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雏日》封人愿

23、第 23 章

　　杏寿郎和雏日分别后，扛着炭治郎一路向无限城中心搜寻着无惨的踪迹。

　　他躲过脚下突然变动的木板，还未站定又注意到左侧障子后由远及近传来异响，虽说没有感受到鬼的气息，但是这个时间还是谨慎些比较好。杏寿郎把炭治郎放下，举起刀做好防御姿势。

　　“杏寿郎先生！”

　　善逸听从产屋敷耀哉的指示，跟着鎹鸦从左侧的小道蹿出来，刚出来就看到前方几步远的杏寿郎举刀对着他，他急忙开口叫停。

　　“少年！我已经听到你独自斩杀上弦陆的消息了！你成长的很快啊！！”

　　杏寿郎看到善逸后收起刀拍拍继子的肩膀鼓励他道。

　　杏寿郎的夸赞冲走了他斩杀狯岳后的复杂情绪，黄发少年挠挠头，注意到地上睁开眼睛的炭治郎问道，“咦？炭治郎？你这是怎么了？”
　　“……”炭治郎还没张嘴描述梦中的事就被打断。

　　“嘎———”头戴符咒的鎹鸦从头顶飞过。

　　“忍！义勇！香奈乎！伊之助！合四人之力！已成功歼灭上弦之贰！！”

　　无限城某处

　　交战的两只上弦鬼显然也都察觉到童磨开始消散的气息。不过眼下雏日在战斗中开始逐渐落入下风，鹅黄色的和服上被血液浸的深深浅浅。

　　刚才掩护岩霞两柱离开导致她硬生生扛了两记攻击，被黑死牟砍得血肉横飞。

　　黑死牟平静的看着雏日再生出小半截身体，用看不出情绪的面孔对着雏日说道，“昙姬……既然已经成为鬼，就该……好好为大人所用……”

　　“而你……无视尊卑……背叛大人……理该……受到审判”

　　“你该……向大人……请罪”他手抚上佩刀。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灾涡”

　　旋风升起，卷着无数弯月样的刀气螺旋式的上升，向对面的爆发大面积的斩击。

　　雏日被黑死牟的言论惊到，她抹掉面颊上血随手擦到已经破烂的袖子上。

　　脚踩昙花借力腾空而起，在月光刀气中的缝隙中旋身，挥出血液成网割裂开黑死牟的攻击，变成星星点点的碎片从空中坠落而下。

　　她将血雾甩向对面带动自身一个爆冲，闪至黑死牟身后。雏日扔掉手里的半截紫色蛇纹衣袖，回头四只眼睛斜着吊起来，嘴角翘起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尖牙，声音尖锐地嗤笑。

　　雏日：“呵，将我变成恶鬼还要我心怀感激，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对生前的事记得很清楚吧黑死牟？你战国时期的家庭，也是这样教导你践踏生命的吗？”

　　黑死牟：“冥顽……不化”

　　“月之呼吸·六之型——长夜孤月·无间”

　　紧密交错的弯月编织成斩杀网，凌厉的刀气逼得雏日后退几步正想躲开，余光却看到身后的柱子旁冒出个黑脑袋。

　　看来只能接住了，雏日在心里为自己叹气。

　　“血鬼术·穿云破雾”
　　“血鬼术·赤血华”

　　她挡在玄弥身前，用血雾包裹住自己，又召出昙花立在身前。一手操控着雾气凝聚挡住黑死牟的攻击，另一只手血液涌出印在由鲜血构建的昙花花瓣上。

　　伴着玄弥的枪声，她向前摆摆手“去——”

　　花瓣脱离下来，血液包裹着周围破碎的刀剑和障子的木板紧紧缠绕在一起，瞬间长成粗壮的巨蟒，张开獠牙和子弹一同对着黑死牟直冲而起。

　　“铮——”

