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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


  •   饭后,萧洛清在廊檐下拿着块玉把玩,颜少疏和叶韫被小玲拉过去干活儿了。

      事情的起因是,小玲不满叶韫和颜少疏两个人在饭桌上把菜都夹光了,她没得吃,于是小玲便找到了魏茹告状,魏茹心疼自己徒弟,答应她今晚吃烤山羊,于是颜少疏和叶韫就被小玲拉过去,砍柴的砍柴,打猎的打猎。

      魏茹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萧洛清拿着块玉站在廊檐下发呆。

      “殿下在想什么呢?”魏茹突然开口问道。

      萧洛清眉头一皱,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魏茹指了指萧洛清的那块玉说道:“你的这块玉告诉我的。”

      萧洛清看了眼手中的玉,面露疑惑。

      魏茹站在萧洛清的旁边,说道:“这块玉名为玄水玉,一般蕴藏在天山冰谷中,长在寒处,却十分温和,拿在手里有暖意流过,故此玉可抵百病不侵,挡百毒不入。”

      “殿下寒气渗入肺腑,若非有这块玉滋养身体,只怕是早就没命了。”

      萧洛清看着这块玉,当初皇兄送她时,曾说能保她健康无虞,看来是真的。

      温落其实也曾与她说过,若非此玉,她性命不保。

      皇兄将此物给了她,所以才会病重。

      “那倘若中了毒,持有此玉,可解毒吗?”萧洛清问道。

      魏茹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我说了,此玉只可抵御,不可救治。”

      “那为何我的寒症可治?”萧洛清继续问道。

      魏茹解释道:“并非如此,这是一块上好的暖玉,只可滋养你的身体,不可治愈你的寒症,也就是说,你若离了此玉,便活不长久。”

      萧洛清了然,她的身体她自然清楚,她以为她是靠温落的药补上来的,竟没想到是这块玉的作用。

      萧洛清又问道:“那你又如何通过此玉得知我的身份?”

      魏茹说:“一百年前,天山谷主曾将此玉送给了大夏的开国皇帝,此后,这块玉便成为了大夏历任皇帝的物件,用来护身,所以,它除了叫做玄水玉外,还有一个名字。”

      萧洛清问道:“什么名字?”

      “江山令。”

      萧洛清疑惑道:“江山令?”

      魏茹解释道:“没错,江山令只传帝王,而且是由上一任帝王亲手传至下一任帝王,因其独一无二,故持江山令者便是大夏的君主,诸侯藩王见江山令,须臣服叩拜。”

      萧洛清没想到,当初皇兄给她的竟然是江山令,难道说皇兄自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有了将大夏交给自己的想法了吗?

      魏茹说道:“殿下,我与温落虽有好几年未见,但不久前,他曾写过一封信给师父和我,让我们帮忙想法子去调理你的身体,所以我救你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

      萧洛清心想,那日少疏受伤,温落说给师父送信,想来是那个时候了。

      “原来如此。”萧洛清说道。

      魏茹继续道:“殿下如今伤势未愈,不可急于回京都,我已让人传信给温落,如今你们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萧洛清心想,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像是看懂了萧洛清眼中的疑惑,魏茹笑道:“国师章瑜翰乃是我师叔,一个月前我回去看望师父的时候,他正好传信给师父,说皇上病重,让师父想法子救皇上,如今殿下在景州被官兵追杀,想必也是因为皇上的事情,这不难猜。”

      一个月前?那时候她还在京都,难道那个时候皇兄的病便严重了吗?

      萧洛清心想,魏大夫既然与温落同出天山鬼手一脉,那她是不是也能救皇兄。

      “魏大夫,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回京都,为皇兄诊治。”萧洛清抱拳俯首,态度十分恭敬。

      魏茹立刻就抬手扶住,说道:“殿下不必如此,倘若我有办法,自会跟殿下回去,可连师父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去了也是无用。”

      萧洛清低下了头,连天山鬼手都没有办法,皇兄真的没救了吗?

