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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世上有句话说的不错,也非常符合现在荀风渡的心境。

      叫做“防火防盗防宅斗”。这碗茶无非是烫手山芋,她盯着峦起尘闪闪发光的眼睛,好奇这人既然从不以真面示人还能惹官家小姐喜爱也是很难得。同时她也有些好奇萧朝宫廷除了他母妃、父皇还有几人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妖魔鬼怪?梁小姐实在是言重了,古书有云:花容月貌、姿色迷人之女子方为妖魔鬼怪,这么一说小姐可真真是鬼魔大王了!”荀风渡嘴角微微一笑,向着梁知音打趣道。

      “荀都尉身患断袖扰乱将军神思不说、还真是伶牙俐齿,这让旁人不免生疑是怎么讨峦将军欢心的!”梁知音脸色阴沉沉的,毫不犹豫地说着。

      “住口!你一女儿家怎么开口闭口就对着将军大人说这种话呢!将军大人何时说过自己断袖啊?你污蔑功臣,可是要有大罪的!”梁知府指着梁知音赶忙喝止,他身上的官袍一翘一翘地十分滑稽,训斥完梁知音还不忘端着茶碗恭恭敬敬的的给峦起尘奉茶倒水,十分殷勤。

      在场的几人可以说是“各怀鬼胎”,场面可不止用尴尬来形容,荀风渡暗自觉得还是早点把话挑明了的好,她一向是果断地,喜欢与不喜欢,也是分明的。

      她很喜欢同自己一路走来却惨遭横祸的李施琅,虽然眼下的有了些误会……他也看不上自己,但这毕竟是战场,或许以自身一搏可以获得些认同也说不定,她心中还是有一丝侥幸在作祟、毕竟系统说过,等找回西石便可医他腿疾!

      对于峦起尘,她实在是心中无感;纵使他救过自己多次,自己对他也只有下属对于上级的感情。所谓的:“下属不可以啵上司的嘴”。

      “峦将军,男子盖世不可污名,您还是趁早澄清的好。”荀风渡将茶碗接过放回他的一侧,又使了眼神儿示意他赶紧接了那只簪子,峦起尘眨巴着眼睛愣了一下,而后起身,两指捏过那只簪子放在荀风渡眼前打量,片刻之后一本正经的看着荀风渡的眼睛说道,“荀风颜色甚好,可这杜鹃实在俗气难以相配!我府上有一只极好的,日后与你就是了!”

      荀风渡长叹一口气默默地捂着脸扭向一边,不想面对那梁知音小姐黑了的脸。

      “俗气?”竟然还“实在俗气?”

      梁知音脸上挂着几丝难看,梁知府见状忙岔开话题,“想不到荀都尉也喜欢这些金银俗物,要是喜欢就拿去,我女温婉大方定然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来人哪!带着荀都尉去取些好东西!峦将军,我们继续喝茶!”

      “不用了知府大人。”峦起尘将簪子放回桌上,起身后抄起风衣披到荀风渡身上,将她揽入怀中说道,“知府大人初来乍到还请多关注平安州事宜以免浪费了圣上的美意,至于金银俗物,本王府上也不缺,不劳烦知府大人费心了,若实在是钱多可以多开粥棚救济民众!”

      “……”荀风渡扶着脑门抓着风衣,想要先走一步被峦起尘拉着腰带一把扯了回来;最后,两人在梁家浓郁阴沉的脸色下相互依偎的出了门。

      梁知音望着峦起尘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些气愤,自己哪里不好?竟然会输给一个男人?

      “女儿,为父的知道你心切,为父也是,但这事儿啊他急不得的!”梁知府在一侧为他的女儿扇着白玉扇子,梁知音似乎并不满意梁知府的回答,恶狠狠的从知府手中夺过扇子扔在地上,说道,“我觉得将军说的不错,施粥确实是个好主意,还能拉拢民心!”

      “你有主意了?”知府赶忙问道。

      “届时还需要父亲大人出手才是!”

