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逝者不可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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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之前就对卡鲁耶格的训斥声免疫了。
过往经验，可以让我清晰辨认出爆发点在哪一瞬，在他暴怒的边缘尽情蹦跶，而不会翻车。
“没关系的，没有人会发现的。”欲色熏心的时候，就是能说这种哄骗的无边际话语。
所以贴近他，近到气息交缠，不分彼此之际，在他耳下，以吻燎欲。
在吵闹的前夜祭的夜色里，在巴比鲁斯的无人角落里，扣下卡鲁耶格，和整个史莱姆生涯里最喜欢的恶魔，做些禁忌风月之事。
光是想象，就足以沦陷理智。
“Why？！”幻想终究停留在开端之后，我只能在巴拉姆的办公室孤单对月，发出不解的质问。
巴比鲁斯的看门犬，拒绝在神圣的校园和我做这种事情。
尤其是今夜恶魔众多的情况。
就算我信誓旦旦地保证，以我的屏蔽认知的水平，就算当街，都不会被发现。
他也不相信。
我还被罚了检讨。
没错，检讨。
卡鲁耶格是不是当教师当久了，思维固化了，这不是惩罚学生的手段吗。
我，堂堂七阶还是八阶这样的高阶恶魔，是绝对不会好好写的。
哎？话说那个学生时代我辛辛苦苦搞到手的位阶铭牌，被我塞到哪个角落去了。
无秩序的偌大空间角落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我懒得整理。
算了，反正再搞一个也很简单。
用来写检讨的笔在指间转来转去，没有任何要落下字迹的迹象，看了看这间魔生物准备室，虽然陌生却带着旧友的风格。
虽然不是同一间房间，也不是同样的东西，但收纳整理方式都跟以前一样。
莫非也是一种恶魔的本性难移？
重回校园，在这深夜时分，突然有窥到青春一角的残留。
那些不可回溯的的时光，明显是带上了记忆的昏黄滤镜，知它遥远不可复得，只能追忆。
刚想感叹，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收集过时光回溯的魔法。
不过要整个世界的时光往回倒流，要耗费不少魔力，得不偿失，不够轻松。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看来还是不够强。
说起来，现在的巴比鲁斯是不是重新装修了，感觉我上学的时候要崭新一点。
连写检讨的纸是不是都比以前细腻了。
“我检讨，不应该对帅气的卡鲁耶格见色起意，还想对他为非作歹。”
魔力操控着笔滑动出笔墨，端着巴拉姆特意提供的宁心安神的热茶，看流畅的笔迹，肯定了这套纸笔比我上学时候好写。
就算有曲艺饼干，这茶也不算可口。
我，史莱姆，这辈子都是热衷于喝糖类碳酸饮料的！
卡鲁耶格刚才走之前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说我写完了检讨才能离开的。
果断地另起一行，右下角落下署名。
满意地把检讨纸压在了桌上，刚准备从窗户一跃而下，就察觉到门口的熟悉气息。
收回迈出的脚，装模作样地乖巧坐好，朝开门的卡鲁耶格和希奇洛微笑。
“你们两个恶魔终于想到在如此热闹的前夜祭，竟然把我独自丢在这里，这件违背友情的不可饶恕的事情了吗？”
太久没有使用这种恶人先告状强词夺理的手段，威慑力下降了。
卡鲁耶格理都没有理我这一茬，“写好了吗？”
他锐利的目光扫向桌面，在我阻止前，将检讨拿到了手。
简明的内容寥寥一句，甚至不需要三秒就能看完。
“让我们久违地三个旧友一起去体验下前夜祭的热闹吧，”紧急避险的我向巴拉姆疯狂眨眼，“重温下我们的青春时代！”
巴比鲁斯还沿袭着传统，邀请学生家长光临师团展示。
所以从刚才开始就很热闹，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依旧不减喧闹。
把刚刚卡鲁耶格看到检讨内容的表情抛之脑后，投入祭典里。
长盛不衰的经典项目，比如射击、钓鱼，依旧还活跃着。
在这样的氛围里，很难拒绝体验下这些活动。
难得可以凭借阅历和实力轻松获胜的我，突然听到“抱歉，今天的一等奖已经被赢走了。”
哎？
接下来，我发现几个竞技类项目都是如此，头等奖全没了。
我重回青春的体验之旅直接夭折。
“这种拿不到头等奖的感觉，好像更熟悉。”
我们仨同时注意到了魔群中最引人注目的那三位，入耳的还有，“欧佩拉也真是的……”“理事长才是……”
……
包揽了那么多大奖的两位成年人怎么好意思在这边相互推脱责任的！
明明两位就是玩得不亦乐乎忘乎所以的样子！
虚伪的恶魔！
“你不管管吗？”我终于理解了刚才那些家长的心情了，转向卡鲁耶格。
这么说着的我，准备替广大的家长朋友伸张正义，袖子挽起来，气势汹汹地前进。
然后，不进反退。
我两位不中用的怕事旧友，竟然拖着我远离了。
“我冲一冲，还是有机会制裁他们两个的。”
甜品摊被巨大圣代抚平愤怒的我，这才有空八卦，“欧佩拉前辈这么快就沦陷了吗？前辈好像很喜欢入间呢。”
卡鲁耶格对这两个名字还保留着阴影，一点都不想听到。
巴拉姆倒是思考了下，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吗，”糖分让我有些忘乎所以，差点说出入间是人类，“话说，现在魔关署还在监管非法跨境吗？他们真的有抓到过成功去了人类世界的恶魔吗？”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卡鲁耶格在警惕我违法上也有惯性察觉，“为什么魔关署之前会找你？”
“咳咳咳……”巴拉姆不合适地被呛到。
被翻旧账的我，也差点被呛到，“这个……兄长大人想跟我叙旧。”
深知我和他的哥哥相处不来的卡鲁耶格，看向我，“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觉得我是被沙利文理事长牵连的，你知道的，我一向遵纪守法。”
巴拉姆转过头，卡鲁耶格扶额，他们同时表达了对我这句话的不相信。
朋友认识太久，也很麻烦。
本性很难隐藏。
“太过分了吧，这么多年，我也有可能成长的啊。”用事实增加说服力，“我不是被放出来了吗？”
还好，本来巴比鲁斯之前遭遇的入侵，勉强可以把我进魔关署也算进调虎离山的一环节。
师团展示的最后，会展示各个师团获得投票的排名。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卡鲁耶格替学生颁授奖项呢。
继承巴比鲁斯看门犬职位的卡鲁耶格，果然前行在他一开始就坚定选择的魔生道路上。
我现在还能不能入学巴比鲁斯，和卡鲁耶格老师谈一谈禁忌的恋爱。
参加师团展示的家长和学生陆陆续续离开，把赫拉克勒斯大方借给恶魔教师们做清理工作的我，等待卡鲁耶格下班。
在巴比鲁斯彻底陷入寂静后，才看到他的身影。
“卡鲁耶格老师，要重温下过去的青涩时光吗，比如接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逝者不可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