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实习第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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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格的血统和特殊性让他拥有强悍的恢复能力，所以那时除了营养不良外，唯一能查出来的，就是被切断左右脑沟通的脑桥改造手术。
和体内足以致死剂量的以致幻剂为首的化学药物。
和那个因为悲伤需要发泄的孩子不同，托尼的反应属于是种如果弟弟出了事，就要拉着世界陪葬的蛮横。
然后在古一的帮助下，路西法和阿曼纳迪尔现身在他们面前，路西法承认是自己给格雷格下了保护，死亡天使亚兹拉尔不会收取格雷格的灵魂，格雷格不会死，直到他真正走完自己这一生。
无论遇到什么，只要时间足够恢复过来就不会有事，因为格雷格的血统和力量足够优秀。
“所以他，经历了多少。”这句话是布鲁斯问的。
格雷格还在病床上昏迷，可身上的疤痕，骨瘦淋漓的状态都意味着那五年他的遭遇并不仅仅如同检测报告那么简单。
他问出口之后，路西法顿了顿，那个脸上带着被哥哥打出的伤的天使在下一刻变了脸色，凶狠的发起怒来。
“我能怎么办。你们看到了，我没办法帮他逃离那里，即使是魔鬼，也不可能毫无后果的给他力量。只有在合适的时机，他的身体状况足够好，我才能带他离开，我甚至还给他报仇的力量!而且造成这一切的又不是我!是这些自大的天使！至少我保护他没有被洗脑，也没有被像那个被发现的死不掉的异人一样被大卸八块！”
阿曼纳迪尔脸上也挂着被路西法打出来的伤，他瞪着眼睛试图反驳“如果不是你非要他活着，他根本不需要受这些苦。”
他说着又恼怒的抓住了路西法的西服衣领，两人之间的打架又要一触即发。
“够了。”布鲁斯及时叫停，因为托尼的样子似乎是连神都想要屠掉看看的样子。
“你们其实跟人类没什么两样。”布鲁斯早就发现了，他冷静的看着这两个天使
“你们根本不像宗教里说的那么好，而且和人一样有各种喜怒哀乐。所以，既然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按照你们的规矩和习惯，交易就是交易。”
布鲁斯从八岁的时候被托尼狠揍了一顿之后开始，就试图不让感性主宰自己，于是他相较于一陷入某种情绪里就非要发泄干净的斯塔克兄弟，显得更加理智，毕竟托尼那时候甚至还没有开始管理公司，而布鲁斯已经一个人管理韦恩企业好几年了。
“我们也可以来继续谈谈交易，关于你们造成的，格雷格身上这些事情的后果。我想自诩为优秀物种的你们，该不会逃脱责任，以及不认可我们的法律吧。”
“……”路西法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布鲁斯，最后他笑起来，眉眼向上弯曲“当然，做了错事就应该受惩罚。”
他扭过头又看向阿曼纳迪尔，嘴角露出挑衅的弧度“我想我亲爱的哥哥也会认可吧。毕竟你可是自诩为正义的，最有责任感的天使。”
“我会负责。”阿曼纳迪尔狠狠松手，就像是丢开什么脏东西一样丢掉路西法的衣服领口，但他转向托尼和布鲁斯时抿起唇，在看了一眼古一法师后理所当然的往下继续说
“这就是我找来至尊法师的原因。格雷格是个特殊的孩子，你们作为抚养他的人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如果我只见过一个天使，我会说他们自以为是又道貌岸然。”托尼终于开口了，他双手环胸目不斜视的看着阿曼纳迪尔
“但我见过两个了，那么我会说他们都自以为是，但也有一些道貌岸然到我想吐。不好意思这里有开空气循环吗？鸟人的味道真是难闻。你身上这是裙子？还是多少年前的什么战袍？有洗过吗？听着”
托尼的话语连珠炮一样打在阿曼纳迪尔身上，他挑起眉毛露出一副老子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的讥诮态度
“我的弟弟，要怎么教怎么养都是我的事。别说他的灵魂是属于你们的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以为你们至少还知道自由意志这个经典台词。至少他现在是人类，也是我弟弟。
