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遮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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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书
致
警视厅-米花警察署-生活安全部-地域课
警视正-小早川美心［课长殿］
来自
警视厅-米花警察署-生活安全部-地域课-四丁目总交番-明江交番
巡查部长-山田春弥［组长］
警视厅-米花警察署-生活安全部-地域课-四丁目总交番-明江交番
巡查-绿川景［组员］
以下报告本次事件
（名称）米花公园男子暴露事件
（日期）……
（经过）……
（结果）对该团体处以为期半日的留置所查看，期间进行了思想教育。附悔过书如下。」
2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呢。”
为了处理这件事，你和景君早上没能准点下班，忙到了第二天中午。
时间正好，你干脆带景君去了一趟你认可的、那家一条街外的咖啡馆。
“波洛咖啡馆…？”景君念道。
“嗯，蛮特别的名字吧？它家乌鱼子意大利面超级美味，个人强力推荐！”
“很特别。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笔下侦探的名字对么？开在侦探事务所下方，相当搭配。”
“景君会看侦探小说喔…啊，榎本小姐～今天还是老样子。”
午餐时间刚过，波洛咖啡馆里没什么人，只有榎本小姐在料理台前蹲着，将餐盘放进洗碗机里。
她听见你的话抬起头，露出为难的表情：“山田小姐！难得您带朋友来，实在抱歉。昨天的采购没有做好规划，现在已经没有意面了。”
“没关系，我们过来的时间有点晚。”你看了一眼景君，企图用眼神告诉他「看来你今天很没口福」，转而问道：“现在能提供什么料理呢？”
“番茄牛奶汤还剩一些，可以免费提供，里面肉丸和卷心菜很足的。”
榎本小姐打开锅看了一眼，然后不无遗憾地说：“但是，主食只剩下三明治，您点的话可以现做。即使不在这里吃我也非常理解！请不要勉强。”
“景君怎么想呢？我哪边都可以。”
“不如就点三明治和番茄牛奶汤吧？”景君认真地看过料理材料，向榎本小姐说道：“不过，我有个冒昧的请求。”
3
“好吃亚米感谢感谢大感谢还想再吃一次。”
你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这个，请问是怎么做到这么蓬松的呢？店里普通的切片面包变成了很高级的口感！”
榎本小姐眼睛闪闪发光。
“没有那么夸张吧。”
借用了厨房的景君笑起来，用汤匙拍了一下三明治侧面。松软的三明治发生奇妙的弹性形变，看起来美味加倍。
“要吃之前快速用蒸锅蒸两分钟，水蒸气和热气会让面包片变得柔软。火腿上抹好橄榄油备用，蛋黄酱加入味增，喜欢咸就加赤味增，反之加白味增，搅拌均匀涂在面包片上。
这是我的独家秘方哦，我的…前辈们都觉得很好吃呢。”
听着相当实用的秘方。
你默默记住，打算回去宿舍自己试一试能否做出这个口感。
“番茄牛奶汤里加奶油也是独家秘方吗？绵密的口感太独特了！”
“不只番茄牛奶汤可以加奶油，番茄奶油意面口感同样会很柔软……”
榎本小姐和景君相谈甚欢，这也许就是两个厨艺高手的共鸣。
你，厨房杀手山田，悠悠叉起一个肉丸咀嚼，感慨人生寂寞如雪。
4
“你在店里用没关系的，能让更多人吃到我的独家三明治，我高兴还来不及。”
榎本小姐听了这话，坚持免除这餐的费用，在店门口挥别你们。
“让绿川先生亲自做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允许我们使用配方更是让人感动。我会请示店长，之后再将答谢送至您府上！”
“绿川先生，请不要再散发该死的魅力了——”你对景君的厨房水平叹为观止，甚至开始觉得嘴里说着「味增」「酱油」「昆布」的景君英俊得过分。
“山田前辈有什么拿手菜吗？”
你沉思片刻，自信满满道：“我会煮速食乌冬面，汤汁可是浓缩三倍噢！”
景君哭笑不得：“有着能坦白只会做速食食品的强大心态呢。”
“不会遮遮掩掩，就是我初始版山田da！”
“积极的思考方式，请务必继续保持。”
景君抿着唇，柔和地微微扬起嘴角。
谈论着轻松的日常话题，你们肩并肩，一起散步回警察宿舍。
5
“这些是之前案件的受害者、根据保密协议我姑且这么称呼，通过存局候领的方式留给我的，她认为不方便直接交给警方的证物。”
抵达宿舍，景君先回了一次自己的房间，随后带着小道具过来，检查一遍你的房间。
你们面对面跪坐在地毯上，中间的小桌摆满挨个陈列的证物。
“存局候领？”
戴着手套查看证物的景君，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提出疑问。
“啊…确实。这是去年年底新出的规定，我也是到了交番才获悉具体内容，景君不知道很正常。”
你探身从书架上拿下一份通知文件，递给景君：“存局候领是一种特殊的寄信方式。不写明收信人的地址，而是将信件寄送到指定邮局，目的是让那些居无定所或无家可归的人可以收到信件。等信件送达邮局后，只需要去窗口认领就行。”
“警察的身份还多了一层便利…那就是检测信件，没错吧？”景君一点就通。
“是的。因为这些信件寄送的目标人物对社会存在一定的潜在威胁，所以送达邮局的存局候领信件，会由管理该辖区的交番警察负责检测信件。
“这样既能节约很多时间，又能增加保密性。”景君放下通知文件，若有所思。
“因为在第一道步骤，”你做了个切换的手势，“我就会暗中取回信件。”
6
“辛苦你了，山田。”
景君看完所有证物，沉重地对你说道。
他的称呼，仿佛是对你进一步信赖的体现。
景君手下压着的信封里，大多是东城会和啄木鸟会的贸易往来字据抄写件，少部分涉及一个你甚至仅从购买记录抄写件都能看出其庞大的黑暗组织。
被他摆在正中央的，则是那张最震撼你的，人口买卖字据。
“从字据可以看出来，这个组织已经进行人口买卖相当多个年头。可米花除了居高不下的死亡率和犯罪率，并没有与之吻合的失踪率。”
你的语气难以抑制，变得咄咄逼人：“这些人从哪来？在做什么？最后又去了哪里？”
“……”
景君保持沉默。
“我知道很多话你都不能说出口，不过到了这个关头，也多少需要和我透露点什么？
前去潜入搜查的时候，我曾经撞见安室君和另外一位女性。当时安室君叮嘱「任务结束小心行事一阵」。事后我发现暗中有两拨人马，一拨跟踪我，一拨阻止他们跟踪我。
——我恐怕，已经很难置身事外了吧？”
7
景君没有回答问题。
“山田知道米花破案率东都地区第一、犯罪率却依然没有下降的原因吗？”
“警察学校里，犯罪学课程不是教过吗？破窗理论。”
你愤愤擦着激动的泪水，回答道。
“是这样。一条道路上有些许纸屑，不久后就会有更多垃圾，最终人们会理所应当地将垃圾随手丢在地上。
山田以前管理的村庄也是这样吧？上游村民通过类似陶片放逐法的手段，排除了第一批和自己意见不合的敌人，逐渐形成了被村八分的下游村落，起源都是因为秩序已被破坏。
正因为米花有如此多的先例，后来人才会产生如此惯性。明明能够轻而易举解决的事情，因为有了先例，就会不自觉地走上错误的道路。”
“这一切总该有个开始吧？窗户一开始可是完好无损的。”
景君从桌上掂起那张字据，对着正午的阳光仔细查看。
“……这就要提到，一个将根深深扎在米花附近的黑暗组织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遮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