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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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总共分为A、B、C三种，分别是总排名的前10％，前10％～25％，25％～50％。
大学的时候，姬涵就听说有人能在期末考试前几天学习完整本大学教材的内容。
当然，质量没法保证，只能勉强应付考试。
如今，姬涵算是亲身体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着手里十多页的卷子，密密麻麻的题目，姬涵心里有一瞬的沉默，这到底是哪个天才出的卷子，这么多题，总分才100？
他先是扫了一眼选择题，立马又把视线移到简答题上，在车上临时抱佛脚背下来的东西，再不写就要全忘干净了。
考试时间总共三个小时，约莫一个半小时后，教室里大部分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笔，开始检查起自己的卷面是否还有什么遗漏和错误。
不是他们写完了，而是剩下的都不会写。
姬涵没空去管其他人，他还在纠结这个题到底该选什么，他排除掉了A和D，但剩下的两个选项姬涵总觉得看着好像也不太对…
正思考间，身侧投下一道影子。
姬涵手上动作一顿，不自觉抬头，看见了个熟悉的下巴，是霍凌云。
霍凌云穿了件深灰色西装，依旧是那张不怎么出众的脸，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透着股温润气质。
霍凌云虽然站在姬涵桌旁，但并没有在看他。
姬涵只是打量了对方一秒，立刻就顺着霍凌云的视线，偷偷看向他座位右侧的考生。
是个看着没多大的男孩，十五六岁，少年手里正拿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通体成墨色，巴掌大小，被他轻轻拖在手心。
每过几秒，当那小小的指针在圆盘上打了个转停下，少年就默默往卷子上写下一个答案。
姬涵：？
这是在干什么，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那边的考生，你，有什么问题？”见讲台上站着的啤酒肚中年男人看向自己的方向，姬涵一愣，立马摆正视线，埋头写题。
听见身后传来桌椅被拉动的声音，而后是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老师，那种不算作弊吗？”
啤酒肚中年男人没想到对方问的是这个，他第一时间看向霍凌云，寻求他的意见。
霍凌云不论地位实力都比他高上不少，他少说在这圈子里混了几十年，深谙其中弯弯绕绕，不论怎样现下都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
谁知霍凌云压根没往他这边看一眼，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教室里发生的一切。
此时教室里多数人的目光都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少人早就注意到了那个一直在算卦的少年，心中早有不满。
凭什么大家都在认真做题，这个人却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算出正确答案。
立刻有人附和道：“这不公平！”
“对，这是作弊！”
“应该取消他的考试资格！”
少年嗤笑一声，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了一圈教室里的人：“作弊？你们有本事也可以自己算啊？”
眼见教室里有着越来越闹腾的趋势，监考老师，也就是中年男人狠狠皱了皱眉，一拍桌，吼道：“都给我安静——！”
众人止了声，看向啤酒肚中年男人。
只听对方清了清嗓子道：“这并不算作弊…”
刚安静下来的教室，闻言立刻沸腾起来，一时间竟比刚才还要闹腾。
姬涵怀里睡得正香的大猫被吵醒，不高兴地又朝姬涵怀里拱了拱。
姬涵立马按住大猫捣乱的爪子，给猫咪塞回小脑袋下面，又拍拍它的头，示意对方安分点。
整个动作极其流畅自然，甚至就连姬涵自己也没察觉。
中年男人又狠狠拍了下桌子：“我的话还没说完！”
吵闹声一顿，啤酒肚中年男人继续道：“天师考试的笔试答案被协会设下层层规则阵法，没有人能直接算出试卷的正确答案。”
姬涵心下了然，果然这种东西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得到答案的，可这也让姬涵越发好奇，那少年究竟是在算什么呢？
讲台上的中年男人还在继续：“考生考试规则第16条，一旦发现考生有窃取试卷答案的作弊行为，立刻取消考试资格！三年内不允许再参加天师考试！”
