真正经、一心把聊天当正事填补空白的人，往往适得其反造成沉默，轻松的氛围反而会让话语前仆后继跑出口。

　　在他又一次喊你「山田君」后，你忍不住询问道：“这话我来说可能有点那个，不过萩原君为什么唯独称呼我为「君」呢？”

　　“山田君不记得了吗？”萩原君的车停在红灯前，略显惊讶地转头看你：“明明是那么难以忘怀的big shock？”

　　“……”发生过什么事吗。

　　即使你拼命发掘大脑深处，仍旧一无所获。

　　“原来如此，山田君是一喝酒就健忘的类型啊…糟糕，那我只称呼你「君」不就显得在欺负你吗？不会感觉被排挤才好不容易问出口吧？还是说已经哭过了？”

　　萩原君大惊失色。

　　“刚刚好忍住，勉强没有哭啦。”你无奈地说，“这话我说才对吧。喝醉之后要求萩原君对我使用敬语？也太过分了。”

　　“嘛…当时的情景，这种要求十分合理，完全不算过分。”萩原君说着，问道：“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是啊。虽然很抱歉我不记得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请您对我一视同仁吧！特别对待容易破坏同事群体的和谐，好坏方面都是。”

　　“了解～那之后请多指教啰，小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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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辆缓缓停在警察宿舍大门前。雨水猛烈地敲打挡风玻璃，雨刷一刻不停运作，反复扫出片刻视野。

　　要进入建筑物，有段尴尬的步行距离。

　　萩原君出车门就会被雨淋到，只能放倒座椅，探身去拿后备箱隔板上的伞。

　　你紧张地尽量后缩，可是车内距离一共只有这么大。无论如何，萩原君的身体都会横在你面前。

　　随着他的伸展靠近，一股朦胧的甜蜜袭来。

　　萩原君西装外套深处的衬衫里，被体温烘暖的、温柔轻盈而甜美的气味，伴随着萩原君自身的独特味道渗入你的鼻腔，在寒冷的空气中分外明显。

　　是、女士香水的味道。

　　萩原君撑着伞转到你这边接你下车，绅士地替你打开车门。

　　“我会全力保护你，绝不让你被雨淋湿！”

　　信誓旦旦说出决胜台词，萩原君的眼睛KiraKira。

　　“诶？……诶？”你不明所以。

　　“玩笑玩笑，还想和小山田好好相处呢！过来这边，走那么远肩膀会被雨淋湿哦。”

　　闻言你万分慎重地拉近距离，在即将接触的距离停滞：“萩原君去看了那本少女漫画对吧，好经典的台词。”

　　“哈哈，因为有小山田的名字在里面嘛，大家都去看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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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萩原君一同站在伞下，配合着对方的步伐缓缓走向宿舍楼。

　　上一次和萩原君靠得这么近，好像是中学的时候？

　　你怀念道：“这么说来，以前也一起打过伞，萩原君还记得吗？”

　　“嗯？实在抱歉，不太有印象啊…莫非是喝醉之后？”

　　来自萩原君的call back，你无情闪避：“萩原君才不是我这种酒后忘事的人吧！”

　　“小山田可以讲给我听吗？”

　　“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印象是正常的啦。”

　　“等下、不告诉我吗？是在记仇吧，让人好在意！”萩原君不满抗议道。

　　“哪有，那个时候萩原君身上的香水味和现在一样呢！”

　　“这个？”萩原君抬起袖子嗅嗅：“竟然还有，相当持久啊。喷它是为了遮盖烟味，避免冒犯到别人。”

　　“甜蜜温馨的氛围香，和萩原君相性不错哟。”

　　“这不是挺好吗？”萩原君眉眼舒展，一派平和充实：“姐姐不喜欢的香水恰好适合我，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对吧？”

　　是这么回事啊。

　　困扰你这么多年的问题，答案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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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该你上场了。多进几个球，给对面点颜色看看！”

　　练习赛中场休息后，部长对因课后帮助教师整理讲义、姗姗来迟的萩原说明战术。

　　“抱歉…来的太急忘了把衣服收起来。请稍等一下！”

　　萩原在场边人群中粗略打量。很多女孩子他都多少打过交道，不过外套口袋里是重要的礼物，可以的话更希望让更熟悉一点的人来保管。

　　啊、那个铁丝网外的女性，不是山田吗？记忆中她对篮球不怎么感兴趣，大概是部活结束路过球场这边吧。

　　好机会！

　　“山田ちゃん！”

　　萩原小跑着绕过铁丝网，挎着外套道：“山田ちゃん是要回教室？虽然有些突然，可以麻烦你顺便带我的外套回去吗？”

　　“请给我吧，要放进制服包么？”

