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硕鼠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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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夕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没受伤，但是我跑不动了所以倒下了”吗？
在窗户喊完话的夏烨走过来，“怎么了小夕？受伤了吗？”
“……我……好像摔到头了。”夕岚直接破罐子破摔。
晏秋辰&夏烨：“……”
“所以你又摔失忆了是吗？”晏秋辰淡淡问。
“……应该没有。”夕岚接住晏秋辰伸来的手，从地上起来。
“我被老鼠追了很久，摔倒了。”夕岚说，“头有点晕，其他还好。”
夏烨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至少骨折了呢。”
夕岚：“……”
你猜得很准，但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伤好了的事。
“楼里其他人呢？”夕岚决定转移话题，“我好像没有见到别人。”
“……”一阵沉默。
迟迟没有得到回答，夕岚才反应过来。
“……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东西……？”
“没事。”夏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卷入污染事件的普通人，很少能有完整的尸体。”
“……”夕岚捂脸。
我真该死啊！
“好了好了，不想这些了。”夏烨说，“小晏你干嘛总看着小夕？多看看那边那个，老鼠旁边的那个啊，那边还能稳定多久？”
“……”晏秋辰收回投在夕岚身上的目光，看向思明。
“污染值早已破百，大概是一到两小时前的事。”他说，“理智的话，我也不知道他还能保持多久，干脆现在就问吧。”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思明在血网的束缚中挣扎着，表情狰狞。
“你不告诉也没用，42会回收你通讯器的全部数据。”夏烨道，“除非你只用未录音电话和别人联系，而且只在厕所和浴室联系。”
42是基地保密性最高的独立AI，拥有基地最高的监控权限，可以通过通讯器监视和回放居民的行为，只有在卫生间和浴室等隐私地区有漏洞。
然而，思明并不听劝。
“他们会杀了你们。”他说，“就算我死了，他们也会杀光你们！人类终将灭亡！”
“怎么说，你是‘玛门’的成员？”话是疑问句，但晏秋辰的语气却很肯定。
“玛门”？
是陌生的词汇，夕岚悄悄记在心里。
“哈哈哈哈！是又怎样！”思明大笑起来，“人类都是卑劣的东西，你们不可能战胜玛门！”
夏烨双眼微眯，拦在夕岚面前。
思明的四肢突然开始扭曲，发出骨骼断裂的声音，皮肤长出毛发，脸部也迅速变形。
一个外表阴郁柔弱的少年，正在向老鼠转变。
在他彻底变成老鼠前，晏秋辰一枪击中他的头。半人半老鼠的生物嘶吼了两声，便逐渐失去动静。
“……”夏烨化出血刀，将巨鼠也杀死，然后收回血网。
看着夏烨将血收回体内，夕岚心中疑惑。
他的血打过污染物了，还收回去，不会影响到自己吗？
识之殿堂回复他：“不会的啦，他的血和异能是一体的，而异能本质就是污染的产物，所以不怕污染。”
……原来是这样吗……
这时，一向不为外物（夏烨除外）所动的晏秋辰露出凝重的神色，将夏烨往一旁推了推。
夏烨：“？干嘛？”
只见晏秋辰拿出一根伸缩拾物夹，拉到最长，再将夹子那头伸出去，掏了掏思明的裤子口袋。
——夹出一个小小的针筒。
夏烨看见那个针筒，瞳孔微缩，“这是……”
“污染药剂。”晏秋辰的眼神额外冰冷。
……
余姐轻柔地给夕岚抽好血，满脸同情地说：“好啦，小弟弟。你的房间还是上次那个，以后出门一定要小心哦！”
“我会小心的。”夕岚回答，“谢谢姐姐。”
没想到，才从观察所搬出去没几天，他又回来了。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他的房间，刷卡进门，夕岚现在只想在床上躺平睡觉。
“妈妈，现在才下午四点。”识之殿堂提醒他。
‘但是我困。’夕岚一脸生无可恋，‘躲老鼠，好累。’
“……没有关系！要是妈妈愿意，我们可以学习如何攻击，下次就可以先下手为强了！”
“……”夕岚不想打架，只想好好画画过日子。
不过，提起攻击，他就想起输出力极强的夏烨。
‘小识，夏哥和晏先生没有来观察所，他们去哪了？’他问。