      魏茹安慰道:“殿下,我曾听温落说过,殿下出生之时,福泽万民,想来,这都是天意,殿下不必介怀。”

      萧洛清自嘲的笑道:“福泽万民?那为何母妃因我而死,皇兄因我而病重?”

      魏茹沉默了,萧洛清的降生,就像是注定为大夏而来一样,终其一生,都不能逃脱这个命运。

      “殿下,有些事情乃是天定,或许你不能改变,但殿下乃帝王之命,这未来的一切,可都握在殿下手中。”魏茹提醒道。

      天定?可她向来不信天命。

      萧洛清抬头望向天际,喃喃道:“但愿吧。”

      魏茹知道萧洛清不信所谓的天命,但她无法解释更多,只能转移话题道:“温落那小子好几年了也不来看看他这师姐,一写信就是为殿下,想来殿下这个储君可比我重要的多了。”

      温落本就闲云在外,本打算去找魏茹的,结果却被她叫去了京都,如今被魏茹这番埋汰,属实有些委屈。

      萧洛清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替温落说道:“怎会呢,温落日日在我耳边念叨魏大夫,说魏大夫人美心善,找机会可是要来你这里住上一阵的。”

      魏茹嘴角一抽:“人美心善?你确定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不是殿下你胡诌的?”

      萧洛清其实很少听温落提起魏茹,但每次提到魏茹,温落就滔滔不绝,能说上一整日。

      “罢了,他爱来不爱,我还懒得理他呢。”魏茹摆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萧洛清刚想再为温落说上几句好话,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们在那里聊什么呢,快过来帮忙!”门外的叶韫扛着一头山羊走了进来。

      魏茹嫌弃道:“背个山羊能将你累成这样,好歹也是寨子里的大当家,你行不行啊?”

      许韫将山羊放到地上,说道:“阿茹,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魏茹被许韫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但碍于面子,又说道:“我不知道!”

      许韫立刻就跑到魏茹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没关系,以后会知道的。”

      魏茹推开许韫,眉头一皱:“臭死了,还不去换件衣服。”

      许韫抬手闻了闻,还好啊,哪里臭了,然后满脸笑意冲着魏茹过去,魏茹立刻就躲开了:“许韫!我警告你,你别靠近我。”

      “阿茹,我辛辛苦苦给你打了只山羊回来,你不得好好奖励我一番吗?”许韫在后面追着,魏茹在前面躲闪着。

      萧洛清看着这对冤家,也笑出了声,心想,倘若她不是储君,是不是也能和少疏像这般无忧无虑的过上想要的生活。

      “阿清,笑什么呢?这么开心?”颜少疏走过来,看着满是笑意的萧洛清问道。

      她好像从未看见萧洛清笑的这么开心过,心想,以后努力的方向就是这个了,她要每天都让阿清像今日这般开心。

      萧洛清转过头,颜少疏此时撩起了衣袖,脸上还有煤灰,衣物上也沾染了不少灰尘,萧洛清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帕子,抬手在颜少疏的脸上擦拭一番。

      颜少疏像是知道萧洛清要做什么,主动低下头来,眼角都是笑意。

      “少疏,我只是觉得,这两日的生活比以往的日子都要轻松些。”

      没有机关算尽,没有处心积虑;

      没有大夏的储君,没有西北的战神;

      也没有肩上的责任。

      和颜少疏一起轻轻松松、无忧无虑的日子,才是她求不来的。

      颜少疏抬头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多住几日,等韩侃和乐芜他们找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再回去,到时候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萧洛清看着颜少疏,她也想,可皇兄的病不等人。

      像是知道萧洛清在担忧什么,颜少疏说道:“皇上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太后还要利用他把持朝政,不会让他有事的。”

      萧洛清想了想刚才魏茹的话,既然魏茹已经传信给温落,想必他们也能很快找到这里,或许并不会待很久,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

      颜少疏笑道:“要去烤山羊吗?”

