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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番外一 蜉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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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而为人,具有动物般的原始欲望,也随着文明而把它藏匿在一层层的华服下面,假装自己高人一等,虚伪的,做作的人类啊。
所谓欲,所谓爱,原就是生来便具有的本能。
我们追求金钱的狂欢,那些被定义为肮脏的人欲,究其根本也只是快乐的最佳途径。
既然快乐,何必作茧自缚。
反正终究会毁灭,反正终究殊途同归,站在黑白边缘的灰色地带,并不在乎外面呼啸着的流言审判。
我要你同我这疯狂的享乐,一起背叛这世界的规则,又有何不可?
深夜,林非言回到家中,意外地发现灯光全熄,只余一盏昏暗的廊灯。
他脱下外套随意挂在衣架上,又扯开了领结令它垂在肩膀两侧,终于感觉紧绷了一天的身体轻松了些。
今天有些奇怪。他从进门开始就发现了异状,却不知阿樾在搞什么鬼。
“阿樾?”
无人回应,但却从卧室里传来了些许响动。
林非言寻着声响走过去,看见卧室里透出一丝灯光,又试着叫了一声:”秦樾?”那声音便停止了。
好奇心更盛,他加快脚步,推开了厚重的梨花木门,顷刻间被人用手蒙住眼,一个烫贴的怀抱从后拥来。
“搞什么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体,不用猜就知道是他。
“今天怎么这么晚?”秦樾贴着他的耳际,低哑的声线似有魔力,听得人一阵耳热。
“部门有事,明天要一早要飞俄罗斯。”林非言逃脱那带有些撒娇意味的拥抱,想回过身来,却是被圈得更紧。
“我可是等了你一晚上,你自己说,要怎么补偿我。”秦樾暗示得分明,动作也快得惊人。
“等等,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嗯?”林非言扭动着挣脱秦樾的束缚,手摸到身后人的身体时愣了一下,待转过身来看清,更是感觉脸上浮上一丝薄红。
秦樾上身未着寸缕,蜜色的肌肤裹着一身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迷人,从胸膛到腰腹间的凹凸肌理,再合为诱惑的人鱼线。
过分诱惑。
林非言的呼吸不自觉就急促了几分,咽了一下口水,喉间骨节浮动。
秦樾步步逼近他,直至林非言退到墙边,背脊贴上冰凉的墙面。
身前人再次伸出手困住已经有些恍惚的林非言,凑到他红得透明的耳垂轻轻咬住,诱惑道:“让我等了这么久,该罚。”
耳垂是林非言的敏感带之一,每次当他准备高潮时,秦樾总是会来含吻他的耳垂,吮吸轻咬,微微的痛楚混合着无限放大的水渍声,敲击着鼓膜,共振通过神经直达大脑皮层,释放出愉悦的信息。
林非言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想要拒绝:“真的不行,明天要去莫斯科执行任务……”
“没事,我不乱来。”
他们都是遵循着自己的欲望而活的人,亦没有放弃享受极端快乐的习惯。
当下的欢愉不尽兴,又谈什么以后呢?
于是,林非言也不再推拒,只专心享受这份精心准备的情爱之中。
“穿成这样,想勾引谁?”
“谁上钩了,就是谁。”
“欸,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这么有精神?不怕精尽人亡吗?”
“因为是你,什么时候都能可以。”秦樾凑到林非言的胸前,一口咬掉那垂着的领结,眼神灼灼。“在没上够你之前,我怎么舍得死。”
林非言低低地笑了,低下头轻咬了一下他的鼻子。“那就快一点,给我,你的全部。”
一场欲望燃起的大火源于一个眼神的相触,或者指尖划过柔软的皮肤勾起一道静电,又或者从来没有为什么,不为繁衍后代,与人去体验生命唯几的极致快感,是最纯粹,最原始,最简单的享乐,仅此而已。
他们拥抱着,不断地接吻,夹杂着笑声,旋转着踏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好似跳着一支圆舞曲。
最后,秦樾把林非言放倒在柔软的床上,双膝跪在他腰侧,俯身咬开那衬衫的扣子,咬开一颗便舔吻那露出的白皙肌肤,一点一点渲染上薄红。
缓慢的节奏赶不上蔓延的情乱,林非言忍不住催促。
秦樾贱贱地调戏道:“我最喜欢,你的味道。”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变态。”
太色情的举动,让林非言脸上一红。
“说好了不乱来……”林非言想起他的承诺,咽了咽口水。
“嗯,没乱来。”
不一样的体验,新奇又有另一番风味。
“林非言你真色。”
“滚。”
终于缓过劲来的林非言拍开秦樾在身上作乱的手,给了一脸揶揄嬉笑着的人一个眼刀。
一身的黏腻实在不爽,他便长腿一跨走下床去,准备到浴室洗澡。
秦樾盯着那个挺拔的背影,身线美得令人战栗,而且更勾人。
“我要洗澡,你呢?”
秦樾盯着那晃动的诱惑,猩红的舌尖舔过薄唇,狼一般尾随进了浴室。
“我帮你洗。”
放纵那欲望狂野,就这一刻攀上欢愉的巅峰,大时代的蜉蝣,明天之后谁知道还能快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