“那边的，2号，7号，这边的15号考生，你们已经违反考试规则，立刻放下试卷离开考场！”
几人被突然点名，心中愕然，但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能泄愤般地踢了踢桌椅，出了教室。
“哼…蠢货。”
听见身侧少年的嘲笑，姬涵心中苦笑，要不是他现在还不会算卦，这会儿出去的蠢货里边或许就得再加上一个他了。
之后的考试没再出什么岔子，两个小时候开始有人陆陆续续交卷，本就没多少人的教室很快变得空荡荡，包括姬涵在内，只零星剩下四人。
一个是之前玩罗盘的少年，另一个是坐在姬涵身后提问题的女孩，最后一个是坐在1号位置的，穿着一身黑，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三人都没再动笔，是在反复检查试卷的内容。
只有姬涵还“唰唰唰”地在卷子上凭感觉瞎编。
不管怎么说，十多年来的应试教育绝不是白学的，哪怕不会，姬涵也知道绝对不能空题！
半小时后，姬涵果然落到了最后一个交了卷出考场。
刚走到拐角的楼梯口，姬涵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几道说话声，只是撇了一眼，姬涵认出是他考场里折腾出事情的两个少年。
姬涵脚下不自觉一顿，他没想到两人竟然认识，听语气彼此还挺熟悉。
“啊，之易怎么还没出来，他不会真想坐到考试结束吧？！”一边抱怨，男孩一边不满地抬脚踢向楼梯坎。
女孩嫌弃地瞥他一眼：“之易才不会像你这样！你之前在考试的时候肯定在挂算之易的答案对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男孩闻言得意道：“就算你知道又怎样，我这可不算作弊。”
“你！”
“再说了我可没照抄之易的答案，我只是写完了跟他对答案而已，信不信随你。”
…
之后两人的聊天内容姬涵没有再听，他换了个楼梯口下去，抱着还睡得迷糊的大猫走出学校，就见郭翊安站在路边。
看见姬涵，郭翊安立马上前一步问道：“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姬涵随口应了句，转而问：“你怎么站在这里，不怕车被贴罚单？”
郭翊安听懂了，这是没考好。
若是换作往常，姬涵都会回答“还行”，而不是“就那样”。
郭翊安识趣地没再提起这事，回道：“车上有人，一时半会也不用担心被开罚单。”
“有人？”
哦对，姬涵想起来了，早上郭翊安来接他的时候，胡雪也在车上，但郭翊安居然放心把那猫妖一个人丢在车上？
等两人一猫上了车，姬涵才知道所谓“有人”说的不是胡雪，是后勤部的赵阳平。
“哟，小涵兄弟。”
“赵哥好，赵哥这是…”姬涵余光瞥见车上还坐了个他不认识的小孩，小孩穿着件浅棕色的毛绒卫衣，帽子上还有两只熊耳朵，看着很是可爱。
赵阳平笑道：“哈哈，今天放假带孩子出来玩，蹭了小郭的车，顺路也来给你考试应援。”
被应援的主角姬涵：？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懒得戳破对方的话，姬涵看向后座上一脸乖巧的小男孩：“没想到赵哥都有孩子了…”
毕竟赵阳平人看着还挺年轻，估计也没比他大几岁。
长这么大，自己连恋爱都还没谈过，人家就已经结婚抱娃了。
赵阳平闻言就知道是他误会了，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这孩子不是我的，我是在帮我哥带小孩。”
“哦对，来来来，小些，快跟小涵哥哥打个招呼。”
被叫道的小孩怯生生地抬头，看到姬涵的瞬间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呐呐道：“小涵哥…哥哥。”
这样子看着就像是被姬涵吓到了。
郭翊安大笑：“哈哈哈，姬涵你对人家小孩做了什么，他这么怕你。”
赵阳平见状不好意思道：“这孩子有点怕生。”
“嗯。”姬涵表示理解。
他对这么丁点大的小孩向来的态度都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毕竟小孩和他可不是一个物种，属于是两看两相厌。
“等会我打算和赵哥他们去游乐园，姬涵你要不跟着我们一起去？这样我也不用再多跑一趟送你回去了。”
游乐园？
姬涵看了郭翊安一眼，否决：“不去。”
郭翊安又道：“正好今天考完试，你还可以去放松一下。”
“不去。”
姬涵可没觉得跟两个大男人去游乐园带小孩能有多放松，有这空他不如回家睡一觉，大清早就被人喊起来，他现在可是还困得很。
“不去就不去，小郭你也别太为难人家…嗯？”赵阳平话还没说完，就被身侧的小手拉了拉衣袖。
他低下头，就听小孩软软道：“那个…小涵哥哥是因为我才不想去游乐园玩吗？妈妈说游乐园可好玩了，其实…其实我也可以不去的。”
姬涵：？
声音听上去委屈极了，像是姬涵真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