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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番外-万花筒 ...

  •   0.“第一版的老贝”番外
      【记录一下我写文案“手段凶残良心摇摇欲坠”时脑补的男主形象(当然后来写出来的男主和这个版本大相径庭,可能老贝也知道如果自己是这样的人的话,根本没办法和小卿HE吧(笑)),只有比较短的片段】

      【本来这一段我只打算在最后的后记里浅浅提一下,写这个番外是因为被读者(同时也是二同作者)“行之江水”描述的可能情节吓到了QAQ 所以来写点我感觉更恐怖的平复一下心情(什,写完以后感觉,比起相杀,幻想中的相遇也没什么了(确信)
      强烈推荐这位作者大大的二同!文名叫《【二战】中国战场德国情》,已经有近百章啦!特别好看!】

      【本番外排雷:BE!真·恶人男主,最后上绞刑架的那种!血腥暴力预警!精神控制预警!一个恶魔囚禁天使,折断她的翅膀把她逼到彻底崩溃却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的故事。】

      【设定是男主性格中恶的部分更明显,没有被女主感化成功,在战争中再次疯狂,开始并不断认同辣脆的种/族理念,最终完全黑化。人设性格可以参考《辛德勒的名单》电影中的集中营看守阿蒙,行为可以参考“迪尔旺加旅”或“赫尔曼·戈林师”。时间背景在东线僵持后,大约是1943年初】

      【不要勉强自己!不能接受赶紧退出或跳到下一部分!重复一遍,不要勉强!】

      以下是大纲:

      1936年春是小卿和老贝的初见。回想起那一天,小卿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应该说,现在的她对很多东西都没什么感觉了。她早已在他日复一日的折磨下彻底精神崩溃。现在,她只想死亡——通过死亡来逃离他——但她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幽灵是没办法再死一次的。

      惨白的阳光从铁栏杆的间隙进入房间,照亮了那些还滴着血的刑具。昨天,或许是昨天吧,她冷漠地想,她已经连时间的变化都分辨不出来了,他就在这里用鞭子活活抽死了一名苏联战俘。深红色的血从年轻人的身上淌下来,在老贝脚下凝成令人作呕的紫黑色,而他只是嫌恶地皱眉,将带上碎肉的马鞭扔给副官,又露出苦恼的表情,“我的靴子脏了。”他说。然后他来到躺着的小卿身边,抬脚将沾血的鞋底踩到她的裙子上,用劲碾了碾。

      小卿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好像她没有意识到他故意踩在了她的小腿上。彻底崩溃后,麻木不仁的状态是她对自己的保护。但显然,老贝并不满意。他抽了她一耳光,又狠狠踢在她肚子上,看到她蜷缩起来,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才笑了出来。他喜欢她鲜活的样子,而非像个死气沉沉的木偶。他想拽起她的头发,拖着她离开,但看到她含泪的眼睛又生出了一点不忍。这柔软的情绪让他烦躁起来,他抬腿又想踢她,最终却还是放下腿,扭曲着表情对她啐了一口,自顾自离开了。

      副官见怪不怪地让士兵将来收拾尸体。东线战事胶着以后,从士兵到将军的精神压力都越来越大,武装党卫军早疯了不少人。但又什么关系呢?只要不影响继续作战就好了。贝克旗队长可是在元首面前都挂上了名的出色装甲指挥官,举止有点特色不是很正常吗?

      而现在,小卿重新回到了这间牢房。这次被吊起来的是一个犹太女人,她原本漂亮的浅蓝色眼睛已经被他挖了出来。小卿听到歇斯底里的刺耳尖叫,不由得发抖。她好恨他。她真想杀了他,可她做不到。她打不过他,而他又把一切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东西都仔细的保存,不让她有机会拿到。

      她只能受他的折磨,被他折磨或看着他折磨他人。她让自己变成透明状态,他就在她面前击毙无辜的平民,让血溅到她身上,说他这么做是因为她惹了他不高兴。我知道他喜欢看我痛苦又无能为力的表情,喜欢看我望地哭喊,再毫不留情的嘲笑,她充满悲凉地想。“自顾不暇的好心人,”他总这么说。这个残忍恶劣的纳/粹恶魔逐渐代替了最初那个还会对她微笑的青年。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战争开始后吗?那时候他还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更不会因为跟自己绑定的是一个中国人而恼怒,进而对她拳脚相加。但也许,一开始他就并非什么好人。小卿回忆起柏林奥运会时的事情,老贝第一次欺骗了她,他没有送出那三封信。于是她在他们的对决中占了下风,更一路被他控制、羞辱——他从她嘴里套出了所有能套出的情报,愈发贪婪地渴望得到剩下的内容。盖世太保多会折磨人啊,从物理刑讯到精神施压,她最终被他变成了这样。

      老贝将血淋淋的眼珠在手中把玩了会,他看到了发抖的她,莫名地心底一酸。他想起他曾经对她的在意,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慕,忽然恼火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中国女人,他想,我只会娶一个雅利安妻子,再生三五个孩子。他把心里的不舒服压下,看着她又来了气。他走过去,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想把已经快被挤烂的眼珠强行塞到她口中。小卿终于尖叫起来,拼命地挣扎,满脸都是泪水,她疯狂地扑向他,被他轻松制服。听着她绝望的嚎叫,老贝突然感到了愧疚,他松开手,那对眼珠掉到地上。他愤愤踩烂它们,举起手枪,一枪击碎了被吊着的女人的头颅。

