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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平分日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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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能让你这鬼物再死一次的机会，我发誓，到时定要让你再死一次！”
老妇话音落时，其体内亡者也只能不甘离去。
再这样下去，她们绝对会闹得一个同归于尽下场！
为个年迈躯壳，哪怕是能让自己少费些功夫，更容易守好的专属躯壳，亦是不值。
皇甫罡：“仅凭借自身意志，也是可以做到程度的吗？”
待那鬼走了有一会，老妇身体泄力，像失去支撑的人体塑料模特般直直倒在地上。
“事无绝对。”宋怀觉面色如常回道。
老妇挣扎想要站起，忽听见声，黑暗里出现一双亮晶晶的眼，要不是没有形成两个圆形光源点，她怕是要以为是拿来的猫子。
皇甫罡忽觉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正觉疑惑。
宋怀觉：“当一个人全身心都投入进一场战斗时，耳边是听不到别人声音的。”
“只会去专注在对手与自己身上……”
“不过，这样并不好，因为这意味着你的心思，注意力到别处，不在自己身上了。”
“正确的法子，应是能听见外界一切声音，却不影响你。”
“融人外界自然当中，似个在母亲腹中胎儿，又非是胎儿般，感受呼吸消失，动作消失……”
“大自然站在女人这边？”皇甫罡不知自己为何会想到这个说法。但就是一听宋怀觉说的胎儿什么的，就想到了这个。
宋怀觉：“那些说法本身也不是完全错误，要全面否定的。”
“大道无情，定是不会站在任何一方存在立场上，只是，一些重复上演的旧事，或许会令身处其中存在，看到一些，并从中品味出出一些不断重复着的观点。”
“至于自然，哪怕是等人类彻底回归了自然……或许，能领悟这大道无情吧。”
“能不能再说明白些，我听不懂……”皇甫罡云里雾里。
宋怀觉：“以自然之力，那女人身上是不会出现任何苦难的，只会是虚假幸福的梦境。”
“在这便是自然站在女人这边，人们会经历的事。”
皇甫罡晕乎的脑袋清醒了一下：“那，万一是它不想溺爱自己的造物呢？”
“不会的，那种你遭受苦难，是为了叫你学会如何避免苦难，学聪明点的意图，并不存在。”宋怀觉抬头，天上乌云渐渐散开，那轮月亮竟是一如往常，末日前般散发出柔美的月光来。
如果太阳依旧变色的前提话，那这圆月，这月色很美，很好。令人心旷神怡。
宋怀觉：“只是有人幸运，有人不幸经历苦难而已……不过，你一定要那么认为，那便随你。”
“自然存在，那就有反自然存在，幸福存在，苦难便注定存在，好与坏，光与暗……”宋怀觉仍旧在扮演一个看上去称职的老师。
“这些东西、存在相生相克，让生命痛苦又幸福，本身就已注定轮回。”
皇甫罡闻言，先是默了会，再是开口问道：“月亮怎么样？”
“人类很快很意识到这是属于亡者，而不是属于任何一个活体生命存在的月。”宋怀觉收敛神情，略带严肃。
“反之……如果连这点的意识不到，那也只是要去承担更多苦难罢了。”
宋怀觉再不给那高悬空中的月亮一个眼神，皇甫罡低头，许是沉思什么：“皇甫罡，若你只是想问月色如何。”
“那是很符合人类审美的，月色很美。”
皇甫罡闻言，有些许意动，头正要上抬。
宋怀觉补充说：“美到足以在不知不觉间，加剧人们的癫狂程度，血肉横飞，以及随时间推移，它所能为亡者们提供的助力越大。”
“不过，亦有极限。”
“应该就只会比现在更猖狂点。”宋怀觉说得云轻风淡。
“太阳对亡者的压制虽然会因此更强，但对活体生命存在，大抵会有些不友好……”
老妇在地上待了会，缓上口气，力气恢复，手撑着，撑起半个身子。
黑暗里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现一眨一眨，不过没有变大。看样子，基本还是原来那般大小。
想来是没有向老妇这边移动，靠近其。
“能有多不友好？与月亮比，又如何？”
老妇闻声，忙低下头。
声音在晚风中，被风吹的有些失真。
使其大概能听出是个人。
年轻的人。
皇甫罡头缓缓低下：“主次乱不了，只要太阳还在，白天永远是属于活体生命的。”
“但入住躯壳，夺舍身体成功后，就不一样了。”
“连朝阳面埋的尸体，都不容易被鬼用上盯上，成为它们的外在躯壳……”
老妇默默在心里记下皇甫罡所言。
心跳声逐渐变大，手里也出了汗。
活体生命的躯壳，若真能是亡者在太阳底下行走，到是可以其身上那鬼为何眼看要鱼死网破，才悻悻离开，心不甘情不愿的。
加之别的人，可未必会这么拼命守住自己身体，那么现实，有多少身体里那个灵魂，早已悄悄换主？
老妇实在想想就怕，细思极恐。
“将阳光转化月光吸收，效率更高，晒太阳一小时抵月光下八小时，这么夸张吗？”皇甫罡算明白那些亡者，为何渴求活人躯壳。
“毕竟，太阳是月光源头，这么一说，好像也挺合理。”
“那直接吸收太阳效果会更好吗？或者，它们有可能直接吸收太阳能量吗？”
宋怀觉还没个声音出来，皇甫罡就接着问道。
“若是已经夺舍到躯壳的鬼物，又该这么杀死？还是跟杀原本的活体生命一样法子吗？还是只能从那些躯壳里，驱离？”
一个接一个问题攻势之下，宋怀觉沉默了。
洁白月光仿佛只出现在部分活物眼睛里，月去乌云掩盖，大部分土地却并未因此光亮多少。
人们若要与夜里行走移动，除目力惊人着，基本还是需要一些照明之物。来让自己自己看清夜里东西。
可若是鬼物，则无此需求。
月亮会为亡者指明方向。
柔和月光会给它们足够多助力，使力量增强。
这使得夜晚属于它们。
生与死，活物、死物，是共同平分日夜一个关系。
不过，总会有人，有鬼不认可这个分法。
“就凭你们，也想动我孩子的身躯，夜晚便别做白日梦了！”中气十足的声音里，充斥战意。
引来几十道鬼物阴狠怨毒目光。两者间，有一道火隔绝。
火光冲天中，有人遭鬼物动物袭击，才使数个日夜驻守手术台的人明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有人则在勇猛守卫孩子躺“冰棺”躯体。
水面屏幕上，母亲守卫女儿的身姿态，不免叫林汐有些落寞。
“我可不收你们这群死了不知几百几千年的老东西，当我女儿！”
听着种她从不敢想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的话，林汐一时间是想看也不是，不想看也不是。
差距太大，林汐不敢想。
不想怨恨，亦不想比较。
领头鬼恶狠狠道：“死女人，你以为你谁，这些躯壳能被我们看上，是她们的荣幸！”
“你才是夜晚不要做白日梦的那个！”领头鬼既已开口，那群“小的们”自是不敢示弱。
“月亮是我们的，夜晚也是！被月亮压制不好受吧！”
“我们伟大的月之神，迟早能把你们活着的全杀干净！”
“就等着吧，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