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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圆梦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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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几幅画已经回归了，但是对于博物馆的盗窃案一事馆方到底有没有参与，叶林飞内心还是存疑的，毕竟馆方行为和个人行为是存在本质上的区别的。
一边欣赏着展厅里的画，叶林飞一边和虎纹羽有说有笑，这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叶老师！”
寻声回头看去，叶林飞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在叫他的这位人正是博物馆的馆长。
向对方稍稍点头后，叶林飞道：
“馆长？您好。”
馆长挥了挥手，态度和善地说道：
“好久不见了，叶老师，怎么样？这次展出的画质量还过关吗？”
“馆长说笑了，能在伦星展览的画自然都是千挑万选后的佳作，我欣赏都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好好好，叶老师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今天知道叶老师和您的这位朋友要来，所以我特地来对你们将博物馆丢失的五幅画找到并归还表示感谢。”
“其实找到画的是这位虎先生，我没有帮到什么忙的。”
“叶老师不必谦虚，哎。。刘副馆的事想必您也知道了，对他给您造成的损失，我在这里代表博物馆，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希望叶老师不计前嫌，以后仍然可以和我方保持合作关系，我们也会尽量弥补您的损失的。”
“啊。。？”
馆长的一席话是把叶林飞说懵了。
其实刘副馆只是背叛了博物馆，伙同【奇地】的人盗窃博物馆的财产，对自己其实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如果真要说损失的话，那也是其他人带给他的，和刘副馆个人的关系并不大。
正想开口问，就见一位工作人员跑过来凑近馆长耳边说着什么，馆长随后抱歉地说道：
“叶老师，不好意思，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参加，就先不打扰你们赏画了，关于后续将您的画安排至展厅的事，会有专人和您对接的，叶老师也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选几幅心仪的作品出来，我们到时恭候大驾。”
说完，馆长向两人微微点头致意后，一边和刚才过来的工作人员聊着什么后，便离开了。
对于馆长刚才说的内容，叶林飞一时半儿没理解完全，他看了看虎纹羽，对方却是满脸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叶林飞道：
“馆长他。。刚才说，把我的画安排到展厅？？”
“嗯！”
“是这里的展厅吗？”
“对。”
“伦星博物馆的展厅？？”
见叶林飞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着实有些可爱，虎纹羽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馆长他。。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吗？意思就是，叶老师的梦想要实现了！”
“。。但是，怎么这么突然。。。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在【奇地】受的那些苦，我可不会让你白遭的，虽然跟博物馆是没多大关系，但他们这儿毕竟也出了几个【奇地】的人，这账不能不算！”
叶林飞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道：
“那。。跟刚才说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这次我把被他们偷换的其中五幅画找了回来，我跟馆长说了，你也有参与，他当然会感谢你了。”
看着虎纹羽这轻松的表情，叶林飞皱了皱眉：
“你这不是骗人家吗。。”
“不算骗，我只是稍作润色而已，毕竟我会去找那些画本来也就是因为你在意它们，不然我才懒得管呢。”
“。。。”
哑口了一会儿，叶林飞又问道：
“那。。可以让我的画在伦星展出，也是你跟馆长提议的吗？”