      老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俘虏。苏军的攻势激烈,势如破竹地冲破了战线的薄弱点,他们长驱直入,与两翼的部队配合,整个党卫军装甲团都被包了饺子。□□在豹式坦克的内部穿出,擦过油箱,带出的碎片深深扎入他的肉里。他被副官紧急推出了炮塔,他们互相扶着走了没几步,坦克就发生爆炸,灼热的冲击让老贝直接吐出了血。

      毫无疑问地,他被俘虏了。就像被拔去爪牙的老虎,他再也没有还手之力。小卿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她每天笑眯眯地看着他被他们殴打,被踹断腿骨,被饿着肚子扔到冰天雪地里,冻到只能截掉一只手臂。活该,她想,这才哪到哪啊。

      然而他却好像对这些痛苦不以为意。“这本来就是俘虏的待遇。”他朝她露出充满恶意的笑容,“再说不还有你陪我吗?”小卿气得扇了他一巴掌,却被他死死拽住手臂,拖到了他怀里。只剩下一只手的老贝依然有足够的力气控制她,想起那些恐怖的过往,小卿不由自主的发抖。

      “放手!”她哭着捶打他,撕咬他,“滚开!”

      “你离不开的。”嘴角渗出血液,老贝紧紧扣住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他吻了她。恶心的、充满血腥味的吻让小卿再一次崩溃了。她吐了很久,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头。她也不再靠近他,只是每天祈祷他被他们枪毙或是挂上绞刑架。那一天终于到来了,绞索套上了他的脖子。他迎着光,看到浮在空中的她,就像当初他们刚见面没多久时一样。阳光让她看起来仿佛坠入凡间的天使。

      她是我的,我成功把天使囚禁在了身边。他想。我早就知道她不可能爱我了,从一开始我就失去了她的爱。不过没关系,他朝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如同很久以前的曾经他所做的那样,我们同生共死,这就是圆满。

      他坠了下去,窒息感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死死地盯着她。她一脸幸灾乐祸和终于解脱的幸福表情。他的脖子被拉断了,结束了罪恶的一生;她逐渐变得透明,终于消失了。

      END

      “结束!”作者挥挥手,示意苏联小伙们把老贝拉下来,“今天所有人加鸡腿!死亡和受伤的角色加两个!”众人一起走到舞台前鞠躬。
      “呜呜呜小卿,你有没有受伤,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去把作者这不做人的家伙打一顿……”老贝拽着小卿的手眼泪汪汪,然后开始撸袖子。
      “不是,我都拍的借位,要么是合成!”作者赶紧跑到副官和犹太姑娘身后,试图挡住自己,“打到了肯定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再说一遍?”老贝威胁。
      “好了,弗里德里希,我没事的。你没打到我。”小卿抱住老贝蹭了蹭,“作者已经很好了,她全文大部分的恋爱都是甜甜的。”
      “就是就是。”作者疯狂点头,东线的演员纷纷笑起来。
      “不过,下次不要番外发刀更好哦。”小卿过来拍拍作者的肩。
      作者沉思了一会,最终同意了,“好的!我会尽量让结局甜一点的。”
      于是皆大欢喜啦!

      1.“如果没有小卿出现”番外
      【这一版本的老贝性格同正文,设定为被纳/粹的蓝图迷惑,在战争中因为累加的仇恨重新陷入疯狂,虽然对小胡子不完全忠诚但也没有参加密谋,行为上类似大部分正常国防军。时间背景在1945年三月,阵亡结局】

      弗里德里希·约翰·贝克,武装党卫军旗队长,装甲部队指挥官,前盖世太保——历经波兰、法国、北非战场后,终于被调往了东线。

      “你们听说了吗?芬兰倒戈了……局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

      几个年轻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其中一个突然露出见了鬼的表情,开始踩其他人的脚。

      “奥托你发什么疯……啊!长官!He/il Hit/ler!”

      弗里德里希没有回礼,他带着一点恼火冷漠地注视着他们,“再扰乱军心,别怪我不留情面。”他摩挲着配枪的枪柄,“军人死在战场上是一种荣誉。而且,但凡你们的能力足够,就应该带回勋章,而非被送回遗书!滚去训练!”

      “是!”

      他看着他们小跑着离开的背影,仿佛突然泄了气,整个人的气质疲倦下来,腰背却还是直挺挺的。东线严峻的战事让他忙的焦头烂额,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全凭药品和咖啡强撑着,可盟军的进攻仍旧源源不断。现在,如一战后期一样的军官阵亡率让他不得不暂代旅长职务,而整个旅都没有多少可以开的坦克了。

      他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德国要完了。他的心一片悲凉。如果我当年同意他们的邀请就好了,他想起冯·施陶芬贝格和他的同谋,又遗憾地摇摇头。谁能想到当初代表人民的意志,带领他们夺回失地的元首会走向独/裁,把他们一并带入深渊呢?

