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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元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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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游艇上度过一夜,周日上午返航。
骆凝欢在家宴请他们,吃过午饭后,徐璨森与元容秋开车返程。丁慎贺晚上再回W市。
接下来一个月,元容秋与殷越雯专心投入到基金会的推进工作。
建设中心的卢琪锋提交的建设方案,森茂股东会已经通过。卢琪锋安排施工队进场,开始建设。
殷越雯盯师资人员的考核通过,达标后,与老师们签订正式合同,派驻学校开始正式授课。
采购中心将学校需要的教具、图书、体育器材购买到位,直接运到学校。由基金会移交给学校。
元容秋与殷越雯看着孩子们在新装的篮球架下打球时,欢声笑语在山间飘扬,她们都忍不住动容流泪。孩子们开心的笑容才是最宝贵的感谢。
看到基金会的工作推进顺利,元容秋真心感到满足。
元容秋与徐璨森分享这个喜悦。徐璨森看到视频,也非常开心,搂着她夸奖,“孩子们的笑容真的超治愈。我能想到,他们的未来已经在慢慢改变。”
元容秋搂着他的脖子,笑说,“我替孩子们谢谢徐先生。”
徐璨森在她腰间一掐,“我努力赚钱,让徐太太努力感、谢、我。”他刻意加重感谢两字,笑意挂在嘴角,眼神调皮。元容秋一下就懂他言下之意,脸红地靠在他肩上,“我也……努力。”
难得她没嗔怪他,反倒顺着他的话说,徐璨森爽朗大笑,刚想调戏她如何努力?
元容秋的手机突然来电话。
两人一起看向手机屏幕,看到来电提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元锦端!
元容秋立即想到,元鼎的事。
徐璨森点头,示意她接电话。
元容秋从徐璨森森怀里坐直,按下免提,语调平稳地接通电话:“喂?”
元锦端在电话那头哭天抢地地嚎啕:“小秋,你一定要救救爸爸。真的,我求求你。你弟的家业要被人抢走了。”
元容秋双眉微蹙,看一眼徐璨森,他神情自若,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元容秋问:“什么情况?”
元锦端竭力表现出惨兮兮的样子:“我,我签了一个大项目,结果,被供应商摆了一道,临时抽单。我现在无法交付,面临三倍违约金罚款,还有其他损失也要赔偿。你帮帮爸爸,找,找女婿借点。让我应个急,等我过了这道坎,我立马还给他。”
元容秋语气冷淡:“他不会借钱给我。”
元锦端一听她这个语气,立马急了,“徐璨森不是给你买了条650万的翡翠项链吗?他肯定愿意为你花钱,你去求他,他肯定会借的。他还等着你给他生三个儿子呢,你用儿子要胁他。 ”
元容秋心里一阵恶心,元锦端一定不知道她此刻和徐璨森在一起,也不会知道她按了免提。徐璨森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元锦端这样说,徐璨森只会更厌恶他。
元容秋轻抚着徐璨森,希望他不要生气,徐璨森却微笑,丝毫不生气。
元容秋深吸口气:“不可能。”
元锦端语气变得恶狠狠,“元容秋,我现在不是为我来求你,你知道,元鼎是要留给你弟的,如果你不帮,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元容秋冷哼,“我想帮也无能为力。我和徐璨森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完成三胎,我可以获得自由,他会付给我一笔钱。但完成三胎之前,我除了家用,森茂的任何钱都与我无关。”
徐璨森嘴角轻扬,她用这招真高明,一没说谎,二可以轻松地推掉元锦端的馊主意。
元锦端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说:“你说谎!你就是恨我,想见死不救。你就是元家的白眼狼,亏我养你这么多年,还帮你找徐璨森这么好的老公。我,我当初就应该把你卖给朱辉耀。他早就觊觎你,是我硬拦着,没让他得逞。不然,你那晚已经是他的人了。”
