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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   树林里十分安静,只有树叶划过身边“唰唰”作响的声音。傍晚时分的日光黯淡且柔和,洒在深色族服背后的火焰团扇上,朦朦胧胧看过去,仿佛背后有火焰在跳动。

      宇智波咲久一醒来,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被哥哥宇智波火核背在身后,快速地在树林里穿过。前方的跃动的火焰在视野里逐渐平息,熟悉的红白团扇纹样带给刚醒来的宇智波咲久一丝安心。

      宇智波咲久惊呼:“哥哥!”

      “嗯。”宇智波火核没回头,应了一声继续往前。

      之前不是在做梦,哥哥没有死!千手满口谎言,太狡诈了!哥哥才不会死!

      “哥哥没受伤吧?”宇智波咲久担心地问道,然后红着脸轻轻推搡,“把我放下来吧。”

      宇智波火核没理他,刚刚咲久醒来激动得动了动,整个人往下滑。宇智波火核稍微在一个树枝上停顿了一下,把住弟弟的腿弯,往上提了提,背紧了弟弟。

      “尽快赶路吧。”

      听到睡了一下午的宇智波咲久终于醒了,在前面开路的宇智波晴树扭头,他先回复另咲久的提问:“火核伤得不重。”然后调侃着,“怎么不来关心我啊,咲久,我好歹算是你的弟子了,真冷酷。”

      哪门子弟子啊,凭那一招刀忍术吗?宇智波咲久满脑袋黑线,这么算下来我有多少弟子啊,况且眼前这个无赖脸皮的人还没学会。

      他并不知道,与千手的激战中,宇智波晴树正是靠着不那么完美的“宇智波流·泉”才死里逃生。

      宇智波咲久颇感无语,只以为宇智波晴树是个乐子人。

      但看着眼前虚白着脸,冷汗淋漓,却还是扭过头来,看似挑逗实则默默关怀自己的族兄,宇智波咲久叹了口气:“晴树哥,你这么虚弱还是不要说话了。”

      “与其想要别人关心,不如自己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宇智波咲久犀利吐槽完,又开始打包票,“既然想当我的弟子,任务回去来我家,我陪你训练,这下你该学会我的术了吧。”

      宇智波晴树一愣。

      宇智波晴树刚刚强忍说话间腹部的疼痛,插入话题,一是为了回答咲久,转移咲久对火核伤势的注意力,不想让小小的咲久忧心,二是为了感激咲久的新术救了自己一命,即使这件事宇智波咲久并不知情。

      说出那句暗藏着真心的调笑,本来等待着咲久跳脚反驳,毕竟傲娇的宇智波不会直接承认自己的在意,就算是族人戳破这一点也会一点就炸。

      没料想到咲久虽然没意识到后一点,还是用着嫌弃的口气,大包大揽想提高自己的实力。

      哦呀,这是被族弟宠爱了吗?

      啊~这样的咲久好可爱啊!决定了,以后火核不在家就由我来照顾他的弟弟吧,反正是咲久自己开口说的。

      宇智波晴树难得没有抬杠,心情愉悦,笑眯眯地应了。

      小小的插曲过去。

      在宇智波咲久昏迷的时间里,宇智波小队在千手忍者们离开后,与同样要返回族地的羽衣忍者们分开。

      经此一役,宇智波小队战斗力骤减,但有任务在身,只能速度不减埋头赶路。

      咲久醒过来半个钟头后,小队步入铁之国与火之国的交界线,隐约可以看到人烟,众人终于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

      宇智波咲久也趁机跳下来,自己赶路。

      宇智波火核用眼神示意,没事了吗?

      经历了激烈的战斗但身上无致命伤,昏睡的时间身体里的查克拉自动在恢复,宇智波咲久感知了自己的情况,坚定的小眼神看过去。

      完全没事!

      宇智波火核这才罢休,长时间高速奔袭后急需休息,他稍作休整,继续赶路,片刻后,带着众人来到宇智波在铁之国的据点。

      那是一个外人看来,从匠之国来铁之国定居后讨生活开的小铁器店,背地里除了做族里的据点,收集情报,还兼顾着忍具补充点的小铺子。

      自产自销又不磕碜,划算得很。

      咲久好奇地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汲取知识和经验,一边给哥哥包扎胳膊的伤口,一边竖起耳朵。

      半晌后,宇智波咲久终于明白这次任务的重点。

      其实是他以为的重点。

      宇智波火核有意要考考自家弟弟,一问,问出来个假大空的话。

      宇智波火核叹气。宇智波咲久怎么说的?

      宇智波咲久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是拿着大名的印信去铁之国送信的。”

      他还展开说,此行去火之国都城,拿到代表大名身份的印信,去往火之国东北方向紧挨着的铁之国,传达火之国大名的想要联合的意愿。

      宇智波火核心里是淡淡的忧伤,面对弟弟等待夸奖的亮闪闪的眼睛。他想,弟弟有忍术天赋,有做忍者的才能,至于政治方面的空白和偶尔的天真脱线……宇智波火核只能安慰自己,好在弟弟和泉奈、斑的关系十分亲密,将来不至于脱离族内核心地位。

      天色已晚,宇智波火核只能明天再去拜见铁之国大名,今晚正好有时间掰碎了给弟弟讲。

      两个宇智波对坐在竹席上,蜡烛的火焰舞动着,烛芯发出“噼啪”的响声,风从窗沿里钻进来,地上两个影子跟着摇曳晃动。

      宇智波火核沉默片刻,看着弟弟从求夸夸的兴奋状态逐渐蔫吧,才斟酌着开口。

      他决定先问个简单的问题探探底。

      “咲久,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和泉奈不在一起作战吗?”

