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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生日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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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林飞此时正在画室里画完了最后一笔，他放下笔舒展了一下久坐后有些紧绷的筋骨，走向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稍作休息。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此时带有一丝寒意的冷风吹拂过面颊，在开着空调的室内待久了，他总是喜欢这样来一个室内外温度差。
坐在窗边舒服的躺椅里，叶林飞拿起手机，点开了虎纹羽的头像。
虽然现在主动给对方发消息还是会有一些迟疑，不像给别人发消息时那样利落，但好歹算是迈出了一步。
他有些紧张地，输入了几个字后，点击了发送：
叶：{你在忙吗？}
发完后，叶林飞并没有放下手机，而是继续保持发送的姿势，盯着屏幕。
不出意外，对方果然秒回：
虎：{我现在在外面，但是不太忙，叶老师想我了吗？}
看到如此直球的问题，叶林飞面露潮红，但接着还是带着一丝喜悦的表情回复道：
叶：{有点儿。。}
刚发出消息几秒钟，屏幕上随即就出现了来电显示：虎纹羽
叶林飞习惯性地犹豫了几秒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叶老师，明天下班后我来接你。”
“去哪儿？”
“我家，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什。。什么礼物。。？”
“明天看了就知道了。”
“但是明天晚上我有一个应酬。。”
“那就推了吧，明天来我这儿！”
真是不管别人的情况，居然直接让自己把重要的应酬推了。。。
不过好在明天的应酬其实就是一次业内例行的年末交流活动，每次都会有人因为各种安排走不开而缺席，像叶林飞这种大佬，就算不出席也没人会多说什么，顶多只是感觉遗憾。
只是他自己心里觉得不好意思，毕竟都答应了。
想到这里，叶林飞好奇地问道：
“一定要明天吗？”
“对，叶老师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明天是。。”
话刚到嘴边就停下了，一抹感动瞬间涌上心头。
因为明天是叶林飞的生日。
如果别人不提，每年的生日他大概都不会记得，甚至他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真正的生日。。
他本来想问虎纹羽是怎么知道自己生日的，但稍作回想后便在心中有了答案。
虎纹羽之前买的那些有自己采访的杂志，上面写的他的个人信息里，其中就有自己的生日：12.10
见突然的停顿，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温柔的笑声，虎纹羽随后说道：
“就这么说定了，叶老师，明天下班后我来接你。”
“。。不要来我工作室。。。”
“嗯，知道，我在你公寓门口等你。”
夜幕降临，灿烂的灯火点缀着城市，又是一年圣诞季。
黑色奔驰已如约停在了叶林飞的公寓楼下。
透过车窗，虎纹羽看见对面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影走了出来。
叶林飞穿了一件灰色长款大衣，里面是带着毛毛的白色高领毛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
不知道是不是颜色反照的作用，让叶林飞此时的脸颊上看起来尤其红润。
见对方走过来，虎纹羽下车后为其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待两人都坐进车里后，虎纹羽立刻在叶林飞的面颊上啄了一下，说道：
“好久不见，叶老师。”
这突然的吻也是让叶林飞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有些害羞地侧头看了虎纹羽一眼，随后又移开视线，说道：
“不就几天不见吗。。”
“那对我来说可是度日如年了。”
“那如果我今天的应酬推不掉，你怎么办。。”
虎纹羽听后笑了笑，说道：
“那我就去“抢人”！”
“。。。。。”
叶林飞沉默，如果是别人说这话大概只是开玩笑，但虎纹羽说这话，那就真有实际行动的可能性。
“那你也太没礼貌了。。。”
不知道如何作答，叶林飞嘟囔了一句。
不过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小窃喜。
看着身旁人此时红润的脸庞，虎纹羽只是宠溺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待车停稳后，叶林飞下车，但却没看到之前的司机和郑伯，他问道：
“郑伯他们呢？”
关上车门后，虎纹羽一边伸出手，示意叶林飞牵着自己，一边解释道：
“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他们放了一天假，他们不用在这儿待着。”
“哦。。”
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过那片小花园了，不过这次，叶林飞只是侧头看了看却不禁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了，你之前说这些花的种类有21种，21是你的幸运数字吗？”
虎纹羽沉思了片刻后，开口回道：
“不是，21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我只是不想忘记而已。”