      不管怎么样,我将拼尽一切守护我的祖国。他下定决心要死战到底。

      又一次在激战过后守住阵地,弗里德里希清点人数,终于绝望地发现全旅只剩下不到一半人,其中小一部分还是受了伤,甚至缺胳膊少腿、躺在破布上的伤员,而坦克更是凑不出一个排的数量。他紧紧盯着那道司令部发来的坚守的命令——他们负责掩护附近野战医院医护人员和重伤员的撤退——像是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副官带来了两个新的消息,“他们撤完之后我们就可以撤退了……长官,元首下了命令,国内一些工业区已经开始毁掉生产厂了……”他感觉要哭出来了,“我们是不是要……”

      弗里德里希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保持信心。先把阵地守住吧。”面对现在装备和人员的状况,他感觉自己可能根本没办法在下一次的战斗中成功活下来。

      他的感觉是对的。盟军火力充足,装甲数量更是他的两三倍。他在坦克的炮塔里尽量镇定地指挥全局,试图再拖延一点时间,刚上前线没多久的驾驶员和炮手却情绪崩溃了。炮弹擦过敌方坦克炮管的前端,他忍不住为着巨大的误差骂了一声。

      坦克随后又被直直开进了土洼,履带卡死,怎么也出不来,成了活靶子,感受到手忙脚乱、吓得直哭的驾驶员,弗里德里希立刻决定全员弃车。

      然而他还是慢了一步。他刚用喉麦做出指示,一枚威力十足的炮弹就穿透坦克的装甲冲了进来,装填手当场死亡,炮手陷入昏迷,他也被碎片划伤,半边身子火辣辣地痛。

      我要死了,他昏昏沉沉地想,这样也好,我至少是作为一名军人死在战场上的。“当需要为德国做出牺牲的时候,我们不应该让他们失望”,他不知为何回忆起了埃尔温·隆美尔元帅《步兵攻击》全书的最后一句话。当年他读到这句话时怀着怎样激动的心情啊!

      他笑了一下,感到五脏六腑被牵动的痛苦。又一颗炮弹打过来,这一次击中了油箱——火焰瞬间吞噬了他。他在痛苦中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

      弗里德里希猛然睁开了眼,喘着气坐起来。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连卿揉揉眼睛,也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橘色的光晕驱散了黑暗,他看到她在灯下温柔的轮廓。

      “怎么了吗?做噩梦了?”

      他猛地抱住她,“我梦到上辈子我没有遇到你……最后我死在东线。”

      “呸呸呸!大晚上说什么不吉利的!”她吓了一跳,立刻紧紧回抱他,抬起头亲吻他的脸颊,“梦都是反的……你看,我不是在这里吗?”

      她放柔声音,用脑袋蹭蹭他的胸口,“我们说好了,会永远在一起的……”

      “嗯。”妻子温热的体温让他安下心来,他们重新躺下来,他抱着她,很快再一次进入梦乡。

      这一次,没有噩梦,他安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她还在他怀中安眠。

      梦都是反的,他默默想,而我们已经,也将继续幸福下去。

      END

      2.“如果小卿老贝是同性”cb向番外
      【这里只选取两人都是女性的情况,因为性别相同,小卿更主动;作为身居高位的女性辣脆,老贝性格更冷,更强硬,更难信任他人。“试图贴贴猫猫的脑回路清奇热情抚慰犬(小卿)X被狗狗蹭到无语的外凶内软高冷波斯猫(老贝)”,是cb,小卿的“在一起”是指友情,两个人都是钢铁直女】
      【“万万没想到”风格的简述(问就是一边听歌一边码的,想轻松一点(跪】

      我叫连小卿,是二十一世纪时的一名华夏刑辩律师,现在穿越到了二战时的纳/粹德国,成为了一名“幽灵”。

      所以我为什么会穿越啊?!呵呵,感觉自己完全没本事通关这种高难度副本呢。

      面前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姐姐是党卫军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姓贝克,今年二十八,似乎是千万男辣脆的理想型,女辣脆的学习对象。同时她也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唯一能够看到我的人。

      嘿嘿嘿,姐姐,日耳曼大美人姐姐,还有制服加成,嘿嘿嘿……

      “把你嘴角的口水擦一擦,你不觉得自己的视线太露骨了吗?”她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什么,我流口水了?赶紧擦拭下嘴角,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呵,我知道了,她一定是被我热情的注视打动,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互动了。哎呀,真是傲娇的可爱大美人啊哈哈哈哈哈。我马上就展现自己高超的情商,一定能很快拉近我们的关系,然后我就能收获密友,告知她历史,干掉小胡子,结束辣脆统治,最终和她幸福在一起!

      嘿嘿嘿,这样想还有点小激动捏。

      (咻咻咻的过场)

      “我这几天需要去中国出差,你留下来吧。”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等等,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难怪这几天她都不和我讲什么话,原来在准备惊喜啊!呜呜呜我太爱她了!她还傲娇的希望我先请求她吗?!呜呜呜她太可爱了!看上去很快我就能收获密友,告知她历史,干掉小胡子,结束辣脆统治,最终和她幸福在一起!

      我惊喜地叫了出来,飘过去疯狂贴贴,被她从身上撕下来,丢过来一个诧异又无语的眼神。

      “带我去嘛~求求你啦~贝克大小姐,不,贝克大队长是最最最最最好的人了!”我蹭蹭蹭!

