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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四年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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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离开之后先是给卢修斯寄了一封信说明他知道的所有事,然后拒绝任何交流,把自己关在寝室里,把带来的所有黑魔法书籍翻出来,又用一个晚上翻完它们。
他快把自己逼疯了。
怎么办,伏地魔没死甚至复活了,对自己表现出巨大兴趣的人是小巴蒂·克劳奇,是已经和伏地魔恢复联系的食死徒,阿泰尔坐在桌子前,脸上还是一副平静的假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来去洗漱,过了一会,阿泰尔又变成那个优秀的家主——阿泰尔·布莱克了。
阿泰尔先去看了迪戈里夫妇,他又一次被抱在怀里,这次拥抱他的人是迪戈里夫人,和塞德里克一样的人,他们没有再对阿泰尔说什么感谢的话,他们用一种混杂心疼的复杂眼神注视着阿泰尔,离开前,迪戈里夫人亲吻了阿泰尔的侧脸。
回到礼堂,斯莱特林长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大部分斯莱特林都在观察阿泰尔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什么他们希望的事,但是他们失望了,阿泰尔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他平静的像什么也没发生。
马尔福庄园的猫头鹰给阿泰尔带了卢修斯的信:
别回来,假期跟小天狼星走,给自己办休学,让邓布利多给你安排出国,离英国越远越好,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回来
——爱你的卢修斯及纳西莎
阿泰尔拿着这封简短到只能被称作纸条的信,看向还一无所知的德拉科,觉得这封信还是给他好一点,毕竟德拉科不一样,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傻子。
阿泰尔找麦格教授批了禁书区的条子,准备用一个月学习里面的东西,麦格教授爽快的批了条子,她张张嘴可能是想问问阿泰尔都打算学点什么,只是在这种时候,她问不出口。
小天狼星应该是忙起来了,每天都信越来越短,后面几天的信短到只有一句话,学期末的最后一封信——或者说纸条上写着:
我去接你,马尔福不安全
阿泰尔拿到信后没有想改变主意的想法,他把这次的信夹到小天狼星以前的信里收好,就没在看过。
一个月后是期末晚宴,阿泰尔踩着点走进礼堂,和往年的装饰不同,今年的教工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悬挂着黑色的帷幕。
真正的穆迪坐在教师席上警惕的打量四周,卡卡洛夫的位置被空出来了——也许他已经死在伏地魔手里,马克西姆女士正和海格商量着什么,斯内普还是那副臭脸 。
晚宴开始前,邓布利多从教工桌子旁站起来说:“又是一年,结束了。”
本就安静的礼堂在他发言后变得鸦雀无声。
“今晚,我有许多话要对你们大家说,”邓布利多说,“但我首先必须沉痛地宣告,有一位很好的人受到了袭击,他本来应该坐在这里,他指了指赫奇帕奇的同学们,“和我们一起享受这顿晚宴。希望他能早日回到我们中来,敬塞德里克·迪戈里。”
学生们和邓布利多一起举起酒杯,沉生说:“敬塞德里克·迪戈里。”
阿泰尔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难过和庆幸是哪个先来的?没人知道。
“塞德里克充分体现了赫奇帕奇学院特有的品质,”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他是一位善良、忠诚的朋友,一位勤奋刻苦的学生,他崇尚公平竞争。他的遭遇使你们大家受到了震撼,不管你们是否认识他。因此,我认为你们有权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坐在阿泰尔的斜对面,专心致志的看着邓布利多。
“是伏地魔攻击了塞德里克·迪戈里。”
大部分斯莱特林都自以为不经意的看向阿泰尔,德拉科看向阿泰尔,眼睛里是什么?不知道,但阿泰尔希望不要有恐惧。
