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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审判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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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开眼时,面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我尝试挪动肢体,但除了身上伤口传来的刺痛外,手腕上坚硬的触感也在阻止我动作。

      新奇的体验,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我头一回被手铐拷住。

      我转而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远处的一把椅子,昏黄的光线透过墙壁上方的一扇小窗照射入。

      一个女人恰好推门进来,发现我醒着,不由得将手中的纸笔抬了抬,紧张地盯着我。

      想必我在她眼中的形象一定很糟糕。

      “女士,”我平静地问她,“请问您见过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孩么?”

      她似乎吓了一跳,向后靠了靠,应该是没想到我会主动和她搭话。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回答了我:“是的,我见过。”

      顿了顿后,她继续说:“那个男孩拜托我告诉你一句话——我现在的名字是【莱欧斯利】。”

      毫无疑问,这是他给自己起的新名字。舍弃令人作呕的往事,承载此刻的罪孽与新生。

      女人将纸翻过一页,在相同的位置记录下【阿尼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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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床上的时间很难熬,但审判又来的相当快。

      当我能下床行动后不久,执律庭就将我押送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

      歌剧院里座无虚席,右侧的被告席上,莱欧斯利正等在那里。

      我登上台阶,抢先开口:“我现在的名字是阿尼西娅。”

      莱欧斯利握住我的手:“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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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判进行的很顺利,我和莱欧斯利都认为没什么需要隐瞒的。

      真相也好,杀人的动机也罢,善因并不能抵消恶行。

      我无惧于沾染罪与孽,莱欧斯利则渴求正义的裁决。

      观众席争论不休,从被告席上往下看,人们的情态一览无余。

      我观察了一会,很快对下方嘈杂的讨论失去兴趣,抬起头开始观察上方的两位大人物。

      水神芙宁娜大人是枫丹最受欢迎的偶像,被她接见是无数枫丹人的梦想。这样看来成为罪犯或许是实现梦想的一条捷径,毕竟与芙宁娜大人预约见面的时间据说已经排到了数年后,远不如登上被告席来的方便快捷。

      此时她看起来兴致缺缺。也是,如此平淡无奇、缺乏反转与冲突的剧目,在见多识广的水神眼中估计连三流都评不上吧。

      那维莱特大人反倒令我惊奇,这位公正与无私的化身,几百年来始终未有错判的最高审判官。当他注视着眼前这一幕时,似乎在感到难过?

      没等我仔细观察,芙宁娜大人退场了,属于我们的审判结果也即将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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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席的喧闹动摇不了最高审判官和谕示裁定枢机,那维莱特大人宣判我们有罪,我和莱欧斯利将即刻被送往位于水下的梅洛彼得堡服刑。

      一切都如预料,我们欣然接受了。

      观众陆续离场,负责撰写判决书的官员来向我们复核信息。当问到生日一栏时,莱欧斯利转过头来,我握紧他的手。

      “今天。”我们一同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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