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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总裁的惊喜 ...

  •   夏日午间最难熬的时刻已过了许久,平地忽起的清风不再热气袭人,远远看见挂在葡萄架上的白衣黑裤被吹得摇晃不休,瞧不真切的还以为那是稻田里的稻草人。
      这个时候再勤劳的人们都该回去休息了,但偏偏有人例外。
      安诺只知道抠着傅贺城的背尽情呻吟,已无暇理会有谁可能听见。
      本来做完了一次他正懒懒地仰躺着休息,傅贺城非趴在他身上,意犹未尽地亲亲摸摸。
      傅贺城爽得不知骂了句什么。
      傅贺城对上他毫不掩饰的视线,忽然揪住自己的红背心脱下,精壮的上身暴露在安诺眼前,他果然兴奋地加重了呼吸。
      ……
      安诺只余下指间抓挠的力气和腿间下意识的勾缠,天气最热的时刻已过去,浓烈□□也不再热烈。
      傅贺城胸膛中的心脏像是要跳进对方的身体里,安诺动了动酸疼的脖子。
      安诺眼波流转,停留在他深邃专注的眸中。
      傅贺城后退一步,调笑道,“现在知道叫傅总了?”
      安诺在心里啐他,暗自决定再也不叫那个称呼了,居然还敢在青天白日下有恃无恐地野战。
      原来,傅贺城也只是看起来正经,骨子里还是喜欢刺激,大胆又开放,平时假道学地教育他要节制,虽然都被他不服气地冲上去一番勾引破了戒,安诺是身体和心里都爽,并得意于打了傅贺城的脸。
      可是照这么说来,傅贺城平时保不准是在装相呢,目的就是要他没羞没臊地热情勾引,自己倒坐享其成,怪不得老是嘴上说着不要。
      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老流氓,安诺愤愤地想,下次傅贺城再矫情他可不伺候了,就让他到书房节制去吧。
      这样一想,心里畅快多了,身体也松快不少,于是假模假样地亲他一口,解释道,“我这不是怕叫顺口了让人听见有损您的威严形象嘛,你要喜欢听,那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好了。”
      傅贺城笑了笑,只说,“随你喜欢就好,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安诺明白了,合着他还想以后让自己叫出来增加情趣呢,哼!美得你。
      他们胡天胡地闹了这许久,傅贺城还好,安诺有些手脚发软,连捏葡萄的时候都感觉吃力。
      早晨摘好的葡萄已有特定的人收走处理好,都放进了傅贺城酿酒的地方,一间木屋。
      这里可不止是单纯酿酒,当然为傅贺城准备了休息的房间,比起他的任意一处居所都不差。
      葡萄都装进了该待的地方,傅贺城踩起来得心应手,安诺开始还有兴致,上去没踩几下腿就酸了,开始打摆子,很快站不住了。
      换个方法用手捏吧,手也没什么力气,抬起来都费劲,大概是早上摘葡萄举着手太久,平日里忙工作缺乏锻炼,这就受不了了。
      结果他只能坐一边养足力气看着傅贺城踩,一边羡慕傅贺城体力真好,眼见外边天色已晚,他们今天多半是在这歇息了。
      酿酒是一个漫长的需要耐心等待的过程,这段时间的傅贺城就在不断翻搅沉淀翻搅沉淀的过程中创造着奇迹。
      他并没有让安诺闲着,而是费尽心思教安诺也酿了一桶。
      安诺第一次弄这玩意儿,比例什么的都不熟,行动间不免胆战心惊,动之前一定要给傅贺城过目,生怕砸手里。
      酿酒大体是那个方法,要造出个人特色全凭各人的领悟,安诺虽没什么领悟,几次下来也掌握了具体的分量,加起糖来便不那么畏手畏脚了。
      最后封存的时候他还依依不舍地抱着橡木桶,像是抱着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娃儿。
      傅贺城千哄万哄安诺才肯松手,目送自己的劳动成果进酒窖,感到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人一放松下来,顿觉神思倦怠。
      这趟下乡行原来真不是来度假的,除了定时去看酒,安诺还要跟着傅贺城把这一整片的葡萄都一一视察过去。
      让人有一种“凡葡萄所覆盖之地皆为傅贺城疆土”的既视感,更可怕的是这竟然是事实,快赶上一个市的面积把它走完都费老鼻子劲了,安诺可没有心情再去管他视察什么。
      现在忙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安诺可算松了口气,安心趴窝的他并没意识到一个特殊的日子即将到来。
      傅贺城却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的诺诺破壳而出的时刻,那时候的他一定更白,更软,更像个糯米糍。
      他已经计划好了惊喜,看样子是打算把这个生日过成情人节。
      安诺确实不记得生日,见傅贺城带他回了西面的豪宅,又给他打扮得帅帅的,还以为是要会见什么大人物。
      进了屋里一看,嗯,桌上的确摆着美味佳肴,但傅贺城只拉着他到一边坐下,自己占了另一边,完全不像给别人留了的位置的样子。
      安诺愣了三秒,略有些怀疑地问,“这是,就我们俩?”
