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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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灿烁的担心没有发生，陶姜很快就离开了，她以最快的速度换好后又掩盖好才离开卫生间。
此后的几天，她发现不仅陶姜找秦熠勤快了起来，其他人找秦熠也勤快了起来。
有一次五个人同时出练习室找他。
昨天还有一件让她感觉到奇怪的事，盛瑀和夏嘉澎一起请假，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连说话都有些费劲，有气无力。
有点像她前几天来大姨妈时的状况。
男人也会每个月都身体不好一次吗？
黎灿烁上网搜了搜，百度给出的答案是男人每个月也有特殊时期，体内的激素会紊乱，时常会坐立不安，精神萎靡，焦躁易怒。
看来确实是有点像。
陶姜找上他：“你能不能下楼拿一下外卖。”
黎灿烁非常愿意：“可以呀。”
人一被支开，四人直奔秦熠的办公室，这么多天她们算是忍到极限了。
“秦熠，我感觉我们瞒不下去了。”积攒了这么久的怨气，夏嘉澎不吐不快，“太难了，前面还好，生理期一到访我们真的崩溃了，本来就难受，每次都得来你办公室拿，本来这也没什么，问题是他总是来找你干什么，我们情有可原，他是什么原因，难不成他跟你说怀疑我们？”
“没有，她没怀疑你们。”一样的话，秦熠不知道自己听过几遍，他也知道她们瞒得辛苦，可此时要是坚持不了，后面那么多难关她们也很难克服，“她找我是有其他的事。”
盛瑀撇撇嘴：“能有什么事？”
“是啊，而且我们跑得这么勤快，他不怀疑都有鬼了。”凌云志给出建议，“反正我们也是一体的，最后肯定瞒不了他，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哎呀。”知道他心软，夏嘉澎便开始撒娇，“他早知道晚知道没什么区别，我掐指一算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今天来个坦白局。”
秦熠依旧坚持自己的计划：“再忍一会儿吧，应该不会很久了。”
凌云志抠字眼：“不会很久是多久。”
秦熠内心未撼动一分：“没多久。”
盛瑀忍不住吐槽：“你好敷衍。”
秦熠：“没多久了，再坚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陶姜这才开口：“是啊，那么难都坚持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点时间，我们是要做男团的，如果这点困难都坚持不了，不然趁早放弃。”
抱怨归抱怨，在目标一致的前提下，谁也不会轻易放弃。
“好吧。”夏嘉澎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那就再坚持一会儿。”
“他自己发现了，不关我们的事。”盛瑀也有一种预感，她感觉黎灿烁快发现她们的真实身份，“这几天他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估计真的是快了。”
“那就期待他慢一点发现吧。”凌云志说，“这是对我们的一个大考核啊，以前我们几个虽然装男人但是没有太大的实感，总觉得自己装得很好，结果和真男人一比，差远了，到处都是漏洞。”
听到这句话，秦熠嘴角一抽，黎灿烁可真会藏，就算真的把她放在男人堆里，她也应该不会被发现。
“哎呀。”陶姜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他发现我们是女生，觉得自己被耍了，要走怎么办？”
“他不是那样的人吧。”据凌云志的观察来看，他是个讲义气的人，“要是真的走了，算是我们看走了眼。”
夏嘉澎疯狂点头：“嗯嗯。”
“他不是吧。”盛瑀觉得他不是一个糟糕的人，“上次我们一起买衣服，他可是说男生也可以穿漂亮的裙子，我觉得他不会。”
作为唯一一个站在上帝视角的人，秦熠说：“放心，这不是你们该考虑的问题，我会好好协商的。”
相反，黎灿烁不仅不会产生厌恶或讨厌的情绪，而是会很开心。
黎灿烁拿完外卖上来，看到他们正从秦熠的办公室走出来，这是做什么，该不会是发现了她的身份去告诉秦熠去了。
“哦，你来得正好。”陶姜早就找了个理由，“刚刚老板让我们去抽月考的签，但是你不在，所以我们把纸条拿出来了，回练习室抽吧。”
黎灿烁抽到了3号，不前不后，一个幸运的号，如果要她第一个上场，对于没有经验的她来说是一个噩梦般的事。
距离月考越近，她就越紧张，睡觉都睡不踏实，躺在床上会有罪恶感，连今天下班比昨天早一分钟也会有罪恶感。
月考前一天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精神时刻都是紧绷的状态。
不睡也要硬逼着自己睡，零零碎碎睡了大概三个小时就起了床，今天吃早饭她都没有什么胃口，也是硬塞了几口。
到了练习室就开始自己准备，大概练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老师也都到位。
黎灿烁哪见过这阵仗，果然每一行都不容易。
第一轮考核是唱跳，拿到号码1的是夏嘉澎。
缺乏经验的她打算吸取一下经验，黎灿烁和其他人坐在角落认真观看他的表演，不得不说老师的表情都很严肃。
话说，在老师面前表现，因为紧张，可能效果是不如自己私下练得好。
千万不能怯场，黎灿烁对自己说，唱跳的时候也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忘记动作就傻站着不动，也不能停下来和老师眼瞪眼，而且就算忘词也不能糊弄过去，编也要编出来。