元容秋脸上青白相交,咬着唇,不作声。他,他居然还有脸提朱辉耀。
徐璨森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气,轻抚着她的背。朱辉耀!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元容秋努力稳住情绪,“你不信,我也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我帮不了你。你很清楚,徐璨森恨元家。如果我不是帮他生个儿子,他也不会多看我两眼。你凭什么觉得他还会给你钱,你当初出卖森茂的时候,就该想到这辈子不可以再求他。”
元锦端知道元容秋不会帮他,怒极狂吼:“你对你弟都这么狠,亏得他一直念叨着将来继承元家后,你要是被徐家扫地出门,他会照顾你。从今天起,我宣布,元家没你这个女儿,绝对不许你再踏进元家半步,你以后就算流露街头也不关我们的事。哼!养不熟的白眼狼!”说完,挂断电话。
元容秋瞪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嘲讽地笑了一下,现在和断绝关系有区别吗?她嫁进徐家一年多,他们从没关心过她,除了上次在酒会遇到,他们早就当她是泼出去的水,不想理睬。她换了八千万,对于元锦端来说,够本了。这么多年在她身上的投资一次到位。
徐璨森轻抚着她的背,“别和他生气,不值得。”元锦端对亲生孩子都如此心狠手辣,他会让他得到报应的。
元容秋握着手机,微笑,“我不生气,早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说明,事情办成了。涣洲的心愿也能完成。”
徐璨森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刚才她明显是被元锦端激怒了,当他提到元辉耀这个名字。这个人,让元容秋生气。
徐璨森轻声问,“朱辉耀,是谁?”
元容秋看着他,想了想,轻叹口气,还是如实相告:“我爸联合那人给我灌酒,我差点……被他用强。后来,我爸觉得我还能卖更高的价钱,阻止了。”
徐璨森搂着元容秋的手收紧,元锦端,你又多一条该死的理由。
元容秋轻抚着他的脖子,他脖子上的青筋紧绷着,“他没碰到我。我妈用清水把我浇醒了。”
徐璨森冷哼,没碰到也该死!朱辉耀!元锦端,一个都跑不掉!
元容秋轻抚着他,“别生气,我很抱歉,我父亲对你做的那些事。”
徐璨森低头堵住她的嘴,火辣辣的吻让她不许再说。元锦端的错是他的问题,和她没关系,她没有任何错。她与元锦端不一样,她心地善良,同情弱者,他庆幸元家的卑鄙没有污染她。她有自己的三观,有自己的判断,他珍惜的是她,就是她这个人。
徐璨森慢慢松开她,“你现在是徐太太。”
元容秋红着脸,轻点头,“我是你的容秋。”元家,已经不能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等涣洲继承元鼎,她和父母的关系就只是血缘关系,他们想怎么过,她不想管。他们后半生的路,早已注定。如果他们能对涣洲好一点,涣洲肯定是会赡养他们的。但他们连涣洲的婚姻都要破坏,就是把自己最后的机会断绝,怪不得任何人。
一周时间,元锦端从一个嚣张跋扈的大公鸡变成垂头丧气的病鸡子。
由于元锦端违约的项目是ZF工程,影响到其他方面,对项目造成很严重的影响。直接及间接损失,对方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按合约追究他全部责任。元鼎资产被法院执行冻结,限他一周内完成合约,否则赔到他倾家荡产。元锦端到处去借钱,可是,他借的钱连赔偿三分之一都不够。
元锦端为了快速筹到钱,只能出售自己的元鼎股份。他打算出售元鼎49%的股权,自已持股36%,元涣洲持股15%。这样,元锦端与元涣洲的股份加一起51%,元家还是大股东。
元锦端去找恒万谈价,恒万直接给个白菜价,最后变现的钱无法凑齐赔偿金。元锦端骂恒万的程隆欣落井下石,太黑!程隆欣对他冷笑,现在能给他这么大一笔钱的就只有自己了,爱要不要,元鼎又不值钱!
