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怪谈之来抽签吧》星集

5、临雅中心剧院怪谈二

　　“还不能买票吗？”终于缓过气，何勇文慢吞吞的从地上起身，试图理解队友们的进度。

　　“对，那个售票员可能有问题。”

　　一进入怪谈，什么高科技的产品都会成为一块砖头。杨应春一边给何勇文解惑，一边从背上的背包里翻出一本窄窄的素描本，勾着笔飞快地在上面做着记录：“按照你读出来的规则，剧院的男女工作人员不可能同时出现。售票员是女性，但那边的角落里还坐着两个男巡逻员……果然是这样。”

　　——是除了检票员，男女工作人员不可能同时出现。

　　沈璐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不用任何人再多解释，此时，大堂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售票处的异变。一见到夏荣平身后的巡逻员，售票窗口后那个秀丽甜美的售票员就变了神色，“砰”的一声贴到透明护栏上，整副身体展现出非人的柔韧性。从侧面看去，沈璐感觉那就像一条肉色的蠕动的蚯蚓。

　　大敌当前，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套在工作装里的肉蚯蚓极力向与它只有一护栏之隔的吕伟靠近，脑袋柔软地钻出售票小窗。但很快，她被两个舞着警棍的巡逻员扣住，像失了筋骨似的迅速变成一团瘫软的肉泥。隐隐有诱人的香气从肉泥里传出。

　　……受限于现实条件，行动处的训练终究还是有缺陷的。

　　“我记得那条规则，发现剧团人员要通知巡逻员或者清洁工。”何勇文整张脸皱成一团，“这就是剧团的人？我们一会儿就是要看这些鬼东西在台上演出？”

　　“不止要看，你还要给他们热烈鼓掌。”

　　捂着鼻子，沈璐的声音有些发闷。

　　看着吕伟的手势，两方在墙边汇合到一起。

　　成功解决一个危机，吕伟的脸色却仍是不好。一集合队员，他就把刚才观察到的事宣知众人：“假售票员的身上有种特殊的吸引力，不能一直盯着对方看，一会儿看演出的时候注意这一点。要是能换到座位相邻的票，到时候大家互相提醒。”

　　“是气味的吸引力还是什么？它被巡逻员捉住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香味。”沈璐举手发言。

　　夏荣平跟吕伟对视了一眼。

　　“我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不是气味。”吕伟摇摇头，“反正都警惕一点，尤其是大文。”

　　能借用怪谈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意味着他们更容易被怪谈侵蚀。就这点而言，杨应春、夏荣平这样的普通成员在面对怪谈时也有自己的优势。行动处把他们组合起来，两方互补。

　　二零七号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我刚才什么感觉都没有，”何勇文应了一声，“可能是离得远。”

　　尽管精神恢复了一些，但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这次、这个怪谈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它的核心规则至少有三层，我读取到的只是第一层跟第二层的一小部分。”

　　“第一次探索，能安全脱离就是成功。”想了想老队长的做法，吕伟叹了口气，把视线从检票口那个直勾勾盯着他们的检票员身上收回。“现在是演出时间，要买票也得等到演出休场，真售票员出现的时候……我们先一起抓紧时间分析一下规则，从售票窗口提供的门票上看，这个剧院今天的戏排了三场，一场是三个半小时。”

　　“我做了记录。”夏荣平接过吕伟的话补充，“9：30到下午1：00是第一场，下午1：30到5：00是第二场，5：30到晚上9：00是第三场。”

　　一时间，队伍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廊墙上的黑白挂钟。

　　11：27。

　　“这个剧团可真勤奋。”沈璐忍不住吐槽。

　　“一台剧的演出时间这么长，期间很可能会安排中场休息。”杨应春捏着笔，“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提前离场？”

　　“观剧条例里有一条，虽然中间缺了一段，但提到了要在演出结束后热烈鼓掌。为防万一，不管有没有中场休息，我们还是完整的看完一场演出更好。”夏荣平从何勇文手里接过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规则纸。

　　“是我漏了这点……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剧票。”顿了顿。杨应春还是没把自己又想到的一点说出口。

　　众人聚在一起，当中是夏荣平手上的规则纸。何勇文的字还不错，但纸上最后几行，每几个清晰的字迹之间就有小段小段混乱的线条。

　　“认真看剧，认真鼓掌，不说话，不迟到，还有什么？”一圈队友个个都比她高，看完纸上的规则，沈璐第一时间离开包围圈呼吸新鲜空气，“后面几条的空缺太多了。”

