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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营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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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介给他的是一个靠江边的房间，驰越进来时空调已经调好了温度，枕头边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他知道萧介来布置过，他很安心，像是周围的空气都有萧介的气息，驰越沾枕头就睡着了，不过他并没有睡多久，驰越自觉地定了闹钟，他担心万一有人来住宿，萧介一个人会忙不过来。
一个小时他准时下来了，驰越脚步很轻，萧介正敲着电脑，以前他不红，通告没那么多，没事驰越就去公司找他。
萧介那时常常中午都不休息，驰越就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睡觉，醒了以后就看到萧介在电脑前工作。
和现在一样，眼神锐利，嘴角轻轻抿起，像是一只正在捕食的鹰，让人不敢去打扰靠近。
有时候他的助理还会偷偷让驰越帮忙带一份文件进去，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只有驰越，可以随时出入这只鹰的领地。
萧介看驰越这么早就下来，说：“没多睡一会儿，下面也没什么事。”
驰越和他一起坐在了前台，总监推了推桌子上的小蛋糕说：“尝尝。”
驰越睡醒了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萧介就会变着花样给他买吃的，嘴甜了，脸上也甜了。
以前他会直接拿把椅子，靠在萧介的肩膀上边吃边看他的电脑，五花八门的图表他也看不懂，像个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
萧介会快速地点几下鼠标，然后转过来将他抱在怀里，让驰越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安抚一只猫一样轻轻的抚着他后背，直到他吃完。
驰越看着桌子上的小蛋糕，上面还有一只可爱的小鸭子，也只有萧介还会拿他当孩子。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的孩子一样的驰越，那么无力，留不住自己想要的人，驰越没动说：“会胖的。”
“胖了我就去陪你运动。”萧介的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你吃不胖的，现在有点太瘦了。”语气中透着几分心疼，又像是在责备，怪他没有养好自己。
确实驰越是那种就吃得多也不会胖的体质，他的体重总是维持在一个数字，只是后来为了上镜更好看，经纪人要他再瘦一点，严格控制饮食和运动量。
胖不容易，瘦也不容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忍受多少才瘦了下来的。
萧介递过来小叉子说：“这是附近评分最高的甜品，少吃一点没事的。”
驰越吃了一口，甜甜的，入口即化，他看着外面，即使阳光刺眼，也不觉得热了。
这时有两个拉着箱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终于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驰越抿了抿嘴角的蛋糕，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下意识看向萧介。
萧介起身问：“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有的。”女生拿出手机，萧介在电脑面前熟练地操作，像是干了多年的员工，在各种界面下来回切换。
驰越不知道能干什么，只能笑着站在萧介身边当吉祥物。
“麻烦确认一下身份信息。”萧介带两个人到一台机器旁边，一顿操作后递上一张房卡。
“楼梯这边慢走，如果需要早餐的话，明天早上十点前到一楼餐厅，或者致电前台可以送餐。”二人说着谢谢，满意上楼。
阿姨也没想到第一个顾客就招待得这么好，不禁问：“你以前干过酒店吗？”
驰越忍不住笑了，阿姨不知道萧介身份，他怎么可能在酒店干过服务员。
萧介也笑笑说：“干的时间不长。”
驰越只当他开玩笑，这个人真是油嘴滑舌。
他不好意思问阿姨，毕竟阿姨讲过一遍，有一个好学生对比，自己的问题太幼稚显得自己太笨，只能小声问萧介：“我做点什么呢？”
萧介笑着看他说：“没什么需要你做的。”
驰越微微皱起眉头，像是一副撒娇的样子，萧介只好说：“那你过来做身份认证。”
“你教我。”驰越理直气壮的端着小蛋糕跟着萧介来到机器旁边。
