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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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来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在得知自己的作业丝毫未动发出惊叫声后，红着脸唤上一句“ok”就火速前往学校去补自己的作业。
好了，一个问题解决了，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
“叫家长？”他狐疑的望了会儿杰森，想了想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没被发现，反问一句，“你叫家长还是我叫家长？”
杰森听着反问呵呵一笑，心想你还真有问题，他故意阴阳怪气“你说呢？”
特里斯坦瞬间认输。
“好吧，希望老师可以看在最近准备竞赛的情况下放过我们”
放过特里斯坦也放过杰森，他可不想因为两个都是未成年人而被老师找到些上面签着克拉克.肯特名字的文件，然后告诉他，你应该去找这位已经开始工作的先生，而不是和你同班同学的杰森。
哦
现在是叫杰森陶德了。
总之无论如何，他不想肯特家里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然后告诉他，嘿，还记得之前你给我们学校的学生签字嘛？现在这个孩子学校里面出了些问题，希望您可以来学校了解一下习惯。
又或者是孤儿院的阿姨接到一通电话，告诉他们那个傻兮兮和干巴巴的小子在学校里犯了错误，现在需要他们出面解决问题。
头疼。
好头疼。
“好吧，今天去学校？”
特里斯坦其实今天是请假了的，杰森前往他准备的竞赛是住宿制的，一般在赛程结束之前是不会回来的，但是杰森到了周末就会回家，他这段时间熬夜有点严重，以防到了周末瘫在床上呼呼睡大觉，周五就会专门请假一天用来睡觉，他有医院的请假单，属于正儿八经的病假。
下周有一个学校和哈德逊大学布鲁德海文分校有一次竞赛和参观活动，活动时间不长，只有三天的时间，总不能一副八百年没睡过觉的样子参加人家学校的竞赛吧。
他把身上的睡衣挽了挽，踢开拖鞋光着脚在地上走了两步，挪到旁边沙发，拎起沙发上的毯子，一下摔倒沙发上。
“算了，反正明天我请假了。我晚点给老师打个电话，今天要不要去游乐园玩？”
杰森：……
怎么突然做出这服破罐子破摔的臭模样？
他的记忆回来的不算突然，零零碎碎，一点一点的出现。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有家人的。
那是与特里斯坦完全不同的人。只是他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人脸，也想不起来细节，只是冥冥之中他就是知道，特里斯坦不是他原先的家人。
他原来的家在哪儿？原来的家人又在哪儿？为什么他会被人用车撞了？为何在医院孤生一人？
脑海中所有的东西都是糊作一团，只依稀记得疼痛，剧烈的疼痛，一点绿光和无尽的黑暗。
雷电交加，风雨乱吹的夜晚实在是冷，身上发出隐隐约约的奇怪痒痛感。
等有意识的时候就被特里斯坦强扭着送回了医院，后来他疑惑过，这个瘦猴一样的体型到底那里来的力气，虽然在医院躺了几年，但身高体重骨架摆在这里，任何人看到一只瘦猴举起巨熊都会好奇吧。
他知道他的兄弟有问题，他的身体状况有问题，他给自己吃的食物也不算简单，有时候会偷偷摸摸的去做一些事。他好奇过，私下里也悄悄的探究过。他也有想过，如果他开口问，那么他的这位兄弟会不会如实告诉他。
杰森想，如果他问的话，特里斯坦大约是会告诉他的。如今记忆全都回来了，他更不会直接询问了，不是问了就告诉他来的太快，而是私下调查更有性价比。
相信他，没有任何一只蝙蝠窝里的生物不喜欢秘密，不是他吹，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布鲁斯韦恩，那臭老头也只会私下里偷摸调查。也许只有那只大蓝鸟会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嘀嘀咕咕的问吧。
还有个他一直在意的问题，他和特里斯坦那时医院里都有就诊记录，年纪那一栏明晃晃的十七岁和十五岁左右，两岁的差距，他让特里斯坦叫他一声哥哥并不过分，可有关这点，这臭小子的嘴巴就和那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硬，死都不肯叫他一声[杰森哥哥] 。
