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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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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和闻濯之对视,苏牧辞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好久,有些失礼。
他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说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长官,你这头发是染的吗?”
闻濯之回答,“天生的。”
闻言,苏牧辞忍不住好奇地抬起手,捻了捻他的雾蓝色发梢,不由得感叹道,“怪不得这么好看,原来是天生的啊。”
在苍渡星,拥有一头金发、棕发甚至红发,都不足为奇,但苏牧辞见过最特别的,还是闻濯之的雾蓝色头发。
这让苏牧辞想起他在宇宙深处见过的流荧海,那片“海域”由一种散发出荧蓝色光泽的物质汇聚而成,看上去神秘又梦幻。
一旁的凌鸢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凑了过来,颇为惊奇地说,“闻长官的发色竟然是天生的?难怪我找不到同款染发剂。”
小伍在一旁哈哈大笑,“难怪有一段时间你的头发蓝不蓝绿不绿的。”
凌鸢双手叉腰,像只炸毛的兔子,“你闭嘴!”
于城慢悠悠补刀,“我还以为那发色是小姑娘的新风尚,原来是翻车效果。”
“……那叫尝试,新的尝试懂不懂?”
小陶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别这么说,其实那发色要是不难看的话,还挺好看的。”
凌鸢委屈巴巴,“小陶姐,那次是意外,我也有染得很好的时候好不好!”
小姑娘不服气,翻出自己的漂亮照片,就自己的“染发史”叭叭说了一大堆,直到上菜才住了嘴。
这家餐厅的菜色极佳,温霖因为身体原因没法到场,加班赶工的众人反而更放得开些,他们食欲甚好,谈天说地,喝起酒来也豪气冲天。
小伍说起了最近的新闻,“听说星际海盗又出来活动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本来打算出去旅游的,计划又泡汤了。”
“别去偏远小行星就没事,别担心。”
“……”
饭后,众人还有余兴节目,聚在一堆玩国王游戏,苏牧辞对这个不太感兴趣,说想去消消食,便独自上了餐厅顶楼的露台。
大概是因为温霖包下了餐厅顶层,工作室众人都在席间玩游戏,除他之外,偌大的楼顶的露台空无一人。
苏牧辞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吹风。
没过多久,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苏牧辞分明没有回头看,却莫名有种感觉,来的人的是闻濯之。
果然,那人在苏牧辞身侧站定,他听见熟悉的嗓音响起,“今晚没胃口?”
吃饭的时候闻濯之注意到了,苏牧辞几乎没怎么动筷。
苏牧辞转过头,看见风吹开了闻濯之额前的头发,他心中一动,跟讲秘密似的凑到闻濯之耳边,小声说,“这里的饭菜没有长官做得好吃。”
说完,他又撑着下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怎么办,我的口味都被你给养刁了。”
闻濯之轻笑了声,问,“吃不腻?”
苏牧辞笑着摇了摇头,在此时终于想起了他放在裤兜里的东西。
“闻濯之,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苍渡星的夜晚很美,尤其是繁星满天的时候。
风吹动闻濯之的发梢,绕了个圈,又落到苏牧辞身上,只见他拿出一个扁平的雾蓝色小礼盒,里面放了枚精致漂亮的胸针。
胸针被设计成了苍渡星的形状,所用材质是上好的莹钰石,在月色下透着浅浅的雾蓝色。
苏牧辞走到闻濯之跟前,小心地将胸针别在他的衣襟上,他说,“这是给你的谢礼。”
“我看你的书房有不少行星模型,我猜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
苏牧辞语气隐隐有几分骄傲,“这可是我自己设计自己做的,全宇宙只此一份!”
“长官,你喜欢吗?”
苏牧辞说话的时候仰头望向闻濯之的眼睛,眼底仿佛碎了星光,很动人。
闻濯之抬手碰了碰胸针边缘,天然的莹钰石触手生凉,他垂下眼眸,对上苏牧辞期待的目光。
“我很喜欢。”
闻濯之眼神温柔又认真,苏牧辞险些要以为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苏牧辞忍不住挪开眼,银色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晃悠,闻濯之问,“这个也是你自己做的?”
“什么?”苏牧辞没反应过来。
闻濯之伸手指向他的耳坠,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耳垂,“这个。”
对方的指尖有些凉,苏牧辞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心神不定地回答,“这个啊,也是我没事瞎做着玩儿的。”
闻濯之瞧着苏牧辞耳根处的白皙肌肤逐渐漫上一层薄薄的绯色,忍不住抬手替他拨弄了两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对方的举动很轻,拨动发丝的时候让他感觉有些痒,苏牧辞忍不住眨了眨眼,睫毛也在颤。
从他给闻濯之别上那枚胸针开始,两人一直是面对面的姿势,他们的距离很近,苏牧辞几乎靠在了闻濯之怀中。
苏牧辞仰头问他,“我戴耳坠好看吗?”
闻濯之收回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指节,那细软的触感似乎还留在肌肤上。
见他不回答,苏牧辞又问了一遍,“闻濯之,我戴耳坠好看吗?”
他眼里透着澄澈,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天真,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讨一句夸奖。
闻濯之说,“好看。”
苏牧辞见他眼神闪躲,伸手拽住了闻濯之的衣襟,整个人几乎和他贴在一起,连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好看你为什么不看我?”
闻濯之被他拽得俯下了身,垂眸便避无可避地望进苏牧辞漂亮的双眼。
他只要略一低头,就能碰到他的唇。
这个距离,彼此呼吸可闻,闻濯之见苏牧辞脸上染了红晕,眼神中仿若透着微醺的醉意。
他说,“你喝醉了。”
苏牧辞抓着他的衣襟不放,仰头往前凑。
“闻濯之,我没喝酒。”
苏牧辞身上确实没有一丁点酒味,反而有一股清清淡淡的香。
若不是闻濯之喝了一晚上的清茶,他都要疑心眼下喝醉的是不是他自己。
苏牧辞一个劲儿地盯着闻濯之看,然后悄无声息地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耳垂。
“闻濯之,你的耳朵有点红。”
他的手继续往下,抚向他的脖颈。
“闻濯之,你身上也有点烫。”
“今晚,有些热。”
夜里的风很凉快,闻濯之欲盖弥彰,想拉下苏牧辞的手,苏牧辞却顺势将掌心贴在他的胸膛上。
即使隔着衣服布料,他也能感受到那有力的律动。
“闻濯之,你心跳得好快。”
苏牧辞一句接一句,像是在细数他的罪行。
“闻濯之,你……”
话音未落,闻濯之似是忍无可忍般,抬高苏牧辞的下巴,低头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