夏嘉澎是个人来疯，虽然身体比其他人小，但是身体能量很大。
唱跳是个体力活，对气息把握要很高，夏嘉澎就把握得很好，黎灿烁没听见她有很大的喘气声。
同时，她的表情也到位，也有感染力，她跳舞很松弛，舞蹈动作丝滑流畅。
老师在他表演的时候连连点头。
不出意外，老师对他的评价也很高。
第二个轮到凌云志，她的舞蹈稍弱夏嘉澎，可声乐又比他好很多，个人有个人擅长的地方，在一个团体里会起到互补的作用。
黎灿烁发现她们都很自信，一句话，气场不能丢，就算自己没有他们那么厉害，她想，在老师不知道她的整体实力情况前提下，表面上她的气势不能虚弱，不然印象分就减了一大半。
轮到自己上场，他们都给自己加了个油，果然是“好兄弟”。
音乐响，黎灿烁数着节拍开始舞动起来，练习了这么多遍，听到音乐不要特意去想，动作自然就出来。
声乐一直是她擅长的地方，她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气息的把控，这一方面她还不能很好地掌握。
对于老师这方面，黎灿烁全程没有躲避他们的目光，把他们当成欣赏自己表演的观众一样。
真正投入到表演中去，她也忘记了紧张这一回事。
一直到表演结束，黎灿烁都没出一个错。
“很好，你进步很大。”舞蹈老师首先开口说，“我记得你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像是僵尸跳舞，那叫一个僵硬，才一个月过去就跳得这么像模像样，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这句话，黎灿烁终于可以缓解一点压力。
“但是。”
转折一来，黎灿烁竖起了耳朵。
“比起其他人你还差得远，有些地方动作的衔接不是很好，还是稍微有些不自然，力度也不是很到位，再接再厉吧。”
“好的，老师。”
声乐老师说：“你的音准很好，只不过在又唱又跳的情况下，你自己把握不好，所以没有平时的实力好，还是得多练气息，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多跑步就行。”
“好，知道了。”
回到座位，队友也纷纷送来了夸赞。
夏嘉澎给他鼓掌：“一个月的时间练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凌云志：“是啊，以后时间还多，慢慢来，不会的问我们，大家都会帮你的。”
黎灿烁：“谢谢。”
唱跳结束之后，就是个人的solo，对于擅长的地方，黎灿烁比之前要更自信。
她准备的是一首吉他弹唱。
平稳发挥完毕之后，她特别期待老师的反馈。
声乐老师说：“音色好，也突出，技巧也掌握得快，平时上课我就发现了你是老天爷赏饭吃，就是选歌这方面不是很好，对于你来说这首歌太难了，有的地方差点就没唱上去，还好没有破音，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好的。”
“谢谢老师。”
终于考完了，黎灿烁那是浑身轻松，既然考完了，也拿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她就不会去想自己哪还做得不够好。
虽然大可能她选择走，就算成不了团，但免费的学习可以提升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呢，机会来之不易。
等最后拿到成绩的时候，看到总排名倒数第一，她也不气馁，算是意料之中吧。
主要是唱跳拉的分太多。
看到成绩后，陶姜安慰他说：“你别伤心，你才刚来，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而且你的solo还是第三名。”
“我不伤心。”黎灿烁也没想过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自己几斤几两她自己清楚，“今天下午和明天都放假，我们要不要出去玩。”
“出去玩，这不符合你的风格。”夏嘉澎阴阳怪气说道，“我以为你今天还要留下来呢。”
“我又不是机器人，我也是会累得，好吗？”黎灿烁呛回去，“刚来什么都不懂，所以很怕，现在适应了，我现在饿了，好饿，我请你们吃饭吧。”
休整是为了更好地出发，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
某一小区。
看着各种缴费通知短信，汪丽萍愁得头发都白了。
魏潇从外面回来后一推门就听到他妈的叹息声：“今天晚上吃什么。”
汪丽萍起身系好围裙：“能吃什么，就不是那几样，白菜，萝卜，土豆。”
“咦。”听着菜名，魏潇都倒胃口，“我们今天能不能出去吃。”
“我也想啊，谁出钱。”天天吃差不多的菜，汪丽萍都不想做，“咱们家欠了那么多钱，哪有闲钱出去吃。”
从一个中产家庭落魄到现在出去吃一顿饭都是思索再三，汪丽萍越想越气，厨房里也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
刀怎么都不听使唤，以前从来没有摸过菜刀的她居然有一天也会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
“你说魏潼现在过得怎么样？”魏潇突然想起他的假姐姐，“我们变得这么穷，她会不会变成有钱人。”
“她。”魏明涛下班回家听到这句话要笑掉大牙，“她在不在上学都是一个问题，她当然是一辈子的穷光蛋。”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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