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是人生重开》竦斯

49、人生七

　　你回去的时候，天已微亮，也因此，你并未像来时一样使用自己的术式，甚至你还顺便买来了早餐，可以说是体贴至极。
　　但显然他们并没有心情来享用，你不同，你的心情还算平和。
　　你换了身装扮，比起日常正装，现在你身上的这套要更适合「战斗」。
　　依旧是全黑套，稍微有些朋克的作战靴，为表你的重视，你还在短时间内撸了个妆，和平常的样子大为不同，是白蔹见到你都会感到陌生的程度。
　　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抵在镜面上的指尖从额头滑下。
　　你决定去「参加」死灭回游。
　　没什么别的原因，你只是想把其中的不安分因素扼杀在摇篮中。
　　谁知道这仪式结束后，那些人/诅咒究竟会不会被放出来祸乱众生。
　　如果不能最好，但是如果成真，危害到的可就不仅仅是立本这一个地区了。
　　受肉成功的古代术士和觉醒的现代术士，以及随时随地都虎视眈眈的咒灵诅咒，再加上不知道脑子进了什么水的美国「军队」。
　　真是好一出别开生面的大戏。
　　你拨通白蔹的通讯，告知他笔记本的悲惨结局，并向他询问起了曾经他们都隐瞒着你的事。
　　没有「天赋」，亦不存在知情权。
　　……
　　野蔷薇见到你的时候愣了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辻七？哇，你这个样子，风格跳跃还挺大的。”
　　“所以，你要去哪个结界？”
　　你沉思，然后才直视少女的眼睛，“东京第一结界。”
　　-
　　缘一得到的点数不少，即使他已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但总会有不知道什么目的的术士来试图偷袭他。
　　幸好还有那条能够互相转让点数的后来追加的规则在。
　　但离开的希望还是非常渺茫。
　　“……”多想无益，他再次行动起来。
　　-
　　你踏进结界的一瞬间，属于死灭回游产物的‘小金’就出现在了你身旁。
　　作战鞋轻触地面的声音简直就像奏响通往地狱的终曲。
　　你所见之人、之物，即反抗者、偷袭者，没有一个能从你的攻击下逃脱。
　　他们甚至没能让你用出自己的术式，仅凭粗糙的咒力施放，你就足以凌驾于这些人之上。
　　不过，或许是你没遇到层次更高的术士也说不定。
　　你持续保持警惕。
　　咒力凝聚成的长剑型武器竟然也会沾染血液，又一滴一滴地滑落于地。
　　此刻你看起来就像是一直困于泥沼还想让全世界都与你一起沉沦痛苦的冷酷反派。
　　血染双手，罪无可恕。
　　你的点数几乎是断崖式增长，自然，其下表露的含义也相当残暴。
　　东京第一结界的术士开始绕着你走了。
　　惹不起他们躲得起。
　　“……”
　　不过还好，你并没有一直孤身行动。
　　你居然幸运地遇到了真希。
　　她在这里见到你也很惊讶，但很快就归于平静，只是在看到你的点数已经达到百分时，她的表情又变了，“你是说，从你进入结界开始，一直到现在你已经累积到百分了？”
　　“……好的，辛苦了。”
　　你还以为她会探究你关于「魔罗」部分的隐秘，却没想到她直接略过了这点，甚至还向你说辛苦了。
　　之后你们并没有分开，而是一同行动。
　　真希刚开始还会顾及你的潜行速度，但发现你完全能跟得上后就开始全力行进，再加上你们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很快且很顺利地就与虎杖他们会合了。
　　他们在谈论死灭回游演练的事，你并不发言。
　　你知道的并不比他们多，甚至因为初来乍到，掌握的情报可以说极少，因此你并不确定规则中的剥夺术式对你是否适用，你当然不可能以身犯险去试探规则的真假。
　　你回神，正巧听到他们提到由基和天元的部分。
　　“由基还活着，但是短时间内无法行动。”
　　“！”他们猛然看向你的方向，“可是？”
　　你平静回望，“有点难解释，这要从五年前开始说起了。”
　　“……”
　　“好吧，我长话短说。”
　　五年前，也就是你和你兄弟白蔹16岁那年，在诸国「游历」的九十九由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盯上了白蔹。
　　你只是在假期里劝白蔹和你一起高考时见过她一面，就挺印象深刻的，而且任谁被一个刚见面的漂亮姐姐问喜欢什么类型的人都会印象深刻吧。
　　你知道外祖家很神奇，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因此你并没有过多探究其中的隐秘。
　　也因此你错过了白蔹决意成为「普通人」的决定。
　　至于九十九由基……
　　“她不是特级咒术师吗？白蔹就问她介不介意再多承担一人份的「诅咒」，然后就把咒力连接到了由基身上，也就是由基有万分之一地概率能使用白蔹的术式，虽然说概率很小，但确实成功了。”