“他们啊，因为发现了玛门的踪迹，去防污染中心参加紧急会议了。”识之殿堂说。
“其实有晏秋辰在，夏烨的污染值应该还在安全范围内，所以来观察所的流程可以晚点走。”
‘……玛门，是什么？一个组织吗？’
“对的，是一个污染物组成的反人类组织，人类基地敌人的大头。
“‘玛门’就是‘Mammon’，源自末世前的《新约圣经》，是一个恶魔的名字。
“据说，世界还没迎来末日的时候，犹太人将Mammon视为‘以财富带来灾难’的恶魔。
“那群污染物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个，就给自己组织取名叫‘玛门’，来讽刺人类因权和利内斗，觉得这样的物种一定会灭亡……巴啦巴啦的。”
‘……听起来好复杂，话说污染物居然有智慧吗？’夕岚回想自己见过的污染物，‘我感觉它们的智力普遍很低啊，真的会想到‘Mammon’这一点吗？’
“这就不得不提人类被污染后的变化规律了。”识之殿堂回答，“其实，人在变成污染物后，有一定概率会长久保留记忆和智力。异能序列越高，保留得就越完整。现在玛门的几个领头人，几乎都是异能序列很高的人变异来的。”
‘既然保留了记忆，为什么不留在基地呢？’夕岚疑惑，‘基地容不下他们吗？’
“保留记忆不代表保留人性啊。”识之殿堂叹气，“人变成污染物后会性情大变，攻击力大大增强，还容易时不时失控，太危险了。
“而且，污染物只要普通接触就会影响到普通人，就算留下他们，也只能一直关着，迟早会出事情。”
‘……所以基地放任他们离开？’
“当然不是，能离开的都是自己有真本事的，毕竟裁决者的枪可不是花瓶。”
夕岚想想晏秋辰眼皮都不眨就了结思明的场景。
‘确实。’他表示同意。
不过……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对了！’夕岚猛地坐起身，‘小识，我的画呢？！’
“在莫老板那里……哎呦妈妈你轻点儿！眼前都黑了！”
……确实，不该起这么猛的。
他好柔弱啊……
“妈妈不哭，我们是最厉害的！”识之殿堂安慰他，“我们可是智力型选手！”
‘……我觉得我的智商就像天上的星星。’
“闪闪发光？”识之殿堂欢悦。
‘若有若无。’
“……”一个词给识之殿堂干沉默了。
怎么说，你能想到这么贴切的形容也是辛苦了。
“……”反正离吃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夕岚打开通讯器，看看新闻。
今天下午的污染事件已经上了首页。
【第六基地商业七区一号楼，于今日下午一点半左右爆发大规模污染事件，现已处理。】
【污染物已清理，污染地区已隔离，正在消杀中。据42统计，本次污染事件死亡231人，受伤零人，尸体保留19具。】
【根据工作人员带出的污染物，本次污染事件的污染源为一只变异老鼠，42以此为本次事件命名“硕鼠”，并记录档案。】
【请各位居民提高安全意识，注意个人卫生，定时清扫住所。一旦发现除研究院出品的无污染生物以外的生物，请立即联系防污染中心。第六基地防污染中心客服电话为06-0000013，06-0000014，06-0000015。】
‘这次事件已经公布了啊……但是怎么没说有关玛门和污染药剂的事？’夕岚在脑海中问。
“玛门算是敏感词了，要是说了的话，第六基地怕是会荒。毕竟这里一大堆退役异能者呢。”识之殿堂回答，“至于污染药剂……这玩意更不能提了，具体的你可以问问夏烨，他的描述更清楚。”
‘……你不是识之殿堂吗？’
“识之殿堂也有说不清的事情呀！”001发出小孩子撒娇的声音，“会做数学题不一定会教别人做呀！”
夕岚：“……”
彳亍。
你成功说服了我。
‘那我的伤口是怎么好的，你应该知道吧？’
“……”
‘小识？’
“我在，妈妈…………你的伤嘛……其实是异能让它恢复的，但具体是什么异能我不好说。”识之殿堂遮遮掩掩。
‘……你这样说了，那就不是084自愈了吧？’
“哎呀，妈妈你的智商不是若有若无吗，怎么现在突然有了！”
“……”夕岚沉默。
‘别贫，到底是什么异能，连你都不愿意告诉我。’
“……那是一个强大而悲伤的异能，目前处于半封印状态。”识之殿堂的语气变得严肃，“如果可以的话，小识希望妈妈永远不要解开封印，如果想学习攻击能力，咱们可以挑别的。”
‘……’
“妈妈？”
‘你自己玩吧，我要睡了，晚饭叫我。’
识之殿堂：“……”
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妈妈QAQ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硕鼠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