      “……那你不许私下做什么手脚。”她抿来抿嘴,最终还是同意了。

      我就知道她会答应!“一定一定!我超乖的!做手脚也会先告诉你的!”

      “我……你……算了。”她扯扯我的脸,“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立刻点头。欸嘿!这个算“摸脸杀”嘛?等回了祖国我就向她坦白一部分历史!

      (咻咻咻的过场)

      “什么?!元首/嗑/药,开多个战场,牺牲了一代人,最后还被瓜分了?!”

      “对啊。姐姐你赶紧提桶跑路吧,或者联合其他反对派军官搞刺杀和政/变也可以。”

      她突然露出忧郁的表情,“他们愿意和我交流……可我能感觉到,他们心里看不起我……或者说看不起女人。”

      什么?!姐姐能力这么强一个顶三个还擅长军事指挥又会开坦克,哪来的男的敢看不起她!他们是嫉妒!对,就是嫉妒,嫉妒姐姐不仅能力卓越还美貌无双,把他们都衬托成了废物。

      “你竟然……是这么想的吗……”

      我把“那不是当然吗”的反问充分表现在了脸上,于是她开心地笑了出来。

      “那就,让我来给他们一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小震撼吧。”我向她摆出了秀肌肉的经典姿势。

      “不行!”她非常坚决地喊了出来,“暴露了存在,你会有危险的。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呜呜呜她关心我!这就是挚友吗?她好爱我!看来很快我们就能干掉小胡子,结束辣脆统治,最终和幸福在一起了!

      (咻咻咻的过场)

      万万没想到,我们差一点失败了。

      有人因为贝克是女性而排挤她,更反对了她提出的绝妙方案,最终导致刺杀没成功。小胡子坐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挥手指示党卫军抓人,眼看她就要被抓住了。

      果然,最终还是要我出手啊。我掀起裙子,掏出来一把机关枪和几长条弹链,把它们挂到身上。然后,打开保险,扣下扳机。

      南无加特林菩/萨,功德一圈三千转。

      “真是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等全场再没有站立的人,我低下枪口,在所有活人目瞪口呆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懵圈表情中重新把机枪和没用完的弹链放会裙子里,美美隐身。

      就是,突然有些难过……刑辩律师最终成为法外狂徒……唉,等事情结束了我就去监狱蹲无期吧,要是驱魔管用的话死刑也可。

      总之,望着黑红金三色条纹旗在柏林上空扬起,看着她脸上欣慰的笑容,以及那些毕恭毕敬的“幸存者”们,我还是挺满意的。

      又是一个好结局啊。等下,为什么我会说“又”?

      “小卿?起来了。再不起床你就要迟到了。你不是说今天要见当事人的吗?”

      我睁眼,看到系着围裙的弗里德里希凑近的脸。

      “弗里德里希……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什么了?”他笑着帮我把衣服拿到我枕边。

      “梦到上辈子的你也是女孩子,我们关系特别好。还梦到行动失败你被追捕,我拿机关枪扫射所有人,灭了那谁和那谁谁谁。”

      他哈哈哈地笑出来,抱住我亲了亲,“你压力好像有点大啊……周末我们去散步吧。”

      “不会是,五公里起步的那种吧?”托他的福,我现在对“散步”这个词已经有阴影了。

      “你不喜欢?”他垂下眼帘想了想,“那去公园看花怎么样?”

      “好啊。”

      阳光明媚,这是我们无数个平常早晨中的一个。

      END

      3.“我生君已老”番外
      【灵感来源于读者“李子”在评论区的那一句“就是说如果是我生君已老我会哭”,作者因此产生了一点恶趣味X】

      【只有大纲和人设(因为这个题材写出来会涉/政),并且其中的拉扯和艰难已经可以再开一篇和本书全文一样长的文章了】

      【故事的时间背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设定是小卿在1945年消失后即转生到(这条时间线正在打解/放/战/争的)中华,老贝因为隐隐约约的微妙预感和同事朋友的劝阻没有故意败坏身体,一直活了下去,并在五十年代末辞去外交部长职务,不再参与政治,转头精修艺术领域并怀念爱人。小卿则是来德国学习药学、化学的留学生(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她虽然对法律深有兴趣,但还是选择了医药救国的理科生路径),对“现代前世”和“幽灵”过往的记忆是碎片化的,时常浮现,但不是完整记得(不过会随着和老贝接触逐渐全想起来),性格偏向现代,几乎没有受到二十世纪观念的影响】

      【HE结局,cp:一心报国药学留学生(小卿)X死缠烂打退休前外长(老贝) “鳏夫”文学,巨大年龄差预警! 又名#来人家国家留学的我把人前外长拐跑了怎么破# #扒一扒那些差点酿成外交事故的离奇案例#】

      以下是大纲:

      小卿并不是连女士的亲生女儿,她是连女士在从工厂回家时,在家门口的草丛里捡的。彼时抗日战争刚刚结束,解/放战争却又在光头的主动进攻下开始了,无数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加上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被抛弃的女婴不在少数。