　　“演出进行的时候必须小心环境的变化，变冷变热，还有光线。”夏荣平看了一圈众人，“尽量关注巡逻员的动向。应急通道这一条规则太模糊了，万一遇到意外，它是最后一个没办法的办法。”

　　“还要注意保护好票根。”杨应春伸出手，点了点剧院规则的第三条和第四条，“这里的售货员，我有一点猜测。售票员可以算作售货员，但售货员不一定只有售票员一种。”

　　否则规则上的售货员一岗完全可以直接替换作售票员。

　　又是一个猜测的观点，但无论如何，众人也算是把这个放到了心上。

　　抓出剧团人员，兑换剧票，认真看完演出并保存票根，演出结束后离场，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观众流程，天知道有多少陷阱等在里面。或许是直觉，吕伟总觉得大堂里现在的安全更像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是先做好准备吧，剧场内的变化显然才是这个怪谈的核心……小心票根，小心剧团的怪物，小心不要落单。”一连说了三个小心，吕伟异常谨慎的作出总结。

　　集体讨论环节结束，五人按照原本的分队分成两队继续探索。

　　沈璐趴在售票处的窗沿上往里面看。

　　第一次有机会观察这种世纪初的老式剧院设施，或许是未成年人身体里的生长激素作祟，相比于其他人的慎重，无论沈璐再怎么集中精神，她的十分精神里也只有五分愿意做事，剩下三分只有新奇，最后两分则不受控制的落在这次怪谈的队友身上。注意到杨应春定定落在售票窗口后的剧票上的视线，她照着也看过去。

　　普普通通的剧票。

　　“虽然第一场剧已经开始了，但这里还有第一场的票。”

　　察觉到沈璐的探看，杨应春小声地开口解释：“规则上只说最后30分钟不能检票进场，进场的时候不能打扰演员跟观众……我觉得，或许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检票进去也是一种选择。这样可以压缩必须观看演出的时间。”

　　当然，这种选择能出现的前提是她的猜测正确，怪谈剧团确实会给观众提供中场休息的时间。

　　回忆了一遍这个怪谈落在纸上的规则，沈璐觉得自己可以支持杨应春的这个猜测。

　　仅限于口头支持。

　　“怎么才算打扰了观众跟演员，这个尺度你不知道；迟到的观众，剧院会不会有针对性的惩罚规则，这个我们也不知道。虽然你的猜测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更愿意采用保守的计划。”

　　“这只是第一次探索，”杨应春认同的点头，“就像吕队说的那样，我们能平安脱离就是成功。”

　　对上沈璐的视线，莫名的，杨应春感觉自己就读懂了她的潜台词，脸上露出一丝带着温蔼的笑意：“我只是习惯性的喜欢分析，但在怪谈里，一切的力量都还是应该以团队的目标为主。”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小孩子吧？”

　　沈璐无语。正想着说什么，一阵细微的摩擦声轻快的在廊道一侧响起，瞬间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

　　“清洁工？”

　　“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穿着灰色马甲的清洁工勤勤恳恳地挥着拖把，对指指点点的无礼观众置若罔闻。沈璐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售票处，摸了摸口袋里的兑换券。

　　现在是休场时间。

　　现在是11：46。

　　显然，杨应春的猜测之一被证明成立了。

　　售票窗口后，又一个卷发的秀丽女人出现在那里，穿着售票员的红色马甲，热情洋溢的想要为人服务。

　　拉着清洁工跟新一任的售票员打了个招呼，吕伟站到队伍最前方，换下五张下午1：30的剧票。

　　五张不连座的票。

　　怪谈剧院的剧票兑换规则自有内情。怎么都没法从售票员那里得到满意的票，吕伟沉着脸，花了好一番脑筋才对照剧场的区位图纸分配好五个人的座位。

　　七排第十九座，沈璐看了看自己的座位，发现正在杨应春和夏荣平之间。夏荣平在她的斜左前方，杨应春则在她的后排，离应急出口都有一段距离。

　　“好了，这个怪谈的安全时间很足，大家各自找地方好好休息吧，不要离2号检票口太远。”

　　都是久经阵仗的精英，就算被意外扰乱了阵脚，也很快就能调整好状态。吕伟招呼了一声，率先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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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宝给灌了营养液，比心
诚恳的建议大家养肥，社畜+手残，更新频率近期只能保证一周三更
虽然还是请多收藏