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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放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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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兹剥开他的临光，剥开自己蓬勃的欲望。【】但是在急迫的欲望里，他可也没忘，【】能行吗？
玛恩纳注意到了他的犹豫，一瞬间，笑意从库兰塔绷了好几天的嘴角流露出来。【】玛恩纳允许他。
托兰的理智彻底没有了。
很久没有这么放纵了，忘掉各种计较，各种对人心的揣摩和考量，只凭本能行动。人们老是觉得萨卡兹往往是爱凭心意随便行事的疯子——反正托兰他们这样普普通通的萨卡兹可不是！对他们这种人——卑微、渺小，总是陷在一个又一个困境里，生来就不配享有安稳顺遂的生活，必须要格外努力才能活下来——对他们来说，随心所欲是一种奢侈。
萨卡兹现在享用着他的奢侈时刻——随着自己的心意，【】随着自己的渴望，【】这个按理不该属于他的人。
玛恩纳是个惯于隐忍的人，此刻，仍旧是【】。托兰原来觉得，这种【】放不开的人是年轻没劲不会玩，可是现在看着这样的玛恩纳，他却只觉得可爱，心里的感情【】更汹涌了。
“玛恩纳……”他忍不住又叫起他的名字。他喜欢叫他的名字【】。
玛恩纳能砍倒裂兽，劈开甲胄的手臂稳稳地搂抱着他。【】
“是不是……我没骗你……”托兰说，【】
他们【】不自觉紧紧抱住了彼此。
【】他们【】呆在树下。月色很美，群星闪烁，夜风吹落着深秋金黄的枯叶。【】玛恩纳的手在摸他的后背，沿着一条又一条疤摸。气温很凉，衬得玛恩纳的手很暖。【】萨卡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适，也许可以用那个人们常用的形容：“像回到家一样”。萨卡兹记忆里的那个真家从来没给过他这种感觉。
现在，天马的手从后背摸到了头，那片被头发盖起来的疮疤。玛恩纳在摸那片本该有一对角的地方。
“现在还会疼吗？”托兰听见他这样问。
不会疼。磨他角的人一边磨一边轻描淡写告诉他。磨平了后神经也磨没了，你根本不会再有感觉——所以，闭嘴，别嚎了。
确实后来没有感觉了，仿佛生来没长过这对角一样，是因为不存在过，感觉才丧失得这么彻底，碰到那里都不会有触觉，用力敲的话才能感觉到一些震动，不过应该是震动传开周围的神经感觉到的。
可是，此刻，托兰感受着玛恩纳的触摸，觉得那里有种幻痛般的痒意。
“你碰了就觉得疼了，”萨卡兹笑着说，“要你亲亲——”
玛恩纳叹了口气，显出他的无奈，同时也是纵容。他向托兰倾身——他的吻落在那片骨化的伤口上。
这次，没有守夜的人听见“战斗”的响动过来查看情况。玛恩纳吻了很久。
*
他们回去时，篝火前还有几个人。
“啊！老大，玛恩纳老爷……”这是赏金猎人。
“嗨，玛恩纳，托兰……”这是切斯柏。
“有事？”托兰看他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问。
他的同伴看看玛恩纳，再看看他；切斯柏则是看看他，又去看看玛恩纳。
几个赏金猎人站起来。
“没事没事，老大！”赏金猎人们过来，插科打诨勾肩搭背地把他们的老大拽走。托兰突然心里一紧，回头一看——切斯柏看着玛恩纳，那一副等赏金猎人走了就要和临光说点什么的架势。刚才因为和天马【】于是飘起来的心立刻沉下去。托兰听见自己的心声在崩溃地大叫：他们是不是发现了，刚才是在传八卦？切斯柏便看不惯了，要好好劝劝临光不要这么堕落，损害名誉——快去阻止切斯柏，好不容易公子哥终于——
终于……承认了……想要拥抱人性的欲求……？
去阻止玛恩纳……阻止骑士回到他更向往的那条道路？
真的吗？你确定要阻止？
篝火边的临光突然抬起头，对上他回望的视线。玛恩纳看上去还是和从前一样，表情淡淡的。临光总是用这样波澜不惊的表情看着身边一切的人和一切的事，可是此刻，托兰却突然意识到了玛恩纳的不一样。
此刻，玛恩纳并不是在看“一切的人”和“一切的事”，玛恩纳在看他，只是在看他。
玛恩纳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手势。“再见”，或者，考虑到他们现在的状况，那个手势更准确的意思是，“明早见”。
托兰任由自己被拽走了。
走远了后，身边的弟兄关切地问起他：“老大，这次骑士老爷又训了你啥啊？”
“啊？呃——”跃入托兰脑海的是骑士老爷【】的喉音，“也没啥，就是……不太满意我白天和切斯柏对打时的失误，又给我加训了一下……”
他想起玛恩纳那句，也不能当切斯柏的老师，差点笑出来，但周围人关切的眼神下，强行忍住了不笑。这叫他面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他被训惨了的明证。
“玛恩纳老爷真严格啊……”有人这样说，“怪不得连‘小公子哥’都有点看不过去……”
托兰知道，“小公子哥”是大伙给切斯柏起的外号。但是——
“啊，啥？看不过去？”托兰问。
“嗐，刚才你被叫走后，切斯柏问大家以前玛恩纳都为什么训过你，大家就如实相告了——叫‘小公子哥’那叫一个听不下去啊！刚才，给我们保证说，一定要和玛恩纳老爷好好谈谈，不要对我们这么严格了！”
托兰抱臂看着“小矿工”眉飞色舞的样子，觉得，这个“如实相告”，肯定有非常大的水分。
……不过知道切斯柏不是为他猜的那个理由和玛恩纳谈话，倒也让他松了口气。嗯……好吧，也没松太多。这矛盾就摆在这，今天不爆发，以后也会爆发……哎，不过，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说吧！明天啥时候再找个机会和玛恩纳睡觉呢？后天也想睡，大后天也想睡……
“不过看玛恩纳老爷刚才那样，老大是和他和好了？”
冷不防被这么一问，托兰愣了。
“啊？”
“嘿老大别装蒜了——这几天你和临光小少爷不对付，大家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真没有啊？”
“老大你平时一有机会就要缠着玛恩纳老爷比试，先前还说什么要榨干他——最近几天都在场下坐着！”
“就是就是——老大，咱们公子哥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啊这么好脾气的你都给整得生气了？”
“呃……哈哈……”托兰说，“真没有……”
“嗐不说也能猜到大概咋回事，虽然临光人是真的好，说起话啊也真的是——算了算了，反正老大现在又和公子哥和好了——”
“老大加油！早点把骑士的武艺全学到手——榨干他！榨干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