      连女士在抗日战争中失去了丈夫和孩子,孑然一身勉力维持着自家的纺织工厂。她是信仰康/米的民族企业家,两次战争中都饱受敌方针对。顺着传来的哭声,在草丛中发现小卿时,连女士忽然想起了自己在西迁过程中失散的女儿。母爱浸满了她的心,怀着亲生女儿也会得到他人帮助的希望,她收养了她。后来战争胜利,新中国成立了,她又陆陆续续收养了很多失去父母的孤儿。

      小卿从小就对法律和军事展现出超出寻常的兴趣,所有人都觉得她未来要么成为律师或法官,要么加入军队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但大学时她却读了药学,决心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全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身体健康献上力量。

      二十岁时,小卿前往德国留学。这个从新中国成立前就一直频繁示好并给予相当帮助的国家,自魏玛时期就有世界顶尖的化学水平,这正是她要学习的地方。小卿不是公费留学生,本着不薅社/会/主/义羊毛的想法,身为红色企业家、有足够钱财的连女士为她提供了所有学习生活资金。

      小卿本以为自己会平静度过留学生涯,然后带回满脑子的先进知识建设祖国,谁知一切都在见到那个男人——不对,是那个男人见到她——以后,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实际上,小卿有一个只有养母连女士知道的秘密:她从小脑子里就会闪过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而其中很有一些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有关。连女士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将这认为是一种人脑部发育过程中的疾病,在知道这些并不影响小卿正常生活,也去医院经过中西医检查都确定没有身体问题后,两个人都放下心来。

      不过,小卿小时候倒是遇到过一个神神叨叨的老道士,见到她就指出了这个秘密,并念念有词地表示小卿“前世姻缘未尽”“定会再遇到他”,被连女士一通唯物主义普及,摇着头走了。后来“破/四/旧”开始,封建迷信成为全国人民唾弃的打击对象,小卿再也没遇到过那个道士。

      现在,小卿倒认为自己大概是唯物主义的信仰不够坚定,竟然真的觉得那老道士说的有几分道理。在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就莫名产生了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有夹杂其中的悲伤与爱意。她大惊失色,飞也似地逃离,当天晚上就梦到了很多和年轻的他——虽然她这辈子从未见过,但她就是知道那是年轻的他——的相处细节。她吓醒了,一夜坐到天亮,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学校,却又在校门口看见了他。

      男人,也就是老贝,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因为怀着可能会与爱妻重逢的信念,他一直保持着身材,但曾经灿烂的金发已尽数化作霜雪的银白,好在并不稀疏——这让他对自己的外貌保留了几分满意。常年公式化的微笑让他的眼角带上细纹,整个人像一把藏锋的刀,那双松绿色的眼睛却一如初见——只是凌冬的松林在触及她视线的一刹瞬间化作温柔的春水,荡漾起充满爱意的深情。

      小卿觉得头都大了。她早就确定不会留在德国,百废待兴的年代刚刚才算过去,她要回去建设自己的祖国。就算对这个满打满算见了两面的老男人有几分喜欢,她也确定自己不可能为他改变志向。既然这段感情天然不会有好结局,那还不如不要开始。于是她像没看到这个人一样,直直从旁边掠了过去。

      但显然老贝不是这么觉得的。等待了二十年终于重逢爱妻的老贝觉得自己就快疯魔了,全凭早年在军队受到的意志训练才强忍下那些阴暗的念头,他不想伤害到她。她似乎已经不记得这一切了,他想,不过这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不能让她再像“幽灵”时一样,一开始就害怕我。

      他开始频繁地“偶遇”她,甚至重新启用了几乎废弃的人脉充当“眼线”。很快,他所有知道当年内情的朋友(尤其是参与刺杀行动的那些人)都知道,她回来了。于是小卿发现,自己经常能看到一些通常只出现在黑白电视机或报纸上的德国重要政府工作人员或退休的高级将领出现在自己身边,并且用一种亲切而热情的怀念语气和她交谈。她毛骨悚然。

      而当她发现,自己的“记忆”中确实对他们有印象时,她更害怕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啊?投胎时孟婆汤没喝干净吗?终于当路边遇见的严肃老大爷告诉她自己姓“冯·屈希勒尔”时,小卿彻底崩溃了。她将小刀放到贴身的口袋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后去见了老贝。她决定好好问一问他,自己身上曾发生了什么。

      老贝感觉惊喜砸在了自己头上。他没想到小卿会来见他,毕竟尽管他天天出现在她身边,她依然总是躲着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简直是意外之喜!他想,我为什么不早点这么做呢?然而在听到小卿带着哭腔的崩溃质问后,他又极度后悔,恨不得回到重逢的第一天给自己一拳。她最终还是害怕我了,他想。

      老贝花了一分钟思考要不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但想到小卿未来知道真相后可能有的反应,为了不把好不容易重见的老婆气跑,他最终选择完全坦白——她的“前世”,她变成“幽灵”来到这里后他们的相处。于是记忆的碎片被一一拾起,拼成完整的长卷。她想起了一切。

      大脑因为信息过载停摆,再次醒来时小卿躺在医院最先进的病房,老贝跪在床边,拽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说对她的思念,说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给她所有最好的一切。小卿的第一反应是让他赶紧起来,不然她怕折寿——然后收获了一双含着恐惧和担忧的、水汪汪的绿眼睛。时隔二十年,她仍然不能拒绝表情委屈的他,而他已经成长到清晰意识到自己的优势,并毫不要脸地运用的地步了。

