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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   当他们下车的时候,那只鸟当然是闭上嘴巴不让主人遭受其害啦!而闻声挤出来的名媛贵族们看到该怪车的四位主人时,无不目瞪口呆,惊叹不已!因为他们万没有想到该车的主人会是如此俊美异常,魅力四射的俊男美女的,而且盛装打扮的他们的一举一动,无不显示名家的风范,尤其是李爽琅,言行举止无不散发着贵族的气息,要说早到的欧阳明律的优雅从容是淡然的,那么李爽琅的优雅贵气是浓烈的,因为他是个天生的贵族,到哪里都是金光闪闪的,是众人触目的焦点。但是同时与李爽琅受众人注意的却是粘在李爽琅的身边的展云武,因为夜闯南府的事情,让他给南天罗看到,为了不让南家的人认出是他,他只能委屈自己,扮一个恶心无比的巨型丑女,李爽琅的GF罗!没办法,这种安排连他也受不了,何况是他人呢?在场的人看到他都无不想到一句话,一株鲜花插在牛粪上,显然鲜花是指李爽琅!而剩下的就不用说了。

      他们四个的心情特别好,把众人惊异的表情视作空气,十分有礼地和主人套热乎后,便找个地方坐下,开始他们的丰富晚餐。

      在他们坐下来不久后,好不容易回复正常的人群又再骚动起来,那喧嚣声不比他们来的弱哦!举目望去,只见自动排成两列的人群,空出的一条明路上,多了一群神情如碉堡的人,除了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外,其他的都是一个碉堡样子,穿西装,打领带,加一副酷酷的墨镜。但让在场的人战栗不语的并非这群碉堡,而是站在前面,高大凶猛,奇丑无比的古阳人,和长得阴柔和美却笑起来比板着脸还恐怖的蓝田人。这对奇怪的组合,在别人眼里是一群不可得罪的恐怖怪物,但在奇葩会馆的人眼里,却是一些既滑稽又可笑的呆鹅。

      “来参加宴会就来嘛,干嘛非要这样子出场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似的!” 莫灵绡看到蓝田人向周围扫描了一番后,色咪咪地盯着英气逼人的李爽琅,向他们这边走来,不满地低声嚷道。

      “他来了,肯定不会有好事的!” 上井高飞冷冷地盯着一直着迷地欣赏着李爽琅的蓝田人,说。

      “看来这次是鸿门宴哦,这下可有戏罗!” 展云武并没有莫灵绡的愤怒,上井高飞的忧心,只是觉得十分有趣地笑了。

      果然不出所料,蓝田人的目标是李爽琅。这个不知好歹的死变态,一来到就紧靠在李爽琅的身旁,扮演一个怨妇角色,对李爽琅娇生娇气地抱怨一番,而后又十分兴奋地聒噪一番。此人的爹功可是相当上乘,令那些好奇者都忍不住离场。但是无论蓝田人怎么骚扰李爽琅,李爽琅始终一贯从容地坐着吃东西,对蓝田人所做的一切置若罔闻。他心里明白,蓝田人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南天烈在邀请自己的同时,也邀请了他,否则与南天烈势不两立的蓝田人绝不会傻到来敌人的家中作客的。他虽然不知道南天烈究竟要耍什么把戏,但他知道绝对不会是好事,而且是针对他来的。

      此时,南天烈带着职业性的笑容来到他们的面前,十分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后,把目光转移到正悠闲地品尝美食的李爽琅。他看到高贵优雅,光彩夺目的李爽琅,心里不禁横生妒忌,不愧是皇族后裔,连吃东西的时候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贵气逼人的压迫感,此人的优越感也未免太强了吧!哼,等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种皇者的姿态。

      “哎哟,你们两个大男人羞不羞呀,大庭广众之下居然眼珠不转地盯着我的男朋友看,虽然我的男朋友长得很迷人,但是你们也不要太过分了,人家的女朋友会生气的哦!呵呵呵,其实我长得也是很动人的嘛,你们干嘛不看人家呢,哦,哦呵呵呵呵,难道,难道你们是同性恋!” 展云武看到南天烈那阴恻恻的笑容,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只见丑得恶心的他装作娇滴滴的可爱样子,粘在李爽琅的身上,用一种比太监的声音还要让人难受的声音,说。

