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Behind Closed Door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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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这么觉得，还是我的伦敦读者见面会简讯跟麦当娜表演的简讯在《卫报》上的同一版块出现真的很违和？”
乔琳窝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新一期的《卫报》，随口对在她身旁看电视的诺埃尔这么提问。
诺埃尔把目光从电视机上的澳洲肥皂剧移开，扭头看着她打趣道：“那个版块叫‘敬请期待’，所有文化方面的热门活动都列在上面。它有没有说新赛季会不会有什么新的电视剧开播？”
“嗯，让我看看，”乔琳看着报纸念道，“一个新的游戏节目《谁想成为百万富翁？》要在ITV上播出，一个新的情景喜剧《罗伊尔一家》要在BBC Two播出。”
诺埃尔挑了下眉，“哦！《罗伊尔一家》用了我们的歌作片头主题曲。”
乔琳感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哪一首？”
“《Half the World Away》。”
“选的不错，”乔琳笑眯眯地给他一个吻，“我猜你可以换个新地板了。”
诺埃尔笑着将这个吻加深，之后他才纠正道：“差不多是个新厨房再加上一个新泳池。”
乔琳和诺埃尔已经回到伦敦有几天了。她在美国和加拿大的宣传结束后，出版社需要她继续在英国、爱尔兰和欧洲其他地区进行宣传。刚好她也需要回英国继续工作，因此她就跟诺埃尔一起飞回了伦敦。
坦白说，乔琳对飞回伦敦有些抵触情绪，她不知道英国的小报媒体有没有注意到她和诺埃尔在纽约的活动。他们两虽然算不上高调，但也没刻意隐藏行踪，她周边的社交圈都知道他们两当时正以室友的名义住在纽约。
美国小报或许对诺埃尔的八卦算不上太感兴趣，但英国媒体就完全不同了，他们正玩命想要搞清楚诺埃尔和梅格婚姻瓦解的原因呢。即使“生活方式渐行渐远”这种理由其实确实是真相的一部分，但是期待八卦和丑闻的人们不会愿意相信它。特别是诺埃尔否认了外界揣测的梅格派对过度导致他们分手这个理由后，人们更好奇诺埃尔出轨的传闻是否属实了。
诺埃尔付给前妻和解金的条件之一就是她不能跟媒体谈论他们的私生活，而她也确实遵守了这一点。乔琳一方面希望这件事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当事人的沉默逐渐淡出公众的视线，另一方面她也知道事情不可能永远像她希望的那样运转。
但无论如何，她都准备好面对了。这是她做出的错事，她也得面对它的后果。不过在那之前，她和诺埃尔决定在伦敦低调一点。他们不准备对媒体发表任何跟他们关系有关的言论，也不准备时时刻刻活在聚光灯下。事实上，诺埃尔跟她飞回伦敦时是分别离开机场的。
现在，他们暂时躲藏在了小报狗仔的雷达之外，安静地生活在乔琳的伦敦寓所里。这种平静当然不会持续太久，毕竟诺埃尔和乔琳都不准备退出伦敦的社交生活，但他们想先享受几天这种甜蜜的小日子。
诺埃尔搂着乔琳的肩膀，一边玩弄着她肩头披着的头发，一边询问她：“你这周的日程是怎么安排的？”
“我在英国会有3天见面会。第一天是在牛津大学辩论社。坦白说，我算是剑桥这边的，这会有点奇怪。第二天在皇家地理学会。第三天在诺福克郡的东英吉利大学。然后我就飞去都柏林，之后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
“听起来很忙。”
“等我的书翻译成23种语言后，”乔琳笑着耸了下肩，“我还会有更多地方要去呢。”
“听起来很酷，”诺埃尔吻了吻她的耳垂，“聪明鬼。”
乔琳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我是很聪明。”
“我聪明的女孩，”他把她拉到了他腿上，“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乔琳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的电视节目怎么办呢？”
“电视总是会重播的，对吧？”诺埃尔挑了下眉，坏笑着吻上了乔琳，用行动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抱怨。
她最后能说出来的话就只有：“你真是个坏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乔琳开始了她的宣传活动，而诺埃尔临时搬回了他在乡下的家，开始为下一张专辑写歌。两个人暂时分开了。
乔琳原以为自己只要忙过这波宣传就没事了，可没成想她还没从悉尼飞回伦敦，就被模特经纪人打包送去了日内瓦。而她去那里的目的只有一个：
“百达翡丽想要一个新面孔。”
乔琳有点惊讶地挑了下眉，“你确定吗？他们通常不喜欢跟某个具体的代言人绑定的。”
“当然，通常他们确实不喜欢名人代言人，名人不稳定。但这次不同，这次他们想要一个女性面孔，因为他们有一个新的女性系列想要在明年发售，他们想要一个人能够代表他们跟年轻的女性客户沟通。”
“有趣。”
“所以，我亲爱的，你是个好选择。还有谁能比一个正在事业井喷期的年轻女作家兼热门模特能够更好地代表他们呢？你是他们的客户群想要的那种女儿，就像是他们的口号一样。”
乔琳若有所思地补完了经纪人的话：“没有人真正拥有百达翡丽，只不过为下一代保管而已。”
“没错！这次工作虽然不像其他广告一样是代言人，但如果谈妥，你可以收入不少。更重要的是，它确实可以增加你的影响力。”
就这样，乔琳被送去同日内瓦总部的关键人物见面。她在那儿停留了两天，参加了两次会谈后飞回了伦敦。