      他把我吃得死死的,她郁闷地想,然后愤愤地掐了下他的手。他的表情顿时更委屈了,她油然而生一种欺负老年人的罪恶感。尊老爱幼可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不能这么对他,他毕竟快六十了。结果这句话又让他哽咽地哀叹自己年老色衰,留不住年轻爱人的心,又问她是不是在家乡已有了恋人甚至家庭,准备“抛弃”他这个“可怜的孤寡老人”。

      小卿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他,天知道她现在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去教训一个老年人。望着历经岁月风霜的爱人,小卿最终还是心软了,她是爱着他的,她爱他的灵魂,正如他当年毫不犹豫选择和“灵魂状态”的她结婚。但就是这样,她也不会为他留在德国,她有她自己的志向。她必须先是她自己。因此她又感到了愧疚,并对他的爱和多年的等待而羞愧。

      “我是一定要回国的,而且我可能不会和你再结婚”,小卿说,“如果能接受这两点,我愿意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她有点惋惜,也有些感伤,二十年的光阴最终还是成为了他们之间的阻隔——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同意他的求爱,是不是如今我们都不会这么难过?她想。

      而老贝几乎是回顾了前半生所有悲伤的事才控制住自己不露出狂喜的表情。她说她愿意和我在一起!他的心脏狂跳,之前她的逃避让他以为这辈子的她绝对不可能和他再续前缘了。他做好了一辈子默默守在她身边的准备,哪怕他对她可能投入他人的怀抱这点嫉妒得发疯。但她说她愿意,那就证明她还爱他!我还是有机会的!老贝下定决心要扫除所有阻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

      欲拒还迎地故作了一番姿态,老贝伪装出一副忧郁的神色接受了小卿的条件。愧疚和感动充斥在小卿心中,她不由自主地亲吻了他的脸颊。老贝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激荡起来,他多想热情地回吻她,做一些“上辈子”他们做过的亲密事情,但他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了,而她仍然年轻漂亮,鲜活地如同他们的初见。一股强烈的自卑淹没了他。或许她是因为同情才和我在一起的,他想,我还能奢求什么呢?贪婪的人会失去已经到手的幸福的。

      于是小卿发现,先前恨不得天天和她贴在一起的家伙突然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正人君子”,连日常的亲亲抱抱都满是克制的意味,更是完全避免了深入接触。他什么毛病?小卿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他也有男人普遍的劣根性,到手的就不珍惜了。但小卿发现,他仍然在她和异性——甚至不分年龄——高兴地交谈、接触时露出一点嫉妒的表情,然后茶言茶语地暗示自己正在吃醋。她就更完全不明白了。

      日常的专业知识学习已经足够辛苦,感情上还要和久别重逢的爱人玩“猜猜看”,小卿立刻决定要快刀斩乱麻,彻底解决问题。于是被爱人摁在椅子上“逼问”的前盖世太保连一刻钟的功夫都没有熬住,松绿色眼睛蒙着水雾,倒豆子般的将自己的纠结心情全吐出来了。老贝说完也不敢看小卿的脸色,只低下视线等待最终的审判。

      他等到的是一个吻。随后唇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温软的舌撬开齿关,被年轻爱人推倒“吃干抹尽”似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等云停雨歇,在年长者怀中对上对方微红的眼圈,小卿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给不了对方未来的渣女。虽然新中国鼓励自由恋爱,但是伟/人也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小卿莫名感到一丝心虚,轻轻摇了摇头,又抬头亲了一下老贝。不管怎么说,先享受当下吧……再说,我的条件他也是同意了的,她又放下心来。

      留学生涯结束后,她回到他们的住处收拾行李准备回国时,她才发现自己当年放心放早了。他竟然告诉她,他已经定好两人的机票,要和她一起回去!他还准备在中国申请和她结婚!

      “你疯掉了吗?!”她把衣服摔进行李箱里,“你可是德国前外交部长!这难道不会酿成外交事故吗?!”

      “你也说了是‘前’部长,”他温和地笑笑,摆出一副无辜白莲花的样子,“而我早就不参与丁点政治相关的事宜了。”

      然后他又凑过来环抱住她,“现在我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向你求婚。”

      “这话你去和你们总理与我们外长说吧!”她推开他,气冲冲地拎着收拾好的行李走了。我就不应该相信一个心机深沉的前党卫军!她想,我要坐船回去。

      然后她发现船舱隔壁客房住的就是他。于是一路吵吵闹闹回了国,她都快被他烦死了,同时又充满对自己可能被领导喊去谈话的担忧:要是谈个恋爱引起了两国邦交问题,她可就成了“遗臭万年”的罪人了。结果她确实被喊去谈话了,但却不是她想的那个原因。

      “连卿同志!”领导人热情地握住她的手,“感谢你在1936年为我国送来的情报。”

      “你的努力改变了历史。所有在战争中活下来、得以生活在这个完全一统的新中国的人都不会忘记你的伟大贡献!只可惜这件事太重大,我们不能广而告之地赞扬,只能以最高机密保密。委屈你了。”