      “当,当然不是!”这个恶心巴拉的家伙是哪里来的,说话那么大声,摆明就是让大家都听到他的话,让自己难堪。于是,南天烈连忙收回目光,否认道。

      “你这个丑八怪是哪跟葱啊,居然说是可爱迷人的小帅哥的女朋友,简直是找死,来人,把这个恶心巴拉的东西拉出去,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南天烈害怕别人误以为他是同性恋,蓝田人却不怕哦,何况他是真的。他十分不满展云武如此亲昵地粘在他心爱的人身上,无论她所说的是否属实,他都不会轻饶她的。

      蓝田人身后的其中两名碉堡听到主人的命令,便毫不犹豫地走到展云武的身后,粗鲁地把展云武拽出场外。但是,当他们要抓展云武的肩膀的时候,却感到手臂被一只铁钳般的手夹住了,疼痛过后,却再也动弹不了了。这两名碉堡现在就成了真正的碉堡了。没有人看清楚李爽琅是怎样出手的,也没有人料到大病初愈的李爽琅,身手还会如此厉害。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爽琅已经丢下了一句话,走开了。他说:“谁再敢动他,我就要了他的命!”这句话仿佛有魔法似的,众人听了,就真的不敢在打展云武的主意了。

      展云武看着李爽琅那冷漠的身影,不知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在韩国发生的事情。他知道此刻的李爽琅异常心烦意乱,忧伤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的哀怨。想到这,展云武不禁打了个寒战。琅少,他是怎么啦?

      展云武猜得没错,李爽琅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差。他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过萧可笑了,他不知道她在伤了自己后,跟那个萧亮去了哪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此刻他的心情真的很复杂,他担心,是为萧可笑的安危;他难过,是为萧可笑的无言离开和伤害;他生气,是为自己的无能。他从来没有这么茫然过,空虚过,惊慌过的,所以他感到很无助,却不能表露出来。因为他不想让好友担心,敌人看出自己的弱点。他悠然地来到了正努力弹奏的乐队中,做了个手势,而后坐在那台黑得发亮的钢琴上,忘情地弹奏《献给爱丽丝》。那一个个音符从他那修长的指尖里冒出来,形成了美妙动人的乐韵,像注入了灵魂似的,让人听着感觉十分有活力。或者,此刻的他能做的,就只有弹钢琴了。

      这样的钢琴王子,这么忧郁的奏乐者,让众人看得心醉神迷了,连一直躲在房间里的萧可笑也忍不住探出头来,偷望着他。

      萧可笑在楼上看到正忘情地演奏着的李爽琅,禁不住洒泪含笑。太好了,他还好好地活着,还是那么地耀眼迷人。但是,是谁那么狠心地把一份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加注在高贵出色的王子身上呢?是我,没错,是我狠狠地伤害了他。对不起,爽琅,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不是有心要伤害你的,对不起!

      李爽琅神情专注地弹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大有喧宾夺主之势,让南天烈恨得咬牙切齿。当他发现萧可笑正深情地为李爽琅伤痛的表情,脸色更加难看,更加阴冷。而坐在另一角的蓝田人却是一副色咪咪的样子,越看越觉得是一种享受。他以为李爽琅的长相已经够吸引人了,想不到他弹琴的样子更加迷人,更加令人心醉。他想让还站在展云武两旁的两个呆瓜唤回来,为李爽琅鼓掌的,却意外地发现他们的不动,不是出自本能的,而是被人点了穴。发现李爽琅居然会失传已久的点穴功夫,他更加欣喜若狂,对李爽琅爱不释手。

      哎,一个恨他恨得要命,而另一个却是爱他爱得要死,但无论爱与恨,都是不好受的。看来李爽琅往后的日子真的不怎么好过哦!

