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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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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孟霆州从浴室出来,任岁抱着被子睡得正香,他无声笑了笑,满眼的宠溺。
他把任岁紧紧抱住被子的手拿走,目光便愣看一下,他轻轻拂过那处疤,眼中的柔情渐渐化为寒冰。
想想也知道这是谁做的。
之前绑架的任岁的人他早已查到,主谋不是任岁所说陈婷,而是那次在酒会上给任岁难堪的徐影,陈婷只不过是撺掇着她去做。这俩人能搅和到一起,他倒也是意外。
孟霆州之前想和任岁认真谈过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每次都是他刚开了个头,任岁就以各种借口逃避,生硬的聊着别的话题。
任岁总是习惯性躲避。
像个鸵鸟一样,总把自己埋到沙子里,以为自己看不见,就真的没有事了。
孟霆州自己做主,把证据都交给了警方,徐家的人来求他,求一次,他便把罪名压重一点,偏要给人一个教训。若是这次轻易就放了过去,以后难保不会闹出什么更危险的事。
他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任岁是他们惹不起的。
至于那个陈婷,孟霆州早想过很多方法收拾她,只是之前总觉得和任岁隔着一层什么,如今他们心意相通,自然不必再忌讳什么。
任岁的东西,他自然要替他拿回来。
任岁第二天起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他睁开眼睛,先是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不是自己的房间,然后瞪大眼睛,满脸通红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来回滚了好几圈。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简直羞的像个熟透的虾一样。在床上滚了两圈,他偷偷打开门,往楼下伸头探了探,幸好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醉酒表白加滚上 /床,实在太过羞耻。
他到楼下找到自己落下的手机,刚打开就被袁尧的连环轰炸吓了一跳,赶紧给袁尧打了个电话。
“我的天你终于有消息了,我还以为你又失踪了,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睡过了头。”
“你没事就行,下午的飞机,你别迟到了啊。”
任岁在电话里和袁尧约了机场见后,他又看着微信里那两条红色的未读消息,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才颤抖着点开和孟霆州的聊天框。
【宝贝,醒了吗?】
【阿姨去做了饭,起来记得趁热吃。】
任岁的脑袋从看见头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炸开了烟火。他就那么直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然后抓着手机撒丫子狂奔到楼上,又狂奔下来,像只撒欢的小狗。
他的脸红扑扑的,目光却闪耀的不行。
他缩到沙发里,盯着那个‘宝贝’傻了乐半天,过了两分钟才不好意思的给孟霆州回了消息。
【不好意思……我刚起床。】
孟霆州的第一条消息是九点半发的,第二条消息是十点多发的,而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结果任岁消息发出去的几秒后,孟霆州就回了消息。
【头疼吗?阿姨煮了解酒汤,记得喝。】
【好的。】
干巴巴的,任岁现在简直恨透了自己不会说话。
【快去吃饭吧,乖。】
完了完了,任岁抱着头痛苦的想,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孟霆州说话这么撩。
他回了一个嗯,想了想,又翻出来一个可爱表情包发过去。
怎么办,他突然不想去旅游了。
任岁慢慢蹭到餐桌上,自己解决了阿姨不久前刚做好的饭。又去楼上把行李箱收拾好,自己穿搭好坐在沙发上呆着,等着一会叫个车去机场。
还没坐两分钟,任岁听见门锁一声响,孟霆州一身正装出现在门口,他才刚平复好的情绪又开始躁动。
“孟哥,你怎么回来了。”任岁看着孟霆州向他走来,头皮都要炸开了。
“来送你去机场。”孟霆州看着他几乎蔓延到耳根的红,低声笑了笑。
“不用不用,多麻烦你呀。”任岁受宠若惊。
“任岁,我喜欢被你麻烦。”孟霆州看着任岁的眼眸,认真的说。“你是我的合法伴侣,我连送你去机场都不能吗?还是说你想抵赖?昨天的话都不做数了吗?”
孟霆州步步紧逼,让任岁瞪大了眼睛,半天都说不出来话。合法伴侣,要不是刚才孟霆州一说,任岁几乎要忘了他们是结过婚的关系。
“没…没有抵赖。”任岁呐呐道。
“嗯。”孟霆州看着任岁羞赧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走上前一手任岁,一手行李箱的走向楼下。
“还作数的。”任岁下楼时突然低声呢喃了一句。
“什么?”孟霆州没听清,转头问了一句。
“昨天的话,还作数的。”任岁难得主动的盯着孟霆州。
回应他的是额头上的一个亲吻,充满了爱意与虔诚。
任岁坐在车里,已经到了机场门口,他紧张的搓搓手机,听着孟霆州交代他注意安全,他点头一一应下。孟霆州目送着任岁进去和袁尧汇合,才放心的开车离开。
“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在候机室,袁尧就一眼发现任岁的不对劲。
“我和孟哥在一起了。”任岁思考半天,颇为害羞又有点忍不住想把自己的甜蜜分享给朋友。
“你俩不早就在一起了吗。”袁尧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那个在一起,是真的……”任岁思考着怎么说才好。
袁尧看着任岁这幅欲说还休的样子,又回想了一下刚才他从车上下来时的脸红,袁尧慢慢瞪大了眼睛。
“卧槽你俩不会上 /床了吧!”袁尧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小声喊了出来。
任岁被他喊的吓了一跳,赶紧让他闭嘴不许大声喊。
“真的??”袁尧还在震惊。
他想了想,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肌肤之亲已经有了,四舍五入也差不多吧。
于是他对着袁尧缓慢又坚定的点了一个头。
“我的妈,那他还让你今天出来旅游,你怎么样,难受吗?清理干净了吗?发烧了吗?”袁尧说着还伸手去探了探任岁的额头。
“没有没有,还没到那一步呢。”任岁拍掉袁尧的爪子。
“没有?”袁尧一头问号。
“就……诶呀别问了,怪不好意思的。”任岁咳了两声,不打算再进行这个话题。
袁尧看他那个样子,也猜的出来。
于是在飞机上,他秉着一个0的自我修养,认认真真的给任岁上了一节生理课。
最后语重心长的对任岁说,事前准备一定要做好,不然受伤的永远是他们。
任岁一边难为情,又一边偷偷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