　　琵琶声响，空间异动。

　　黑死牟不甚在意的再生出一只胳膊，刹那出现紧接着挥出一刀。

　　可恶，不是冲着她来的。

　　雏日调整姿势连忙一脚踢飞玄弥，刀光闪过，由于血雾的覆盖，她的腿并没有断掉，只是连同裙摆划出一道的细深的口子，皮肉错位着翻出来，露出里面的骨头，而黑发少年被踢的脑袋磕上柱子昏了过去。

　　精力被消耗了太多，她勾着血雾开始吞噬着地上掉落的残肢补充体力。

　　黑死牟垂眸：“只有化身为鬼……才能永存世间……你已经成为鬼……为什么还是不明白呢”

　　“月之呼吸·十之型——穿面斩·叶隙残月”

　　两个巨大的月牙刀面尾翼钩在一起，覆盖住非常广泛的区域一上一下倾斜着向雏日扫射。

　　“风之呼吸·一之型 尘旋风·削斩”

　　向前突进的风刃拦下弯月斩击，不死川实弥从下方平台凭借位移优势赶到战场。他还要再打被雏日拦下，她指指悠悠转醒的玄弥让他带走弟弟撤至安全范围。

　　游荡的雾气吞掉最后一口黑死牟刚才被血蛟咬掉的胳膊，雏日抬手覆上眼睛，三只金红色的瞳孔罕见的出现悲悯的情绪，“冥顽不化的，是你”

　　她脸上的纹路颜色骤然变深，从橙色变成深红色，像灼烧的岩浆一般在面颊上龟裂，一双复眼渗着血向外爆出，流出的血液顺着皮肤滑落。

　　“血鬼术……”
　　“祭天·焚玉”

　　“月之呼吸·十四之型——凶变天满纤月”

　　飞溅的血液沸腾燃烧起来，蛟龙呲着獠牙带着火焰盘旋，空间被黑雾笼罩着而后又爆出冲天的火光和大范围的纵横交错的刀气重重的冲击在一起。

　　烧灼的血蛟与刀气碰撞后瞬间解体，血液构成的花瓣转化成细碎的利刃直冲黑死牟而去。在碰触到他皮肤的一刹，就很快的割破钻进黑死牟的身体。

　　进入身体的血液在黑死牟身体上变成细密的黑色纹路向脖颈处爬去，而后从各个经络的黑气在脖子处汇聚一团炸开。

　　再看雏日这边，血蛟没挡住的刀气向后，交错的弯月刀刃在雏日肢体上砍出深深浅浅的网状刀痕，更有碎掉的肉块从四肢上不断掉落。

　　她下半身仅剩下白骨的身体浸在由自己血肉引起的烈焰中，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对面青年鬼炸烂的脖子和脑袋。

　　血雾吞掉对方掉落的脑袋后缠上他的躯体，另一边不死川实弥在安置好弟弟之后就往这边跑，刚好看到此刻的场景。

　　像虫子一样蠕动的组织缓慢的交织缠绕着开始构建新生的头颅，昆虫一样多且尖锐狰狞的口器，六只凶光毕露的眼睛，长满肉瘤与尖刺的身体和狰狞的面孔。

　　“我已经……突破了界限，除了太阳……我永远不会战败……”

　　雏日身体勉强站立，视线却平静地看着他道，“真是，可悲……”

　　“血鬼术·裂·卷刃”

　　“风之呼吸·八之型——初烈风斩”

　　环形血刃和日轮刀一起朝黑死牟攻去，光洁的刀面反射出狰狞的外形，直直的射入黑死牟的眼中。

　　他愣了一瞬。

　　雏日嗤笑一声，讽刺道“以这种形态留存世间就是你追求的吗”
　　“那祝贺你，如愿以偿了”

　　锋利的血刃距离黑死牟越来越近，分裂成无数细碎的银光，在空中舞出残影向青年鬼袭去。

　　杀意如潮水一般，伴随着攻击汹涌而出，一层又一层，无数寒光从四面八方而来，光线不断折射又反射，将鬼的样子刻进黑死牟的瞳孔。

　　“这丑陋的怪物，是谁……”
　　无人回答他。

　　只是在轰然倒地时，他好像听见耳边响起一句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