　　原理大概就是白蔹好比能自主运转的机器，产生的数据通过「线路」传输到他人身上进行储存，甚至为了这部分数据不被浪费还将能处理数据的工具直接交给了九十九由基。
　　……这么会创新，不要命了？
　　先前听他说这是他突发奇想实验出来的方法时，还没什么较大的感触，现在嘛，白蔹他果然是天才吧。
　　“？这是可以做到的吗？”虎杖懵懵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前辈，还有在半空警戒的「天使」。
　　“不知道。”真希无所谓地抱臂而立，“反正九十九由基活下来是件好事。”
　　你考量着，或许你也能做到。
　　你记得九十九由基对你说过，白蔹使用的方法是「家系传承」，呃，这部分绝对是白蔹在骗人，谁家传承会这么邪。
　　咒术界将双生子视作一人。
　　等等等等，这种情况好像并不能套在你和白蔹身上，同卵和异卵应该是有些区别的。
　　只是你们除了性别不同，其他特征几乎一模一样，没道理他能成功，而你却做不到……总之，你之后会去试验下的。
　　“说起来，这位小姐，我听到有人称呼你为「魔罗」。”来栖华的脸侧突兀浮现了一张嘴，声音正是它发出的。
　　你眼睛微睁，对此现象感到十分神奇。
　　好怪，再看一眼。
　　在天使问出那句话时，气氛瞬间险恶起来。
　　虎杖伏黑自然明白天使话下之意，他们还记得天使说过，它要杀光所有受肉的泳者。
　　虎：“等等，辻七小姐她……”
　　伏：“喂，现在不是说这……”
　　“是有人这样叫我，有问题？”你坦然回应。
　　来栖华捂住了脸上的嘴，表情讪讪，“没有没有。”
　　你挑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捂自己的另一张嘴。
　　真希叹气，放下手臂，走到你身旁，“我记得九十九由基提到过，你是「魔罗」的转世，是吗。”
　　“可以这么说。”你知道真希是在替你佐证其并不是敌对方。
　　“好了，结束这个话题，我不太想提「过去（前世）」发生的事，接下来按照你们的步调要做什么？”
　　“……津美纪。”
　　-
　　“喂，我说九十九，你还活着呢吧？”白蔹打着哈欠从室外走进来，乍一看见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差点没绷住表情。
　　“还没死。”九十九由基仰躺在床上，十分之生无可恋，即使有反转术式，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行动力。
　　“没死正好，问你个事。”白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不远，表情沉郁，“她怎么就成你们咒术师中统一缄默的禁忌了？”
　　“……”九十九由基偏头看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之前，是不是死过一次。”
　　强忍着怒意的青年满眼执拗。
　　作为彼此的半身，白蔹自然知道自己的姐妹是什么性格，什么秉性，哪怕他们实际相处的时间大多集中在初中前。
　　同样很俗套的，他们之间也有所谓的「心灵感应」，他自然能感觉到这种生死之间所迸发的浓烈情感。
　　九十九由基笑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死过一次，我能拿到的信息，也不过是一些残页记载，真正的事实只有亲历者才能为你解答。”
　　“龙凤胎基本都是异卵双胎，只有极少数中的极少数，被认定为异变的同卵双胎才会出现一男一女的情况。”白蔹垂下透露，光影交错下，他的面容被阴霾覆盖。
　　“从我有意识起，我就明白我与大多数都不同，不仅是因为术式天赋，更是因为我「夺取」了本该属于辻七的部分「特性」。”
　　“你？你不用和我剖析自己的心理。”她是真的不想听。
　　九十九由基人都麻了，总感觉这个人在钓鱼执法。
　　是了，从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个阴险狡诈的货色。
　　“你的时间不多。”
　　“？”
　　“我要去立本，既然她不回来，那我就去找她。”
　　“所以。”白蔹站了起来，压迫感愈重，“九十九由基，如果你无法在两天内痊愈，我将强行会直接「掠夺」。”
　　“你是这个的。”
　　九十九由基朝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虽然知道这全是不会成真的威胁，但心理观感极差。
　　“哈，随你怎么想，我只要结果。”
　　-
　　“六眼封印，「魔罗」再临，薨星宫失陷，加之早已受肉成功的诅咒之王，及这烈狱般的演练……”
　　“这是一场多么盛大的演出。”
　　本该于百年前消逝的鬼之王，再次显现！

作者有话说

　　啊哈，我要多存点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