      萧洛清抬头,挑了挑眉说道:“好啊,少疏,没想到你还会烤山羊啊。”

      颜少疏骄傲的说道:“那是,等下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拉着萧洛清就走到了院子里,小玲已经将木架架好了,叶韫还在一旁处理山羊,看样子快处理完了,魏茹在一旁指挥,还时不时的拿个棍子在叶韫身边便挥动了几下,以防许韫靠近她。

      很快山羊处理好了,颜少疏过去帮忙把山羊架在木架子上,然后几个人围在火炉旁烤山羊。

      “哎,今日烤山羊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能没有酒呢?等着,我去拿酒。”魏茹笑着走到屋内拿酒去了。

      叶韫看着魏茹离开,也跟了上去,萧洛清坐在一旁十分安静,小玲和颜少疏在一旁又唠起了西北的事情。

      “颜将军,听说你十四岁那年一个人镇守云州,城中百姓竟无一人伤亡,是怎么做到的?”小玲问道。

      颜少疏想了想,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当时其实是温先生给的建议,因着云州地势的优势,我将城内分为三重防御,所有的百姓退至第三重防御后面,我们呢就在每一道关卡前设置简单的机关,但不是每次都开,西饶军队每次进来都要一道防御一道防御的过,但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开机关,开的哪一道关卡,所以每次都会自乱阵脚。”

      “那西饶军队不知道不打吗,这样岂不是白白送命?”小玲问道。

      颜少疏说道:“他们不打更好,他们不打,我们就在城内炮轰,这样他们要么退兵,要么进攻。”

      小玲问道:“那每次都这样,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吗?”

      萧洛清解释道:“小玲,这叫兵者,诡道也。”

      颜少疏点了点头:“阿清说的对,这就是兵家的诡道之术,西饶对我们大夏虎视眈眈,每次都要在大夏挑起战火,怎么会轻易退兵,他们的强攻,反而成为了我们可以利用的一点。”

      小玲点了点头:“颜将军,你真厉害。”

      颜少疏摸了摸鼻子,说道:“哪有,这些都是温先生教我的。”

      小玲问道:“颜将军,老是听你提起温先生,这温先生很厉害吗?”

      颜少疏想了想,说道:“温先生乃是当朝右相温蕴和的侄子,名唤温落,精通医术,还懂谋略。”

      小玲睁大了眼睛,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温师叔吧。”

      颜少疏问道:“你认识温先生?”

      小玲点了点头:“如果你描述的是真的,那么你说的人确实是温师叔,我只知道温师叔医术很厉害,但是从未听说他会谋略啊。”

      “温落懂个屁的谋略,他自小就在山上与我一起跟师父学习医术,从未看过什么谋略的书,颜将军,你怕不是认错人了吧。”魏茹此时端着两坛子酒和叶韫一起走了过来。

      颜少疏想了想,说道:“不会啊,我当时还特意去查了温先生的身份,确认他不是西饶人,这才放心让他待在军营里,后来我在京都遇到温先生,除了身形有些变化,其他的倒还真没什么变化。”

      颜少疏看向萧洛清,想问一问萧洛清,却发现萧洛清此时低着头,拿着一根木棍,不知道在干什么。

      魏茹和许韫坐了下来,给每一个人都到了一杯酒,给萧洛清则是倒了一杯茶,她伤还没完全好,不能饮酒。

      萧洛清接过茶,先抿了一口。

      魏茹说道:“难不成他偷偷背着我学的?”

      许韫在一旁附和:“不无可能,葛青也常常背着我偷偷看书,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阿茹,我用的对不对?”

      魏茹不想理她,许韫是个半道出来的女匪头子,没读过书,经常被魏茹嫌弃没什么文化,后来许韫给自己请了个教书先生放到寨子里,好好学了一番,没事就在魏茹面前摆弄一番,显得自己很有文化的样子。

      “用的对。”萧洛清突然抬头说了那么一句。

      颜少疏看着萧洛清的侧脸,仿佛和记忆中的某一道合了起来,心中好像有了一道想法,但不敢确认。

      魏茹对萧洛清说道:“温姑娘,你也别夸她,她就这点文化,用不到正经事上。”

      许韫反驳道:“我哪里没有用到正经事上了,我跟你说啊,如今我们寨子可都是读过书的人。”