所以他端着和以前没什么区别的微笑看回去,阿泰尔觉得大脑封闭术是世界上最有用的魔法,至少现在是。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诉你们这些。”邓布利多继续说,“有些同学的家长可能会对我的做法感到震惊——这或者是因为他们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来了,或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们,毕竟你们年纪还小。然而我相信,说真话永远比撒谎要好,如果我们试图把塞德里克的遭遇说成是一场意外事故,或归咎于他自己的粗心大意,那都是对他形象的一种侮辱。”
两个人之间有点距离,德拉科退而求其次的和两个跟班说起悄悄话,阿泰尔看着好像没有什么恐惧的德拉科,轻轻笑了一下。
“在谈到塞德里克的时候,还必须提及另外一个人,”邓布利多继续往下说,“当然啦,我说的是哈利·波特。”
阿泰尔和其他人一起看向救世主,他坐在那,坚定的看着前面的邓布利多。
“哈利·波特逃脱了伏地魔的魔爪,”邓布利多说,“他冒着生命危险,把昏迷的塞德里克带回了霍格沃茨。他在各方面都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很少有巫师在面对伏地魔的威胁时能表现出这种精神,为此,我向他表示敬意。”
于是大家又一次举起酒杯向救世主致敬,阿泰尔也一样,部分斯莱特林在看见他的动作后也跟敬酒,只是德拉科不在其中,他生气的看着阿泰尔,试图用眼神把酒杯烧化。
邓布利多又说道:“三强争霸赛的目的是增强和促进魔法界的相互了解。鉴于现在所发生的事 ——鉴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这种联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重要。”
他的视线扫过教师席上的马克西姆女士和她旁边的海格,扫过拉文克劳长桌上的布斯巴顿学生,扫过和斯莱特林一起的德姆斯特朗学生,克鲁姆紧张的躲开邓布利多的视线。
“这个礼堂里的每一位客人,”邓布利多说,他的目光停留在德姆斯特朗的同学们身上,“只要愿意回来,任何时候都会受到欢迎。我再对你们大家说一遍——鉴于伏地魔的起死回生,我们只有团结才会强大;如果分裂,便不堪一击。伏地魔制造冲突和敌意的手段十分高明。我们只有表现出同样牢不可破的友谊和信任,才能与之抗争到底。只要我们目标一致,敞开心胸,习惯和语言的差异都不会成为障碍。”
邓布利多把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
“我相信——我真希望我是弄错了——我相信我们都将面临黑暗和艰难的时期。在这礼堂里,你们中间的有些人已经直接受到伏地魔毒手的残害。你们许多家庭都被弄得四分五裂。一星期前,我们中间的一位同学被袭击了”
“请记住塞德里克。当你们不得不在正道和捷径之间作出选择时,请不要忘记一个正直、善良、勇敢的男孩,就因为与伏地魔的不期而遇,就遭到了这样的厄运。请永远记住塞德里克·迪戈里的遭遇。”
离开霍格沃兹那天天气很好,阿泰尔站在礼堂里,可以想象到马尔福庄园里会是什么样子——卢修斯养的白孔雀会在纳西莎的花园里悠闲散步,大理石做的雕像会在阳光下唱歌,德拉科小时候总能在花园旁的雪松树下找到看书的阿泰尔,最后卢修斯给他们修了一个特大的白色秋千,花园在远一点的地方是一个小型魁地奇球场……
“阿泰尔!”
阿泰尔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是西芙。
“早上好,西芙。”
西芙无视了阿泰尔的问候直接进入正题,“你要回去吗?”
过于直白的话让阿泰尔有点猝不及防,于是他选择沉默。
“如果他真的复活了,你在英国会很危险,没人会拒绝你的。”
“可是,西芙,”阿泰尔轻轻握一下她的手,“你该走了,他们在喊你,下次见。”
“好吧,阿泰尔,”西芙最后一次看着阿泰尔的脸,“下次见。”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马车来的时间了,阿泰尔把行李缩小装进口袋,走进拥挤的门厅,避开救世主寻找的视线,抢到一个没人的马车独占。
特快上,阿泰尔避开了所有人独占一个包厢,这次回去他没换自己的私服,身上还是霍格沃兹的黑色袍子,只不过把校徽去掉了,然后摘掉所有首饰,早早放飞卡尔让它先回马尔福庄园。
莫名的紧张让他放弃了午饭,直到到站,阿泰尔都没出去过,他不确定小天狼星会不会因为他们的关系来找他,所以阿泰尔尽量保持低调,混在人群中先德拉科一步找到卢修斯和纳西莎。
纳西莎看着这个带着眼镜和兜帽的年轻人,小声的警告着:“阿泰尔!你不该在这,去找小天狼星他会保护你——”
“可我总有办法回去,”阿泰尔同样小声的回答:“我应该和你们一起。”
卢修斯不动声色的挡住小天狼星的视线,小声说:“去邓布利多了吗?他有没有承诺保护你?”
“还没——”
阿泰尔没说完的话被德拉科打断了。
“父亲!妈妈!”德拉科还是那副一无所知的小傻子样,卢修斯无奈的搭上阿泰尔的肩膀。
“先回去。”
那阵熟悉的旋转被打断了,阿泰尔被人从卢修斯身边拉开,带入另一阵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