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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交谈甚欢 ...

  •   不仅成荣彰要见陆箫,陆箫也想见见他这个征西大将军。

      夜幕降临,繁华的春雨楼如同一片迷离的梦境,陆箫和成荣彰的身影在红烛摇曳的楼阁间交错。

      他们心照不宣地选择了这里,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他们在此相遇。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客人群,来到了一个幽静的角落。那里有一扇半掩的窗,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雨丝如烟如雾,轻轻洒在青石板路上。

      他们相对而坐,一杯杯品尝着美酒,彼此的眼神在暗夜中交错,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陆箫轻轻一笑,举杯对成荣彰说:“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箫拜见征西大将军!”

      成荣彰也微笑回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的话语中带着敬意和赞赏,还有半句未说出的话: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不知大将军今日找陆某前来,所为何事?”陆箫一身锦衣华服,眉目如画,气质高雅,言谈间也是如诗如画。

      而成荣彰却能透过那副华丽的外表,看出他内心藏着的那一颗坚韧不屈的心。

      “陆指挥使口口声声说是本将军找你,可你难道就不想找本将军吗?”成荣彰身姿挺拔,面如冠玉,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看似温文尔雅,但陆箫能看出他的心思缜密,行事果断。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他们两个其实是一种人。

      伪装的很好,不容易被别人轻易看出心思,却在内心深处,拥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恰好,两人都能发现对方内心深处那最纯真的一面,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片刻沉默之后,成荣彰再一次开口:“对于圣上定下的七日之局,陆指挥使如何看待?”

      陆箫则是举起酒杯,敬了成荣彰,却是对着窗外一饮而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成荣彰明白了陆箫的意思,这局面,一家走是必死无疑,两家走则是绝处逢生。

      他们斗的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唯有合作,才能破解死局。

      七日之期就是个警告,也是最好的诠释,成陆两家如今的处境,就是生死一念间。

      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一道圣旨扮下,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满门尸山血海。

      唯有兵行险招,才能破解这必死之局。

      因此,成荣彰也不在拘束,拿出多年带兵打仗的气势,仰天长笑。

      “哈哈哈……”

      “干!”

      这一夜,他们谈笑风生,杯盏交错。成荣彰谈及自己的家国情怀,胸怀壮志,而陆箫则分享着自己的智谋与胆识,二人好像都醉了,也好像都清醒着。

      他们仿佛在这烟雾缭绕的春雨楼中找到了知音,彼此的心灵在这夜色中交融。

      窗外,雨丝如烟,轻轻洒在青石板路上。屋内,二人相对而坐,品茗论剑,畅谈天下。

      他们的身影在烛光中交错,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在这迷离的夜色中,他们的故事悄然开始,也将在春雨楼的灯火阑珊处延续。

      他们的交谈如同春雨楼中的一缕清风,吹散了世俗的尘埃,留下了纯净与真挚。

      那一刻,超越了性别、年龄和身份的界限,成为了永恒的誓言。

      夜色渐深,春雨楼的灯火依然明亮。陆箫和成荣彰的身影在窗前交错,他们的故事在这朦胧的夜色中悄然落幕。

      “还望陆兄不要忘记今日的承诺!”

      “还请成兄多多提携锦衣卫才是。”

      饮酒之前还是以官职相称,饮酒之后,便是称兄道弟了。

      成荣彰和陆箫自然是都没有醉,只是借着酒劲,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罢了。

      旦日,曙光初照在城墙上,那古老的砖石在晨曦中熠熠生辉,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

      城门缓缓开启,晨雾袅袅升起,如同仙女的纱裙在微风中舞动。

      街头巷尾,一股清新之气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

      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反射出晶莹的光泽,如同碧波荡漾。行人络绎不绝,有的手持扫帚,轻轻扫去昨夜的落叶;有的匆匆赶路,面色焦急,为了生计而奔波。商贩们也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摆好摊位,吆喝着招揽生意。

      伴随着如此美景,陆箫满怀期待的来到北镇抚司,经过昨晚的长谈,他的心情与往日明显不同。

      虽然心情变得好,但距离七日之期越来越近,锦衣卫和镇衙司上下都紧张起来。

      往日这个时辰的北镇抚司没有几个人在,可今天,陆箫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你们……还真是……平日怎么不见你们这么积极?”陆箫勾了勾唇,似是刚要雕琢的璞玉,不由得半分束缚。

