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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回 “单”入坟岗“一“见”惊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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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曲青县城百余里的西边有个不小的镇子,因为在西边,镇内有条足以维持生计的西河,所以人们称它为西河镇,这西河镇曾今其实但是又未经证实是个乱葬岗……若是想追其根源,这你可就要问问这西河镇祖爷爷的祖爷爷,当然你要能见着,也就不是曾今其实但是又未经证实了。『哎呦,是哪个没牙的看官用牙齿扔我小老儿,啥是花生米儿,您的牙跟花生米儿似的,得嘞就喂了我小老儿的猫儿吧,二拍堂木咱正文继续』再看如今,这西河镇要说这是乱葬岗,您这是刚从乱坟岗爬出来的吧。接着说这実弃大侠,一边托着酒葫芦迈着自以为是直线的步伐,肩膀上抬着那张人见人爱,鬼见鬼愁的脸,晃晃悠悠的特自信的走向了与西河镇相反的小路,至于那路通向哪?只听那树上的乌鸦哇哇两声,当然是乱葬岗……这人喝醉了什么胆大的事儿的干的出来,您瞧,这喝醉了怀抱骨灰坛靠着墓碑睡觉的,兴许只有咱们这位鬼见鬼愁的実弃大侠干的出来。再看这墓碑的一角,赫然写着李门啥苗氏之墓,啥苗氏?等等,您那什么眼神,那是猫,猫,瞅准咯,犬苗猫,再来一遍,那是李门猫氏之墓。哈哈,巧了这猫氏,正是这故事的主角!実弃这厢算是歪打正着,西河村没到,倒是找到了正主儿,一切事件的灵魂,神秘的猫老太。你说那骨灰坛是谁的?您去问问里面的骨灰,兴许还能再倒腾出来一个故事。
这猫老太原本不是西河镇之人,至于她因何来到这西河镇,镇上的人也是莫名其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这镇尾李府象是凭空冒出来的。说到头,这西河镇镇尾原是一座废弃的庭院,屋主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姓王来到这西河镇定居,在此处盖了这座庭院,说来算是这人倒霉还是得罪了什麽人,被人骗着买下这块七煞地儿定居,西河镇人人人迷信却又不敢言明,怕招致祸端,祸及家人。却也苦了这好心人,宅基刚起之时竟然在土下挖出数十只被扒了皮的猫的尸体,死状及其恐怖,王夫人当场吓晕,腹中四个月大的胎儿也跟着差点流产。这王夫人醒后说什么都不愿在这安家,说是这西河镇邪门的很,王老爷偏偏不信邪硬是要将宅子盖起入住,结果,自那天起,王夫人夜夜无法安然入睡,一闭眼她就能听见那一声比一声悲切的猫叫,梦见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不是婴儿,却是一只被扒了皮的狸猫!那夜,王夫人结结实实的疯了,嘴中不停的念叨着自己肚子里的不是婴孩却是一只被剥了皮猫,并当着王老爷的面用剪刀剖开肚子取出尚未足月的胎儿对着王老爷傻笑……血和着王夫人的肠子肚子流了下来,满屋子弥漫着血腥,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王老爷,也不免被惊得当场吐了出来,看着自家媳妇儿伸出血淋淋的手托着肠子肚子乱流的身子颤颤巍巍的向他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老爷你看,这是咱们的孩子,多可爱的吶,那只可恶的猫竟然想把他带走,我决不允许!绝不!』王夫人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无比,象是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一般发狂,竟然将手中未足月的胎儿塞入口中吞下,如同一只无法护子的老猫将孩儿吞入腹中。肉块和着不为何的东西顺着被『开了膛肚』的切口流出,跟着王夫人发出一声猫似的刺耳悲鸣断了气儿。