所以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关于精神损失费和各种人身伤害的赔偿问题，你们需要请律师的话斯塔克集团很乐意帮你们找个公众辩护律师，哦或者还是把你们老爸叫出来？聊一下他的儿子是怎么害死一个人类。嘿你真的是天使？
这年头长翅膀的可不一定是天使，也可以是变种人，或者你知道，跟你弟弟一样，魔鬼。你不是堕天使可真稀奇。你干的事哪一点像天使了？我看你怕不是比你看不起的人类还要卑劣。”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人类！”
“哥哥！”
大约是第一次和人类如此接近的相处，第一次被人类质疑并嘲讽，阿曼纳迪尔立刻暴怒向前想要动手，但这次却是路西法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阿曼纳迪尔的手臂制止他再靠近托尼，甚至自己插到他们之间，拦住阿曼纳迪尔和托尼之间的对视。
“通常情况下，我会为了这个场面笑出声，但是如果我是你，”
路西法扭过头看托尼，竖起指头又示意了一眼病房里的格雷格，对他警告似的使着眼色
“我不会真的挑衅天使，即使他不能直接动手，但他有很多别的方法和能力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能进行抗衡的，特别在我还有明确把柄的时候。”
“所以我们来谈一下赔偿问题。”
布鲁斯及时从书包里摸出打印纸递给路西法，路西法很快意识到这对青梅竹马的分工和目的很明确，而且他们的怒火一开始也只针对于害死他们家幺子那个阵营的天使们。
路西法露出笑容，接过打印纸扫视起上面的条款，顺便赞赏这两个孩子抬了抬眉毛“我接受。特别是这条，拒绝魔法测接触这条，真的太赞了。我绝对支持小孩子不要随便接触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
路西法伸出手凭空弹出一枚银币扔进布鲁斯怀里
“这是我们交易的凭证，与格雷格的灵魂绑定，保护他不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天使接触，也没有奇奇怪怪的神鬼精灵。哦出于作为灵魂老爸的角度，我在里面放了只小狗，我看你们书上都说毛茸茸的小动物能帮孩子走出心理阴影。
地狱犬，它拥有名字之后就会成为主人的护卫，当然在地狱里通常被用作看守牢房的狱犬，也能跟警犬一样抓捕坏人……我想就差不多这样了？”
“那些人还有多少？华盛顿的这批人应该不是他们的全部人，我要资料。”
托尼打断想要拉着还气呼呼的阿曼纳迪尔离开的路西法，路西法抬了抬眉毛，他转过身上下打量了托尼半晌。
“你想干什么？”
“他们要付出代价。”托尼凝视魔鬼的眼睛。
“好啊。”路西法被托尼眼里的坚决打动，他心情很好，因为他突然发现格雷格和托尼不愧是兄弟俩。
即使灵魂组成不同，但他们都无一例外的纯粹而坚定。他们心底都有只猛兽，并不惮于猛兽的存在。而且对路西法来说最重要的一点，是托尼是一个相当护短的人。
这在一个被兄弟姐妹排斥，被天父驱逐的魔鬼面前，是个相当不得了的加分项，毕竟格雷格斯塔克的灵魂所属又是他自己的儿子。
所以一时间，他看托尼斯塔克也有了几分对儿子般的友好。
“你听到了，哥哥，为了天使的烂摊子，我要待在这里，我们欠他们的，所以地狱的事，你就去忙吧，等我处理完了就回来。”
“……”阿曼纳迪尔没说话，他临走前只是又看了一眼托尼，然后闭了闭眼。
一阵羽毛的扑扇声传来，天使已经离开。
“说实话，你们兄弟的性格习惯让我想起纯种的龙类。不过像你们这种基因确实也可以被互相吞噬。你知道吗。”
路西法突然没头没脑的提到了兄弟这茬，他看了看玻璃窗那头的加护病房，
“龙王都是双生子。或者多胞胎。他们是黑色龙王的造物，他们的基础设定就是，双生子中拥有强大力量的那个心灵或者身体上存在残障，性格更为懦弱单纯，也对另一个怀有依恋。
然后他的兄弟姐妹，是无论心智或者智商都更加成熟并更接近人类的个体。
所以即使力量不如力量强大的兄弟，但他们依旧只要愿意就能随时吞噬那个兄弟或者姐妹。只要吞噬了手足，就能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成为完全体状态的王。
你们人类更加往前的历史，龙族的文明。黑白王向下，直系有地火风水对应元素的四个龙王，但是几千年了，这些龙王，只是不停被拥有他们基因的人类们屠杀，送回虚无沉睡。
他们从不互相吞噬。
你们知道为什么嘛?”
