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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   火之国,宇智波族地,宇智波稻雷的院子里。

      宇智波咲久口中“嘿”“哈”“嘿”“哈”地喊着,一拳一脚击打在院子里被稻草包裹的桩子上。

      忍者是需要不断打磨自身的存在,他们在日常锻炼熟悉自己的身体,掌握肌肉每一处的变化,保证实力的提升或下降不会打乱原来严丝合缝的战斗节奏。

      肌肉酸痛的感觉不断累积,逐渐到宇智波咲久预期的极限,今日份的训练完成,再多就过犹不及。

      宇智波咲久长出一口气,汗湿的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余光感知到有人在走廊,宇智波咲久下意识转身,拉长声调:“妈妈,练习好累啊我想喝水——”

      撒娇的童声戛然而止。
      宇智波咲久脸上浮现的笑意瞬间消失。

      咲久沉郁地看着对方。宇智波稻雷拿着毛巾走过来,他只是沉默着,不那么熟练的,回忆着过去妻子的举动,试图轻柔地给宇智波咲久擦汗。

      宇智波咲久呼吸沉重了一瞬,他忽略粗粝的毛巾擦过脸的痛感,伸手按住脸上的毛巾,挡住自己的表情。
      以前,宇智波真子经常站在那里。每次训练完宇智波咲久求夸都可以得到妈妈温柔的鼓励。

      这个家在失去女主人后,充满了萧瑟的气息。
      家里到处是宇智波真子的痕迹,书房里落灰的卷轴上残留的墨迹是她未完成的建言,桌上随时令变化使用不同花卉的插花是她别出心裁的设计……

      往日的温馨和美好回忆与眼下残酷的事实交织,给人带来撕裂感,越是回忆就越感到痛苦。

      宇智波咲久自那天后飞快长大,迅速成熟起来,眼中的天真消失。

      不独他一个,宇智波稻雷也更加沉默。生活的痛击让他一下子老了几岁,紧皱着眉,脸颊肉下垂,和哥哥田岛愈发相似。好在真子留下了两个儿子,抱着养育儿子长大的信念,他打起精神,从无尽的思念里挣脱出来。

      宇智波火核也很悲伤,但看到其他两个人不在状态的样子,反而坚强起来,努力宽慰父亲,教导幼弟,打理家事,小心翼翼保留家里宇智波真子的设计。

      宇智波咲久和父兄达成了无言的默契。他们不能承担又一次失去的痛苦了。

      为此,宇智波咲久努力修行,不再像以前一样凭喜恶逃避训练。但只要一闲下来回忆就会把他淹没,心里一抽一抽地痛。
      他只好更加把精力投入到训练中,麻痹自己。

      期间,宇智波咲久熟练地对第二个忍术进行了改进,仍然是火系遁术,凤仙花之术。

      他的忍术老师,也就是最初教导他豪火球之术的宇智波宗嗣见猎心喜。

      这老头关注着他改进凤仙火的进度,看到一堆花哨且实用的凤仙火变种一脸满意,当即收他为弟子。

      收徒时宇智波宗嗣对着族长兄弟满嘴赞言,打包票会好好教导他。
      结果宇智波宗嗣告诉了咲久查克拉性质变换等等一系列理论后,把他扔到保存忍术的库房里,每周一大一小花一整天讨论忍术,然后给咲久一个训练表就撒手不管,十分随意。

      面对找上门来的宇智波稻雷,老头子吹胡子瞪眼振振有词:“天才的教法是不同的!”

      好在宇智波咲久对这种教法很适应,实力稳步提升,这才掀过了这场风波。

      比起忍术天赋,宇智波咲久只有查克拉量在同龄人中显著。
      其他像剑术方面的修行,体术的训练保持在一般宇智波族人这个年龄的水平。手里剑倒是因为咲久自身的计算能力,成为他拿得出手的一招。

      体术是石磨功劳,比起之前全天泡在记满了忍术的卷轴堆里,宇智波咲久每天分出一大部分时间来锤炼自己的身体,把一招一式刻在自己的本能反应里。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直到某天,宇智波火核认真听咲久讲自己的日常,关心弟弟最近的情况后没有结束聊天,他叫住咲久。
      “咲久,准备一下,后天我带你去做任务。”

      “真的吗!”咲久惊喜地看过去,消息太突然脑子还有点懵。

      他的声音轻快,难掩喜悦,但还是疑惑地发问。
      “可是,哥哥,不是战前一个月才会让我们这一期的人出任务吗?宗嗣爷爷是这么告诉我的。”