      小玲说道:“就是没用到正经事上,读过书还天天骗我师父去寨子里给你看病,师父很忙的好不好。”

      许韫瞟了眼山羊,支支吾吾说道:“我没有骗你师父,我是真的有生病受伤。”

      许韫没有说谎,她为了寨子里一众老小的生活,每日都会去接一些活,有时候打架,有时候劫镖,每一次其实她可以全身而退,但她总会故意让自己伤一下,否则她和魏茹就不会有任何交集。

      “再说了,寨子里也有人需要看病,这不是你们离得近,我们找过来方便嘛。”许韫理直气壮的说道。

      颜少疏翻着手上的山羊,不经意问道:“许姑娘平日里经常受伤吗?”

      小玲没好气道:“哼,都是她故意的,就是为了骗师父给她治病。”

      许韫脸皮厚,被拆穿了也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道:“这怎么能叫骗呢?我不是故意的,都是真的,寨子里一群老小还靠我养活呢,我惜命的很,哪儿还会让自己一身伤病。”

      萧洛清听到了重点:“许姑娘,既如此,为什么不找个营生好好过日子呢,非要跑到山里面当盗匪。”

      许韫突然沉默了。

      萧洛清见状,看来她是提起许韫的伤心事了。

      魏茹见许韫没有说话,帮许韫说道:“许韫是个孤儿,自小就没有父母,是寨子里的老人将她带回寨子抚养长大的,自然也就成了寨子里的盗匪。”

      “不过她还算是有良心的,她接任寨子后,接的活儿都是劫取那些欺压百姓,为富不仁的富贵人家。”

      萧洛清虽然同情许韫的经历,但她毕竟是储君,大夏的地界上还有盗匪的存在,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为何不去军营里面建功立业,我听说如今大夏重开科考,分文考和武考,你大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去保护一方百姓。”萧洛清建议道。

      许韫突然冷声道:“你以为这很容易吗?别说普通百姓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即便是有,上面的官员各种克扣,没有钱财贺礼,谁会让你去?”

      “不仅如此,还官官相护,你连讨个说法的人都没有,甚至还会打你,反咬你一口,这么多年,我见过死在府衙门口的人太多了,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任人欺压,大夏这么多年的律法,不过都是摆设罢了。”

      萧洛清沉默了,当年她去江南赈灾的时候就发现了,大夏何止是律法有弊端,整个大夏积累了百年的基业,早就被这些贪官吞噬殆尽了。

      她所查到的还不过是冰山一角,大夏疆土之大,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地方是这样的情况,皇兄再日夜勤政,也无法顾及到每一处地方。

      颜少疏见状开口道:“即便如此,当盗匪终归不太好,许姑娘若是不介意,日后可以来西北。”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了许韫,说道:“这块令牌你拿着,等你想清楚了,去到西北军中,递交给管事的,他会放你入军营的。”

      许韫拿着颜少疏给的令牌,心中有些难以言喻,虽然今日上午她还有些忿忿颜少疏会给阿茹带来麻烦,但今日相处下来,颜少疏恭谦有礼,谈吐温和,并非是什么大恶之人,让她对颜少疏也心生好感。

      如今又大方将自己的随身令牌给她,让她可以进军营里建功立业,这份恩情,许韫无以为报,随后起身抱拳道:“颜将军,今日上午是我多有得罪,多谢颜将军不计前嫌,还肯收我入军营。”

      颜少疏笑道:“大家相识一场,都是缘分,不必如此。”

      许韫听到这话,不免叹了口气,说道:“果然还是得投个好胎啊。”

      魏茹一巴掌打到许韫脑门上:“人好不好跟投胎没有关系,好人即便是平民百姓,若取之有道,未必不能福泽一方,坏人若是手握权重,反而会残害百姓,致生灵涂炭。”

      许韫被拍的有些吃痛,但魏茹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颜少疏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道:“魏大夫说的对,无论是身居庙堂之高,还是身处江湖之远,只要心怀无愧,总有办法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所以这第一杯,我便敬大夏的所有为国牺牲将士。”