“……孤独。”托尼和布鲁斯不约而同的回答了这句话。
格雷格刚出生的时候很粘人，可他们一家都是工作狂，而且和哥哥相差13岁，导致他们甚至没有共同话题。
恰好，托尼一心摆脱总找自己找茬的布鲁斯，就把弟弟塞给了布鲁斯。
那时候布鲁斯父母也很忙，他从小就是每天没事的时候除了祸害家里的花花草草看书看电视，就是到纽约祸害托尼。
他当时正处在那种六七岁的年纪，小孩子通常是猫嫌狗厌的状态里那种。考虑到格雷格情况特殊，就让他住进了韦恩庄园，在那里寄养。
其实格雷格也怕孤独，所以他总是黏着布鲁斯，或者大人们，又或者到韦恩庄园的托尼。
他就贴着你，也不说话，因为他那时候还小也不怎么会说话，他就是看着你贴着你，他向上凝视你的时候，好像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孤独。”路西法笑了笑，他觉得这话没错，相当正确，就像他自己孤独的坐在王坐上坐了千万年。
“是的，孤独。龙王自诞生之后的千年，只有他们的手足兄弟陪着他们。所以他们怎么能吃掉彼此呢。
除非是被逼到再也没有退路的时候，那可能是唯一的选择。我老爸的恶趣味就是这样。
让你分不清也说不好到头来谁才是迫害者。”
路西法心情很好的扭过头又看着托尼
“格雷格拥有的返祖基因，本质上是继承了非常纯粹的古龙血统。这意味着他拥有成为龙王的潜质，也意味着，对恐惧这力量的人类来说，他是极为危险的存在。
表面上，你们兄弟俩中，只有他是‘异类’。
即使他的灵魂由我的光辉所铸，但你们人类自主更改了自己的基因成为现在的模样，也就意味着，龙类的事情也可以在你们身上重演。
所以你们家产生的古龙血统突变实际是从你开始的，只是你属于能吞噬心智不完全的，那个发育更接近人类的个体。
所以托尼斯塔克，作为格雷格的哥哥，你只要吞噬他就可以完成你们人类最梦寐以求的进化并因此获得这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之所以那些研究员无论如何也无法窃取格雷格的力量，除了我的干涉以外，也正因为基因不匹配的原因，可以说，这个世界上，能够与他的基因匹配相融的人，只有你一个。
8年前阿曼纳迪尔送出的祝福确实是我的光辉，但他同样也保证了你的母亲能顺利生下你们家的小儿子。
保证了，你们家的幼子不会是一个怪物，保证了这个强悍的个体不会撕裂母体诞生。他的灵魂被光辉照耀，这样一来，他就并不残暴，相反他十分温顺，就像其他龙类王座上，那些等待被手足吞噬的个体。
托尼斯塔克，格雷格斯塔克可以成为你储备粮，因为按照龙类王族的传统，这种力量强大但更温顺的手足天生就是另一个的储备粮。
那么，告诉我，你会吃掉他吗?如果你真的有一天因为某种原因需要强大的力量，又或者被世界逼到退无可退的时候，托尼斯塔克，你要吃掉你的弟弟吗。”
路西法的眼睛里闪动诡秘的红色微光，脸上的笑容晦暗不明。
托尼狠狠地抿起嘴，看着魔鬼半晌这才有些恼怒的回应
“……首先你说的这个情况不可能发生，其次我没有吃人的习惯，也不准备发展食人魔这个兼职爱好，最后，他是我弟弟，有异常的和常人不同的是他。
当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喜欢异类，就像早期变种人一样，就像我老头子把格雷格藏到韦恩庄园，一个郊区庄园里不让他在外人面前露面一样。
这件事本身确实很可笑，因为我为了格雷格的事研究过一点基因学和真正的历史，我很清楚，人类拥有可变性基因的来历并不光彩，即使这样，遇到太过超出常理的同类又会把他们当做异族一样畏惧。
我并不否认大部分人类的无知愚昧，但这个世界也有很好的人。所以我会尽量避免他站在人类的敌对面，我会保护他。即使是秘党，也不能动我弟弟的半根汗毛。
但是，如果现在这个世界真的不喜欢他，如果真的有一天这个世界容不下他，那和这么个愚蠢的的世界为敌，或者统治它，也未尝不可。”
托尼的话说到后面时放缓了音调，他原本蜜糖色的眼睛里隐隐发出金色的微光，脸上也挂起了讽刺的笑容。
“托尼……”布鲁斯有些惊讶，实际上他一直确实不太理解这没怎么实际接触的兄弟俩感情会非常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这种基因突变带来的影响只会成对出现。
格雷格的异常不是单独例外的存在，他和托尼是兄弟。如果格雷格拥有纯粹古龙基因，也就意味着作为兄弟的另一方也同样携带这种基因，因此他们甚至可以彼此吞噬以获得所谓‘王’的完全体状态。
“对啊，他是你弟弟。你可真讨我喜欢。托尼斯塔克。”托尼的回答显然让路西法十分愉悦，他向一侧歪头，向病床上昏迷的孩子。
“他就该获得全世界的偏爱。他是圣子。他是得到我光辉照射的那根世界树枝。所以，我也会确保，那些大部分的蠢蛋不能动他的。”
“黑龙尼格霍格咬掉根茎的世界树?”布鲁斯立刻警觉。“圣子?三位一体?还有两个?拥有这种力量的人?”
