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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 5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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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很长时间,日子都开始步入正轨。郑清春开始慢慢得接手本丸的当番、出阵、远征,每天都在忙碌但充实的日子里度过。
在结束又一次的出阵,和同队的队长打了声招呼后,郑清春从房间里拿出内番服,往洗漱间走去。
洗漱间里没有多少刃,大多都是出阵回来的或者今天畑当番的刀剑。
“加藤,你的眼睛?”洗漱间里和郑清春一起出阵的太鼓钟贞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睛示意郑清春。
一脸问号的郑清春往洗漱间的放镜子的地方走了几步,镜子里出现了他现在已经熟悉的面容,没有看出任何问题。
但那抢眼的红色迅速占据了他的思绪,被太鼓钟贞宗指出来的左眼,不再是那透黑的瞳色,而是在里面夹杂了许多,从瞳孔中间往外延伸的红色。
郑清春扒开眼皮,那延伸的红色顺着眼球,直至看不见。
太鼓钟贞宗走过来,语气带着担忧,“是最近太累的原因吗。”
为了尽快达到计划标准,桥南在得到了郑清春的同意后,将他编入第一小队,几乎每天都在外面出阵。
第一小队本来在本丸就处于多任务战队,配备的都是经验丰富的刃。大多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活动,所以太鼓钟贞宗才会往这方面想。
“不太清楚诶。”郑清春转了转眼球,不疼。除了这引人注目的模样之外,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的地方。
“一会找药研看看吧,顺便这两天就休息休息。”
“不用休息。”郑清春摇头拒绝了。
在那次和醒来的加藤藤四郎聊了一会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问4568,得到的答复却是什么也不知道,这难免会让他有些上心。
但这段时间过得平淡点不太正常,就像本来就是旅行世界,只不过身份是劳动的刀剑而已。
但该有点提升不能缺少,本就适应不了武士用刀方式,不去适应早晚有一天会被打倒在地。
所以在出阵的日子里,郑清春也在慢慢适应与这具身体的协同性,逐渐也在变强。
“找药研还是要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的压切长谷部看着镜子里怪异的眼睛,“我也会同阿鲁基汇报的。”
明天近侍转班,正好是他,所以由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郑清春还想说些什么来拒绝,但看见透过镜子反射出来,压切长谷部那不容置疑的神情,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也只好点头。
太鼓钟贞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犯倔啦,身体有异样可不能小瞧。”
“好,听你们的。”
洗漱完后,郑清春换好内番服,跟着特意盯着他的长谷部前往药研所在之处。
用另一位在场的人的话来说,“从来没有一个病人是听话的。”
好吧,郑清春承认自己确实想过糊弄一下他们,并不打算找药研,谁想到压切长谷部会来监督自己。
垂头丧气的来到药研藤四郎待着的手入室旁,桥南特意为他打造的药房,敲门得到回应后走了进去。
正在清点药材的药研听闻来意,神色立刻变得凝重,他凑近郑清春,仔细端详那泛红左眼,手中还握着简易的诊疗器具,边检查边喃喃自语:“这般变化,倒不似寻常疲惫所致。”
检查良久,药研眉头紧皱,“目前除了瞳色异样,你真的没有其他不适?像头疼、眩晕或是视野模糊之类的?”
郑清春笃定摇头,如果没有人提醒,他都不知道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刀……”药研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原本他想通过看郑清春的本体刀来排查其他问题,但话一出口,他才想起来,郑清春被压在时政的本体刀至今还没还回来。
桥南也在为这个事愁,最近郑清春的努力她有看在眼里,那把替代刀都折了好几把了。
一直用也不是个事,谁家好人一直用替代刀打架。但时政那边一直就没给个准信,总不能剥夺一把刃的积极性。
愁眉苦脸的趴在桌上,手随意翻动着桌上的文件来打发时间。
电脑响起提示音,桥南抬头看去,给她发消息的是[白工]。提起一些兴致,点开聊天框。
[白工]:你要的东西做好了,请问怎么支付。
桥南挑了挑眉,笑着打下几个字。
[桥南]: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吗?
[白工]:本丸缺个清洁工。
[桥南]:……
[桥南]:打你账户了,短时间里我不太想见你,拉黑了。
[白工]:金主的话我当然言听计从,再见。
等桥南还想发点什么的时候,弹窗提醒她已经被拉黑,桥南快被气笑了。
白工这个人就是因为不太会说话,才被家里送到时政来当审神者,别来祸害其他人。除了他自己本丸里的那些耳目欲染的刀剑们,已经学会了自动屏蔽外,没一个人受的了他。
桥南和白工是在一处时政开大会时认识的,当时白工正在展示他的“语言魅力”搭讪一位女审神者,被从天而降的桥南英雄救美后,结下梁子。
因为这个原因,接触变多后,桥南发现白工也只是个不会说话的人后,慢慢得开始从“敌人”变成朋友。
白工家里是搞科研的,听不知名的小道消息说,万屋有一栋楼是他家捐的,目的就是希望时政把人收下。
桥南在熟悉后,有拿这个事问过当事人,当事人的回答是,“半真半假吧,不过肯定不是把我塞进来,说得我多不讨人嫌一样。”
“阿鲁基。”前田拿着一个包裹走大广间,在得到准许后,掀开帘子来到桥南面前,“白工大人寄过来的东西。”
桥南点头,当时在接加藤藤四郎回家的时候,她让白工帮忙做了些东西,总算是到了,“打开吧。”
前田藤四郎依言打开包裹,里头静静躺着一堆御守与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使用说明,桥南先拿起说明,目光沿着字句快速扫动。
看完后,她伸手从那堆御守里挑出一个御守,拿到眼前细细端详。
这御守以锦缎织就,深蓝底色绣着银线勾勒的繁复纹路,似云卷又似神秘咒符,边角处还坠着莹润的白玉珠子,触手微凉,在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
桥南起身,跳下椅子,冲前田藤四郎一招手,待他稳稳站定跟前,便拿着着御守,凑近前田腰间原有的旧御守旁,将御守系了上去。
边系边同前田藤四郎说,“这个是我让白工做的御守,和以前的不太一样。一会你叫加藤上来,剩下的带下去让大家一个人一个带上,哪怕在本丸也要带着。”
说话间,一个完美的绳扣系好后,桥南满意得拍了拍手,“好了。”
前田藤四郎垂首,目光落在腰间挂着的新旧御守,岁月的痕迹在这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抬手轻抚御守,指腹触及时,能真切感受到那股温热又安稳的力量透过肌肤,直抵心间。
“嗯,阿鲁基,我马上去。”前田收回手,抱起包裹转身快步去找加藤藤四郎。
衣袂飘动间,那两枚御守轻晃相碰,宛如守护的精灵,悄然为本丸的安稳许下无声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