      “不委屈。”小卿哭了出来。

      她从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告诉他们,在她看来,包括德/意/志/共/和/国的诞生都不是她的功劳——那些为之付出努力的人民之间铸造了崭新的历史,而她不过是告知了他们可以避免的某一种可能。而他们会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说出了当时她留在纸上用于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的身份信息,这只可能是不再他们中的、另一位知道她在信上写了什么的当事人泄露了情报:她望向老贝,他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最终,他们在一起了。

      天知道德国方面是怎么同意的。婚礼在中国举行,办得很盛大,参加过“上一次”婚礼的好些人也专门赶来了——圆了他的梦想——众多宾客中,几乎没人知道那个外国新郎就是曾出现在开国大典上的德国外长。当然,现在是前外长了。婚后他们过着低调的生活。小卿“前世”的记忆从某种程度上帮助了整个世界医学、生物学的发展。她发明的原研药和改进的高质量仿制药降低了祖国药品的价格,死亡率再一次下降。

      随着岁月流逝,老贝的身体状况逐渐走向了崩溃。小卿陪他在德国度过了最后一段时光。他被安葬在家乡的一处公墓——葬礼那天,他的同事、好友、资助过的孩子都来送行了。小卿沉默地落着泪,看着他盖上国旗的棺木被泥土一点点掩埋。他们没有孩子,她开始思考要怎么继续一个人生活,她终于理解老贝那二十年的痛苦。然后她看到一个幽灵从土壤里钻出来,笑着坐到了他自己的墓碑上,双手朝她比了个爱心。

      “上帝保佑,我还可以继续陪伴你。”他满脸幸福地说。

      她一下子笑了出来,引来周围人诧异的眼神。“弗里德里希就坐在那里啊。”她指着墓碑,他站起来,拉住她的手,于是他们看到她向空气伸出手,好像有人正牵着她一样。那些老朋友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纷纷笑起来,“这下你们是一人一次,扯平了。”还有老人开了个玩笑。而年轻人则吓得发起抖来,甚至有医生开始研究妄想症会不会在夫妻间传染——众所周知,老贝年轻时有个“看不见的爱人”。

      但这些与他们都没什么关系了。小卿带着“幽灵”老贝回了国,他们又幸福地生活了好些年,直到小卿生命的尽头。那天,小卿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终于脱离了身体,他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在阳光灿烂的街道上。天空湛蓝,白云柔软,他们说说笑笑,身体愈发透明,逐渐融入了宽广的天地间。

      END

      【老贝,一个让老上司老同事给自己当撩机的屑人(bushi)小卿,一款非典型“渣女”X
      这个HE结局,实际上是小卿和老贝都失去了很多,不得不做出一部分妥协才得到的好结局。因为小卿和老贝身份的特殊性(一个“改变世界的救世者”&一个搞过刺杀的前外长),此时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已经不是两个人本身的事情了(尽管很多人内心是想成全他们的),这已经变成涉及两个国家的安全甚至两种意/识/形/态的博弈。所以别看我大纲写得很轻松,实际上细写是非常复杂的政治话题。因此这篇番外只有大纲(泪)】

      4.“欢乐日常”番外
      【一点日常生活 + 养崽】

      【考虑到作者也不清楚孩子要几个,设定成男性还是女性,所以本番外的“孩子”不出现性别与数量,读者朋友们可以自行脑补。至于为什么要有养崽的内容……作者分析了一下人物性格,女主大概率是想要孩子的,男主无所谓,他听女主的,加上难得时代背景在医疗科技发达的现代,so……当然,这也可能是作者所有作品中唯一一对有孩子的男女主】

      (1)关于散步
      小卿是听过那个“散步穿登山鞋”的梗的,但她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当听到老贝询问“周末要不要去散步”时,她正在草拟新案子的辩护词,几乎是没过脑子就答应了下来。而等到周末准备出发,她也没看出老贝的鞋子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也只是随便选了双适合散步的鞋就一起出去了。

      果然,“问题”不出在鞋上。当在城墙上看着落日的余晖染红半片天空,路上的灯火一瞬间亮起,勾画出流光的长河,小卿喘着气倚着城墙的砖石,掏出手机看了一眼:15792步。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急行军啊。” 她感觉自己几乎要晕过去了。

      他们是吃过午饭出来的,现在晚饭的点已经快过了。小卿感觉又累又饿,双腿酸痛,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老贝当年在前线的感受,或许更甚,毕竟装甲车有油时他一般是不用自己跑的。她确信自己明天一定爬不起来了——好在今天星期六,明天也不上班,她大可以在床上躺一天。

      老贝笑着扶住她,“还能走得动吗?”看着她双目无神地摇头,他叹了一口气,“你走得太快了……我们不用走这么急的……”

      “但是你也一直没有歇啊。”小卿现在只想躺倒地上,被老贝稳稳撑住了。

      “你是在跟我比耐力吗?”他抱起她才走了没几步,她就害羞得满脸通红地让他放自己下来,毕竟这边虽然人少,但也不是没有人往来——这种过于偶像剧的公主抱让她接受不良。于是他又蹲下来,要背着她走。考虑到自己的实际体力,小卿思想建设了一番,还是趴上去了。