元锦端骂骂咧咧地离开恒万。
试了几家后,有一家叫鸿峰的公司丁远找到他,开出一个比较合理的价格。谈了两轮后,元锦端终于答应对方的收股价格。
元锦端与鸿峰签定股权转让协议后,赶紧到工商税务办理变更手续。鸿峰将收购款打到元锦端卡上。元锦端一收到钱,立即将凑齐的赔偿款交给对方,对方收到款后,撤回起诉书,解除元鼎账户冻结。
元锦端拉着元涣洲一起宴请丁远,感谢他在危急时刻出手相助,没有像其他人刻意压低元鼎的价格,放元鼎一条活路。
丁远微笑,“元鼎的主业与鸿峰适配,我一直也很想扩展市场,现在有元鼎加入,鸿峰未来能更多元化。”
元锦端以为元鼎的难关终于顺利渡过,又开始嚣张起来。
一周后,丁远将自己手中的元鼎股份出售给另一家公司。元锦端得知,立即打电话问丁远,为什么要出售元鼎的股份,为何不优先卖给他们元家。
丁远轻笑,“元总,这个凌云科技,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元锦端立即查查这家公司,一看股权结构,直接破口大骂。凌云科技元涣洲占股50%,卓一敏占股50%。他们什么时候注册了一家公司,居然还有钱收购丁远手里的元鼎股权。
元锦端急冲冲地将元涣洲叫到面前,质问他,“你和卓一敏成立这家公司是什么目的?你们哪来的钱?卓一敏父亲给的?”
元涣洲镇定地回答:“我知道元鼎有难,我去救敏敏的爸爸帮忙,他同意帮忙,但要求敏敏要占股。既然卓家出了钱,我觉得卓家占股合情合理,我就同意了。”
元锦端狐疑地看着他,“那为什么让鸿峰出面?”
元涣洲轻叹:“敏敏爸爸因为你上次彩礼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他不想直接和你接触。最后我和敏敏商量用他爸爸好友的公司出面。爸,敏敏是真的爱我。为了救元鼎,她向她爸求了好久,她爸才同意的。”
元锦端心里的怀疑慢慢消除:“但这样,你就成了元鼎最大股东。你不会将我踢走吧?”
元涣洲微笑:“爸,我还年轻,元鼎肯定还得靠您。我和敏敏都听您的。”
元锦端这才稍稍松口气。儿子这个性格,肯定不敢担责,要是让他管元鼎,玩不到半年就得倒闭。
呵呵。
是吗?
当元锦端收到元鼎股东会决定罢免他董事长一职的通知书时,他直接炸了!上面赫然有元涣洲、卓一敏的签字及凌云科技的公章。
他被自己儿子踢出公司管理层!
元锦端冲到元涣洲办公室,“元涣洲,你什么意思?”
元涣洲淡定地从办公桌后起身,“爸,您和妈回家享清福吧。只要您不出售股份,每年我会按股份给您分收益。如果您要卖给别人,我可以双倍买回来。到时,我就只能给您和妈零花钱了。”
元锦端冲过去拎着他的衣领咆哮:“死小子,我是爸!你敢赶我走,我跺跺脚,下面都要造你的反。你翅膀都没长硬就敢和你老子斗,你疯了吧!”
元涣洲扯下他的手,整整衣领,淡地应对:“爸,我现在和您说的每一个字,请听清楚。元鼎,现在我说了算!如果您不闹,我保您下辈子衣食无忧,如果您要继续闹,我就只管我妈,您随便!”