他死之前，布鲁斯家中就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迪克，一个是他自己，他是家里最小的那个，虽然迪克总是会挥舞着手，大声呼喊着自己[小翅膀]，亲切的叫他[弟弟]、[兄弟]。他从未叫过迪克哥哥，这光是想象一下自己叫迪克“哥哥”，他刚刚吃进去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两天搜索了bat家族的新人，现在坐在原来布鲁斯位置上的提姆.德雷克，看起来温和无比，晚上甚至都不怎么出现在打斗活动中的红罗宾，他敢用他的脚趾头发誓，这位新晋总裁一定是老腹黑，那种背后捅人刀子的老狐狸；再看看后面的罗宾，邮箱大小的罗宾暴力光从他和红罗宾夜晚活动时候还敢互相伸拳头，他就敢说，这只罗宾绝对不会甜甜的叫大蓝鸟一声[哥哥]。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卡珊德拉.该隐，可惜这位妹妹现在留在了HK。
男人总是有一些这样的毛病，让人叫他爸爸，或者是让人叫他哥哥。如今他的所有的骨头缝都在叫嚣，忽悠忽悠这位兄弟，让特里斯坦叫他一声[哥哥]吧。
“特尔”他叫了声自家兄弟，走到沙发附近，把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毯子裹的紧了些。抬起手按了遥控器，点开电视。
“嗯？”塔里斯坦掏出手机，总感觉有些冷，将脚往毯子里缩了缩，在手机上点来点去。
手机上几个小红点，他一个个点过去，大多是同学们约他出去玩之类的，他对于这种社交并没有多少期待，他并不想和不太熟的人一起出门玩，只得一个个拒绝过去。
直到点开网友"工作什么的都是狗屎"的消息，里面好几条约他一起打游戏的消息，昨天没注意手机，压根没回他，大约是意识到自己有事要做，对方只留下最后一句[上线了找我！]
他点点手机回复[抱歉，昨天喝多了。]
等了会儿，对方还没回应，他想了想大约是对方还没醒来，便收起手机，两手一起钻进毯子里。
“你在和谁聊天呢？”
杰森一屁股坐在沙发边缘，将特里斯坦挤到一边，他曲折腿给杰森的屁股腾位置。
“一些约会邀请。”
“啊？你恋爱了？”
“没，给踢了。”
“哦。”
“还有打游戏时加的网友，昨天联系我打游戏来着。昨天没来得及回他。”
躺了会儿，他又开始扭着身子，双腿一蹬，头枕着杰森的大腿，腿一下翘在沙发背上。
杰森伸出手，将特尔的头发揉做一团。
“特尔。”他又一次呼唤自家兄弟。
“嗯？”特里斯坦也没恼，情绪稳定的重复一遍。
“我知道我多大了。”杰森说“八月十六生日，我已经十八了。”
特里斯坦点点头，他没太搞懂杰森这句话的意思，在美国十八岁虽然很重要，但是有些州二十二岁才会被认做真正意义的成年人，才能在公开场所喝酒。
不过十八岁这个年龄，还是很有意义的，他再把杰森从家里带回家的时候并不太清楚杰森的生日，只是用了讲他拐回来的日子做生日，也就是说其实他同杰森写在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同一天。
十一月二十一日，所以在他心里杰森还没满十八，也许杰森比较在意这种问题，就像是小朋友总是会想成为成年人。
“恭喜你！十八岁了！耶！”
杰森：……
什么鬼啊，耶的屁！干什么突然表现出一副只有几岁的小朋友模样啊？
西祠看看特里斯坦的表情，笑盈盈的脸蛋上没多少真诚，带了一些小小的狡猾和好奇，像是涉世未深，刚刚学习捕猎的小鸟，带着一些小心思，啾啾啾的勾引附近同样的鸟儿抱团。蓝色的瞳孔中晕散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像是夜晚里天上的星星一样。
杰森自认为他看过许许多多的蓝色瞳孔，电视里面的超人，像是无边无际天空一般的婴儿蓝，总是会透露出实足的真诚，都不用张嘴，叫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他看过白日里布鲁斯的眼，从哪些女郎们的话来说就像是一汪海水，宛如听了幽婉的海妖之歌，让人情不自禁溺毙其中；他倒是觉得夜晚的蝙蝠侠更像是海水，风浪刚刚酝酿的海水，外面透露出凶狠、戾气，眼眸深处波涛四起，总是带着一丝光亮，将身边人一个又一个，将他和迪克的灵魂洗涤。网上也见过X战警的创始人，那位X博士[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的视频，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像是那种儿童读物里面的幻想角色，心胸宽阔的老好人，又像是那种传闻中学校里谆谆教诲，教训小孩们认真学习的温和老师。
