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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如果第4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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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布莱克。”
“有事吗?教授。”
“当然,如果没事的话,我也不会打扰我们的勇士去准备比赛,”斯内普说话还是熟悉的阴阳怪气,他有点遗憾的看着阿泰尔无法挑剔的笑脸,差一点他就能让阿泰尔去帮他准备下节课的魔药材料,“在下非常有幸的通知您,圣诞舞会需要4名勇士一起领舞,希望你不要让斯莱特林为你披上一层灰色的遮盖。”
“当然不会,教授,”阿泰尔微微弯腰,对着斯内普行了个标准的邀请礼,“请允许我现在去寻找一位和我起跳开场舞的舞伴。”
“哼,”斯内普带着他巨大的斗篷哗一下从阿泰尔身边经过,“不敢阻止,布莱克先生。”
阿泰尔从魔药课教室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图书馆,他还没想好要变形成什么物种来度过水下的一小时。
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下。
如果德拉科一定要在黑湖里泡一个小时的话,那他需不需要提前买一个可以保暖的魔法物品。
买吧,几本加隆的事。
这么想着,阿泰尔脚步一转,准备去猫头鹰塔寄信,他记得市面上没有这种专门用来保暖的魔法物品,得让克伦斯找人做一个。
在充满紧张气息的舞会前夕,阿泰尔好像只对定制魔法物品和变形成什么游泳感兴趣,不过他也确实没必要为舞会担心,毕竟他从小就开始参加舞会,小时候遵循长辈安排,现在根据家族合作对象,就像这次阿泰尔的舞伴是西芙·拉尔斯。
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起过舞会的事,但所有斯莱特林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都默认他们会一起。
让时间跳过最后的两个星期来到舞会。
霍格沃茨的师生不断表现出想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欲望,他们似乎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
阿泰尔在今天把为舞会准备的礼物送给希芙,在目送猫头鹰飞走后,他亲眼见证了一个男生失恋的过程——哈利·波特邀请秋·张去舞会但被拒绝了。
他谨慎的往角落里挪挪,防止被他们发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哇哦,救世主的表情告诉阿泰尔,他现在非常讨厌塞德里克。
年轻,真好,还能感受到爱的刺痛。
舞会的前两天突然开始下雪,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
总有人能看见阿泰尔出现在那艘盖上冰霜的大船边,穿着厚厚的披风和一个金发的姑娘说话,大部分想邀请他的人都歇了心思。
阿泰尔对此很满意,一点也没浪费他大冬天硬拽着希芙说废话的心思。
圣诞节来了,阿泰尔还是只拆马尔福和几个朋友的礼物,对了,还有小天狼星的。
德拉科的礼物是一条波洛领结,中间的宝石像是前段时间法国拍卖那块。
纳西莎和卢修斯分别送了记忆和冥想盆,阿泰尔抿抿嘴还是收起来了。
小天狼星的礼物是一块手表和一大本笔记,还有一封信。
我的天鹰座的心脏:
愿你圣诞节快乐,很抱歉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能给你任何保护和帮助,甚至被你保护。
我也做不到拉进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必要承认,阿泰尔,你和我最初期待的孩子并不一样,但是你也确实和我很像,我是布莱克的逆子,你是我的逆子。
再次抱歉,阿泰尔,为我的逃避,也为我错过的十二年。
阿泰尔的意思是天鹰座的心脏,自由的,勇敢的,永远遨翔在天空的鹰的心脏。
它来自我的弟弟,你的叔叔——雷古勒斯·布莱克,在你之前的家主,一个食死徒,我曾经理解不了他的决定,直到我看见你,我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坚持是什么,布莱克,我为了我坚持的放弃了布莱克,他为了他坚持的拿起布莱克。
是我写到这的时候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执着的拉着布莱克不放,也不明白你为什么因为布莱克把自己过早的变成一个成熟的家主,但是你们应该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愿意为了一个可能永远无法真正拥有的东西放弃布莱克。
一想到所有布莱克都是近亲结婚的结果,我就知道所有的人都是疯子,是不是一下就明白了?
手表是费利蒙·波特——我的另一个父亲送给我的,我前不久刚刚拿回来——别担心,阿泰尔,我已经准备好你成人礼的手表了。
笔记是我在霍格沃兹研究魔咒时的记录,也许你现在会需要。
再一次,愿你圣诞快乐。
阿泰尔捏着信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天狼星爱他,他知道,小天狼星讨厌布莱克,他也知道,但他刚刚才知道小天狼星和布莱克和解。
算了。
这么想着,他把那封信夹进笔记里,把笔记放在桌子上,转身去衣柜里拿出他的礼服,纯黑色的绣着银灰色家徽的礼服,阿泰尔对着镜子把德拉科的礼物带好,小天狼星的手表被盖在纯白色的手套下面,他不打算带他常戴的那副眼镜,踩上他钟爱的黑色小高跟,舞会要开始了。
阿泰尔门厅等待自己的舞伴,外面还在飘飘扬扬的下着小雪,希芙就这样踩着雪花过来了。
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里,丰饶女神踩着世界朝他走过来,阿泰尔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她朝他走过来,神奇的魔法让任何一片雪花都没法沾到她的身上,阿泰尔轻轻呼出一口气,寒冷打造的白雾模糊了他自己的视线,让人莫名想起那根烟。
那根带着宽恕和包容意味的烟。
“希芙·拉尔斯小姐,”阿泰尔做出一个标准的邀请礼,“您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舞会吗?”
阿泰尔眼里的欣赏和惊艳像是藏不住的蝴蝶,希芙能看见它们,但也明白这对阿泰尔来说只是又一次对家族的让步和改变,可两年前的夏天也是这样,她从家族的马车上下来,看着阿泰尔穿着黑色的礼服在庄园门口等待,看着她弯腰伸出自己的手,然后她说。
“当然,我愿意。”
可能是某种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少女心事,每次和阿泰尔一起参加舞会的时候,她永远都会穿着白色的礼服,戴着黑色的手套。
她一次又一次的希望阿泰尔穿着黑色的礼服来邀请她,因为她会一次又一次的把黑色手套放在他白色的手套里。
希芙·拉尔斯喜欢春天,但布莱克和马尔福的舞会从来不在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