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mpagne Proble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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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特奥蒂瓦坎逛完后，乔琳和诺埃尔乘车去了前一天他们预定的热气球之旅的起飞地点。看着工作人员开始给他们的热气球点火充气，乔琳有点激动地拉了拉诺埃尔的手，惹得他笑着吻了她一下。
“乔，你太可爱了！像是看到玩具的7岁小孩！”
乔琳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激动吗？我喜欢一切能在天上飞的活动。”
“小猫，你真的胆子太大了，飞机对你来说还不够吗？”诺埃尔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不是乔琳喜欢，他是不会想要坐热气球这种看起来就很没有安全保障的东西的。他是喜欢高处，可他更喜欢安全地活着。
乔琳当然知道他的疑虑，他们两就到底要不要乘热气球可是好好地讨论过一遍的。她笑眯眯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我想要跟你一起飞越整个特奥蒂瓦坎嘛！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听起来就很浪漫吗？”
诺埃尔无奈地笑着看了她一眼，妥协道：“是啊，这听起来就很浪漫。”
乔琳露出了胜利后的笑容，拉着他的手一起走向了热气球。跟他们同乘的其他游客中有些人认出了他们两，大家互相礼貌地寒暄了几句，还合了几张照，气氛一下子变得火热了起来。
随着热气球缓缓上升，乔琳紧紧地抓住了诺埃尔的胳膊。他刚想嘲笑她前面表现得那么胆大，现在还不是紧张到得抓着他——
“诺埃尔，好酷哦！这太棒了！”
好吧，她是兴奋到不得不抓他。诺埃尔瞬间把刚刚准备好嘲笑她的话咽了回去。
热气球之旅横跨了特奥蒂瓦坎遗迹的上空，整个遗迹区的美丽景色都能映入眼帘。对乔琳来说，在空中飞行本身就够棒了，更何况还有如此奇妙的美景呢！诺埃尔也立刻爱上了这种体验，他揽着乔琳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完全就没消失过。
等到他们降落后，工作人员将点火器关闭，热气球一点点瘪了下去。乔琳和诺埃尔对视了一眼，同时都看出了彼此心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笑着看向他，“那真的很棒，对吧？”
“是的，”他吻了她的额头一下，“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再来一遍。”
“下一次吧，”乔琳笑眯眯地摇摇头，“我没那么迫切，非要一口气把它的所有美好都感受尽。”
诺埃尔笑了起来，觉得这就像是一种约定。他说：“好，那就下一次。任何你想来的时候都可以。”
乔琳吻了他的脸颊，“当然。”
热气球之旅的工作人员给他们送来了用作纪念的证书，还给所有乘客送上了庆祝用的香槟。大家举杯欢呼，给这次美好的体验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之后诺埃尔和乔琳便乘车返回市区，继续他们的假期。接下来的一周他们都待在墨西哥城里到处闲逛。
当然，他们避开了那些传言中治安不太好的地区，只待在游客们会拜访的地方。
诺埃尔和乔琳都非常喜欢这座城市。人们看起来都很悠闲，一到周末，旁边公园里都是乘凉和做运动的居民们。
集市上的新鲜蔬果味道很好，都是在最成熟的状态下新鲜采摘的，足以让活在现代运输产业链末端的两人怀疑自己过去是不是没有吃过任何真正处在完美状态下的水果。
街边随意一家饭店都很好吃，乔琳每天变着花样尝试不同风格的墨西哥美食，兴致盎然。
更别提这里温暖舒适的气温了，乔琳和诺埃尔一点都不思念冷嗖嗖的伦敦和纽约。
还有他们入住的那家酒店的服务，尽管还算不上无可挑剔，但是那里的服务员能记住乔琳更喜欢梅斯卡尔龙舌兰做的玛格丽特鸡尾酒，这就让向来自认为算不上挑剔的她满意了。
眼下她就正坐在酒店房间露台的餐桌旁，享受着她的玛格丽特酒和覆盆子奶酪蛋糕。诺埃尔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下蛋糕后满意地眯起来的眼睛，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这些天他总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某种梦境里，一切都太好了。他喜欢这种睡前拥抱着乔琳入睡，早晨醒来时又能看到她的感觉。即使她因为他不小心压到她的头发而发火，他也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爱。