      宇智波火核解释道:“最近情报更新了,千手那群蠢货上蹿下跳的,大概率我们要提前开战。”

      宇智波稻雷附和地点点头。起身把准备好的忍具包和软甲递给咲久。
      他盯着兄弟二人,沉声道:“都平安回来,我在家里等你们。”
      咲久和火核郑重行了礼。

      但后日没能按计划出行。
      因为宇智波斑毫无预兆被族长关了禁闭,他的任务等级和要求比较特殊,火核被紧急抽调,代替斑去火之国都城做任务了。

      咲久内心很是失落。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宇智咲久忽视了其他人的关心,因此也没能发现泉奈最近怪异的举动,从而无从得知实情。

      他听到斑被关在祠堂时一脸震惊。
      那可是斑哥!而且被关在祠堂里!

      这么说吧,上次有个和外族人私逃的宇智波小哥,被抓回来后就是关在祠堂里,后来一直被派在最危险的先锋队,然后就没他的消息了。
      应该是死在战斗中了。咲久和泉奈嘀嘀咕咕。
      大人讳莫如深,咲久也不知道这个小哥的下场,但他很清楚祠堂作为供奉祖先之地,被关在那里,斑哥一定不是简单的触怒族长。

      他好奇地问泉奈,泉奈只是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难道斑哥也遇到自己的真爱了吗?咲久不知道自己这番天马行空某种意义上并没有出错。

      宇智波火核也很失落。
      本来和弟弟约定好了的。

      宇智波火核看着宇智波咲久最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决定提前带着弟弟练手,能见血最好,至少让他认清现实——这个家里失去重要之人的不止他一个,沉溺过去的阴影,将来在战场上也要失神吗?

      火核冷酷的想,比起一无所知奔赴战场,作为哥哥的他好歹可以再照顾一二。
      ……至少,咲久软弱的一面不会暴露在敌人面前,那样是会死的。

      族里不会浪费三勾玉的战力在这种小任务上,父亲不能做到的事,我来做。
      我会狠狠打破咲久的天真,即使他会为此害怕甚至恐惧我,但只要咲久活着就好。
      母亲,我会好好看着咲久长大的。
      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活下去!

      宇智波火核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宇智波斑关了紧闭,按照族规,这种情况他不能出任务。原来在他手上的任务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可以替代的。

      这个任务的委托人世代在火之国生活,势力巨大,因此他相当了解盘踞在火之国知名忍族的现状。

      千手一族的忍者往往有着强健的体魄和惊人的生命力,长寿之人颇多,但也因为这个原因,族长和族老的权力很大,除非特殊情况,族长之位几乎是代代相传。
      是的,看似性格爽朗,热情奔放,甚至庇护着一些小忍族,在战国时代可以说知名的开放包容一族,森之千手,在族内权利交替反而秉持着古老的封建传位,淋漓尽致的体现着传统忍族的特点。

      羽衣一族这一辈始终没有出现超出寻常忍者界限的强者,一步一步滑向二流。
      羽衣族长也是平庸之辈,除了面对千手围攻时,明智地找到了合适的盟友宇智波。但也终究只明智了这么一回,宇智波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夹在针锋相对的千手和宇智波之间,接不到委托,族内收入大减,多方影响下,羽衣一族一步一步滑向二流。

      而宇智波一族,俊美的外表,典雅的五官,充满韵味的黑色眼睛,独特的气质让他们经常接到贵族的委托,是众多忍族里可以说是富裕的一家了。
      宇智波作为可以和千手对抗瓜分火之国大部分任务的原因,据说和他们奇妙的能力有关,眼睛出现变化时能力拔高一大截,每当这时候委托金也会到更高的一级。
      而眼睛的能力和血统脱不开关系,为了保持血统的纯净,增大开眼的概率,宇智波一族不与外族人通婚,在外常常一副冷酷的表情。
      但可能是上天的诅咒,越是实力强劲的宇智波忍者往往不够长寿,自然不可能以族长嫡系传承,在宇智波,实力是成为族长最好的通行证,强者自然备受推崇。
      宇智波反而是看似传统但意外的革新之家——能者据之。

      这次任务的委托人是在国战后,通过情报和推演,果断与宇智波交好。
      他本来就是冲着下一任族长的名头和斑强劲的实力下达任务的,这时宇智波斑突然被罚,宇智波田岛头疼的找新人选,既要求实力也需要考虑政治因素。

      作为斑亲近的堂弟,能力出众,长于统御部下火核当仁不让,没留下只言片语就急忙出发。

      宇智波咲久对其中的内幕一无所知。

      “哥哥真是的,说话不算数。”咲久一刀一刀往下劈,嘴里还念念不停。
      “我那么期待,结果傻兮兮等了一早上什么人都没看见。有急事也不和我说,可恶的哥哥,大骗子!!”