      美妙的时刻总是短暂的。李爽琅的弹奏在众人热烈的鼓掌声中划上了休止符。而他的心情也得到了暂时的释放。

      南天烈见此,趁机夺回主人的光彩,拍着掌走到台上,对着麦克风,十分得意地宣布他和萧可笑结婚的消息,并把灯光投射到楼上的萧可笑。他这一举动可真是狠啊!让众人的目光不得不转移到萧可笑的身上,让藏在暗处的她不得不出来面对一切。萧可笑的这样出现,让奇葩会馆的人震惊得没有了语言,更让对萧可笑思念连绵的李爽琅伤心欲绝。

      李爽琅用疑惑和难以置信的目光凝视着正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的萧可笑。他看到换回女装的萧可笑,穿着紫色的晚礼服,是那么的高贵美丽,那么地风姿绰弱。这样美丽动人的可人儿,本应走到他这个王子的身边的,但是现在她却对这个出色的男人视而不见,狠狠地伤害了他,却只是一笑而过。

      李爽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台上走下来的,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心很痛很痛,有种被人用锤子狠狠地敲了一下的感觉。他知道这一个多星期里萧可笑在哪里了,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但是,她怎么可以这样呢?难道她真的会像吕氏兄妹所说的那样吗?

      提到吕氏兄妹,他环视了四周。看到这对兄妹也在场,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喝闷酒。

      他知道他们所遭受的打击也不少,因为谁也没有料到萧可笑会嫁给南天烈的,所以他们也没有想到萧可笑居然成了他们的老板的老婆。这对于对萧可笑恨之入骨的吕氏兄妹来说,确实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时,他们发现了李爽琅正向他们向这边望来。于是,他们收回那愤恨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戏谑嘲讽的表情。他们冷笑着拿起酒杯走过来,请李爽琅到外面谈谈。李爽琅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跟随他们的脚步而行。

      来到寂静无人的天台,吕氏兄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吕依人用同情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满怀心事的李爽琅,而吕宁慕则盯着自己杯中的红酒,专注地玩弄着杯中的酒,一副颇有玩味的样子。

      “事到如今,你还不面对现实吗?面对这么狠心的她,你还坚持你那可笑的理论吗?”首先开口的是吕依人。

      “信任只会换来伤害,信任几分,受到的伤害就有多深,这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吕宁慕看到李爽琅低头不语,便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到现在你们还不肯接受吗?放下仇恨才能让自己解脱的!” 李爽琅叹息道。

      “哼,说得倒是轻松,你试问一下你自己的心,萧可笑因为那个萧亮的一句话,就把你们多年的情谊,毫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抛弃。你不会心痛难过吗?难道你的心没有半点怨气吗?” 吕依人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李爽琅的真实感受,让李爽琅难过得紧握着拳头,没有任何回驳的话语。是的,他现在十分生气,有些恨萧可笑,恨她这么狠心,恨她给自己无限温情时却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剑,恨她没有说一声就要嫁给南天烈。

      “别再否认了,我们都是过来人,我很清楚和了解你现在的心情!” 吕宁慕看到李爽琅那副受伤的样子,知道他的心在动摇,于是装作一副十分体谅的样子,说。

      “你们对我说这么多,究竟有什么目的,说吧!” 吕氏兄妹没料到李爽琅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的,禁不住哑然呆望着李爽琅。

      “对于背叛者,我们应该要给予他们最厉害的惩罚,我们都是被萧可笑背叛的人,我们应该站在同一阵线,对她这样的女人给予最厉害的惩罚,让她知道背叛我们的下场!”停顿了一会,吕宁慕才调整好情绪,语气生硬地说,目光里尽是怨恨之气。

      “什么是应该?世上没有理所当然的应该,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做事方式,他们选择怎样的朋友,怎样的前路,怎样的人生,别人没有权力去干涉,因为那是他们的自由,萧可笑她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情,那是她的自由。我们是她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她的对与错呢?你们说她背叛了你们是十恶不赦,那么你们为了报复她,又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你们每天都活在仇恨中,难道不觉得很痛苦很没有意义吗?别人要怎样做是别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要管好我自己,我只要做好我的本分,知道我所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我是不会为了别人的评论而活着!”李爽琅实在不明白吕氏兄妹就那么耿耿于怀,不肯忘记过去,重新生活。他们难道不知道仇恨是个无底洞,不及早放弃,只有活在无底的黑暗之渊,等毁灭的到来?他不想和吕氏兄妹多费唇舌,他要回去了,他不想再和这两个人纠缠下去了。

