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托兰老师小讲堂第二讲 ...
-
好吧，就算他真的醉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啊，不是你大胆地去做，你就能做成。这是超级强无敌的玛恩纳·临光，对超级强无敌的人做点什么，得这人允许才能做成——玛恩纳·临光让【】吗？
【】好像连这种胜利都是运气使然，不可复制。玛恩纳伸手捏住他的手腕。就像骑士每一次举剑，一种预示对方失败的前奏。
托兰看着临光琥珀色的眼睛，月夜里也好像在发出柔和的光，像什么又贵又稀罕的宝石，让人——特别是他这种赏金猎人——看见了就想据为己有。
不甘心。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嗐，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萨卡兹，首先要学会的就是和自己的不甘心和谐相处，不然你要怎么活得快乐呢？是吧——
但是和谐相处不意味着干脆放弃。
“干嘛老这么矜持，玛恩纳，”托兰说，【】
“我觉得这次有，”玛恩纳说，“【】你为什么非要在野外？”
“我——啊？”托兰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玛恩纳拿开托兰的手，站起来。
“你赶时间？一会轮到你守夜？”玛恩纳问。
“呃——没有？”
玛恩纳转身，走出几步，停下来，回望向还在原地发愣的萨卡兹。托兰的蓝眼睛怔怔地盯着他，难得看起来有点傻气。
但是，托兰·卡什是什么样的人，都懂，犯傻也不会犯太久。在玛恩纳开口明示【】前，卡西米尔最强赏金猎人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嘿嘿，我就说嘛——没人故意躲着乐子走！走走走【】！”
*
“哟，老大。”一个蹲在树上的赏金猎人看见他们，打了声招呼，对玛恩纳，他含糊地说了个词，听起来像是把“玛恩纳老爷”说得太快，只能听见那两个词开头的音节。他留意到托兰手臂上的绷带，笑了一句：“玩得够野的啊老大。”接着他故作遗憾告诉托兰，老大你回来得忒晚，好房间都被别人挤满了——不过谷仓里还有稻草堆可睡，也挺舒服的啦！
至于临光——赏金猎人虽然还是充满了玩笑话，可却和对托兰时语气态度有了点微妙的差别——知道骑士老爷喜欢清净，给骑士老爷留了一个又大又好的房间，喏，就那儿，应该是这群强盗的头子睡的地方，好地方配好老爷，不用谢。
“谢谢。”临光说。
守夜的赏金猎人对临光的我行我素早已习惯，除了撇撇嘴没再说什么。不过他倒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老大喜上眉梢，对他眨了一下眼睛，也说了句：“谢啦。”
托兰快乐地来到了这里最大最好的房间，不愧是最大最好：这里有一张双人床。他迫不及待扑向玛恩纳——那是一个突袭的动作，如果手里拿一把匕首，扑上去的同时就可以抹开对方的颈动脉。
玛恩纳没有还手【】。这令萨卡兹的醉意和醉意中的狂想又回来了【】。
猝不及防，不可置信，这双琥珀色的眼睛睁大了。【】这个人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像一只羽兽掠过林梢，玛恩纳的两只手落在他的颈边，两根拇指搭在他的脉搏搏动的地方上。迅速，精准，只要手指稍微用力，十来秒，萨卡兹就会失去意识。
但是玛恩纳没有用力。所以托兰笑了。
“嘘，没事的——”萨卡兹蓝得纯粹的眼睛注视着金发的库兰塔，“托兰老师【】小课堂第二讲，本节课要教的内容就一项：学会放松。”
他不顾卡住他脖子的手，继续过来吻临光【】。【】玛恩纳松开了他的脖子。【】临光【】显得有点茫然。这个好像什么都很懂，干什么都很牛【】，什么事什么人都唬不住他的临光家的小少爷，终于也像个菜鸟一样，在自己完全不熟悉的领域里不知所措。
“深呼吸，玛恩纳，”托兰说【】
【】
“你等我一下。”他对玛恩纳说。他离开了。
*
他【】回来了，因为害怕错失良机，连门都不愿意绕，直接爬上窗台。他看到玛恩纳还在，首先松了口气。不过看到玛恩纳是坐在床边盯着地板上的月光出神，心里又打起鼓【】
“哎唷，没让我的骑士老爷久等吧？”托兰从窗户跳进来。
“别叫我骑士。”玛恩纳说。在他第一次说完自己不是骑士只是游侠，但他们还是照样骑士老爷骑士老爷地叫他之后，玛恩纳·临光就没有再继续强调这一点了：他没有受封，未曾起誓，不是骑士，只是游侠。
“哈哈，那就只叫您老爷咯？”托兰快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你又不想那么叫。”玛恩纳说，“叫你真心想叫的。”
那点酒，到现在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可是托兰听见这句话，还是感觉热意和眩晕直冲头顶。饥饿感，渴望感，掠夺和占有的冲动。他搂住库兰塔的肩膀。其实说起来玛恩纳·临光应该比他年纪小，虽然他们看起来是同龄的年轻人，但萨卡兹嘛，寿命比库兰塔长了一点，青春也相应地久了一点。可是好吃好喝长大还完成了骑士训练的公子哥，很明显，比乱七八糟将就着长大的萨卡兹高了那么一点，壮了那么一点。【】
“玛恩纳，”托兰说，“【】要是我没做到——明天的训练，你就使劲揍我一顿吧。”
玛恩纳露出了一种……该怎么说呢……让托兰感觉自己被蔑视的表情。当然咯，并不是说临光真的在蔑视，临光永远不会蔑视，临光只是……只是存在，就让他身边的人感觉到自己的卑弱和渺小。
临光是在无奈地笑。这笑容让萨卡兹意识到，天马等待他时，出神想的可不是疼不疼的问题。久经战斗的人不会担心区区疼痛。托兰自己不会，玛恩纳·临光更不会。但玛恩纳没有澄清他的想法，而是顺水推舟地对托兰应道：
“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托兰老师小讲堂第二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