元锦端气得举手一扬,想狠狠地给元涣洲一耳光。元涣洲快速抬手一抓,将他的手牢牢握住,“爸,我长大了!是您用我和敏敏的婚姻逼我长大的!”他用力一甩,将元锦端推得一个跄踉。
元锦端哭喊着还要闹。元涣洲将办公室大门打开,大声说:“您冒进的投资差点害得元鼎倾家荡产,让您回家颐养天年,是公司所有管理层共同的决定。您再闹,也没人理您。”
元锦端被元涣洲的气势震住,怔怔地立在原地,好半天才醒悟,自己在元鼎已经毫无地位。
元锦端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
元涣洲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轻叹一声。爸,这都是您自己选的。
晚上,元涣洲给元容秋打电话,汇报结果。
元容秋安慰涣洲:“你照顾好他们,只要他们不再闹。元鼎有任何困难,我都能出手。”
元涣洲感谢地说:“姐,这次多谢你和姐夫。等我和敏敏婚礼,我再当面感谢你们。现在爸还在抽疯,我们见面,他肯定会恼羞成怒。”
元容秋点头:“明白。公司稳定后,赶紧把你们的婚礼办了。挑最好的酒店,敏敏之前受委屈了。婚礼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让卓家知道我们元家肯定会善待敏敏。”
元涣洲有点哽咽:“姐,多亏你和姐夫,以后有需要我和敏敏的,你们随时开口,我们绝对肝脑涂地!”
元容秋轻笑:“傻瓜,你是我弟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元涣洲更感伤,姐被爸妈伤的,他都清楚。他一定不会让姐失望。
元容秋挂上电话,走进房间。
徐璨森躺在床上看手机新闻,一见她进来,将手机关上放在床头柜上。
元容秋上床,越过他要往里面去。
徐璨森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身上。
元容秋被他按住,脸一红,“干嘛?”
徐璨森双手慢慢往下滑,轻捏她的丰腴。她害羞地想从他身上下来。
徐璨森握着她的腰,不让她跑。
元容秋双手撑在他胸前,“ 快让我下来。”
徐璨森勾着她的背,坐起身,与她对坐。她跨坐在他腰间,两人姿势立即变得很暧昧。
徐璨森靠在她耳边,低声说,“元鼎是元涣洲的了。”
元容秋轻点头,嗯。
徐璨森的手慢慢在她背后轻抚,沿着她的脊椎一节一节往下数。元容秋艰难地咽一咽,声音有点颤抖,“璨森。”她这样坐着,与他之间毫无缝隙。他们都只穿了单薄的睡衣,紧贴变得更清晰。
徐璨森从尾椎又慢慢往上数,最后手指抚上她后颈与脑后的凹陷之处,轻轻使劲,像按摩一样揉捏。
她有点舒服,有点酥麻,有点酸疼。她,昏昏欲睡,好想靠在他怀里睡去。
徐璨森轻拨着她脑后的发,将她一边颈项露出来,慢慢吮吸,轻咬,牙齿轻刮,声音像小夜曲慢慢飘出来,“你说会感谢我。”
元容秋半梦半醒,“嗯,你想我怎么谢你?”他按摩的手法太舒服,舒服得她全身软软的只想靠在他怀里。
徐璨森牙齿一直在轻咬她颈侧,声音来到她耳边,“你在上面。”
元容秋晕乎乎的嗯?“什么上面?”
徐璨森在她耳边轻舔,“像现在这样。”
元容秋:……
元容秋慢慢睁开迷蒙的眼,看着他微笑的眼,连忙摇摇头,“我不要。”
徐璨森继续在她耳边低语:“我想。嗯?”
元容秋看着他,脸慢慢变红,他的手已经将她的睡袍边沿慢慢往上卷。
元容秋将脸埋在他颈窝,“我害怕。”
徐璨森轻笑,“我只想让你更快乐!”
元容秋羞得只能暗暗点头,耳根已经烫得通红。
徐璨森将她的睡袍慢慢往上抽,从头顶取下,她紧闭着眼,不敢看他。他的手像两块烙铁,在她肌肤上印下火烙,烫得她无法思考。
元容秋最后的挣扎就是:“灯。”
徐璨森轻抚着她的背,诱惑着,“我想看你。”
元容秋全身都染上了粉红色,羞得只能紧紧闭着眼,任他放肆!
……
徐璨森今晚心情超好!好到,元容秋的腰都要摇散了!!
原来,换种姿势能让他这么快乐,元容秋靠在他怀里入睡时,嘴角也微微上扬。也许下次,她能克服心理障碍,睁开眼,与他一起感受极致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