谁知道呢，他之前没钱上学，那群家伙没管它的意思，看到他在旁边偷听，还会带着木棍给他两棍，将他赶走。之后用着布鲁斯养子的身份，没有别的老师敢对她大声吼叫，一副恭顺模样，没意思透顶。
但是事后他想了想要是这位传闻中拥有读取人们心灵能力的X博士真的成为了他的老师，也许他都没法参与蝙蝠家族的夜晚活动，专门针对X教授的记忆方法他还没完全学会呢。
但塔里斯坦的双眼不太一样，如果硬要说，像是夜晚时候天上的星空，没超人那样干净，却也没布鲁斯那种浑厚，像是不用望远镜，肉眼看过去的星空，有一些暗蓝色，上面却铺满了闪闪发光的亮。
最开始在医院时，他对于特里斯坦是有印象的，虽然断断续续，但很奇怪，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厌恶。
最开始是有点的，他可不乐意有人和他住在一起，不是那种在他同意之下搬进来的同居好友，而是那种硬生生被人塞进来，没任何征兆塞进来的人。就像是有个人突然给他送了一个关系户似的，打破他的计划似的。
再之后杰森发现这人一天没人找他，就在那儿干巴巴坐着，也不知道白花花的墙到底有啥好看的。
他去查过特里斯坦的就诊记录，对于十几岁的孩子而言，简直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和特里斯坦是睡在一个屋子里的，瘦瘦小小的特尔总是会在半夜惊醒，大口喘着粗气，走到有些漏风的床边坐下，看着屋外延绵不绝的黑夜到天亮，那时候的蓝更加幽暗，不是说颜色上的差别，而是肉眼可见的，那时候的小东西心里藏着事，压着足以让他在黑夜里一遍一遍苏醒的噩梦。
杰森不知道他如何做才能缓解这样的情况，他试过很多方式，同他挤在一个被窝里，用手紧紧握住特尔的手；将难得一次发放的牛奶弄的温热，送进对方口中；给他换软乎一点的毯子，厚实一点的被窝；读一篇又一篇的故事、儿童读物。
不可否认的是，特里斯坦的状态好了不少，他会找自己想做的事，会挑自己喜欢吃的黄油饼干，会在自己讲笑话时哈哈大笑。
杰森在两人的家遭过一次小偷后不由分说的装上了监控，顺便还加了那种动态追踪功能。
令他毛骨悚然的事，虽说不是周周如此，有时他周六不在家，特里斯坦依旧会安静的坐上一下午，不一定，不说话，盯着窗外，目光呆滞。
杰森从未感觉到如此的挫败，他以为自己将兄弟照顾的不错，可事实像是一个强劲有力的巴掌，挥舞的他站不住脚。
他不在乎周围人的嘲笑，大家都告诉他们，两个块成年的男人不用日日夜夜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一起，嘲笑他们其实是一对gay。冲着特里斯坦开一些黄色玩笑。恶劣的问他一晚上多少钱？
那些人的骨头也没多硬。
不过是丢了两颗牙就怕的不敢多话。
可这解决不了问题，他的兄弟依旧会咳嗽，会在夜晚喘不上气，亮晶晶的眼睛会被阴霾挡住。查了无数次医院，看了好几遍医生，得到的都是一个回复“这孩子天生比较体弱，等再长大了也许就好了。或许你们可以看看美国队长，他小时候还有哮喘，长大了就好多了。”
放屁！美国队长是因为长大才变好的吗？不是说美国队长不好，是个美国人应当就知道美国队长，哪怕是生活在蝙蝠窝众人也不可避免，二战的英雄，从滑稽的演员到真正的英雄。
前段日子从大冰坨里挖出来的高领队长，他的回复还不是靠着药剂，而如今这个药剂的制造者早就身陨，也再未有过类似的药剂出现在市场。
别说没有了，就算是有杰森感觉自家一只手就可以举起来的兄弟压根就顶不住药剂的摧残。也许在药剂咽下后就会疯狂咳嗽然后一命呜呼，和他说。
嗨兄弟！我先去天堂玩两圈！
开什么玩笑，自己连为什么拿到返程票都不知道，总不能再搞一出买一送一大优惠，两人打包送离这个世界吧？
“特尔，你只有十六”他又强调“而我早就十八了。”
“也许你忘了，特尔。但我可以提醒你”
杰森随手一捞，将沙发旁边那本讲一家子称呼的绘本拿到身边。
“在普通人家，兄弟两人互相叫，除去叫名字或者叫兄弟以外，还有个选择。”
“他们一般叫大自己两岁的家里兄弟为哥哥！”
一直觉得自己死前是二十二岁，并且想当着杰森还没什么意识，企图用绘本诓骗对方叫自己哥哥的特里斯坦：……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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