萧介看他还叼着小叉子，自己像是一块小蛋糕，萧介抿嘴轻笑说：“这个很简单，让客人把身份证放在这里，对着镜头，你在机器上这样点，记住了吗？”
驰越看得认真，点了点头，一抬头正对上萧介看他的眼神，似乎是这么多年唯一没有变过的就是他的眼神，专注又温柔，容不下其他。
这时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萧介拍拍他的肩膀说：“实战的机会来了，好好表现驰同学。”
萧介给二人做好登记，陪着他们到身份认证的机器旁，驰越站的笔直，谨慎的按照步骤操作。
完成后萧介将二人送到电梯，驰越得意地看了看萧介，他像是一个要表扬的小孩。
萧介要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手还没有伸过去，他就皱眉一躲说：“别总拿我当小孩，脑袋摸多了会长不高的。”
萧介笑笑说：“只有小孩才会长个。”驰越没理他。
到了晚上，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人，驰越也跟着忙起来了。
他做得越来越熟练，甚至还帮一个行李多的女孩送上了楼，越来越有服务人员的样子。
他下来时，萧介正接替他的岗位，给人做身份认证。
又接待了两拨人，才稍稍空闲下来，驰越终于闲一会儿，萧介却把他的椅子转过来对着自己，说：“我看刚才那个女孩，明明自己就可以拿得动。”
萧介有几分酸酸的语气说：“是不是故意和你搭讪？”
驰越翘起二郎腿又打了个哈欠，说：“可能是。”
萧介看他不当回事的样子，将他更拉向自己，驰越感觉快要撞在他的胸肌上了，驰越看他被激怒的样子反而觉得有趣。
“那如果这样的女孩子追你，你会考虑吗。”
驰越撩起眼皮，眼波流转：“会呀。”
萧介站起来，驰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了一下，随即他看到萧介又蹲在自己的身前，抬头看着他说：“那如果是这样的男孩子追你呢。”
他不能否认萧介这样自下而上看他的目光，让他心动过速，“这样的男孩子。”他嘴里支支吾吾，心里想的却是，这样男孩子哪里需要追。
驰越还是嘴硬，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说：“看心情。”驰越脚下一滑，椅子转了过去，把背影留给萧介。
那天晚上驰越没睡，他想了很多。
萧介所说真相，他不是没有设想过，他气萧介替他做决定，转而又怪自己帮不上他，最后对分开这些年思念更甚。
相比他设想过的更糟糕的原因，这个理由他已经可以接受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依旧爱着萧介。
“那您今天心情怎么样？”萧介不依不饶地在身后问。
驰越转过来看着他说：“给我倒杯水，我心情会好一点。”
萧介笑着起身倒了一杯水回来，温温的，里面还有柠檬片，只是大热天的，他想喝点冰的。
他问阿姨冰箱在哪，有冰块吗。
不等阿姨回答，萧介先说：“你胃不好，少吃冰的。”
驰越哼了一声，放下水杯，倒也没有再坚持。
这时又来了一个年轻人，问“还有房吗？”
萧介站起来，鼠标点了两下，说：“不好意思，房间已经满了。”
驰越没想到他们第一天的营业额就这么好，他凑过去看着电脑 ：“今天竟然都住满了。”
“是啊，明天就要打扫房间了。”
驰越叹了一口气，但还是乐观说：“明天的活不必今天烦恼，那今天是不是可以下班了？”
“前台要一直有人，你愿意出去逛逛的话，我不能陪你了。”
“那我回来给你带吃的。”
他直接去了一家蒸饺店，很多人在排队，他查过这家很有名。
萧介在国外多年，应该也想念国内的美食吧。
队伍移动得还算快，他要了一份虾仁蒸饺，一份荠菜蒸饺。
回来他时萧介在打电话，他隐隐觉出似乎气氛紧张，见驰越回来，萧介收起了手机。
他把饺子放过去，说：“吃点东西吧，萧老板。”
“味道不错啊。”萧介一边拆袋子一边说：“还想问问你吃什么，我去订餐。”
“那老板要不要给我涨涨工资。”包装一拆，香味更是直接飘了出来。
驰越想着今天已经吃了蛋糕，再多吃几个饺子也没关系，经纪人不在，不过这一期综艺播出去之后，张姐一定找他。
萧介还继续往他的小碟子里面夹，说：“今天晚上你还去那个房间睡。”
驰越反应了一下，那个天字号雅间，“不是已经住满了吗。”
“是啊，那间已经是你的了。”
驰越咬了一口饺子，可惜的说：“可以收拾收拾给，给那个年轻人啊。”
“第一天当老板就这么精打细算。”
“我可以去睡工作人员的房间，而且晚上前台也要有人，你不能整晚不睡啊，我也要在下面。”
“你上去睡，后半夜的时候再下来跟我换。”萧介停顿了一下说：“这个蒸饺哪里买的。”
“好吃吧，排队的人可多了。”
萧介爱吃，驰越就觉得自己也没有白费一番功夫，满意笑了。
“笑什么呢？”驰越的小表情也没逃过萧介的眼睛。
驰越低头掩饰，萧介歪头看着他说：“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我这个男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