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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毫无头绪的监控视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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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可以了，你们试试。”
开锁师傅站起身后，示意叶林飞和李明烨输入密码，试一下新锁功能。
这次叶林飞听了李明烨的，换了一个没有锁孔的电子密码锁，开启方式有两种，一是输入密码，二是用指纹。不过介于指纹也存在复制的可能性，用密码的话安全度似乎更高一些，叶林飞索性不用指纹，所以这个锁开启的唯一方式只有输入密码，而密码只有他和李明烨知道。
李明烨本来表示不用把密码告诉自己，怕万一自己一不小心泄露了啥的，不过因为叶林飞的画室李明烨平时也会进来协助打理，所以有密码自然要方便许多。
而且密码毕竟是可以换的，担心的话，定期换一波就好，要破解密码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其实很多电子密码锁的底部也是有钥匙孔的，以防万一，比如这个就有，不过是隐藏的。但锁芯和普通锁芯不同，自然就不是用什么钢丝就能打开的。
在重新设置了一组密码后，两人关上画室的门，前往监控室，李明烨一边走一边说道：
“幸好你提前把柜子锁了，这次偷的是你的一幅弃画，没啥损失，但是也太倒霉了吧，连续被偷两次，不会再来一次吧。”
“别乌鸦嘴。”
“不过再来一次难度可就大咯，无孔可撬，除非贼人把门砸烂。”
“你觉得小偷选在初一，是专门选的日子吗？”
叶林飞问道，李明烨反问：
“啊？我觉得大概就是随机选的吧，总之就是在放假期间，哪一天应该都一样吧。”
“那你说小偷为什么要在初一，街上都是人的时候来偷？为什么不在除夕夜街上没人的时候？”
“这还不简单，人多好掩饰行踪呗，街上空荡荡的话，突然出现个行迹可疑的人才更容易被发现吧。”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他为什么不连画框一起拿走？像第一次时那样？”
“嗯，大概是家住得远，画框太大不好拿吧，割下来好带在身上呗。”
“那第一次的小偷为什么连画框一起拿走？家住得近吗？”
“呃。。。不是没这个可能。。。”
“哎，算了，我们俩都在那儿瞎猜，先去看监控吧。”
就和博物馆的画被盗一样，叶林飞是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偷，有的连画框一起偷走，有的却要把画割下来。
两人来到监控室，工作人员为他们调阅到了画被盗那天的监控。
和上次相比，这一次，监控居然完整地拍到了盗画全过程。
虽然楼道里黑暗，但监控自带夜视仪，所以也还算能清楚地看到。
一个有着啤酒肚的男人，手上提着袋子，从楼梯间来到了11楼。冬天衣服穿得厚，这人捂得太过严实，根本无从分辨是谁，总之叶林飞和李明烨都表示不认识此人，只不过叶林飞隐约觉得，这个人走路的姿势有点儿眼熟，但仔细一想，走路姿势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一边看着监控画面，李明烨一边嘀咕了一句：
“大冬天的健身吗，为什么不坐电梯要走楼梯？”
“师傅，楼梯间有监控吗？”
听李明烨发问，叶林飞立马问向监控室的工作人员。
“楼梯间没有。”
“难怪，那这人就是在躲监控呗。”
“但是躲监控的话，他难道没想到每层楼的走廊都有监控吗？而且大门那里也有，躲是躲不过的。”
“可能是想着距离远吧，电梯里的监控距离近啊，万一拍到什么细节那不就是留下线索？”
听上去有些牵强，不过仔细一想确实也是。
李明烨这么一说，叶林飞觉得有道理。
继续往下看，视频里的人来到11楼后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这倒符合小偷的习惯，然后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一下走廊，接着从楼梯口处开始，依次往里，选了几家公司的门开始撬锁，动作熟练，一看就是老手。他似乎不太担心警报的问题。前面几家盗窃的时间都不短，而且小偷还显得很悠哉，从屋里出来后甚至门都没关。
最后才来到了叶林飞的画室门口。
两人睁大了眼睛盯着屏幕。
男人站在画室门口，用手电筒的光照了下帖在门边的牌子。接着，他先是用力地拉拽了一下门把手，然后好像拿着什么东西在撬锁，接着他就稍微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又稍稍退后了几步，好像在思考什么，他站在那里不动。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男人再次上前，他身体稍稍侧了一下，不一会儿便把门打开进去了。
因为画面距离远，光线又不好，两人并没有看到这人到底是怎么开的锁，好像是用了什么工具，又好像没用，因为他开画室门锁的时候，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识地挡了一下，角度刚好看不见他的手，只能看到个大概的动作。
偷前面几家时倒是很清楚，因为都是传统锁，很容易就弄开了。
看着屏幕上的时间，从进去到出来居然只用了几分钟，比起之前的悠哉，这次倒是快了许多。
而且还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上拿着卷裹好的画，一边往袋子里放，一边往楼梯间走。
“他进你画室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李明烨问出了叶林飞此时也在好奇的问题。
“难不成是觉得你画室里没什么东西好偷吧？看到放画的柜子又上了密码锁，又想着不能空手而归，随便割了一幅画就走了？”
“我画室里确实没什么东西好偷的，除了画，没什么贵重物品。”
“那这就是一起随机作案了，只是你运气不好。。。”
“也许吧。。。”
说到运气，叶林飞确实也没觉得自己运气有多好，他能有现在的成就靠的可不是运气。
一定要说运气好，那大概就是有连善伟这个良师，李明烨这个良友，和工作室的一群同僚了。
监控视频覆盖面积有限，两人仅能看到他在大楼内活动的视频，出了大楼以后他的去向就无从得知了，除非去调看天眼。
但这阵仗有些大了。。。
两人走出监控室后，叶林飞突然停住脚步，问向李明烨：
“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我们工作室明明就在画室旁边，他为什么直接走过工作室到画室？”
