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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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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官兵诧异的注视她半刻,随后转头,对一旁的人道:“跟陆大人说一声,猫找到了。”
徐若云观察几人神色,听完他的话看看地上的猫,汤圆没走,扬起圆圆的脑袋对她叫了几声,在她脚步打转,徐若云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她略显尴尬,眼眸来回转,瞧着两人蹲下身抓猫,便往旁边挪了挪。他们被汤圆转移注意力,暂时没空搭理她,同时,猫也没抓到。因为是陆越钦的猫,他们不敢弄伤它,怕陆越钦怪罪,所以两人忙活了好一会,汤圆依旧在门口跑来跑去。
徐若云挠头,她往徐成义消失的方向瞅了眼,虽然没有马车的影子,但她总觉得徐成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盯着她,类似的感觉,她从小就有。
她闭了闭眼,罢了,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瞧瞧吧。
她蹲下身,伸手朝汤圆拍拍,“小猫咪,过来。”
见状,官兵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难道真是来找猫的?
汤圆喵喵叫,跟方才乱跑的暴怒的情形不同,汤圆叫了一声,在她脚边转了转,然后蹭裙边,真的要她抱。
徐若云欣喜的抱在怀里,暗叹汤圆挺有良心,上次抱过它一次就记住自己了,她刚才还担心呢,要是汤圆不认她,那她说谎不就被识破了吗?
现在可好了。
徐若云将猫抱在怀里,朝两人看,那表情好似在说:看,我真是来找猫的。
那两人看了眼徐若云,接着对视,沉默半刻后,道:“猫给我们,多谢姑娘。”
徐若云没动,并不想给他们,娇小的身子微微侧过,抗拒的态度明显。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时,居平从里边出来,“猫呢?”
“在那位姑娘那里。”
居平顺着猫咪的叫声那边看,下一刻,表情微变,瞪着眼睛半晌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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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越钦今日不得闲,下了朝直接来了刑部衙门,谁知汤圆窝在马车上跟来了,进了刑部大门开始乱窜,派人找了好一会没找到。
这会说在门口找到了,居平便去将她抱回来,过了片刻,人是回来了,猫却没回来。
陆越钦掀起眼皮瞅了眼,望着两手空空的居平,道:“汤圆呢?又跑了。”
再跑,他就不要了,关都关不住。
“没跑,在一个人手中。”居平观察他神色,说话小心翼翼,“是一位姑娘。”
陆越钦停笔,揣摩姑娘二字,他这里可从没姑娘来过,至少他在的时候没有,是哪位姑娘?陆越钦想起上次徐若云抱汤圆的模样,安静而美好,猫和人气氛和谐,他再没见过谁和汤圆那般亲近,陆悠然也没有。
他不禁好奇,问:“哪位姑娘?”
“是徐姑娘。”徐家的案子还在大理寺审着,此刻徐若云找来,别说陆越钦了,没那么聪明的居平也有了猜想,来的太巧。
果然,一听是徐姑娘,陆越钦就想到了徐若云,那个胆怯的小姑娘,撒谎的样子也美丽。男人眸色微变,问:“她怎么来了?”
居平吞咽下,摇头说不知,顿了顿,又道:“汤圆抓着人不撒手,您看…”
陆越钦静默须臾,下颌一抬,让人进来。
他没换朝服,看起来威严冷肃,远远瞧着就有一股压迫感,十分震慑人。徐若云睨了眼,飞快的敛眸,不敢对视,一来她心虚,二来,实在是害怕他。
此刻在刑部,他注视的眼神又像审犯人,教她如何直视?
徐若云第一次见他穿朝服的样子,威严的同时,其实是好看的,就是不太爱笑,给人难以亲近不好相处的感觉。
她提着裙摆进门,低垂的脑袋挡住半张脸,看不见表情,但从轻颤的双肩能看出,她是紧张的。
“徐姑娘怎的来了?找谁?”
陆越钦起身靠近,每走一步,她的心就剧烈狂跳,跟打鼓似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好紧张,紧张的不知所措。
“我,我来。”她支吾一句,抱着猫的手臂收拢,汤圆不舒服的动了下。
“我路过。”
她很快找到借口,目光直视他几息,迅速移开。陆越钦勾唇,看破不说破,反正在他面前说谎,也不是一两次了,他一眼便能看透。
他招招手,示意她把猫还回来,但汤圆貌似不想离开她的怀抱,往她怀里钻,徐若云抬头看,见陆越钦冷着脸,便知他心情不好。
汤圆黏她,陆越钦不高兴了。
“居平。”陆越钦朝外喊了声,居平很快进来,看见猫还在徐若云怀里,瞬间明白陆越钦的意思。
他笑嘻嘻的走到徐若云跟前,说:“给小的吧,别累着您。”
说是给,实则居平是抢回去,汤圆不愿的喵喵叫,奈何居平力气大,硬是扯了过去。猫抱在怀里,居平瞅了两人一眼,安静的退下。
徐若云两手空荡,稍显不适应,无奈,她把手藏在衣袖下,微微收拢。
“猫还了,徐姑娘可以走了。”
她是想走,可是现在脚软,再加上徐成义的叮嘱,眼下可不能走。小姑娘面色为难,粉嫩的两腮通红,煞是好看。
两手放在身前,拘谨的交叠在一起,“那个…”她说不出口。
“还有事?”他问。
徐若云想了想点头,“有事。”
既然他自个问了,那就说吧。
她握紧拳头,鼓起勇气问:“我想问问我堂姐的事,她,怎么样?”徐若云问的委婉,不敢太直接,怕陆越钦拒绝。
果不其然,话刚说完,陆越钦的脸色就变了,阴沉沉的,看她的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谁让你问的?徐成义?还是徐成斌?”
看吧,他果然知道。
徐若云心虚的摇头,“是我自己想问。”
陆越钦气笑了,这是把他当傻子了,以为他很好说话,也好敷衍。
男人没回答她,眉梢微动,道:“徐若云,你这么没主见?对别人的话言听计从。”
他的语气严肃,甚至带着点鄙夷,徐若云感到难堪,她不是没有主见,而是她的主见旁人会视而不见。
陆越钦说的话很对,直白的话语让她满脸通红,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咬着唇,沉默不语,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就不该来。
徐若云低头,水雾朦胧,“是我唐突了,告辞。”
经此一遭,徐若云也明白,对陆越钦来说,旁的事可以商量,涉及朝政的事,别人休想插手。
他生气,也正常。
小姑娘转身的一刹那,他看见眼眶红红的,她哭了。
陆越钦略显烦躁,就算不喜欢人家,他也没打算把人弄哭,现在她哭了,好像是他的错。他没欺负小姑娘的习惯,不过说实话罢了。
他跟着走了两步,想问她到底为何要哭。
前边的人走的好好的,不知看见什么,忽然转身回来,一头撞到他怀里,脸贴在坚硬的胸膛上。坚硬与柔软,高大与娇小,身形相差大,却和谐。
梨花香满怀,男人心神一荡,呼吸顿住。
她这是…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