      梁知音阴沉的脸逐渐恢复了颜色,她欠身对着梁知府福了一礼,父女二人相视一笑。

      ……

      马车轮子不停的转悠,荀风渡的心中也像着轮子“咕噜”个不停。

      “峦将军!”荀风渡将风衣脱下塞进他手后刚要行个跪礼诉说一下她的真实想法、还未开口甚至礼都未行就被对方一把拉到身前。

      “我懂,你伤未愈,怕冷,来我身边会比较暖!”

      “不!”荀风渡从他怀里挣脱了一下,奈何他力气些大,自己血条未满无法全力使用技能之下反抗毫无作用,她有些恼、用脑袋撞了一下对方胸口,“将军,这于理不合!于礼也不合!”

      “哪里不合?”

      峦起尘将马车窗帷放了下来,摘下面具一脸疑惑的看着荀风渡;他耳尖微红似乎有些紧张,双手不停的搓揉着她的后背,荀风渡被抚的心中发毛,戳着他脑门说,“这里不合!”

      “我无意与你!还请大将军收回心意!”

      “啊?为什么?”

      对方眼神飘忽着,有些局促,手上微微使了些力道,将二人拉进了些;眼看着二人靠的愈来愈近、荀风渡赶忙伸出手撑在对方胸前,“不为什么,小女出身寒微实在配不上将军大人英名盖世、一世英姿!”

      “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峦起尘一脸正经的看着荀风渡,他紧张的打量着对方的神态,不自觉地双手微微用力的掐着她的腰肢、让荀风渡觉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扳着他的手指。

      “将军大人若是看不上那梁家小姐,再寻名门就是了!”

      “可我觉得你是极好的!”

      “将军大人,您这是一叶障目了!”

      “你的名字,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你希望我喊你什么?你爹娘亲近之人怎么称呼?”峦起尘似乎神游一般,脸红着问着不相干的话题,他好像觉得自己有些无趣,这么久了连名字都称呼的不合适,就松开双手挠了挠头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荀风渡的神色,“风儿?小风?渡儿?阿渡?”

      “荀风最为妥当!”

      荀风渡见对方松了手迅速起身想要坐会原处,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短暂的脑子转了一下,迅速又探出双手将她拉了回去;马车空间狭小,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对方的身体之中,后脑勺处还放着一只原本无处安放的手。

      “这名字,现在或许是好的,可若有一日,你红妆粉黛,我又该如何称呼?”峦起尘抿了抿嘴唇,紧了紧怀中的人儿,“唤作娘子如何?”

      紧了紧拳头的荀风渡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虽然用在眼下这个时代不合适,但用在对方的具体行为上,却非常合适!

      “将军,我无意与你!也不会如你所愿的!”

      “嗯,起先我亦如此,后来就有了,现在也有,以后都有。”峦起尘如释负重的喘了口粗气,“你对我,也应如此!”

      “也应如此……”荀风渡絮絮叨叨的重复了他的最后一句话,长叹一口气,她曾经听说过一个心理学的传闻,据说人在接受自己难以接受的事实时,会出于自我保护机制的屏蔽掉一些话,眼下,峦起尘这种行为非常符合。

      她想不明白哪里做了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也有想过是不是这军营空虚,他仅仅是想释放一下荷尔蒙罢辽;可柳书翠也是个姑娘,还是个漂亮的姑娘……为什么他不喜欢柳书翠呢?难道他是思想极为陈腐……?想到这儿,她猛然觉得自己思想不正,暗自警惕不要被时代所同化,并重回问题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做风,不由得也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是断袖,但是又喜欢那种偏女子气息的断袖!

      马车外,传来一声嘶鸣。二人从各自的想象中回过神儿,峦起尘将披衣认认真真的披在她的肩上,羞红着耳根小声说道,“这是你离我最近的一次,但是我觉得可以更近一点!”

      “……”

      荀风渡依旧叹着气,“峦大将军,我心中无你。”

      “可我属意与你!”峦起尘动了动喉咙,开口说道。

      “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军营之中,最忌儿女情长……我的出现本就是一个意外,还请将军大人慧眼慧心好生考虑,不要一时脑热做了什么错事!”

