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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第 27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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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说完,又叹口气,就走了。
正忙着啃鸡腿的孙力听完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胡四已经走远了,孙力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咬着牙恨恨地说:“好你个孙武。果然是自从一起认了义父以后,你就看我不顺眼。就算这家伙是骗我的,怎么今天我那么呼救,你也不说出来瞧我一眼?你等着!想踩着老子上位,你是痴心妄想!”
等到了第二天,孙力又被装在囚车里运到了灵州城下。这一次,还不等胡四拿出箭来威胁他,孙力就扯着嗓子喊起来:“孙武,你个王八蛋!你竟敢对老子见死不救!你还配做人吗?”
骂着骂着,孙力气血上涌,不管不顾地喊叫起来:“孙武,你以为你是谁?好歹老子还是一把子力气做不来假,你不过就是戏班子出身的下九流!演一场戏你就真以为自己会武了不成?你那戏台子上显摆的枪法你敢上战场吗?难怪你现在缩着脖子装死!”
胡四见了觉得可笑,吩咐身边的小兵:“看咱们得神力将军唾沫横飞的,还不赶快去喂些水!”
孙力喝了水,更是来劲儿,扯着嗓门连孙武的老底都翻出来了,什么孙武刚进孙府的时候把洗脚水当洗脸水了,什么去寻欢作乐不给钱了······
孙武气得摔了酒杯:“这个狗贼真是欺人太甚!竟然当众这样辱骂我!”
孙武气得牙痒痒,旁边的谋士担忧地说:“将军,大家都知道这孙力将军是您的弟弟,你们共同认了孙鼎做义父。只怕,他这样喊骂,军中将士都会相信。会影响军心啊!”
孙武早就看孙力不顺眼了,现在孙力又这样在两军阵前辱骂他,他忍无可忍,当即就穿上盔甲上了城墙。
胡四早就十分敏锐地盯着城墙了,寒芒一闪的瞬间,胡四就喊出了声:“盾!”
西楚士兵们手持盾牌挡在前方,只见破空而来的利箭被盾阻挡后折断掉落在地上。
本来骂的正过瘾的孙力一时间目瞪口呆,胡四看他一副呆样:“瞧什么?人家要杀你灭口!”
孙力反应过来后音量更大了:“孙武你个王八蛋!北齐的将士们,你们以为孙武为什么不出兵?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戏子出身!他根本就就不会打仗!你们跟着他算完了!全完了!”
城墙上的孙武听得清楚,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放箭!放箭!给我杀了这家伙!”
箭如雨下,西楚士兵们挡在最前,还好盾够坚硬,西楚这一支小队毫发无损,孙力瞧着这气势真的是非杀自己不可,想着反正自己横竖是个死,干脆破罐子破摔,什么都往出来抖落了。
“孙武,你个王八蛋,你以为我什么不知道?我为你留着几分情面,你竟然要杀我!你不仁我不义!你以为你和孙夫人的那点儿事我不清楚?你倒是说说,那一日,你和孙夫人干什么去了?”
这可是重磅新闻,不仅西楚这边的士兵侧目看来,就连那边的北齐兵都瞪大了眼睛,彼此用眼神交流着:孙夫人?哪个孙夫人?孤男寡女的还能有什么事?
孙武气得肺都要炸了,偏偏孙力这厮还在继续抖落:“我真是为义父可悲!认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乱了孙家血脉!”
这话说得孙武实在害怕起来:他的确是和孙夫人私下见过面。那孙夫人就是孙禄新娶的夫人,也就是刑部尚书之女。因为孙禄早就有了个外室,那孙夫人便安排自己去打听详细。可是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在这里嚷出来为自己辩解。
不知道此事怎么被孙力这厮知道了,还这样乱嚷叫,万一叫孙家人知道,真的会处死自己!
孙武恶向胆边生,登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孙力杀了孙力!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必须杀了他,就现在! 趁着现在西楚不过只有十几个人,大军还远营救不及,必须杀了孙力!
孙武怒气冲天的丢下一句:“开城门!” 接着便命骑兵跟随自己出城。
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孙武急不可耐地策马而出,眼中只有那辆囚车里的孙力。
快到了!快到了!孙武心念着:就快到囚车了!快杀了孙力!
可是眼看着还有几步就到囚车,孙武已经举起了长枪打算一□□死孙力,就听到身后惊呼声传来:“孙将军不好了!西楚人进城了!”