　　萩原把衣服交给山田，看着她甚至细心地把外衫口袋拉链拉到顶、又把体操服胸前萩原字样的刺绣叠进内侧，感到非常安心。

　　“可以哦！辛苦了，明天中午给你带小卖部超人气的炒面面包～”

　　山田放轻呼吸，抱紧外套后退一步，向场内示意：“那边好像在叫萩原君呢。”

　　“我先回去啦！”

　　萩原回到场边，快速做着热身活动。部长嫌弃地拍他后背一掌：“你这混蛋少得意。球服上喷香水，是女朋友帮忙洗的吧？讨厌的现充感要溢出来了。”

　　“不是女朋友洗的啦，应该是外套沾上的气味。”萩原笑道。

　　受欢迎的人要想保持形象，必须遵守一定的游戏规则，不过显摆香水这一项不在他的计划中。

　　“蛮好闻的，是什么味道？最近打工赚了点钱，正好可以买给阳子，她一定会喜欢。”另一位队内现充发言，得到众人的白眼。

　　“唔…”萩原热身完毕，闻言思考两秒，故作高深道：“这个、大概是命中注定的味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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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君送你到警察宿舍一楼台阶边上，便有分寸地止步于此。

　　“看样子最近会很冷，小山田出门时最好戴上围巾喔。”

　　“萩原君也是。”

　　“不会忘记啦，围巾可是我搭配时尚感的重要来源。”

　　萩原君撑着透明的伞站在雨幕中，雨水从伞的边缘不间断滑落坠入地上的水洼中，密密织成一道帘。

　　晦暗的天空下，他被雨伞阴影遮蔽的脸依旧很清晰。

　　仔细打理过的中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下垂眼带来的精致感被不那么小巧的下巴冲淡，带来更强烈的气概和随和。

　　这种天气和萩原君实在相配。既忧郁神秘又洒脱迷人的特质，在雨中被无限放大。

　　萩原君扬起嘴角，两指点在太阳穴边，然后在空中划出一个帅气的弧线：“下次见咯，小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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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楼梯循环两次，你慢慢步入宿舍所在的楼层。

　　握着门把手却没有拧开门，你才想起因为宿舍里现在有证物，出门前反锁了房间。

　　掏出丁零当啷作响的钥匙串开门时，隔壁的宿舍门口流淌出暖黄色光芒。

　　景君走出来，望着你的肩膀：“山田前辈今天是脚踏车出门的吧，回来淋雨了吗？我这边医疗箱里有感冒药噢。”

　　你后知后觉感受到肩上的凉意。稍微活动下身体，湿衣服已经和肩部冰冷的皮肤黏连不清。

　　毕竟是把单人伞，哪怕是特大size，两个人撑还是过于勉强。

　　…而且，哪怕萩原君叫你靠近些，你也完全不敢付诸过于亲密的行动。

　　“没有淋雨啦，刑事课的同事有开车送我回来。”

　　说着说着，你的肚子咕噜噜响了一声。

　　你尴尬地抚住腹部。今天在警视厅只喝了一罐小豆汤，培训结束直接错过了午餐供应时间。

　　原本没觉得怎样饿，但从景君房间飘出来的，除了柔软的热气，还有令人胃口大开的香味。

　　“……”

　　景君无声微笑一下，从大概玄关的位置拎出保鲜盒：“我炖了牛肉，还煮了三倍浓缩汤底乌冬面。平时受到山田前辈诸多照顾，诚惶诚恐，搬来时也没送上什么礼物，希望前辈能够收下小小心意。”

　　“谢谢！”你接过保鲜盒，手感微微发烫。

　　景君没有继续说话，摇摇头关上了门。

　　你进入房间打开取暖器和热水器，换掉湿衣服后取出竹筷端坐在小几前：“我开动了。”

　　保鲜盒里的乌冬面上码着鲜亮饱满的牛肉。你照例端起碗先喝面汁，却尝到浓郁的姜粉味道。

　　带点刺激味道的牛高汤，不但没有破坏乌冬面的和谐，反而让你的身体快速暖和起来，额头上甚至逐渐渗出汗意。

　　什么嘛。

　　你夹起炖得软烂的牛肉，被汁水层层包裹的高级感在口中爆开扩散，纤维中透出淡淡的葡萄酒香气。

　　连碎渣都不舍得浪费，喝下最后一口汤，你慵懒地倒在地毯上一动不动。

　　头发和制服上沾染着饭香，隐隐约约似乎还能闻到熟悉的香水气息。但实在不想动了，明早起床再洗澡吧。

　　房内温暖如春。你从床上扯下毛毯，听着窗外天然的白噪音，在小几和床沿围出的逼仄空间内，缓缓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