      “大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话这人便是锦衣卫正四品佥事陆知淳。

      陆知淳年纪不大,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正值大好年华,却都奉献给了锦衣卫。

      陆箫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陆知淳,可陆知淳就是个死性子,虽然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但是办起事来,还是十分靠谱的。

      他说这话,倒也不是因为惜命,而是为整个锦衣卫和陆家考虑。

      自从十二岁开始,他便跟着陆箫进了锦衣卫,对这里,也是有感情的,他心思比较深,考虑的方面也比较全,又正值爱出风头的年纪,所以容易站出来说话。

      都说枪打出头鸟,可他这个出头鸟并没有被打,而是一路升迁,从一个小小的百户升到正四品佥事,在升迁这件事情上,陆箫功不可没,这也就让陆知淳对陆箫愈发的死心塌地。

      陆箫自然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刑部尚书之死的案件到现在依旧是毫无进展,他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但他在等一个人,也在等一群人。

      这一次,陆箫并不打算先发制人,而是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切尽在陆箫的掌握之中,要说没有变数,这是不可能的,人算不如天算,陆箫算尽镇衙司那群人,却没算到半路杀出来个成荣彰。

      好在成荣彰不算是敌人,可他终归是个变数,即便和他再投缘,也不得不防,他毕竟姓成,而陆箫还是姓陆。

      孰是孰非,孰轻孰重,陆箫是了如指掌。

      不出陆箫所料的是,成徽特意找上门来,这北镇抚司的门口又热闹起来。

      但他没想到的是成荣彰也来了。

      陆箫心里大抵猜测,成荣彰应该是来监视他的,成徽不足为惧,可成荣彰却是个成熟的对手。

      虽然不太想见到成荣彰,但是官场上的客套话还是需要说。

      陆箫一副风流无拘的表情:“成将军,成督军,早上好啊~”

      明明想要客套一下,但是不知怎滴,竟然偏离了本意,不过这样的开场白,也不算太差。

      这招呼打的,反正成徽是一头雾水,成荣彰会心一笑,枯荣的嗓音涤荡在整个北镇抚司:“看来陆兄今天心情不错啊!”

      陆箫尴尬一笑,立马做出请的手势,想去给他们安排座位,试图逃离案发现场。

      “坐就不必了,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做客的。”成徽大手一挥,示意镇衙司的人去尚书府。

      陆箫见状,把锦衣卫也调了过去。

      锦衣卫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威风凛凛地走在街道上。

      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犹如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令人不禁为之肃然起敬。

      镇衙司的人则穿着普通的士兵服饰,不像锦衣卫那样华丽,他们腰间挂着剑,脸上洋溢着坚定的表情。

      街道两旁,百姓们纷纷退散,但免不了几个胆大的贵公子驻足观赏,他们惊叹于锦衣卫的威武之姿,同时也对镇衙司充满了崇拜。

      威风凛凛地走在街道上,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天际,只留下了一片令人感慨的寂静。

      他们来到了尚书府。

      现场无人破坏,秦景恒依旧的尸体干巴巴地躺在屋子,令人不忍直视。

      尸体的皮肤紧绷,如同经过岁月风化的老树皮,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黄色。

      肌肉已经萎缩,部分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痕,仿佛是被撕裂的画卷。

      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仿佛还在诉说着生前的一切,然而,那双曾经充满智慧和威严的眼睛,现在却空洞而无生气。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气味,那是尸体的腐烂味道,夹杂着潮湿和尘土的气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无法呼吸。整个房间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墓穴,而刑部尚书秦景恒,就是那其中的亡魂。

      屋外,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然而,这一切美景都无法驱散屋子里的阴霾。

      锦衣卫和镇衙司的人围在尸体周围。

      那日,成徽已经找仵作验过尸了,剑伤虽重,却不致命,真正的致命伤在于后颈处的针。

      陆箫拔出腰间的佩刀,在秦景恒的后颈处一拨,那根针孔便显现出来,可他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怀疑:“针伤致死?”

      陆箫的怀疑也让成荣彰不得不怀疑,他蹲下身来,看着那微妙细小的针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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