      宇智波咲久被哥哥的表现打击到没信心了,他弱唧唧地回道:“……因为,我和泉奈都很强,需要平衡每个小队的战力?”

      宇智波火核按了按头:“某种意义上,你说的是对的。”

      “但是,不把你和泉奈安排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因为你们一个是族长的亲子,一个是族长的亲弟弟的儿子,这是政治考虑。另一方面,你们年龄相近,实力远超同龄人,往上看也就是斑如此脱颖而出,往下看还没出现显露出天才才能的小忍者,你们两个只要长成,绝对是这一辈数一数二的强大忍者,你们就是一族的未来,这是实力因素。”

      “要是把你们两个安排在一起,虽然你们小队实力变强了,万一全军覆没,对族长大人,对宇智波一族都是极大的损失。反之,把你们放在不同的战线,风险和危机分散开来,就是死,死了一个总比两个都死了,保存下来的实力更强。”

      宇智波咲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那我怎么没想到?!我还真以为是为了平衡战力,就像一个天才要用一个吊车尾来配,这样的三人小队才……呃、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宇智波咲久神游一瞬,赶紧收心认真听哥哥给自己开小灶。

      他熟练地在脸上挂出好奇乖巧又不失礼貌的表情。这可是经过宗嗣爷爷认证的标准听课表情!宇智波咲久坐得更端正了。

      我超乖的!

      而宇智波火核只看到咲久眼睛里清澈的愚蠢。

      他闭眼冷静了一下,开始讲今天的任务。

      下发给宇智波族地的,本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任务,只是送货送信到铁之国,但是从宇智波情报人员截获的消息,宇智波田岛很快判断出这个任务不简单。

      因为情报透露出,火之国与水之国之间紧张的气氛,正是因为上次国战后,火之国大名除去了心腹大患,忙着争权夺利,安抚国内,没空搭理大陆纷争,回过头来却被水之国偷家。

      水之国借火之国内部的战乱,把原先火之国的盟友熊之国撬走,在这种情况下,火之国大名派遣任务护送货物和信件去铁之国定有深意,而水之国必不会坐看火、铁二国就地结盟,最好的下手时机就是火之国送信之际。

      但到底这个任务到底披着“护送任务”的外皮,出动实力太强大的忍者,简直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大名,我们已经看穿了你的计谋。

      这种掀开政治家脸皮的事情,不能由宇智波这一小小忍族来做,世道就是如此,工具怎么会思考?

      但宇智波田岛殚精竭虑为一族筹谋至今,总得为宇智波争夺些什么。

      “……所以,族长大人委托我来做这个任务,既是大名的护送传信任务,又是族内的探查信息的情报任务。”

      说到这里,宇智波火核还告诉咲久一个密辛。他似笑非笑:“之前你以为泉奈是你的兄弟,就是因为这个。”

      说到这里,宇智波火核直起腰,冷酷地说:“别听今天早上我和大名说的鬼话。”
      “此前我们一族正是因为这位心腹大患起兵失败,才被大名这个糟老头子关注着,不得不蛰伏起来,白白虚耗两三年,有段时间家里连饭都吃不上。可以说,族长夫人也因为这件事而逝世。”

      宇智波咲久:!!!

      “……族长夫人,泉奈的妈妈吗?”宇智波咲久小声喃喃,想起了泉奈小时候知道自己的妈妈不是真子之后,经常跑到自己被窝里失落地说从没见过自己的妈妈。

      宇智波火核难得刻薄地嘲讽起委托人来,但也只失态了这么一瞬。

      “回归正题。”

      从南贺川附近的宇智波族地,到火之国大名所在的都城,除了例行的表忠心,奔波这么一趟,不直接从族地赶往任务地点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大名的代表身份的印信。

      当然,宇智波田岛深知上层人的德行,借着“不敢擅专”“大名身份贵重”等等谦卑之语,从而“恭敬”地让族里的忍者亲自到都城,从大名本人手上取得印信。

      宇智波一族这么行事,并不是真正的侍奉火之国大名为主,只是单纯的获取更多的情报,保存族内珍贵的战力。

      在都城里,宇智波火核从大名的三言两语中,得知任务途中可能有水之国忍者阻拦,所以宇智波火核把大名的印信放在雷属性的宇智波晴树身上保存。

      都城的情报据点里,得到有千手活动的消息,也确实在之后相遇交战,宇智波火核谨慎地在树林里留下记号,那是宇智波族内和友好氏族联络时通用的标记,而后羽衣也确实看到过来支援。

      宇智波火核喝了口白水润了润唇:“我现在把铁之国据点里的情报权限给你一份。”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看完告诉我你的想法。”

      黑夜里,短短的蜡烛几乎燃尽,宇智波火核的表情在明灭不定的光亮下,无比复杂。

      里面有期待,有无奈,也有一点苦涩。

      作为哥哥,宇智波火核只想看到弟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长大,然而在这样的战乱时代,只是不可能实现的妄想罢了。

      宇智波咲久没能品味到哥哥复杂的伤感,跃跃欲试着,拿着情报卷轴,迫不及待想要大显身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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