“那倒不是，这个是馆长自己提出来的，我只是在从中稍稍引导了他一下，没想到他脑子还挺好用的，一点就通。”
“人家毕竟是馆长！还有，你是怎么引导的？”
叶林飞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于虎纹羽的说法他也是有些没辙。
对于他这个年龄的画家，作品会在伦星展出几乎是史无前例的，这太破天荒了。
而且对于叶林飞来说，这也并不是因为自己实力和地位到那个份儿上了才有此待遇的，而完全是虎纹羽的助力，所以并不能代表他自己的画就真的有可以在伦星展出的资格和水平。
虽然算是圆了自己的梦想，但是叶林飞心里多少对此是有些疙瘩的，因为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实现的。
见叶林飞虽然对此感到意外，也有些开心，但还是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略微的不满，虎纹羽对此认真道：
“其实将你的画纳入博物馆展出是馆方很早之前就拟定了的一份计划，不光是叶老师的，和你同龄的画家还有来自国外的两位，只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前就遇到了博物馆盗窃案的事，因此被搁置了。
叶老师，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机会，和年龄无关，更和我无关，是你自己长年的努力换来的，我只是趁着这次把画找回来的契机，让进程加快了些而已。”
“。。真的吗？”
“真的，而且你猜最开始提出这个建议的人是谁？”
“。。又让我猜，我猜不到。。。”
虎纹羽笑了笑，说道：
“是刘副馆。”
“什么？？”
“虽然他会提出这个建议的动机大概并不是想助你圆梦，而是有别的企图，不过好歹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人性是复杂的！
人和人之间的想法是天差地别的！
人和人之间也总是存在无法理解和跨越的鸿沟的！
对于思想单纯的叶林飞来说，以上任何一条情况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都会让他感到头痛万分。
他扶了扶额，说道：
“算了，就让那件事完美翻篇吧，刘副馆如今也不在这里任职了，再追究其是非过错也无意了。”
“嗯。”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盗窃案发生后的那天，刘副馆的表现可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
“他确实演技不错，还跟警方的人打着配合，差点连我都被他们糊弄过去了。”
“跟警方的人打配合？？你的意思不会是。。。”
“就是叶老师想的那样，那天在现场的，还有一个【奇地】安排在警方的卧底。”
叶林飞瞪大了眼睛问道：
“难道是谭队？”
“不是，是他的助手。”
“徐。。徐文？？”
“没错，就是他，而且这个人现在在事迹败露逃了一段日子后，已经被若锋找到了，之前若锋因为一些事会经常去警局，也是在那个时候和谭明渊沟通过后才确定警局的内奸就是他的。
而且在那次鉴赏大会上，徐文大概率也是有去帮【奇地】打探一些情报，并编造一些假的消息来迷惑警方，好有助【奇地】之后的行动。”
“。。我确实是在鉴赏大会上遇到过徐文，他当时说是去见朋友的，没想到。。。所以，那次盗窃他也有参与吗？”
两人一边往下一个展厅走着，一边说着，此时叶林飞身边有路人走地匆忙差点把他撞到，虎纹羽眼疾手快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揽，继续道：
“没错，根据他跟若锋的交代，那天晚上实施盗窃的人有他、梁民，还有【奇地】的其他几个人，刘副馆则是在外面放风。
要偷的画的位置，他们大概是之前就选定好了目标的，加上监控和在那里负责夜间巡逻的人也都被【奇地】收买，所以在计划好的路线内，他们很轻易地就能畅通无阻的通行。
不过他们虽然锁定好了展厅，但似乎并没有确定要偷的画作数量，最开始，他们把目标瞄准了那三幅尺寸比较小的画，因为容易携带，所以就连画框一起端走了。
随后就开始选择其他的目标，徐文由于对油画和艺术完全是个门外汉，他的目的只在怎么方便怎么来，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在不知道如何切割才能使画面最大程度不被损害的前提下，反而格外小心，因此他切下来的那两幅画的切口反而非常平整，连他自己都对此感到诧异。
大概是一时嘚瑟，他当时甚至还有闲工夫去把因切割产生的碎渣清理了，这大概也是他在警局养成的一些习惯。”
“所以当时在画框缝隙中没有发现碎渣的，就是他的所为了。。”