      “哼!你会后悔的,你以为你们建立起来的情感是无坚不摧的吗?简直就是笑话,萧可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喜欢南天烈的。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她,你只是她无聊时用来消遣的玩偶罢了,而南天烈只是因为现在他存在着利用价值而已,萧可笑由始至终,爱的人就只有律,你很明白,像律这么温情完美的男人,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的,而且你也看到,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们总是那么友好的,关系总是那么地暧昧,所以,萧可笑最终的归宿不是你,更不是南天烈,而是律,你等着吧!” 吕依人看到李爽琅转身要离开,一副不想再理会自己的样子,便快步走到李爽琅的面前,讽刺道,然后愤然离去。而吕宁慕也故作叹息地拿着酒杯离开。

      夜凉如水,但在李爽琅的心中却化成了冰。刚才他还有力气理直气壮地走回去,现在却有气无力,有力无神气了。吕依人的话,对他来说,真如一根根带毒的针,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脏里,让他痛得无法呼吸,快要抓狂了。他不想知道萧可笑对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也懒得无思考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知道自己好想好想她,知道自己要是失去了她,就等于没有了氧气那样,活不成了。

      李爽琅痛定思痛,每每觉得心痛万分,但是,他没有把痛苦悲伤的表情展露出来,而是强行抑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发现有一个冰雕一样的人,从他和吕氏兄妹交谈不久后,便如石膏一样,纹丝不动地躲在暗处,目光如鹰,面色冷漠。他不用探望,也知道此人是谁了,于是,他便无奈地摇头叹息着。

      “为什么要叹息?”躲在石柱后面的南天烈走出来,手里拿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冷然道。

      “不叹息?那你说我该有什么表情呢?” 李爽琅饶有兴趣地问道。

      “丧家狗,一只被主人一脚踢走的丧家狗!” 南天烈话锋如冰刃,足以让听者受伤万分,然而,那是别人,却不是李爽琅。

      “哦?此话怎讲呢?” 李爽琅并不动怒,反而笑得很开心地问南天烈。

      “哼!你不是说你们奇葩会馆的友谊无坚不摧的吗?结果呢?笑还是离开了你们,你不是说你和她的爱情很可靠吗?结果呢?笑毫不留情地杀害你,嫁给你的死敌,南天烈我,这样的你,还不是丧家狗吗?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早死早解脱的!” 南天烈冷漠的语气中,蕴含着无限的恨意。

      “哎哟,幸好我不是你,要不然肯定被人笑死的,哈哈哈哈!” 李爽琅实在不想和南天烈呆在一起,感觉到了北极,面对着不通人性的北极熊一样,又冷又无趣。

      “有这么好笑吗?那我告诉你另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你们要的五尊娃娃在我的手上,是不是很好笑呢?” 南天烈看到李爽琅居然嘲笑自己,愤怒地冷哼了一声,冷笑道。

      “你——果然是那个神秘的蒙面人,说吧,条件是什么?” 南天烈这么冷的人说的话,又怎么会好笑呢?李爽琅听到南天烈的话,没有再笑了,因为他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不错,韩国的李太子果真是聪颖过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要你不要再纠缠我的未婚妻,在我完婚之日,就是我把那些东西还给你们之时,懂了吗?” 南天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
      “好,我答应你!”其实南天烈不说,李爽琅也能猜到啦!没办法,既然筹码在人家手上,只能乖乖听人家的话了。

      “你?这么快就答应?不用考虑吗?” 南天烈实在没有料到李爽琅回答得那么快,那么干脆,实在不放心,他实在想不到,那些不值钱的陶瓷娃娃有什么用,竟能让李爽琅毫不犹豫地答应他的要求。他想到这是否是李爽琅故意耍弄他的呢?毕竟,他们奇葩会馆的人爱耍人是出了名的,于是便再问一遍。