“可能是觉得。。。工作室里没啥好偷的？”
“那之前被偷的几家公司呢？里面的摆设和我们工作室不都是一样的吗？为什么又要进去偷？”
“嗯。。那可能是。。觉得偷之前几家时都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到我们工作室就直接越过了？”
听着李明烨的解释，叶林飞总觉得哪里不对。
普通小偷判断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东西不值钱，要么是通过外观上主观判断，要么就是事先知道这里有值钱的东西。
比如看到金店、玉石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有可偷的价值，但是如果是看到一个普通的面店、卖纸张颜料的店，一般小偷会觉得里面有值钱的东西可以偷吗？
偷碗偷面偷颜料？
有什么价值？
如果第一次画室被盗，是属于偷盗的人是在了解油画价值的情况下盗取的，那还可以说得通，他就是冲着画去的。
但是这次如果是随机作案的话，一个不了解油画价值、甚至都不了解画的普通小偷，会觉得一个画室里有什么好偷的？
门口明明那么大的牌子上写着【叶林飞画室】几个大字，而且那小偷还专门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一下牌子才开始撬锁的。。。
没可能大家都认识自己吧。
反正怎么想，叶林飞都觉得不对劲。
但是想归想，他也没其他办法。
这次丢失的是一幅不打紧的画，叶林飞依旧不想惊动警方，只不过他不报警，不代表同楼层的其他公司不报警。
只听窗外一阵警笛声，警察已经到了。
在警察里，叶林飞认识的只有谭明渊和他的助手徐文，不过谭明渊是刑侦大队的，负责的都是大案，像这种小偷小摸的案件怎么会劳烦他，所以这次来的警察里他一个也不认识。
此时叶林飞和李明烨已经回到了工作室，刚一踏进门，就听到楼下的警笛声和走廊里的骚动声，坐在椅子上的大家纷纷都丢下手里的工作，有的趴在窗户边往下望，有的听见门外的骚动后已经直接出去了。
此时11楼的走廊里已经有一些警员，正在挨个查看被盗公司的情况，他们询问着被盗公司的工作人员，并做着笔录。
其他公司被盗的大多都是诸如笔记本电脑一类的电子产品，因为很多公司都有保险柜，贵重物品都放在保险柜里的，所以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物件被偷，都是一些员工放假前放在桌上的私人物品。
而有一些公司，员工只是发现今天早上门开着，所以下意识觉得有东西被偷，然而在检查了一番后竟然发现没有东西丢失，只是桌面被翻得很乱，有些甚至都被扔在了地上。
走廊里此时一片嘈杂声，大家都在议论着此事。
一名警员在了解完前面的一家公司被盗情况后，便来到了叶林飞的工作室，此时大家都已聚集在那里，工作室有些人已经在向其他公司打探着情况，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担心之余又多了一些好奇。
“您好，请问这里的负责人在吗？”
“我就是。”
叶林飞从人群中走出来，警员看了看叶林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然后例行公事地问道：
“我们今天早上接到报警，说这里的11楼有多家公司被盗，请问你们这里有发现东西丢失吗？”
“目前就只有一幅画被偷了，其他的没有。”
“好的，请问您的姓名是什么？我们需要做登记。”
“叶林飞。”
“好的。”
看着警员听到自己名字后没有多说什么，快速地在本子上记下，叶林飞心里想：“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自己。”
这是当然的，除了油画界和艺术界，叶林飞这个名字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什么特殊记忆。
警员在做了记录后继续问道：
“请问失窃的画是在哪里被偷的？”
“就在旁边的画室。”
叶林飞为警员指了一下隔壁。
“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
说完，叶林飞便领着警员来到画室门口。
刚才换了新锁后他就把门关上了，此时正重新输入密码开门。警员见状后立即询问了一句：
“这个锁一直都是需要输入密码进入的吗？”
“是的，但是密码只有我和助理知道，其他人一般是不会进来这里的。”
“请问助理是哪位？”
“我！”
李明烨听闻后举手示意，走了上来。警员在见来人后接着说道：
“这个进门密码，你们觉得有可能被第三个人知道吗？”
“不会的，密码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而且这个锁是今天早上才换的。”
“那旧的锁呢？”
“旧的锁给锁匠师傅了。”
“好的，您确定画室里只丢失了一幅画吗？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遗失？”
“其实准确来说是三幅，之前还丢失过两幅，已经报过警了，只是到现在都没什么消息。”
警员一听这，神情似乎有些许尴尬，随后说道：
“主要我们破案也是基于在有线索的前提下，不然我们确实需要花点时间，这点请您见谅。”
“没关系，我也理解你们，我随口说说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叶林飞也并不是有意要责难警方办事不给力，只是被问道丢失画的数量后，他如实的回答而已。
“那好的，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们会通知您的。”
“辛苦你们了。”
警员做完简单记录后便离开了。
此时一直站在旁边听的一众人，听了刚才他们的话后，都纷纷问道：
“叶老师，你的哪幅画被偷了啊？”
“不是什么贵重的，是一幅仿品而已。”
“这小偷，偷画干什么啊，而且居然偷到我们这里来了。”
夏梦云没好气地说着。
“那画还能找回来吗？”
梁民一脸愁容地补问了一句。
想到之前还丢了两幅画，但是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叶林飞听闻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交给警方吧，我们操心也没用。”
“也是，之前博物馆的画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不过好歹最后还是成功找回来了，警方办事我们放心。”
谢灵薇一脸轻松地说了一句。
看来博物馆的画“完璧归赵”，大家果然都只是听信于媒体的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