      “先不说火核哥,你的任务怎么办,等火核哥回来吗?”泉奈倒立在树上,锻炼着查克拉控制能力。

      “等什么啊!那个任务被悠真的哥哥接走了!”
      “啪”的一声,木刀劈开空气发出脆响。

      “噗!”
      “谁让你之前一直在他面前炫耀可以先出任务。”
      泉奈笑着看着恼羞成怒的咲久。

      “啊,这一招不行,动作变形了。好烂啊你的刀术,我要瞎了。”泉奈无情的吐槽。

      “啊啊啊啊啊啊无路赛!”
      咲久大叫着一把把木刀扔到地上。喊完又若无其事又捡起来一挥:“哪里变形了?泉奈快救救我。”

      宇智波泉奈忍笑忍的很辛苦,一分心脚下一空,干脆从空中翻了个身落地。
      他正好休息一下,顺便上手扳正咲久的发力姿势。
      “你的姿势好奇怪啊,喂,这样,用这里发力。”

      ……

      休息时间里,咲久和泉奈直接躺在地上不动了。

      咲久看着天上的云:“你呢?家里安排你什么时候出任务。”

      “唉,我也不知道。”泉奈犹豫了一下,“最近爸爸和哥哥都很忙,而且斑哥现在……”

      咲久一骨碌翻起身,八卦问道:“斑哥现在?”

      泉奈斜了他一眼。
      “我才不告诉你呢!”

      “说嘛说嘛!”咲久纠缠着:“上次问你看你心情不好放过了你,这次一定要告诉我。”
      “我都和你说火核哥了,你也告诉我斑哥的事情嘛!”

      泉奈臭着脸,被缠到不行:“没什么好说的。斑哥就是人太好了被外面的人骗了。”
      “而且爸爸也太严厉了,三天祠堂……”三天祠堂不怕把斑哥的身体跪坏吗?泉奈抱怨着,到底把最后一句吞了下去。

      什么?外面的人!原来真的是遇到真爱了!咲久脑洞大开。

      活生生被拆散,斑哥好惨。这么一想,咲久同情道:“对啊,田岛叔叔也太过分了吧。”

      泉奈稍微有点脸红,他不知道咲久脑洞已经开到天边了。看着咲久真情实意谴责爸爸的样子,泉奈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哈哈、咲久什么也不知道呢。

      其实爸爸已经算留手了,毕竟是那个千手……斑哥怎么会和千手交朋友,一定是千手的诡计!太阴险了,可恶的千手!
      泉奈一脸郁闷,不知道想到哪里面色狰狞。

      “但是斑哥也太天真了!”泉奈狠狠地想着,在咲久面前脱口而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对啊,斑哥真的有时候傻傻的。”咲久义气地支持着小伙伴和他站在一个阵营。

      “什么啊!斑哥才不傻!”泉奈倒是先反叛了。

      “那你刚刚还说——”咲久呆住。

      “我刚刚是说那个卑鄙的、呃、总之就是别人仗着斑哥心好!”泉奈磕巴了一下。
      糟糕!差点说漏嘴!

      泉奈见势不妙,再说下去就要被套出来了。他赶紧转移话题。
      “啊啊啊啊啊反正斑哥不傻!倒是火核哥,这么骗你也太过分!说话不算数,哼哼。”

      咲久听到这赶紧把宇智波斑的话题抛开:“谁是骗子!火核哥是为了家族,而且出紧急任务谁会有时间通知家里啊!”

      “紧急!知道什么是紧急吗?”
      咲久争辩起来。这时候他倒完全忘记是自己先抱怨的。

      这两个兄控半斤八两,一言不合又开始一拳一脚打起来。

      不欢而散后的第二天,咲久就看到了话题的主角。

      “噶?”

      “噶什么?”宇智波斑好笑的看着咲久。

      “回神了,准备一下啊,出任务。”

      好熟悉的话。
      嗯,什么?出任务!

      咲久目瞪口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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