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颗蘑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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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暂时休战给各族留出了收割粮食的时间，尽管仍有不间断的小摩擦，但总算可以坐下来稍微休息一会，疲倦的笑重新出现在人们脸上。
千手的部队也就这时回了族地。
族长夫人没有去迎接自己的家人，她正忙着安置伤员和清点人数，在族长还没回来的时候，她就必须顶起责任。
寺佩奈依然坐在宅门口等候，作为外来者的她，过去一年都被族里的长老要求禁足在族长家中，有时候会被千手柱间偷偷带出去玩，但最远也不过是南贺川边。
天微暗，来往的人渐渐稀疏，千手瓦间和千手板间提着包裹回来了。
“寺佩奈，”年长一些的千手瓦间拍拍她的头顶，“母亲让我们先回来收拾家里，父亲和哥哥们是殿后的部队，估计要等到晚上了。”
“还有晚饭，”千手板间提起手里的包裹，“时间紧，今晚上就吃饭团吧。”
牵起最小的妹妹，千手瓦间往她手心塞了一颗糖，调皮的挤挤眼。
“给你带的。”
寺佩奈眼睛发亮，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糖分让小宝石满足的咪起眼。
“谢谢哥哥。”
慢了一步的千手板间懊恼的鼓起脸，他掏出一小包糕点，放到寺佩奈手里，顺利得到了一声“谢谢哥哥”
莫名其妙攀比起来的两兄弟对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
“小寺和我去打扫院子……”
“小寺跟哥哥去整理橱柜……”
“？”夹在两人中间的寺佩奈舔掉指尖的糯米粉，拉着哥哥们去了厨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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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有细碎的谈话声。
“……小寺已经睡了……”
“……就看一下……”
千手柱间轻轻推开门，寺佩奈蜷缩在被褥里，他只能看见铺满了枕头的红发，不过这样就很满足了。
他阖上门。
“走吧，你父亲有话同你说。”族长夫人眉目间满是忧愁。
…………
堂屋内灯火幽幽，长途跋涉的族长还未换下甲衣，铁与血的浓厚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
“……父亲，这事我绝不同意！母亲也是这样想的吧！”千手柱间紧攥着手，“小寺还没板间大，又如何上战场！”
“这是长老们的意思，战争随时可能再次爆发，寺佩奈作为一个流浪儿，不能白白抚养她，总要为族里做些事情。”
千手佛间目光冷硬，注视着自己的长子。
“那也不该去战场……就不能安排一些别的工作，比如较为安全的后勤……”
“千手柱间，她会刀，不过一年的时间，真把寺佩奈当你妹妹了吗？！”
族长冷哼一声，起身离开。只留下长子在原地沉默。
片刻后，族长夫人推开门。
“柱间，我刚刚……你父亲没有抛弃小寺的意思，现在族里压力很大，他也很纠结……”
“我知道的母亲。”
“你父亲说让小寺跟着弟弟们，有他们在，应该没事的。”
“！”千手柱间猛然抬起头，“那长老那边？”
“没事，”族长夫人勉强笑笑，“长老们还管不到这些。”
……
一声长叹消散在深夜。
千手佛间在第二天的餐桌上宣布了这个消息。
除了早就知情的千手柱间和族长夫人，千手兄弟们几乎是不可置信。笑话！他们千手一族何时需要小女孩上战场了！
“安静！”
族长一声暴喝压住儿子们，随即看向坐在桌边安安静静吃饭的寺佩奈。
“有什么需要和夫人说，她会给你准备的。”
“嗯。”
寺佩奈脸颊鼓鼓，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