那一夜,侍候王夫人的两名侍女发了疯,不知所踪。西河镇上传出王府老爷中了邪了,竟然将自己的妻子残忍杀死并剖腹取子。王老爷被当做妖邪被迷信的西河镇民活活烧死,从此那座院落便荒废起来,直到几十年后的一天镇子上来了一位怀抱黑猫的奇怪老太太,直直的站在王府门前,第二天王府的匾额变成了李府,废弃的荒宅一夜之间成了体面的府邸,只是少不了的还是那一阵阵儿诡异的猫叫,一声哀过一声。就是这猫老太入住西河镇的这天,我们这実弃大侠每晚都做着同一个梦,这个梦就是,一个老太太一直不断的重复一句话:『我家的猫丢了,你帮我找回来吧,我住在西边李门,可是那猫儿不认得回家的路,你帮我找回来吧……』着说着那老太的脸突然变成极其狰狞的猫脸,张开血盆大口冲向実弃
啊!只看得実弃大叫一声,坐直了身子醒了过来,脸上挂着一丝冷汗。又在做梦了,下意识的抱起手中的,咳『酒葫芦』张嘴就想喝,刚送到嘴上发现不对,自己竟然抱着一个骨灰太,吓得実弃差点打翻骨灰坛,酒完全醒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怪莫怪』恭恭敬敬的将骨灰坛放好,这実弃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乱葬岗,方才被吓回去的冷汗又吓了出来,连着说了数十声阿弥陀佛之后捡起地上的酒葫芦准备拔腿儿就跑。慢着,他看见了什麽李门啥苗氏,什麽眼神儿,揉揉眼,猫!是猫!実弃一拍脑门,是你一定是你!接着哈哈一笑,盘腿坐在了坟前,用手蹭掉猫字左边偏旁的土渣儿,刚准备开口就被一声惊恐道扭曲的声音打断。
『鬼鬼啊!!!』,再听砰的一声,好像是啥东西摔倒了,呸,是人摔倒的声音
听见声音実弃着实吓了一跳,这深更半夜的哪个傻子没事儿乱晃,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何况是在这连鬼都吓死的乱坟岗。您看,又一傻子不是。実弃无语起身,慢慢悠悠的晃到那人身边,蹲下,一咧嘴,露出两颗金灿灿的虎牙
『兄台,你好啊……』
『鬼啊,有鬼啊!』本来那人已被刚才実弃那恍然大悟的举动吓的三魂去了七魄,在看见実弃那明晃晃的金牙。以为自己见了什麽吸血的鬼物,掏出怀里的大蒜就往実弃嘴里塞,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
『我呸!』被塞了个正着的実弃,顿时觉得嘴里一辣,将大蒜往地上一吐,拉起那人的衣襟就将他拽起『好小子,深更半夜没事儿到乱葬岗偷大蒜吶还是种大蒜吶?』
那人被実弃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七晕八素的,下巴贴到了実弃温热的手,这才知道他遇见的不是鬼,是个人,也忘了害怕,双手合十,指了指実弃刚刚蹲坐的墓碑『不是不是,我是来找猫老太的,叫她不要再缠着我了……』
『什麽!你也被求助找猫!?』大概是太惊讶,実弃的声音显得稍稍大了一些,整个乱葬岗都回荡着他惊讶的声音,惊起树上已然入睡的乌鸦,哇哇几声当是责怪実弃扰了人家的清梦的抱怨。
『咦?』
现在这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在这乱葬岗猫老太的坟前盘腿而坐,中间摆了一个酒葫芦,多么诡异的画面。二人深谈之后才发现他们二人是一见惊魂,二见交心,三见交命……咳这交命的意思就是生死之交的意思,别想歪咯。至于这二见三见都是后话,就先说这乱葬岗的一见吧。鉴于刚才这人的举动,実弃对他的印象是坏到了极点,嘴里还残留着大蒜的臭味,実弃闷闷的喝了口酒,在询问下,他才知道这人名唤单一,是西河镇人。与这猫老太是『同乡』,至于爲什麽同为猫老太的梦所驱使,这位名叫单一的小青年,却是不愿透漏半句,只说了一句『冤孽啊』,至于是怎么个冤法怎么个孽法,阿嚏,三拍堂木,容我小老儿喝口热茶,再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