“人生的转折点？”
“嗯，我21岁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我现在所做的事，也是因为那一年的事件引发的。。”
讲到这里，叶林飞可以明显感觉到虎纹羽握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一些，而且有着明显的颤抖。
这样的触感足以说明对方现在有较大的情绪波动，叶林飞自然能感觉到，所以他便不再多言。
牵着叶林飞的手走到了门口，门口突然闪烁起点点“星光”，随即旁边原本的黑暗也被一并“点亮”，灯光绕着房子一周，向外发出灿烂卓绝的光辉。
定睛一看，那是许多布置在门的周围、窗户上、以及顶上和地板上的无数彩色小灯。
这些灯的光辉“笼罩”整个别墅，并一直蔓延到了屋内，且有节奏地不停变换着。
此时从外面看，这栋屋子，就是一个发光的艺术品。
刚一进门，叶林飞便愣在了原地。
映入眼帘的是满屋星光和布置华美的生日场景，几棵圣诞树上还挂着不少礼物和吊坠。
天花板上是由地面的彩灯投射出的星宿图案，随着缓慢地旋转，图案也在逐渐变化着，就连所有的家具四周也都被温柔地发着暖光的花簇包围。
屋里的光线并不强，非常温馨。
而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移动的“星宿”正下方的一个被深色的布盖住的一件东西。
看着房里的一切，叶林飞满脸惊喜。
但虎纹羽却有些自责加不满地说道：
“时间不够，只能布置成这样了，看来下次还是要找专人来弄。”
“这些是你一个人弄的？”
“嗯，有些粗糙，叶老师不要介意。”
“这还叫粗糙。。？已经够好了。。。”
叶林飞惊讶得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只是虎纹羽并没有觉得眼前的布置是什么值得拿出来显摆的。
这些都是他在空闲时间里自己一点儿一点儿弄的，他眼里的不专业在叶林飞这里已经是非常完美了。
“叶老师，跟我来。”
牵着叶林飞的手，虎纹羽把他领到那个盖着布的物体面前。
“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
本以为虎纹羽又破费买了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刚想出声小小吐槽一下，但却在揭开布的那一瞬间被眼前的东西惊得哑口无言。
这是一幅自己的大型画像！
画框也都用灯带装饰着，余晖映衬在画像上，仿佛下一秒，画中的人就会活过来，对自己眨眼睛一样。
看着画中人，叶林飞此时有一种错觉，好似是在照镜子一般。
这幅油画的高度在叶林飞的胸口，宽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身体宽度，画面内容不是全身像，而是胸部以上的人物头像。
如果要让叶林飞用专业角度去评价的话，那自然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不过此时，他心里更多的不是赏画，而是感动。
这么大尺寸的油画，不花点时间和精力是完成不了的，人物又是所有画里最难画的，五官轮廓，明暗光影，生动细腻不死板的表情。。。
看着这幅和自己相似度极高的肖像画，不难看出虎纹羽在这上面所下的功夫。
叶林飞直直地盯着画面，问着身边人：
“这。。是你画的。？”
一句听上去好像是废话的问题，但在叶林飞说出的时候却显得并不多余。
虎纹羽听闻后看了看画面，又看了看叶林飞，说道：
“还是本人好看，这幅画我改了很多次，但始终都画不出叶老师本尊的感觉，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幅画，你画了多久。。。？”
“如果加上前后修改和重画的时间的话，差不多大半年吧。”
大半年？？
那是从自己开始教画后没多久的时候就开始画了？
而且这么大一幅画在画室放着，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虎纹羽平日里工作繁忙，如果这幅画是画了大半年的话，那他都是什么时候画的？
这些问题此时集中汇聚在叶林飞脑海里，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
看着站在画前目不转睛盯着画的叶林飞，不确定对方现在在想什么，是觉得好看，还是根本不合格？
虎纹羽有些惆怅，他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说道：
“叶老师。。下次我还是送你别的算了，这幅画你就当是我的作业看看吧。。我。”
话音未落，叶林飞忽然转身，他踮起脚尖紧紧地抱住虎纹羽，良久后才缓缓开口道：
“我很喜欢，纹羽。”
被这一时的举动暂停了反应片刻，不过很快，虎纹羽便给予对方回抱，并低声在叶林飞耳边问道：
“叶老师，是在向我表白吗？”
“啊？”
“你刚才说，很喜欢我。”
“。。我的意思是。。。你。。”
“表白我收到了，我也是！叶老师，生日快乐！”
在虎纹羽温暖又宽阔的胸膛里，叶林飞觉得很心安，他不禁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对虎纹羽这个人有一些成见，且并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虎纹羽这三个字在他的心中就已经悄然烙印下了痕迹，随着时间的推移，痕迹不但没有淡去反而逐渐加深，最后无法抹去。
闻着虎纹羽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叶林飞慵懒地问道：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的生日已经过了，上个月。”
“才过一个月，那还可以补，你想要什么？”
将怀中人抱得更紧，虎纹羽满足地说道：
“我想要的，你已经给我了，只是我贪得无厌，还不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