      “你累了就告诉我,我稍微休息下就可以下来继续走了。”她克制住想往他耳朵里吹气的想法,尽量平稳地说话。

      “不累。”他一步步走得很稳,“我完全可以把你一路背回家。”

      小卿用了一分钟转动大脑思考了下里程数,不由得发出了感叹,“什么日耳曼超人……”

      老贝有点怀念地提起了“上辈子”还在军中的事,虽然他并不认同那套“优胜劣汰”的法则,但不得不承认这样选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是精英。在战争最初,他曾一度非常省心。小卿则表示,那时因为老贝没有看到选拔过程中的“耗损”。“如果你也是我这样的‘耗材’,就不会这么觉得的了。”她撇了撇嘴。

      “实际上,你能走这么远已经很了不起了。”他试图表达对她的肯定,于是她在他耳旁笑了起来,“是啊,如果我后天我能够恢复过来正常上班就更好了。”她又“唉”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继续抱着他。

      他感受着她的重量与温度,感受着她的呼吸与心跳。现在,他终于不再像战争年代一样背负着沉重的枪//弹或其他军需用品,不再背负战友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他终于能背起她,如同背起整个光明而温暖的未来。

      (2)关于孩子和辅导孩子
      小卿喜欢可爱听话的小孩子,这是老贝一直知道的事情。但他没想过他们一定要有孩子,他听她说过女性生产的恐怖,他不希望她因此而受伤或留下后遗症,更何况他很清楚,如果他们的孩子不好带,她大概率会后悔生下他,或她,甚至他们。所以,当老贝听到小卿决定要孩子,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给她做了一通分析,劝她再好好想想。

      小卿觉得自己想得已经够清楚了,再犹豫下去她也不想要了。考虑到他们现在工作稳定、年龄合适,最重要的是这条时间线的医疗水平已经比原来时间线要提高了好些,她决定弄个漂亮的混血小孩来玩玩,她对他们孩子的长相很有信心。老贝被这个理由震得说不出话来,他默默做好了承担全部养育责任的心理准备。

      后来他才发现她在开玩笑,小卿实际上是想知道母亲对自己深沉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和她说得一样,在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定“她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她一直认为,不论是母亲还是她,都必须先是自己才是其他身份——她们彼此间的矛盾就源于此。老贝知道后觉得还不如是为了她之前那个说法呢。他不希望孩子分走她太多的注意力,要是他因为孩子的出生在她心中变得可有可无起来,他真是连哭都没法哭。

      然后小卿就发现老贝突然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他依然非常精心地照顾她,可以说是细致入微,就是经常问她一些奇怪的问题,像是“我和孩子同时掉水里你先救哪一个”这种充满了槽点的选择题,并在她表示因为他会游泳所以先救孩子后露出要哭了的表情。

      小卿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带他去了医院,得到了产前焦虑和轻度抑郁的诊断报告。她顶着一脑门问号,强压下无语和微恼,认真地询问他到底怎么了。听到老贝告诉她,他不希望自己在孩子出生后被她抛弃后,小卿简直想拿枕头把他砸一顿,可对上他充满忐忑的双眼,她意识到老贝是真的在担忧这点。

      好吧,小卿安慰自己,毕竟我们分别了这么久,而且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比对我来说更久。于是小卿很是花了些功夫来让老贝相信自己中她心中的重要位置,甚至还特别写了份文件——当然,她知道这根本没有法律效果,纯粹图个心理安慰——然而老贝还是没有太大好转。这下好了,小卿心想,只能等孩子出生再用实际行动来加固他的安全感了。

      果然,等他们的孩子出生,老贝发现小卿并没有在有了孩子后就对自己“置之不理”,忧郁的心情立刻一扫而空。他满是活力而雀跃地投入了妻子的照顾和孩子的抚养工作,并乐此不疲,直到孩子上学后的作业辅导工作给了他暴击。

      看着本来不赞成暴力教育的丈夫一次次被气到解腰带要动手,使出从盖世太保到外交部长的浑身解数来进行语言表达,还是连“上辈子”在战场被下属操作惹毛后的脏话都骂出来了,为了家庭的和谐,小卿决定包揽下孩子的功课指导工作。事实证明,放平心态很重要,连续几次和孩子一起思路跑偏后,小卿终于悟了。她翻出来布满灰尘的旧课本从头学起,堪称如饥似渴、如痴如醉,进度一日千里,让孩子充分拜服。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老贝。想来也是,没人能够在与爱人亲热时被对方突然打断,原因竟然是对方终于想出了一条绝妙的辅助线来解答孩子数学作业的最后一道大题,需要及时记录解题思路时还能保持冷静。一边悄悄加重动作的力度,一边在脑中转过几个阴暗念头,听到小卿含着点哭腔的轻喘声,老贝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是法治社会,而孩子是亲生的。

      真要命!他亲吻她的双唇,又轻轻吻去她眼角渗出的泪珠。等一切结束,小卿沉沉睡去,老贝凝视着爱人的睡颜,决定明天就连报至少三个补习班,彻底把自己和小卿从孩子的作业中解放出来。怀着这样美好的愿景,他将她抱入怀中,也陷入了梦乡。

      他们在千万时空汹涌的人海中相遇,经历种种艰难苦厄,最终成为彼此的灵魂伴侣。
      他们的未来还很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番外-万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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