“圣灵跟他一起被关在那里，那家伙带着一个女孩逃出了研究所，他们会经过莫斯科，然后目的地是华国。”
“……看来你还有很多事需要告诉我们。”
“我会告诉你的。毕竟灵魂上你算我侄子，我对家人通常很宽容。”路西法笑盈盈的接茬。
“那不妨你先把圣灵带过来。显然现在都是孩子。让逃出研究所的孩子继续漂泊显然不是正常的，还有，我要研究所的资料，还有谁逃出来了。我要抓住他们。”
“好吧好吧，交易就是交易。我知道按你们的习性是要不死不休，我能大概给你们提供一点我知道的事情……”
……
门口传来的声响让布鲁斯从回忆中清醒，抬眼看过去是个有着半长黑发身穿长风衣的亚裔男人。
布鲁斯知道这是谁，机场被撞的时候他就往格雷格身上放了窃听器。
楚天骄，按照混血种的血统等级评定来说，是个超级混血种，至少S级保底，就和格雷格一样，除了没有格雷格的特殊体质，连言灵都一样是规则意义上的减缓时间“时间零”，世上拥有这个言灵的人只有三个，分别是卡塞尔学院校长昂热，楚天骄还有格雷格。
说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可实际上这家伙在华国执行任务时恋爱脑上头组建了家庭，后来又因为不能惹人注意一直当司机，工资养不起家里和孩子又没办法把不符合身份的东西拿出去卖掉换钱，毕竟华国的异人官方组织哪都通和叫做全性的反派组织都把他盯得很紧，楚天骄不能太表现出自己的不同。
结果就是离婚。
然后在三年前在被苏醒后一直隐藏在人间的龙王——天空与风之王袭击时借机假死，转到地下活动。
布鲁斯之所以这么清楚的原因，是格雷格夏天的时候去过楚天骄老家，楚天骄的儿子楚子航自那天与父亲失联后就一直找关于奇怪事物的信息，这引起了哪都通的注意，然后因为楚子航的龙血基因觉醒，哪都通让他找到了卡塞尔学院。
格雷格和执行部的施耐德教授一起去面试的这个学生，回来后格雷格就开始犯了间歇性精神病，特指找楚天骄的茬，指责对方不是个好父亲，吵了一架，甚至又一次把自己哥哥托尼斯塔克吹成了一朵花。
托尼斯塔克的头号粉丝是格雷格这不奇怪，毕竟托尼养大格雷格不容易，格雷格也很领情。
但让人烦躁的事这哥俩都如出一辙的自我意识爆棚，还是个炫耀精，托尼总爱拿格雷格吹他彩虹屁的视频或者语音给布鲁斯看，然后阴阳怪气说，让我看看是谁让格雷格觉得是天下第一渣男甚至气到拉黑了。
布鲁斯对此一向无fuck说，而且他还会每次在托尼干了这事之后把他拉黑。反正托尼有事找他会黑进网络系统的。
楚天骄没注意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通过门口指纹认证后他就蹿进了屋内，进屋的第一件事还是把脚上的战术靴脱了，连着袜子一起，赤脚踩在铺了整屋地暖的大理石瓷砖上发出满足的叹息。
“比泡脚差点但还是够用了。”
……
格雷格面无表情。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伙伴让他很丢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实习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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