他喜欢她身上那种清甜的香气，带着一点点花香的甜味，又有点像是青柠和葡萄柚，让他时常想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还有她得意地笑起来时狡黠的眼神，她扇动的睫毛，她微微皱起的鼻尖，她时不时会染上红晕的脸颊，她肩头的小雀斑，她眼角的小痣，她上唇边淡金色的细小绒毛，还有她每天早晨醒来时那头总是乱糟糟的头发和她那些停不下来的小哈欠……他就是喜欢她。
他还喜欢她用西班牙语跟街边的小贩砍价成功时得意的神情，她陪着他一起浏览电视频道时的耐心，她向他分享新鲜事物时的热情，还有她大笑时那种毫不掩饰的真挚笑声。
每天早晨醒来，他只需要看着她，就觉得今天应该会是美好的一天。
他从未想过他会这样爱上一个女人，但他确实如此。他一开始就没担心过最开始的那种激情褪去后他会改变对她的看法，他的心和大脑早就已经做出了一致的决定，那就是他爱她。他知道他想要她，他想要跟她一起逃跑，就这么简单。
幸运的是，她也真的回握了他的手。
这就像是魔法成真的那一刻，他不需要抬头望着星星和月亮祈求奇迹，它已经在他的生活里真实出现了。
现在，他真的想要下一步了。他不想要他的运气在时间和距离的消磨下飞走，他想要这个出现在他生活里的天使真正留下来。
她说过她会跟他结婚的，不是吗？
当然，他也不想再揣着价值四十万英镑的求婚戒指在墨西哥城里到处乱走了。即使它有保险，他也一直都在担心哪个路过的劫匪会突然在他身上交到好运。
他本来应该在特奥蒂瓦坎就求婚的，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胆怯了。他害怕她拒绝他，始终也没有找到更合适的时刻，一直拖到了现在。
“诺埃尔？”耐心吃着蛋糕的乔琳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
“你想尝尝这个吗？它真的还挺不错的。”乔琳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递到了他面前。
“好的。”他乖乖地吃下喂到他嘴边的那块蛋糕。她说的没错，它尝起来确实挺美味的。他点点头，称赞道：“确实很不错！”
乔琳满意地笑了起来，“瞧！我也给你点一个吧，吃点蛋糕不会怎么样的！”
“我知道，”诺埃尔也笑了，“可我突然想吃冰激凌了。”
“你想吃什么？”
“草莓味的可爱多。”
乔琳笑了起来，每次她听到他想吃草莓味的可爱多，她就忍不住觉得他很可爱。她点头回答：“好的，我刚好想吃巧克力味的，让我给管家打个电话。”
十五分钟后，他们两如愿拿到了各自的可爱多。两个人坐在悠闲地咬了一口冰激凌。
“乔，你知道那个可爱多广告吗？我们小时候总是在播的那个，疯狂的男人在贡多拉小船上用歌剧唱‘只是一个可爱多，把它给我，美味的冰激凌，来自意大利’什么的。”
乔琳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美国播的不是这个版本，但我确实看过那个广告。那个广告真的太搞笑了！他唱的那首歌《我的太阳》其实不是歌剧，很多人都误会它是歌剧，它其实只是一首很古老的那不勒斯小调。”
诺埃尔同样笑着摇头，“每次我听到类似的弦乐时，我就忍不住想吃个可爱多。”
“你不觉得这个广告词很滑稽吗？来自意大利什么的，但生产可爱多的和路雪是英国的呀！”
诺埃尔笑着亲了乔琳的额头一下，“瞧瞧你现在意大利人的那种劲儿就上来了！”
乔琳无辜地眨了眨眼，“什么叫意大利人的劲儿？”
“捍卫意大利饮食的纯洁性。”
“哦，才不呢，”乔琳耸耸肩，“我从不捍卫饮食的纯洁性，只要好吃，我都可以。我喜欢夏威夷披萨！”
诺埃尔一脸震惊，像是刚刚目击了一场车祸似的。他惊讶地看着她大喊：“什么？！那是全世界最糟糕的美食发明！”
“不，那很好吃！我喜欢吃加热后的菠萝！”
诺埃尔翻了个白眼，“天呐！小猫，你可真是太美国人了！”
“谢谢夸奖，英国人，”乔琳也翻了个白眼，“我就是美国人。”
“我不是英国人，”诺埃尔耸了下肩，“我是爱尔兰人。”
“好吧。”乔琳挑挑眉，决定不反驳这个拿着英国护照、英国出生又在英国长大的嘴硬男人了。
诺埃尔看着她气呼呼地咬下一大块冰激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中的冰激凌放在了盘子上，起身回屋拿来了他的吉他。
乔琳一边舔着冰激凌，一边好奇地看着他。
“小猫，我不记得你有没有在录音室听到这首歌了，但我现在条件有限，只能这么弹给你听了。”
乔琳停了下来，面带微笑注视着他，等待他的演奏。
诺埃尔拨动了吉他弦。
“我已找回了丢失的自我，
我的灵魂不再身处迷途，
从我的骄傲中拔除荆棘，
然后我们会牵着手外出散步“