孙武急忙勒住缰绳,回头看去:可不是?城墙之上乱作一团,那吊桥上全是西楚兵。
孙武再转头看囚车,胡四已经带着孙力向后撤去,孙武咬咬牙,追上囚车,高举长枪,就直直刺向孙力。
孙力用最后的力气大喊:“北齐男儿看好了!这就是你们的将军,残杀手足!”孙武气得将枪又向深处捅了一分,孙力终于气绝。
孙武拔出长枪,回头奔向城内,也顾不上旁边的西楚小兵。可谁知道,才刚跑出两步,□□的马就惊叫一声栽倒在地,孙武也受不住这惯性摔在地上。
瞬间尘土飞扬,孙武被摔的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站起身,刚摸着要拾起掉在一边的长枪,就被四五把大刀横在了脖间。
胡四命手下将孙武捆好,才向着城内大喊:“北齐人听着!你们的孙武将军在此!降兵不杀!”
主将被擒,城内的北齐兵群龙无首,自然是没过半日,就被西楚全部拿下了。
大帐内,秦将军喜得不行:“真是好计策!这孙武怎么知道前一日咱们西楚的士兵就悄悄渡了护城河埋伏在了城墙脚下,只等他们城门开一道缝,咱们也就进去了!”
军师也笑:“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这小陈将军的计策果然是不一般!”
沉泥脸上也有喜色:这一天终于等到了!灵州到了手中,西楚失去的国土已经尽数归来!西楚,复国了!
大帐内的人都喜笑颜开,整个西楚军今日都杀鸡宰牛,欢庆今日。
等到半夜,众位将军们尽兴而去,大帐内剩下了秦将军、肖百夫长、军师三人。
秦将军高举酒杯:“苦等了这几年,终于是苦尽甘来!我们终于复国了!”
肖百夫长和军师眼中有泪:“是啊,不容易啊!”
三个人又喝了几杯酒,军师才说:“现如今西楚复国了,只是北齐皇帝必不可能善罢甘休,倘若派出大将来,恐怕我们应对不暇。现在应当尽快将西楚朝廷复起。这样一应事宜都井井有条才是。不可任由现在这样乱成一团。”
秦将军点头:“军师说的有理。”
军师又说:“现在最应当的就是西楚王。我还是认为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
秦将军放下酒杯摇摇头:“我志不在此。更何况,我们已经有王的子嗣,何不就由他为王?”
军师皱眉:“将军此言差矣,西楚百姓经受这么多苦楚,岂能再经得起动荡?既然西楚复国,自然是以贤能为主!”
秦将军只好问:“那依着军师所言,认为怎样算贤能?”
那军师说:“自然是将军这般,再不然,就是那小陈将军沉稳有谋略,喜怒不形于色 ,也可。”
听了这话,秦将军和肖百夫长对视一笑:“军师可不说准了?”
军师大惊:“说准什么?”
“那小陈将军正是王的血脉。”
军师面色变了几许:“难怪他有这般心性谋略,难怪难怪。也是,陈姓可不是王室之姓?!”
“本将军观其相貌与曾经的西楚王十分相似,再加上老肖说他擅长剑术,更是有几分确认。只是此话不曾挑明。本将军瞧着他那样子,竟是一心只为复国,却不求名声官位。”
军师听了说:“此事重要。不敢随意。可惜这小陈将军城府颇深,我们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肖百夫长此时终于说话:“那陈六来时是与胡四结伴上山的,且胡四其人也是极其精明的。我们倒不如先从胡四那里探得些?这样如何?”
秦将军和军师听了便说:“有理。如今只是猜测,倒是应该知道知道那陈六究竟心中作何想,我们才好与之商议这件大事。另外,军中其他将士也需得安抚。毕竟陈小将军若只是王的私生子,将士们若是不服,也是麻烦。”
肖百夫长便说:“倒不怕军中不服。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小陈将军亲自做斥候打探来许多有用消息,又献上许多的计策使得我们如此快的破了北齐,军中将士都崇拜他,倒不会不服。只是西楚毕竟还有百姓,需得让小陈将军令天下拜服才是。不然。恐有不妥。”
军师接着说:“不错,若要扶持小陈将军为王,却使得西楚不服,人心不稳,恐怕北齐趁乱而入,我们好不容易复国又要毁于一旦了。此事必得慎重才是!”
秦将军和肖百夫长连连点头:“正是这个意思。”
秦将军又说:“等到西楚局势稳定,我也就可闲云野鹤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