      荀风渡用自觉最为冰冷的语气说着话,她看到峦起尘亮晶晶的目光逐渐暗淡下来,却又皱着眉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什么是错事?”

      “不合适的时间做不合适的事儿!”

      “那什么是合适的时间,什么又是合适的事儿?”

      二人对视着、一言不发;荀风渡望着峦起尘那双眼睛,心中觉得有些难以形容的表情;这一路确实被他照顾、保护,可他对别人,对别的将士也是如此,自己为什么心中觉得有些……虚呢?

      她移开目光、拿起木头拐杖准备走下马车,恍惚之间,荀风渡嗅到自己衣袖之上散发着清甜的沉香气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道峦起尘此刻心中定有波澜,可若是现在出言关怀一定会让他重燃希望,但自己实在是无感,还是不要再沾染为好!

      系统音传入耳膜,荀风渡看到自己的血条散发出荧荧绿光,“血条竟然满了……这速度还挺快的。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恢复”的好时机!”她拿着拐杖,佯装作先前一瘸一踮的走回自己的住处;但想到李施琅说过的那些话,她心中仍是一股百感交集,转身向李施琅处走去!

      身后的马车之上,峦起尘独坐在其中深思着荀风渡说过的话;捡起被她塞到一边的风衣拉开车帘对着牵马的侍从开口道,“平安州繁华之处不少,可有好去处?”

      “有家食肆极好!将军一定喜欢!”

      “我先回去处理军中事务、你去帮我带点吃食送到房中!”

      ……

      自进城以来,萧军便清理了先前穆罗部下的军营驻地驻扎下来;这片木屋纵向排列规划的倒也十分整齐,荀风渡先前受伤极重并未自己寻找住处,而是在峦起尘的安排下住到了南边的一处较为安静之所,李施琅的屋子同她住地有些距离,但走路过去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白青说,我在背后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错事!”荀风渡眉头紧锁,“想必是有人在背后言语不实、挑拨离间!”

      她血条已满、身上的伤已经康复,但正常人绝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佯装做事未必就是坏事!拐角一瞬、荀风渡撇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儿,那人一闪而过进到了李施琅的屋中;见此,她将拐杖放到一边收藏起来,而后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听到屋内几个熟悉的声音彼此起伏着!

      “小李将军,这要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求来的!您只要一点点喝完这套方子、定然恢复如初!”

      荀风渡心中极为惊憾,只因那人她再也熟悉不过!

      “他不是……死了吗?太子殿下求的?太子一直被峦起尘软禁着,哪儿来的机会出去求什么方子!”荀风渡心中狂跳不止,不由得想到先前峦起尘那张有些失魂落魄的脸,心中竟然也泛着丝丝酸楚;她小心翼翼的巡视四周发现并未有人后悄悄起身,将眼睛凑到窗户边正要看一看屋内景象却被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太子殿下倍受屈辱真是可恨!那峦大将军身为太子之兄毫无怜悯之心还将其困在狱中任其自生自灭,李小将军,您这康复之后可一定要在峦将军面前多说说好话啊!”

      “峦起尘?我腿疾缠身难以康复,这些日子他虽日日探视却无起色、带来的医师虽然每次各有妙手却也毫无作用!此人想必并非真心待我、想必是怕我将门李家日后威胁他的位子罢了!”李施琅愤愤不平的说着,“今日我得太子厚爱得以复康、日后太子需要我李家出力必然宁死不辞!”

      “有您这一句话、太子殿下可就放心了!”

      云文玥发出一阵荀风渡再熟悉不过的笑声。

      荀风渡想要直接推门而入却三思之后觉得十分不妥、便想蹑手蹑脚的离开此处前去寻找他人商议此事,刚退出几步突然撞倒了什么,她抬眼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柳书翠!

      那日,她被不速之客太子峦昇邺伤的不轻,荀风渡一直想去探望自己也是难以抽身,想不到此事竟然在李施琅这里碰到了!柳书翠拎着一份食盒、瞪着杏眼大声的说道。

      “荀大人!您怎么在这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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