等她一落地伦敦，她刚打开手机，就发现它的语音信箱已经被塞爆了。她皱着眉头挨个点开它们。
「乔，昨天我跟凯特出去吃饭，还有不少朋友，但狗仔拍到了我们的照片，他们怀疑我出轨了凯特，这接下来可能会是一团糟。不管怎么样，别相信任何你在报纸上读到的东西。我爱你，你下飞机时给我一个电话。」
「阿普尔比小姐，我是克诺普夫出版公司伦敦办公室的吉娜·格罗夫，如果您听到这条留言，请您给我回电。这有点紧急！」
「阿普尔比小姐，我是《Hello！》的茱蒂丝·卡梅隆，有消息说你在跟诺埃尔·盖勒格约会，你能证实这条消息吗？如果你想要聊聊你的故事，请给我回电。我们非常感兴趣。」
「乔，我是宾基，听着，你一落地就给我们的公关公司打电话，好吗？不要跟任何媒体或者任何人说话！」
「阿普尔比小姐，我是赫伯特，你楼下书店的经理，如果你不记得的话……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个，你家门口都是记者，他们似乎不准备离开……」
「阿普尔比小姐，我是《人物》的加里·格林，有消息说你在诺埃尔·盖勒格离婚前就已经在跟他约会，你能证实或者否认这条消息吗？」
「阿普尔比小姐，我是《世界新闻报》的丹尼尔·玛奇丝，有消息说……」
「阿普尔比小姐，我是《人物》的李·威尔许，你能确认或者否认……」
乔琳听到这里关掉了语音留言。她叹了口气，知道她一直担心的那件事发生了。
她闭上眼，拉着行李箱走进了厕所，拨通了公关的电话。
“我是乔琳·阿普尔比，你能告诉我现在到底有多糟吗？”
“阿普尔比小姐，坦白说，这很糟，但是它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可我们要做的第一步是把你安全地送到一处能休息的地方，你能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吗？”
大约半个小时后，乔琳被公关安排的汽车送到了酒店。她家目前正被一些狗仔包围着，今天她肯定回不去了。
她给诺埃尔打了个电话，两个人快速沟通了下情况，他虽然很想来见她，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他绝对不能拍到跟她共同进出酒店，因此他只能耐着性子等待合适的时机。
接下来的就是紧急公关会议了，乔琳跟一些品牌签订的合同中有道德条款，更别提她的新书以及未来的品牌代言了。无论如何，她不能以第三者的形象出现在新闻上。
“如果他们有足够劲爆的证据，现在应该已经有人联系我们出价了，可他们没有，也没有报纸打电话来交换条件，这足够说明一切都是在捕风捉影。这对我们有利，我们不需要回避你们的关系，”公关罗宾盯着乔琳的眼睛说，“我们只需要模糊时间就可以。”
乔琳皱起眉头，“你是说？”
“一个女孩总是可以谈恋爱的，爱上一个才华洋溢的音乐家有什么错吗？”罗宾耸了下肩，“他只不过是最近才离婚而已。”
乔琳叹了口气，“但是……我确实……”她又叹了口气。
“亲爱的，”罗宾挤出了一个假笑，“你已经在小报上了，你现在就是下一个凯特·摩丝，只不过你受过高等教育，你写了一本登上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畅销书排行榜前十名的文学小说，你还是美国人。无意冒犯，我也是美国人，你得知道，英国人不喜欢美国人。”
“所以？”
“第一步，我们承认你们两是亲密的朋友。你们在一次派对上相遇，你享受他的音乐和幽默，他欣赏你的性格和才华，你们变得非常亲密。你们不限制未来关系的可能性，但目前为止，你们只是享受彼此的陪伴。”
乔琳叹气，点了下头。
“第二步，我们需要一个分散公众注意力的新闻。”
“像是什么？”
“凯特·摩丝。人们已经在怀疑她跟诺埃尔的关系了，我们只需要让记者们别忘记这一点就行。”
“你是说，”乔琳皱起眉，“她是他的朋友，而且她是他前妻的朋友，你是说我们要陷害她吗？”
“不，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个替罪羊了。”
乔琳又一次叹气，垂下眼帘，“接下来呢？”
“承认你们相爱了，你是个年轻女孩，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一个你一直喜欢的摇滚明星……”
乔琳摇摇头，打断了她，“不，我有声誉要维护，我不能听上去像个愚蠢的20岁姑娘。”
“你还有道德条款要遵守呢！至少百达翡丽不会喜欢……”
“但我也不能听起来像个花痴或者轻率的女孩。让百达翡丽见鬼去吧，如果这是我的生活导致的代价，”乔琳叹了口气，“我就把它吞下去！”
罗宾叹了口气，头疼地看着这个完全不配合的客户，揉了揉眉心后说：“看起来我们需要另一套策略了。”
“是什么？”
“我需要诺埃尔·盖勒格先生在这儿。让我们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诺埃尔在一个半小时后抵达了这里。他苦笑着看向乔琳，坐到她身旁，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轻声问她：“你还好吗？”
“我们很久前就搞砸了，”她低声回答，“我已经准备好了。”
诺埃尔安抚性地吻了吻她的脸，扭头看向罗宾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擅长写歌，盖勒格先生，”罗宾微笑着提问，“但我不知道你擅不擅长讲爱情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Behind Closed Do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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