      说完一饮而尽。

      魏茹也举杯说道:“那我这一杯,敬那些敢于和命运作斗争的人。”

      许韫也说道:“我这一杯,敬那些心怀善意的良善之人。”

      小玲也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说道:“我虽然经历的不多,但和师父走过了大夏的很多地方,见过了太多的生死,所以这一杯,我敬那些所有因病而去的人。”

      四个人都敬完了,看向萧洛清,萧洛清不能喝酒,但是可以以茶代酒。

      萧洛清举起手中的茶杯,说道:“我不敬谁,这一杯,我自罚。”

      自罚一杯,向那些深处水深火热的大夏百姓赔罪,日后,她一定不会再让许韫所说的事情再次发生。

      说完喝下了这杯茶,茶有些凉,入口尽是苦涩,一如她现在的心情一般。

      颜少疏和魏茹知道萧洛清的身份,也知道萧洛清为何自罚一杯,只有许韫和小玲还在疑惑之中。

      但魏茹和颜少疏都没开口,她们自然也不好开口询问。

      几个人喝完之后,山羊也快烤好了。

      “阿清,尝尝”颜少疏撕下一块肉放到萧洛清嘴边。

      “小心烫。”

      萧洛清尝了一口,点了点头,称赞道:“少疏,不错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

      一旁的小玲听到了,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我试试。”

      许韫也开始上手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颜少疏烤的山羊,嘴里的称赞就没停过。

      “颜将军,没想到你不仅是战神,还能是厨神啊。”许韫夸赞道。

      颜少疏笑道:“许姑娘过誉了,我会的不多,小时候跟着兄长,需要外出探查,就和炊事员学了一点,免得在深山老林里被饿死。”

      小玲赞叹道:“颜将军这么厉害,那颜将军的兄长肯定也很厉害吧。”

      颜少疏自豪道:“那是当然,他很厉害的,比我还要厉害。”

      小玲眼睛一亮,继续问道道:“真的吗,那我去西北可以见到他吗?”

      颜少疏低下头,沉默了一会。

      小玲见状立刻说道:“没关系,颜将军要是为难,你跟我讲讲他的故事也行的。”

      颜少疏缓缓开口:“可以,不过他葬的地方比较隐蔽,不容易找到,下次你去西北,我带你去。”

      小玲一听,连忙道歉道:“对不起,颜将军,我不知道这事,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颜少疏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都过去了,他是为大夏百姓战死沙场,也算是他毕生所愿。”

      许韫在一旁听到了,赶紧缓和气氛,说道:“颜将军,今天早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为国守疆,保护百姓,是个好将军,我嘴笨,说了不好听的话,这一杯,我向你赔罪。”

      说完许韫一饮而尽。

      颜少疏给自己倒了一杯,也饮下去了。

      萧洛清悄悄的握紧了颜少疏的手,看向了颜少疏,她自是知道颜少疏用了多长时间去放下,才能像今天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颜少疏感受到手中的柔软,反手握紧了,转头看了眼萧洛清说道:“阿清,还吃吗?”

      萧洛清摇了摇头,颜少疏烤的羊肉很好吃,所以她今夜多吃了些,现在已经有些饱了。

      “我还没吃饱,你要不要陪我再吃会儿?”颜少疏问道。

      萧洛清点了点头:“好。”

      颜少疏心想,阿清今晚怎么这么听话?

      几个人又围在一起吃肉喝酒,谈笑风生,从西北大漠讲到京都市井。

      许韫和魏茹因为地域吃食吵了起来,颜少疏和小玲在一旁煽风点火,萧洛清看着他们几个斗嘴也并不觉得吵闹,甚至觉得有些安心,偶尔还会说上几句。

      今夜的时间仿佛过得很快,一顿下来,除了萧洛清以外,其他四个都喝多了,颜少疏仗着自己千杯不醉,好上那么一点,剩下三个已经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了。

      颜少疏和萧洛清两人将三人抬回了屋子,然后萧洛清本打算带着颜少疏回屋休息,却没想到颜少疏不肯,拉着萧洛清爬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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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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