一家人在无言的沉默中吃完了早餐。
“小寺！”
饭后，寺佩奈正准备照常去院子里晒太阳，却被人喊住。
千手柱间手上拎着一把黑刀，是跟随她来的那一把。
“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去训练吧！”
“能晒到太阳吗？”
“？”千手柱间缓缓扣了一个问号，“太阳……能…能的吧？”
“那走吧。”寺佩奈走到少年跟前，伸手要抱，就像之前每一次偷溜出去那样。
千手柱间为难的看了一眼寺佩奈的和服。
换上长袖长裤的小宝石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担心小姑娘着凉的族长夫人还为她套上了一件外衣。
“好，现在要跟上我的速度。”
千手柱间说完，脚底运转查克拉，一步跃上屋顶，转身回望。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寺佩奈会不会查克拉。
这个想法随着寺佩奈轻轻松松跳上屋顶后烟消云散，是了，能在外独自流浪怎么不会这些呢。
寺佩奈什么都没说，只是活动了一下脚腕，浅色的薄晶在裤脚处一闪而过。
来了兴致的千手柱间带着寺佩奈一路飞驰，从最初的刻意放慢到最后的全速，等到了训练场，千手的少族长满头大汗，简直像刚做了一全套训练。
而寺佩奈只是发型稍乱，脸都没红。
“小寺，接着。”
喘匀了气，千手柱间把黑刀还给寺佩奈，自己拿起训练用的木刀。
“让我试试你的刀。”
寺佩奈没有把刀抽出刀鞘，挥着尝试手感。过去，因为面对的是数量极多的月人，她最擅长的就是招架飞箭和大开大合的招式，讲究的就是一个速度和力量。
瘦弱的孩童挥舞着和她人一般高的长刀，极具冲击性。
刀鞘指向千手柱间，寺佩奈眨眨眼，踏出一步。这次对面的少年看清了，浅红在小姑娘手腕脚踝浮现一瞬，还没来得及细想，细长的刀鞘已然临近。
“吭！”
木刀与漆黑的刀鞘碰撞到一起又迅速分开，寺佩奈一个空翻拉开距离，脚尖落地的一刹那又飞身上前。
“好速度！”
千手柱间赞叹一声，紧握住木刀上挑，挡下势大力沉的一刀。手臂发麻，千手的少族长眉头一跳。
这真的是六岁女孩的力气吗。但光有速度和力气，技巧上太过单一了。
这么想着，在寺佩奈再次接近时，千手柱间抬手掐了个诀。
刀鞘已经逼近少年的腰间，寺佩奈略一犹豫，放慢了动作。
“砰！”
面前的人骤然爆开一团烟雾，寺佩奈睁大眼睛，刀鞘砸中一节木头，与此同时，微凉的木刀抵住后脑。
“别光往上冲啊小寺。”
千手柱间挪开木刀，想起刚刚看到的，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刚刚那个……那个是什么。”
寺佩奈回过头，眼神亮晶晶。
“什么？”
“就那个……砰一下，你就变了。”寺佩奈比比划划。
“那个是替身术，最常用的基础忍术……等等小寺，你不会吗？”
“……”千手柱间有些头大。
不怎么会教人的少族长准备请外援。
…………
“所以拜托你了！”千手柱间露出一个标准的狗狗眼，寺佩奈有样学样，也跟着眨巴眼。
“……”
千手扉间感觉拳头痒痒的，熟练的赏了一个拳头给自家大哥后，他转向寺佩奈。
“既然找我教，就要认真学。”
找来他们学习的卷轴，几个人找了一处角落开始了教学。
寺佩奈听的尤为认真，不理解的地方还会立即提问，千手·老师·扉间对此很是满意。
时间一晃而过，饭点很准时的寺佩奈立即打开包裹取出饭盒，眼巴巴地盯着老师千手扉间。
“……算了小寺你吃饭吧。”
在食物这一方面，千手家还是很纵容寺佩奈的。
“对了哥哥。”
“嗯？”*2
两个千手同时回头。
“所以说，”寺佩奈掀开饭盒盖子，夹起一块天妇罗，“‘查克拉’是什么？”
“……大哥。”
千手扉间恶狠狠瞪向一脸茫然的兄长，“为什么不告诉我小寺不会查克拉。”
“我？我不知……”
“闭嘴笨蛋大哥！”
今日败北∶千手柱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颗蘑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