      傅贺城坚定地点了点头,安诺轻轻挠着脸想了一会儿,问,“烛光晚餐?”
      傅贺城微笑着又点点头,安诺歪着脑袋说道,“你要跟我分手?”
      傅贺城刚想接着点头,猛然意识到他说的话,紧急刹车差点把脖子拧了,一边庆幸自己没在喝酒一边问,“你说什么傻话,好好的分手干什么。”
      安诺理直气壮道,“不是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么,还有犯人临死前的最后一餐往往是最丰盛的,你突然这么隆重请我吃饭,难道不是想在分手前留下美好的回忆,然后打完分手炮拍拍屁股走人吗?”
      傅贺城捂着脑门心塞地说不出话,精心为恋人准备生日惊喜最后被认为是想分手,这是哪家的情侣的脑回路,还能不能盼点好了!
      “唉,傅总,我知道你肯定腻了,想找年轻漂亮小伙子了,我懂,男人嘛,哪有不喜新厌旧的。”
      安诺有模有样地说着,不客气地抓起筷子开吃,嘴里依旧喋喋不休,“傅总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我俩好过,也不会突然跑出来个孩子抱着你的大腿叫爸爸,我保证。”
      傅贺城听得感觉血压有点高,安诺平时挺聪明活泛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出来一趟变傻了,他现在只想怒吼一句“老子他妈的只是给你过个生日傻子才分手”。
      无奈地瞥了一眼没心没肺吃得兴起的安诺,话到嘴边忽然莫名其妙地咽了下去。
      不对劲,很不对劲,傅贺城脱件外套冷静了一下,他怎么觉得安诺在耍他玩儿呢,冷不丁来这么一招,倒还真给他唬住了。
      安诺八成知道了他为什么准备这些,故意装样子拿话堵他,想钓他自己把话说出来,差点就上了这小崽子的套儿。
      想到这里,傅贺城整理了一下表情,严肃地说,“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今天过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安诺想,各走一边?然而地球是圆的,他再怎么走最后还是会落到傅贺城手里,啊,这老流氓果然是口嫌体正直。
      “好吧,傅总,看来这是咱们最后的约会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来!”安诺夹了一颗糯米糍喂到他口中,捧着心感叹道,“唉,我这么温柔体贴的男朋友,你就打着灯笼再找去吧。”
      这小崽子专爱自卖自夸,傅贺城让他伺候了一顿,每一口都是自己的最爱,但每吃一口都要听他叨叨一通自己的好处,真是甜蜜的折磨。
      傅贺城熬到他吃好了,迫不及待地清空桌面,摆上意义再明显不过的蛋糕,等于暗戳戳地给安诺递过去一个台阶。
      安诺可不怵,一屁股坐上桌子开始夸他,“傅总你真懂事儿,知道先给我过完了生日,要是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吧,我就会以为,此时蛋糕里应有戒指。”
      傅贺城真要以为安诺被傅贺慕附身了,来专门玩他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祖宗,快乖乖许愿吹蜡烛。”
      于是安诺高高兴兴地许了一个愿,呼啦一下灭了蜡烛,拉着傅贺城过来对他说,“傅总,你闭眼,我送你个法式热吻。”
      傅贺城给他整怕了,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听话地闭起眼。
      安诺挥手挖了一块蛋糕,先送到嘴边咬了一口,嗯,味道贼好,又啃几口,然后呼扇就把满是奶油的爪子摁在傅贺城脸上。
      好的,作为生日时第一个被砸奶油的人,傅贺城长叹一声,他应该觉得荣幸,所以,面对接二连三几乎糊了满脸的奶油,他毫不犹豫地也抓了一把狠狠盖在安诺脸上。
      安诺让他整个手掌按住了脸揉啊揉,不由地双手去贴在他的脸上乱抹,傅贺城攻击力太强,使得战局逐渐偏向一边倒的局势。
      安诺逮着空子就顶了满脸奶油凑到傅贺城并没有好多少的面上去,滑腻腻的唇碰在一起,和着奶油的香甜实践了一番真真切切的法式热吻。
      傅贺城想,祭出蛋糕都没用,这小崽子是铁了心要做气氛破坏者,不行,必须上杀器。
      安诺抱着他黏黏糊糊地亲吻,被他顺手拐进了浴室,傅贺城一拧开喷头,安诺就热情地脱了衣服,然后冲到水下专心洗起了身上的奶油。
      傅贺城不慌不忙地挤上前,撞来撞去地把两人稍微清洗干净,推着安诺往前拉开遮挡的帘子,一池温热的红酒现在眼前。
      大资本家简直有钱任性,这锅,不,这缸红酒真是任性到了极致,带着恋人泡泡美容养颜的红酒浴,是对他们在骄阳下皮肤被晒黑的最好回报。
      傅贺城泡得浑身舒坦,暗想,安诺要是再敢叨叨,就别怪他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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