他温柔的歌声让乔琳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她注意到他一直在盯着她看。
“谢谢你的阳光照耀着每个人，
是谁感受到了爱？
现在我的幻想与恐惧之间已相隔百万年，
是我感受到了爱……”
等他唱完这首风格同以往绿洲歌曲都有很大不同的歌时，乔琳雀跃着俯身向前吻了他脸一下。
“太棒了，诺利！我喜欢它，它有一种非常悠闲的氛围感，我喜欢你在旋律和歌词上尝试的那种新东西。我能说它有点披头士的味道吗？”
诺埃尔看着她的眼睛，随即又移开了视线，转而盯着自己的脚尖回答：“是的，如果乐队在这里，这首歌的音效会更复杂，还有很多东方风格更足的配器。利亚姆唱起来应该会比我唱得更好听……”
乔琳立刻打断了他，“我不知道利亚姆唱的是否更好听，对我来说，你的歌声已经美妙极了！”
诺埃尔笑了起来，用一种乔琳很少在他身上见到的腼腆神情看了她一眼，“现在你是在透过玫瑰色的爱情滤镜看我了。”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乔琳满不在乎地耸了下肩，“即使是又怎么样，亲爱的，我会透过同一个滤镜看你一辈子的。”
诺埃尔看着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很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可她总是会不经意间就让他陷入失语。更关键的是，她总是让他因为好的原因陷入这种失语，而不是因为愤怒或者别的负面情绪说不出话来。
他的天使到底都对他做了些什么？她让他引以为傲的风趣幽默和尖酸刻薄在这一刻突然就通通消失了，她甚至让他觉得他不需要借着这些东西努力武装自己！
她甚至根本没意识到她对他的影响有这么大。
诺埃尔看向乔琳，发现她又重新开始舔她的冰激凌了。
他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专心致志地吃着她的冰激凌，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泡进了温泉里，笑容已经自然而然地爬上了他的嘴角。
她可以在一念之间让他变成全世界最快乐的男人，也可以让他如坠地狱。她这种权力几乎让他畏惧，但她这一刻却只关心她手里的冰激凌。
“小猫。”他柔声唤道。
“嗯？”乔琳抬头看他。
“这首歌的曲子确实有点像披头士，我在去泰国的时候看了很多寺庙，于是我想写一首类似的能将迷幻和东方风格相结合的歌。但我始终没法写出合适的歌词。”
乔琳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可等到我开始想着你时，我很快就写完了它。”
乔琳笑了起来，故意骄傲地挑了下眉说：“不客气！”
诺埃尔也笑了起来，柔声说：“我爱你，小猫。”
“我也爱你，大猫。”乔琳靠近他，两个人隔着他的吉他交换了一个吻。
这个吻是巧克力冰激凌味的。
诺埃尔心中一动，突然明白是时候了。于是他笑着把吉他放到了一旁，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他在乔琳面前打开了它，里面是一枚黄钻戒指。
准确的说，这是一枚看起来就贵得令人咋舌的三石款戒指，铂金戒圈的中央镶嵌着一枚5.6克拉的方形艳彩级黄钻，两侧则各镶嵌着一颗1.05克拉的梯形无色钻石。
换句话说，就算乔琳是个对贵重宝石一无所知的人，她也知道这是一枚订婚戒指。而她恰巧是个对贵重珠宝很有研究的人，她知道这枚戒指的分量，更明白三石款这种传统的订婚戒指款式是什么意思——三颗宝石分别代表了友谊、爱情和忠诚。
她现在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
“乔，我说过我会给你买个漂亮玩意儿的，我总得用一个合适物件换掉那个橡皮圈，而且这颗钻石很衬你眼睛的颜色，”诺埃尔笑着同她对视，“跟我结婚吧，乔，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幸运的混蛋吧，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
但他迟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那个回答。
他甚至没得到一个轻轻的点头。
她说：“诺利，我爱你，我真的爱你，但是……我还没准备好。”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mpagne Proble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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