      李爽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可置否地笑了。而后,他就大步流星地离开天台,走回声色具绝的大厅内,寻找娱乐的消遣。

      南天烈见此,也高深莫测地冷笑一声,跟随着李爽琅的脚步走去。

      舞会宣布开始了,到处是灯光闪耀,夜色迷离,使得酒不醉人,人自醉。舞池上的人纷纷翩翩起舞,如同蝶儿飞翔般轻盈唯美,让人不觉为之心动。

      李爽琅坐在华丽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慢悠悠地摇晃着酒杯,而双眼十分专注地看着杯中的酒,仿佛在沉思。坐在他两旁的分别是蓝田人和乔装了的展云武,莫灵绡和上井高飞坐在展云武的旁边,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分别是吕氏兄妹、南天烈和萧可笑。他们坐着,各有姿态,各怀鬼胎,让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促局。

      展云武看到李爽琅在杯中映射出来的眼神,时而忧伤时而幽怨,时而沉郁时而冷傲,不禁担心起来。他能够感应到这位感情丰富的王子的复杂心情。他知道李爽琅面临着一个情感上的大难题,他想帮助李爽琅,但是感情上的事情,外人是很难插足的。而且他相信李爽琅会处理得很好的。

      每个人都以为李爽琅在看酒杯,其实他是通过酒杯来看萧可笑,因为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让李爽琅那么专注,深情地凝视着,除了萧可笑。

      展云武看到坐在南天烈身旁,那光彩夺目的萧可笑,乖巧温顺得如同千金小姐,目光只在未婚夫身上打转,但是,她的精神却没办法集中,因为她的心在李爽琅的那里。她在为李爽琅担心,她看到蓝田人坐在李爽琅的身旁,就不由自主地为他着急。她不知道蓝田人是怎样缠上李爽琅的,她只是晓得李爽琅遇到一个大麻烦。

      虽然萧可笑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很好,但在她神情忧郁地偷瞄李爽琅的那一刹那,被眼光锐利的展云武捕捉到了。他知道萧可笑并非是吕氏兄妹所说的那样的。相反,她是一个太过重情义的人了,所以往往含冤受屈地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她把自己看成是守护天使,拼命守护她身边的人。他知道萧可笑嫁给南天烈是出于无奈,伤害李爽琅也是迫不得已,因为做这两件事情,萧可笑的心比任何人都痛,都难过。展云武实在不忍看下去了,他深切了解萧可笑的难处。

      李爽琅的伤痛,他是无能为力的,他知道李爽琅和萧可笑之间的误会,他可以为他们解除,但是这样做只会让萧可笑白废功夫。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静观其变。

      此时,南宫烈正扶着他的母亲,陪同父母走过来,他心里着实高兴,虽然大哥娶了貌美如花的萧可笑,心里有些遗憾,但是,他的爽爽同学也毫不逊色的。他决定在今晚就向父母介绍他的心上人,相信一定会感动爽爽的。但是他万没有想到,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栅处,而且往日那明艳照人的心上人,在今夜,竟然摇身一变,成为高贵优雅的俊美男子。

      南宫烈搜索一番后,发现今夜爽爽没有和展云武同来,反而多了一个和爽爽有几分相似的帅哥,浑身散发的贵气,使人不禁肃然起敬。

      “武哥,怎么今夜不见爽爽小姐来呢?她,她不会是生病了吧?那该怎么办才好,你们都不在,谁照顾她呢?她那么娇贵!” 南宫烈向南天烈他们逐一打过招呼,把父母安置好后,便小心翼翼地问展云武。

      哎,真是服了这个纯真可爱的南宫烈,想象力那么丰富,头脑却那么地不发达。展云武真不明白,同是一个父母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展云武想到南宫烈和李爽琅之间的事情,禁不住叹息着。他没有回答南宫烈的话,因为那样的问题,回答的话真的很白痴。