“应该是，而另外有碎渣且切割面坑洼不齐的画，大概就是梁民做的了，只是根据徐文的描述来看，梁民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进入像博物馆这种场所偷窃，所以显得很紧张，他当时手不停地抖，割完之后就立刻仓促离开了。”
叶林飞听后陷入了短暂沉默，回想着什么后，说道：
“看来还真被你那时说准了。”
也不知道虎纹羽在博物馆盗窃案发生那天在现场究竟是胡乱一说还是什么，他当时的那句“。。也有可能是专业人士，但作案时紧张，一时手抖”，此时看来，不知是该说他有远见之名，还是只是恰巧说中的。
“其实梁民他们几个顶多只能算执行者，除了刘副馆，那次盗窃案背后牵扯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还有谁？”
“叶老师，想想你当时在【金缘】的总部大楼里，看到的那几幅放在油画存储室里的博物馆失窃的画，为什么会在那里？”
叶林飞迅速反应了一下，虽然对于被盗的画会在那里出现，他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是说袁来义也是幕后推手之一？”
“没错，而且他还不止幕后推手这么简单，他还有其他更大的身份。”
袁来义，也是五佬之一。
不过为了不让叶林飞又卷入多余的事情里，虎纹羽只是点到为止，他不打算把袁来义的另一重身份告诉叶林飞。
不过对已经经历过这么多坎坷的叶林飞来说，就算虎纹羽不说，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只是一个不问，一个不说，两人对此心照不宣。
看了看叶林飞已心知的表情，虎纹羽继续说道：
“不过我会查到袁来义头上，原因之一也是因为刘副馆，他毕竟也是我曾经的委托人。”
“他会委托你的事，看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确实是，其实他当时是委托我查【金缘】的拍卖记录。刘副馆一直是通过勾结【奇地】，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奇地】的一员，来四处盗窃油画后交给【金缘】拍卖，从中吃一些高额回扣，只是偷来偷去，发现还是不如自己所在的博物馆偷着方便。
再加上后面放出的五画藏图的消息，是偷画，也是借机找那几幅画。
只是刘副馆倒霉在袁来义的贪得无厌上，在袁来义了解到每次的盗窃，从中起到关键作用的是徐文，而非刘副馆后，渐渐地，他给刘副馆的那部分金额就越来越少。
最后仗着刘副馆因为知道自己的事迹暴露后也没好果子吃的心理，也不敢有所作为，袁来义索性翻脸不认人，认定他在“交易”过程中只是搭了个“顺风车”而已，没有实际贡献，到最后一分钱都不给，最终才惹怒了刘副馆。”
“所以刘副馆让你去查【金缘】，是想用你调查的结果来作为要挟袁来义的把柄，从而诈取钱财。”
“对，【金缘】的不少交易掺杂着多少水分又或是虚假程度，刘副馆是很清楚的。
其实他的目的一开始只是为了多赚取一份利益，但是到后来也变成了还债。只要是【奇地】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那个赌场，和梁民一样，刘副馆和徐文也通通都是那里的常客，久赌必输，欠下的赌债可想而知。”
“徐文也是？？”
“是的，不过徐文也算是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他其实是【奇地】安插在警方的线人的。
我曾经让霁月在赌场潜伏了一年多，通过找机会当上赌场总经理的助理后，再借赌场进货需要上报款项的机会，从总经理给【奇能司】通话的线路来跟踪查到【奇能司】的具体地址，因为能和【奇能司】直接联系的只有五佬和赌场的经理，所以要查到那里的具体位置，其实机会很少。
当时霁月还在那儿卧底时，就不止一次的在赌场巡视时看到过徐文，她当时向我汇报时我也很惊讶。
为了从他那儿套到一些消息，霁月也会时不时的假意借钱给徐文，利用他对霁月的好感和信任来换取我们需要知道的情报。
目前看来，这招是屡试不爽。”
“原来是这样。。。”
对于身边的人又有一个被揪出来和【奇地】有关，叶林飞此刻是已经有些麻木了，虽然内心还是有些许波动，但可能因为和徐文也就是点头之交而已的缘故，叶林飞对其的反应没有前两次激烈了。
当然，关于连善伟也是五佬之一的事，虎纹羽已经决定将这个秘密带入死后世界了。
对于虎纹羽刚才提到的助手名字，叶林飞更是没有听过，迟疑片刻后他问道：
“你说的霁月是？”
“我的助理，叶老师也见过的。”
“我也见过？？”
叶林飞反复回忆后，说道：
“我记得我只见过你的一位助理，好像叫墨影。”
“墨影是负责内务的，不过偶尔也会协助霁月。霁月其实早在你们去墨石岭的时候，你就见过她了，当时我还让她领你来我的办公室的。”
说到这里，叶林飞恍然大悟：
“原来是那位小姐。。我离开墨石岭那天也有见过她，我当时还让她把杯子还给你。”
“就是她。”
虎纹羽笑了笑，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