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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过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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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
帝熙将手中紧握的剑放下。
“这也是我想问的。”
冷月千山把头上的黑布摘下来。
“我本来也是想要抓这位独爱梅,但是你们行为举止太过奇怪,便一直盯着你们。”
“我们也是再抓这个独爱梅啊。”
帝熙疑惑,
“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想要把落绀夺走?”
“夺我?”
落绀看向冷月千山,
“你......”
是一条龙。
“抱歉,实在是因为我需要你口中这位落绀.”
冷月千山出手,将落绀打昏。
落绀倒在床上,
“你!”
“让他说。”重绮看到帝熙似乎对于冷月千山这样不太礼貌的行为而不高兴。
“你与落绀......”
“并非什么惊天大事,只是说来话长。”
千年前,一个初春,刚刚化形的阴阳草,初现人形。
“这就是月河吗?真美。”
阴阳草站在月河旁,这里似乎刚刚打过春雷,下过雨,他没有鞋子,脚上都是泥污。
还有很多鸟儿啼叫的声音,这一切都让祂倍感新鲜。
祂曾经听闻这月河流经龙渊,是龙渊里面十分重要的河,也滋养了自己。
阴阳草生在月河畔,一半因为在河面上可以接受阳光的照射,一半因为山崖而终日不见阳光。
草色一半翠绿一半泛黄,绿为阴,黄为阳。
刚刚化形的阴阳草顺着河流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龙渊。
龙渊自古都是混乱不已,所以阴阳草虽然穿着一身破烂,却无人在意。
阴阳草不知晓龙渊之中的东西需要货币来换,在路过一个包子铺时,饥肠辘辘的他想要两个包子。
却是直接上手去拿。
“哪来的小毛贼!敢拿我的包子!”
阴阳草自然被这暴躁的包子铺老板打了个半死。
幸得一人相助。
“老板,这小贼,是偷你几个包子?我出钱,放他一马。”
来者一身黑衣,但是腰间一个龙纹月佩饰,定是富贵人家,
包子铺老板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偷了我十几个包子!赔......”
来者便给他一个锦囊装的银币,
“拿走。”
“哎哎哎。”包子铺老板点头。
“你......”
阴阳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你是......”
“我是冷月一组的人,名叫冷月不见。”
冷月不见看他一脸懵,好吧,这株名贵草看起来根本不晓世事。
“你叫我冷月不见便好,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无名无姓。”
阴阳草蜷缩着自己脏兮兮的脚趾,
“而且名字是什么啊?”
“等一下。”
虽然听得很入迷,但是帝熙站起来,比了个手势,“打住!”
“怎么又和你们冷月一族有关系。”
冷月千山一脸无辜,耸耸肩,
“我哪知道。”
帝熙扭头看重绮,他却是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啊。
“怎么,这故事不是挺好的吗?”
“什么故事,这明明是我们一族和这......阴阳草的渊源。好好听!”
“那你继续。”
帝熙坐下来。
阴阳草跟着冷月不见去了府中。
并且照顾他照顾的很好,至少吃的上面没有亏待他,鸡鸭牛羊猪鱼,样样都有。
阴阳草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位素不相识的人对他这么好,但是因为他自从住进府中便不常见冷月不见,他只能把疑惑放在心中。
又过了几日,冷月不见似乎去了很远的地方,他要求阴阳草和他一起。
阴阳草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去到一个虽然很小,但是十分清幽的小宅子。
见了冷月不见的嫂子。
他嫂子似乎身体不好,卧病在床,他哥也常年在外,很少在家……
这些都是阴阳草听伺候冷月不见嫂子的侍女所说。
阴阳草觉得他嫂子十分可怜,时常帮忙做饭什么的,照顾他嫂子的侍女和他也成为了朋友,时常在一起说话,阴阳草也因此知晓了许多事情。
不过他这几日却感觉冷月不见很奇怪,老是盯着他看,眼神奇怪……
从春季到冬季,他就一直在这个小院子……
然后又是某一天,他知道了冷月不见当初救祂的原因是因为想要把自己这颗珍贵的草做成药,救他嫂子。
当知道这个事情,阴阳草第一反应是不相信,这个消息是哪位侍女告诉祂的。
哪位侍女告诉祂,“当初你现形,天上忽响惊雷,下起了雨,当时主子就知道这是有灵草或是灵药现形。我们龙渊最是少雨了。”
“这……”
阴阳草想到自己当初现形,似乎确实不差,但是祂还是不愿相信救他的冷月不见是想要杀祂。
但是……阴阳草做下一个决定,他决定把自己的阳草部分割下来一点,留作制药的原料,自己跑回月河。
“但是他可能第一次割自己,割的多了,灵气大损……又化作草了。”
冷月千山似乎是想笑,但是摸摸鼻子,忍住了。
“那落柑就是那个阴阳草吗?”帝熙皱眉,
“你还来找他干嘛。”
重绮出声,
“若我没有记错,冷月不见是你父亲吧。”
“正是家父。”
冷月千山拱手,
“此番寻落柑就是家父让我来寻。”
“落柑应当是缺少了阳草,需要寻找阳气吸收。”
重绮开口,“若是族长需要这阴阳草,那我自然不会插手。”
“对,我也不会。”
帝熙撇撇嘴,他师傅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那谢过重绮大人了。”冷月千山十分感激,“这些过往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嗯。”
冷月千山恢复了刚刚一身黑衣的装扮,带着落柑离开。
“师傅……”
帝熙出声提醒,他看到重绮神色自如,却一直盯着窗外冷月千山离开的背影。
“抱歉,我只是在想事情,你有什么事吗。”
重绮转过身,合上窗子。
“我还想去寻我的一个好友,荀择。”
话说完,这窗外又是雨声大作。
“又下雨了。”
帝熙十分不喜,“这雨怎么下的这么大。”
“这龙渊雨很少,但是咱们来这不久,就下了两阵。”
“师傅此言倒是说我们遇见下雨是幸运的事情了。”
帝熙一扫刚刚下大雨让他阴霾心情,
反正重绮用了法术,走不了几步就可以到荀择的花楼了。
“说不上幸运,只是不同的天气有不同的感受吧。”
重绮撑着伞,
“哎啊!师傅,等等我啊!”
“嗖~”
是什么东西向他丢过来,
是一把伞,
“谢谢师傅!”
帝熙几步跟上重绮的步伐,
“都怪荀择在酒楼设的结界,不然我们就直接去他的花楼了......”
只是可惜今日说好是领他来历练的,却没有他上场的机会。
看来练功这事,只能是来日方长了……
“滚开!”
一进花楼,就看到了荀择正在和人争吵。
“怎么回事?”
帝熙震惊,
一地花瓶碎片。
“你来干什么!”
荀择心中暗骂:!艹!这家伙就是因为帝熙才给他生气,这下好了!帝熙来了,这可完蛋!
果然,
和荀择对峙的男人转身,看到了帝熙,
眉目不屑,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