      南宫烈的话虽然没有引起在场的人的回答欲望,却引起了父母的兴趣。因为他们是唯一不知道爽爽的真实身份的人,而且对小儿子喜欢的人十分好奇。南宫烈见父母问起爽爽的事情,生怕父母会不满意爽爽似的,不断地加油添醋,对爽爽大肆赞美一番。引得爽直可爱的莫灵绡忍不住偷笑起来,而奇葩会馆的其他成员也禁不住暗里偷笑。

      “这位先生很面熟啊,你是哪里人呢?怎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呢?哦,你是不是爽爽的什么人呢?”南宫烈向父母横飞吐沫后,便把目光投放在李爽琅的身上。他十分好奇地问李爽琅。

      “你有病啊?” 李爽琅实在忍不住了,大声怒喝道。

      “你发神经啊?” 展云武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极力配合。

      “有病就去看医生!” 李爽琅眉毛一挑,话就毫不客气地吐出来了。

      “发神经就到疯人院去!” 展云武也装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你,你们——” 南宫烈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李爽琅和展云武。这个爽爽和展云武骂他的对话,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他也奇怪怎么李爽琅越看越像爽爽。但是他现在只是猜测,他是死也不愿接受那种荒谬的猜想的。

      “怎么不认识人家呢?刚才还不是把人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吗?” 李爽琅看到南宫烈那样子,捉弄人的念头又来了。他把扮作爽爽时的特有招牌姿势摆出来,十分暧昧地向他抛了一个眉眼。

      天哪!上天不是这样捉弄我吧!我是不是在做梦呢?我的情敌是一个女生,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你却告诉我,我的那个万中无一的大众情人居然是个男生?哦,这是什么世界啊,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我的爸妈面前夸得完美无缺的女人,居然是个男人。这要我怎么活啊!李爽琅的举动对南宫烈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叫南宫烈这小呆瓜怎受得住呢?

      “你是不是想,你在做梦呢?那我给你这封信看看,你就知道你是否在做梦了!” 展云武看到反映迟钝的南宫烈大受打击的样子,决心要再送他一逞。把他从台凳下抽出来的情书拿出来,扔给南宫烈,却不偏不倚落在南天罗的手上。

      南宫烈一眼就看出那是他花了好几个晚上写出来的情书,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喜欢上男扮女装的李爽琅,而且还给了他表白的情书。情书?想到情书,南宫烈这下反应够快的,连忙找到情书的落脚点,但是为时已晚,父亲已把情书拆开来看了。

      天哪,谁来救救我!我死了算了!南宫烈现在可是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了,因为受到了双重打击的他,承受不了震惊的巨大力度,昏死过去了。

      南天罗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写给李爽琅的肉麻情书,气得浑身发抖。他真是恨不得一头撞到石柱上,死了算了。

      一直让他引以为傲的两个乖儿子,现在却是这副德行。大儿子要娶一个不男不女的死人精,这已经够他受的了,现在小儿子居然告诉他,他喜欢了一个美男子,他怎么能够忍受得了这种打击呢?在没有预料之下,他已经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了。

      南夫人看到丈夫和儿子纷纷晕倒在地,急得不知所措,哭了起来。

      南天烈看到李爽琅和展云武两人恶作剧得逞后那得意洋洋地握手的样子,脸色更加阴晴不定。

      李爽琅看到南天列死死地盯着自己,却一脸无辜的样子,向他挤眉弄眼,仿佛在嘲笑他。这不怪我,你弟既然认为我是女的,爱上我,我也没有办法啊,谁叫我那么有魅力呢?至于你老爸,那老人家那么爱生气,晕倒是很正常的事情哦,我劝你还是给他老人家多熬点凉茶喝吧,哈哈!

      收到李爽琅无言的信息,南天烈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们,指挥手下搀扶着父亲和弟弟回房休息,把泪花点点的母亲安慰一番后,亲自扶她回房休息。

      好了,这下碍眼的人走了,众人也乐得清净,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了。上井高飞站起来,十分有礼地邀请莫灵绡去跳舞。

      莫灵绡双颊绯红地把手交到上井高飞的手上,双双步入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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